第39章 一不小心成明星
南宮茜跺跺腳,恨不得捂住她那張會吐出讓自己面紅心跳的紅唇,“你快別說了。”
“好好好,”秦涫兒再三保證,只差沒對天發誓自己再不調侃她,這才勉強讓南宮茜鎮定下來。
“話說回來,你今天沒有聽見,好多人在暗地里議論你的那番話,我真的很好奇,你怎么可以說得這么富有大義呢?連最迂腐頑固的王爺也被你一個人說服。”南宮茜坐在軟塌上,斜睨著秦涫兒,臉上爬滿了困惑。
“這有什么?”秦涫兒故作淡然地說道,什么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她根本是胡亂瞎掰的好嗎?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竟會輕易地將王爺糊弄過去。
這運氣,如果去買彩票,或許都會重大獎吧?
她越是表現得鎮定,越是能讓人膜拜,仿佛她單薄的身軀,正散發著勾人魂魄的魔力,即使是同為女人的南宮茜,仿佛也看愣了神,直勾勾地盯著她,眼眸中閃爍著熾熱的憧憬與敬重。
天微晴,一縷陽光刺破云層將整個皇宮籠罩在內,琉璃瓦反射著絢爛的光線,百花齊放的花圃,飄逸著一股淡淡的清香。
秦涫兒打著哈欠大清早從房間里走了出來,眼袋微微泛起了青色,昨夜她被公主拖著聊到子夜時分,現在正是瞌睡蟲上腦的最好時機。
腳步略顯蹣跚,好不容易到達匯合的地方,一雙雙熾熱的眼眸從四面八方轉而看向她。
秦涫兒背脊驀地一寒,腦海中的睡意,也在這一刻消失得無影無蹤,她揉了揉眼睛,對上那一雙雙泛著綠光的眸子,嘴角猛地一抽,喂喂喂,別用這種看人民幣的眼神看著她行不行?她膽子小,禁不起嚇啊。
“喂,快看,那就是秦涫兒。”巡邏時,路過的宮人朝著她指指點點,那場面,分明是在看崇拜的偶像,眼冒紅心。
秦涫兒眼觀鼻鼻觀心,只當沒有聽見四周的議論聲,頂著巨大的壓力中午完成一天的巡邏,她總算是知道,明星,也不是那么好做的,僅僅只是應付那些上前攀談的人,就已讓她心力交瘁。
“聽說你昨天鬧出了不小的動靜。”飛霜優哉游哉地坐在御花園清池旁的大石上,手里捧著一把魚食,漫不經心朝著河中撒去,各色的錦鯉瘋狂地游動著,原本平靜的水面,泛起了淡淡的波紋。
四周的下人被她驅逐,只留下秦涫兒一人,站在一旁,身影單薄且嬌小,可背脊卻始終挺得筆直。
“還好啊。”她打著哈哈,剛結束巡邏就被飛霜帶到這兒來談心,她這是造了什么孽?就不能讓她過過清閑的小日子嗎?
“主子昨夜來信了。”飛霜從寬袖中拿出一封信箋,偷偷遞到秦涫兒手里:“記住,用心做事,不要忘了,你還有不到十天的時間,如果無法得到南宮胤的信任,相信最后的結果,你比我更清楚。”
她臨走前,冷聲警告了一句,畢竟她們現在仍舊是盟友。
秦涫兒隨手將信箋收好,身體軟軟地靠在大石上,冷眼望著飛霜離開的方向,臉上的恭敬化作了無畏,甚至有絲絲嘲弄。
以為這樣就能讓她屈服?好不容易到手的自由,她怎么可能隨手讓出?做夢!
明亮的眸子里,迅速滑過一道陰寒的光芒,如同毒蛇吐出的芯子,讓人毛骨悚然。
御書房內。
南宮胤正埋首在龍案上,批閱著奏折,李德恭敬地站在角落,連呼吸仿佛也下意識放輕了幾分。
“宮中流言可有停止的跡象?”一道陰惻惻的聲音冷不防響起,好在李德的心思幾乎全部集中在南宮胤的身上,這才沒被嚇到。
“沒有,是否需要請示皇后,讓皇后出面鎮壓?”李德小心翼翼地偷偷看了南宮胤一眼,試探性地問道。
“秦涫兒的身份,有線索嗎?”南宮胤口鋒一轉,竟問起了一個看似八竿子打不著的問題,纖細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鋒利的眉梢滑出一道凌厲的弧線,眸若寒潭,波瀾不驚。
“送進宮來時,查過,身份背景極其干凈,是一個六品文官的女兒,在進宮后,家里遭逢巨變,如今只剩下她孤身一人。”李德盡忠職守地稟報道,作為皇上的女人,怎么可能在進宮前沒有提早調查?
敲擊著桌面的手指驀地一頓,黑眸里迅速閃過一道寒光:“哦?一個小小文官的女兒,竟能說出昨天那番讓人驚詫的話語,呵,有趣,果然是有趣。”
李德微微繃緊了神經,仔細想了想,仍舊沒有查到秦涫兒的背景有任何的不妥。
“暗一。”南宮胤沉聲喚了一聲,明亮的房間,一道黑影迅速閃過,暗一恭敬地跪在地上,等候著他的差遣:“這幾日跟蹤秦涫兒,可有查到任何不妥?”
“沒有,除卻她在暗中為公主與叱云國太子互送私信,一切如常。”暗一公式化地開口,臉上的鬼面泛著淡淡的銀光,嗓音淡漠且冰冷。
一切如常嗎?
南宮胤危險地瞇起雙眼,他越來越好奇,這個女人骨子里究竟在隱藏著什么,那樣的見解,絕非尋常人能夠說出口的。
……
景仁宮,南宮茜正小心翼翼地捧著方坤偌再次送給她的書信,傻乎乎地笑了幾聲,臉上爬滿了滿足的光芒。
“涫兒,你看,這是他送給我的第二封信。”她舉了舉手里的信箋,希望將自己的喜悅分享給朋友。
秦涫兒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公主,這已經是你從我回來到現在,說的第四十五次了。”
她的耳朵幾乎快要聽出繭子,就不能換一句說說嗎?
南宮茜面頰一紅,被她說得極為羞惱,悻悻地跺跺腳,將信往懷里一塞:“我不和你說了。”
咕嚕嚕往嘴里灌了幾口涼茶,勉強壓住臉上騰升的溫度,她將話題轉開:“對了,過幾天是皇兄的生辰,你說我送什么禮物好呢?”
南宮胤的生日?秦涫兒還是頭一次聽說這件事,轉瞬一想,這和她這個宮女有什么關系?總不能讓她出血吧?
“畢竟是親人只要你是送的,皇上必定會高興。”
“唔,可是,我不知道該送什么,太值錢的,送不了,太過一文不值,又送不出手,為難啊。”南宮茜不停地在大堂來回踱步,那模樣恨不得把地上給踩出一個洞來。
“如今正是國庫空耗的時候,你可以考慮送一本親自抄寫的經書,為受災的百姓祈福。”秦涫兒悠然捧起桌上的茶杯,輕聲說道。
她相信,這份禮物一定會讓南宮胤龍心大悅的。
“對喔!”南宮茜握緊拳頭,左手微微攤開,在手心輕輕一敲,“涫兒,你真聰明,如果你是我的皇嫂,就更好了。”
“噗!”秦涫兒被她忽然間冒出的一句話徹底驚住,口中的茶水成直線噴射出來。
“咦?這是被我說中了嗎?”南宮茜好似終于抓住了她的心思般,雙眼閃閃發亮,目不轉睛地盯著秦涫兒,眸光絢爛。
她輕輕擦了擦嘴角,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皇嫂?她可不想在這皇宮里呆一輩子,更別提爬上那頭種馬的床了。
“我對你皇兄不感興趣。”秦涫兒斬釘截鐵地開口。
“為什么?皇兄雖然時常冷著一張臉,但對后宮嬪妃還算不錯。”南宮茜打定主意想要把她和南宮胤湊成一對,掰著手指細數著南宮胤的優點:“你看看,皇兄容貌俊俏,又是一國之君,號令百官,絕對是一等一的夫婿。”
“抱歉啊,我對一個小氣、摳門、心眼極小、報復心太強的種豬沒有任何興趣。”
“種豬?”南宮茜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什么意思?快告訴我。”
手臂直接纏上秦涫兒的臂膀,一副她不說,就糾纏到底的模樣。
“每天陪那么多女人睡過,這樣的男人不是種豬是什么?喜歡上你的皇兄,豈不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我可不想為了一棵蒼老的樹,放棄一大片森林。”秦涫兒調侃道,在她眼里,南宮胤根本不符合她對未來丈夫的任何幻想,她并沒有結婚生子的打算。
躲藏在景仁宮外的暗一,面色不自覺抽動起來,他開始思考是否要把今晚偷聽到的事,一五一十告訴皇上,若是皇上知道,居然有人將他貶得一文不值,恐怕會抓狂吧?
南宮胤披著輕裘從后宮離開,很快太醫院的太監便送來絕子湯,守著嬪妃服用下去,沒有得到帝王的恩準,后宮任何妃嬪也沒有懷孕的可能。
“起駕,回御書房。”南宮胤大手一揮,坐上龍攆,前方一眾太監開道,閃爍著微弱光亮的宮燈,漸次相連著,與天空上的繁星交相呼應。
回到御書房中,李德點燃了蠟燭,南宮胤單手背在身后,欣長的身影靜靜靠在窗前,一抹黑影驀地從窗外飛身進來,雙膝跪在地上。
“今天可有發現?”他未曾回頭,但冰冷陰鷙的聲音,卻順著空氣傳入了暗一的耳中。
暗一隱藏在鬼面后的容顏頭一次糾結起來,要說嗎?如果實話實說,主子會不會氣得處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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