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巧計連環
霍世有看著堅攻初離開,滿臉寫滿了焦躁,像是迫切需要得到答案。其實他心里已經有答案了,只是想證實一下而已。
將謀適心知肚明,卻一臉茫然道:“圣上是在考慮國師?”
“待堅攻初拿來奏折,看看就清楚了!被羰烙姓f話時不停點頭,看得出他已經確定對象了。
“若果真是他,那麻煩就太大了。憑他的武功,沒人降得住!睂⒅\適表情擔憂道。
“所以不能夠打草驚蛇!被羰烙刑嵝堰^將謀適之后,似乎出于慎重,又問道:“布帛上那破洞離地面有多高?”
將謀適肯定地答道:“五尺九寸半!
霍世有拍案道:“這就對了。有機會靠近布墻的人,除了他,沒誰夠這個高度。”
“要不要把顧希穎叫來這里問問?”將謀適小聲提議道。
“那破洞有多大?”霍世有反問道。
將謀適答道:“就一指洞!
霍世有結論道:“既然如此,叫她來也沒什么用,因為她不可能看出外面的人是誰!
“那是,那是;噬鲜ッ!”將謀適唯唯諾諾的,狀若醍醐灌頂。
“你覺得國師這人怎樣?”霍世有平視著將謀適,突然發問。
“國師文武雙全,神通廣大!睂⒅\適猶豫了一下,繼續道:“而且感情專注,對佘方仍的遺孀年溝涌,非但不嫌棄,反是十分的愛惜!
聽將謀適提起佘方仍及其夫人年溝涌,霍世有陷入了短暫沉思。
不多一會,堅攻初拿來了、上官未央早年那份要求建“渡云樓”的奏折。
霍世有接過一比對,又對堅攻初道:“速召國相來此!
“諾!皥怨コ鯌曅∨茈x開。很快就領著霍實誠過來了。
“實誠,這是你的東西嗎?”霍世有嚴肅地問道。
“是的,將管帶說有事臨時借閱,我便給他了。”霍實誠看出皇上不悅,一幅誠惶誠恐的模樣。
霍世有復沉聲問道:“可是你親筆所寫?”
“回皇上的話,微臣手拙,不敢褻玩丹青。此句乃是國師今日隨心寫意之作。臣觀之大雅,遂討求人情,索取見存。”霍實誠雖未出汗,卻以袖揩額,以示敬畏君威。
霍世有聽他說完后,低吼道:“好你個上官未央,禽性獸行,真是罪該萬死。”
“陛下,微臣立即組織人馬,拿他審問如何?”將謀適請示道。
霍世有果斷道:“不必。此案涉及宮廷隱私,審得人心惶惶,鬧出笑話來,成何體統?你帶上特偵隊員,即往渡云樓布控。國相執尚方寶劍速去兵部傳朕口諭,命梁丘岸魁立派禁軍將上官未央圍困,就地正法。千萬記住,不留活口!”
將謀適與霍實誠齊聲應諾,之后迅速離去。
霍世有轉身回到書房,落座飲茶,靜候消息。
這時候,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間陰沉下來。
烏云不知從哪個角落里冒出,前呼后擁的攏靠在一起。
閃電如剪,雷鳴似吼。
雨來之前,無風,悶窒。
正和年溝涌纏絞的上官未央,一時間汗流浹背,很不舒服,就提前結束了席榻之戰。
他本想洗洗睡睡,養精蓄銳,卻聞屋外異動交響,似有兵馬走動。
上官未央想看看是什么情況,推窗往外一望,不禁大吃一驚。但見墻頭趴滿弓箭手,墻外旌旗招展,干戈林立。
原來“渡云樓”已被重兵包圍,這是何故?
他還沒找到答案,就聽門外有人喊道:“上官未央,你作奸犯科,罪不容誅!還不快快出來受死!
上官未央聽出是梁丘岸魁的聲音,只道是“佘方仍案”東窗事發,壓根就沒想過有什么對對子的事。
既然自己曾經做了壞事,現如今對方開口就叫他受死,他料定今天的事已無半點回旋余地。
就眼前這形勢,明顯的狼群虎獨。如果他死拼硬打,即使武功蓋世,必然首尾不顧,最后尸骨無存,所以,逃是唯一出路。
想到這里,他隨便披了件外套遮羞,再一把抱起衣不蔽體的年溝涌,打算殺出重圍。
但他抱起年溝涌的目的,并不是要帶她走,而是想拿她做擋箭牌。因為她是梁丘岸魁的姨侄女,他要利用這種關系。
恰好此時,拖延了很久的暴雨終于傾盆而下。
趁能見度驟然下降之機,上官未央閃開大門,將年溝涌拋向梁丘岸魁,然后一招“潛龍升天”越墻而出,再踩著禁軍的頭盔,一溜煙跑了。
那些被踩的軍士還以為雨密成瀑,潑在了他們頭上,絲毫不覺得已遭到上官未央的踐踏。
再說梁丘岸魁列馬橫刀,守在“渡云樓”門口,打足了十二分的精神,志在手刃奸賊,為佘方仍報那血海深仇。
偏偏此時,大雨不期而至,大門也恰在此刻打開。
梁丘岸魁始曾未料,上官未央竟將衣衫不整的年溝涌,迎面向他拋來。
潮鳴電掣間,他無暇細思,本能地出手接人。否則年溝涌摔在地上,必死無疑。
就這樣一分心,但覺人影忽閃,上官未央已逾過院墻,倉皇躥出,足履人頭,逃之夭夭。
將謀適帶領“特偵隊”三十余人,跟蹤去追,只于禺州城門處,見到十幾名倒斃的守軍。
梁丘岸魁能勝任兵部綜制之職,有權部署舉國之兵,當然不會是尋常之輩,武功甚是了得。
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接住年溝涌的那一瞬,他就知道上官未央不想她死,所以只用外力拋她,而未使內勁擲她。
如果不是這樣,縱使他能接住,到手的也只會是一具女尸。
但這并不代表上官未央在危難當頭的時候,還心懷善意,懂得憐香惜玉。因為在男人的內心世界,對手永遠都是男人,女人只是贏家的獎品。
消滅對手,是男人永遠的手段;
消費獎品,是男人永遠的目的。
梁丘岸魁將年溝涌輕輕放在地上,然后帶兵去追上官未央,當然是無功而返。
霍世有聽霍實誠、梁丘岸魁、將謀適等,回來報告說上官未央漏網了。
因為他曉得上官未央的厲害,加上暴雨突降的事實,所以他雖內心不滿,也沒特別的生氣,畢竟奸賊已被趕走。
而且眼前三位,俱是朝中重臣,能不得饒人處且饒人么?
基于這樣的考慮,霍世有當即口諭:全國通緝上官未央,先斬后奏,不須顧慮。
霍實誠、梁丘岸魁、將謀適各遂所愿,受命離開,另謀所圖。
年溝涌則于梁丘岸魁放其落地一刻,狼狽跑回“渡云樓”。沖洗過后,穿好了衣服。
她知道上官未央已取殺身之禍,可她要的是他取禍殺身的結果。
上官未央先使佘方仍含冤致死,今日又想讓她擋槍而亡,這仇不共戴天。
他不死,她豈能安?
但結果很讓她失望,因為上官未央乘天降大雨之機,憑鬼嗟神嘆的輕功逃脫了。
年溝涌死也不肯放過上官未央,她草草收拾東西,去兵部找到姨父梁丘岸魁,表明了她要踏入江湖尋仇的決心。
梁丘岸魁勸她不住,只得聽之任之。
年溝涌就這樣離開京城,走上了江湖之路。
再說上官未央一跑,霍實誠就想將年溝涌接回相府,據為己有。
他認真地整理了一番形象,打算去“渡云樓”,不料剛要抬腳出門,就遇到將謀適。
霍實誠沒法回避,只得將他迎進屋里,讓坐備茶。
“國相大人,下官急著來找您,是有要事相告!睂⒅\適一臉莊肅道。
“要事不是剛辦完么?”霍實誠笑問道。
“內賊不可不除,外賊不得不防。據特偵處最近掌握的情況,北方的百慕達與東海島國伯企蘭正頻繁接觸,謀求建立軍事同盟。”將謀適皺了皺眉,表情有些擔憂,“而這兩個國家,一直與我朝存在邊界爭議和領土爭端,如果他們攪在一起,勢必給東海防御造成壓力。”
聽他說得在理,霍實誠啜了口茶,緩緩道:“看來得提醒一下梁丘岸魁,加強東海沿岸的軍事力量才行!
將謀適建議道:“依下官看來,在東海補建一支水師,與南海水師成呼應之勢。這樣一來,即便情況突變,北方的郝漢所部,亦可避免三面受敵之險。”
見將謀適說這番話時,投向他的眼神特別深邃,霍實誠領會到將謀適是暗示他擴充水師,壯大勢力。如果實現目標,即可攘敵于國門之外,又能掣肘北方郝漢勢力。
“這個理由很充分,可是經費從哪里來呢?”霍實誠向將謀適攤開右掌道。
“這個問題我不能跟圣上提,因為不關我事,您去說也不合適,怕圣上誤會你是為自己打算。把事情攤給梁丘岸魁,他不理就是瀆職,要管就得出錢!
霍實誠連連點頭道:“這個主意好,這個主意好!
“我還有事,先走!睂⒅\適起身告辭。
“嗯!被魧嵳\朝他擺手,面色不是一般的溫和。眼神也很溫暖。
將謀適一走,霍實誠便喜滋滋的趕到“渡云樓”來找漇滋滋的年溝涌,沒想到撲了個空。
他估計她去了梁丘岸魁那里,便決定去兵部找她。
順便把“百慕達”和“伯企蘭”的動向,以及組建東海水師的愿望,跟梁丘岸魁聊一聊,正好一石二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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