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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20章:時傾抄了兩封催命信


第20章:時傾抄了兩封催命信

        作者:天際驅(qū)馳

        當(dāng)初柴氏母子前來王府,只說是走親戚,住幾個月便要回去,沒有帶多少財帛下人。出事之后,下人或賣或散,貴重之物都典賣了,用以日;ㄤN。

        柴氏母子倆的衣食皆有王府供應(yīng),還派了下人使喚,明面上并不用花錢?梢驗樗麄儾皇峭醺恼(jīng)主子,三年五載地住下來,下人便懈怠起來,不光冷言冷語,指桑罵槐,不聽使喚,甚至發(fā)展到侵占柴氏份例的地步。

        柴卓氏不想告狀之后把關(guān)系鬧得更僵,少不得要另外花錢,才使喚得動下人。這么些年花費下來,柴卓氏手上已經(jīng)沒幾個錢了。因此,時傾才格外替母親心疼銀錢。

        柴卓氏笑道:“還有兩旬,便是你生辰了。我聽說,王府準備給你慶生,真是難得。不過,我想著,你在外院慶生,我又去不了,不如咱娘兒倆個先吃一頓兒,提前慶賀慶賀!

        往年,柴卓氏也會算著日子,把母子兩個的份例菜搬到二門花廳放一起,另加一兩個菜,便算是慶生了。哪里加了這么多菜,還要了酒的?這得花多少錢啊?

        不過菜都擺上桌了,時傾不好多說,給柴卓氏夾了些素日喜歡的菜式。

        柴卓氏給兒子和自己都斟了酒,母子倆默默地碰杯干了,沒什么敬言賀語。

        柴卓氏飲了三杯,時傾擔(dān)心她身體,不許再喝。柴卓氏便一杯一杯地斟給兒子,嘴里喃喃說:“十八歲了,你終于十八歲了!

        “等兒子再長大些,定要想法子把母親接到身邊,日日膝下承歡,讓母親過得舒心暢意,再不受后宅里面那些腌臜氣!

        柴卓氏笑道:“好,好,好!庇州p輕撫著兒子的手,道:“當(dāng)初,沒能隨你父親去,只是丟不下你。把你養(yǎng)大,我才對得起你父親,對得起柴家,再過兩年,你就可以及冠了。我真有些等不及了!

        這些話,時傾不止一次聽母親念叨,他只得一次次安慰母親:“兒子以后,定當(dāng)孝順母親,不讓母親再操心了!

        柴卓氏又道:“都過去十五六年了,我都老了,不知道等我下去見你父親和大哥時,他們還認不認得我……唉!

        “母親又多想了。”柴卓氏也不是第一次說這樣的喪氣話,時傾又寬解道:“母親還不到四旬,正當(dāng)盛年,日后還要享兒子的福,哪里能提下去之言?母親休想丟下兒子獨活于世!”

        最后這一句,是時傾開解母親的絕招,每一次時傾撒著嬌說出這樣孩子氣的氣話時,柴卓氏便會寵溺地笑著,不再往下說了。

        這次也是一樣,柴卓氏握了握時傾的手,便放開了,繼續(xù)給時傾夾菜斟酒。

        這一頓菜,時傾吃得有點多,酒也喝了個夠,真正的酒足飯飽。

        吃了飯,柴卓氏親自替兒子擦臉抹手,又伸手替兒子拉扯整理衣袍,滿臉慈愛不舍。

        飯后,柴卓氏又拉著兒子說了一會兒話,握著兒子的手,久久不肯松開。眼看著二門該落鑰了,柴卓氏才站起身,跟兒子作別。

        時傾恭恭敬敬地朝母親深深一揖,柴卓氏受了禮,伸手拉起兒子,向幾步,走到兒子面前,壓低了聲音說道:“十八歲了,該出去游學(xué)了!

        “!”時傾陡然睜大了眼睛,望著母親。他能夠離開王府嗎?王府肯讓他離開嗎?不怕他發(fā)告王府謀逆嗎?

        時傾甚至不敢做出什么反應(yīng)來,他怕母親是替王府試探他的,怕暴露出自己的真實想法,他裝作木呆呆的樣子看著母親,不敢說話。

        柴卓氏似乎沒看出兒子的異樣,把聲音壓得更低,道:“有機會,去拜訪拜訪宓州子濯先生,他答允過……”然后她開始往后退,邊退邊提高了聲音說道:“……回去早些睡,不要再夜讀了,傷身體。”

        前一句,跟后一句,都不搭邊,時傾不明其意,但還是習(xí)慣性地躬身應(yīng)道:“母親說得是,兒子謹記!

        柴卓氏沒再說話,帶著仆婦,轉(zhuǎn)身離去,只在出花廳時,回頭望了一眼兒子,眼里似乎有水光潤出。

        時傾望著母親的背影,余光瞥見元愷的小廝站在門邊,微躬著身體,擺出一副恭順的姿勢,眼睛卻滴溜溜地四下亂轉(zhuǎn)。

        時傾一時疑惑:難道母親故意亂說話,是要避諱這個小廝么?不知母親叫他外出游學(xué)的話,有沒有被這小廝聽去?應(yīng)該沒有吧?

        母親不是站在王府一邊的嗎?她為什么要避諱元愷的小廝偷聽?

        母親叮囑他,游學(xué)的時候,去拜訪鄒凡塵,所以,王府并沒有把他們秘密邀請鄒凡塵前來王府的事,告訴母親?

        王府為什么要瞞著母親?他可不可以猜測,他母親其實跟他一樣,并不贊成王府“拿回”皇位?

        既然母親沒有站到王府的陣營里,自然也不可能把他“托付”給元愷了,當(dāng)然更干不出出賣兒子,表明柴氏立場的事!

        母親沒有出賣自己,這個結(jié)論雖然不太肯定,還是讓時傾心頭涌起一陣溫暖和振奮,覺得在孤立無援的王府里,還是有一個人是理解支持自己的,尤其,這個人是他的母親!

        直到柴卓氏已經(jīng)走得不見蹤影,時傾還怔怔地望著花廳外通向后宅的方向,久久凝身不動。

        既然猜測母親并沒有出賣自己,那句求證的話,更加如鯁在喉,不吐不快……可是,母親已經(jīng)走遠了,轉(zhuǎn)過彎,看不見了。

        還是那個小廝在一旁催促道:“傾少爺,回去吧,二門要下鑰了!

        回去的路上,時傾怕小廝向世子爺告密,便試探著問小廝有沒有聽到柴卓氏臨走前說了什么,小廝想了想,說沒聽清楚。

        隔天,元愷又拿了幾張信箋,叫時傾抄寫。

        時傾一看信箋內(nèi)容,大吃一驚,那信函仍是寫給鄒凡塵的,但信里說,“自己”的母親生了病,病得甚重,柴卓氏希望在有生之年,能見見柴氏弟子,尤其是想見見子濯先生,那語氣,似有托孤之意。

        時傾頓時慌了,前天才見過母親,那會兒母親尚好,只是容色略有憔悴,怎么一下子便病得這么嚴重了,嚴重得竟要托孤了?!

        元愷見時傾眼圈一紅,捏著信箋就要往外面跑,趕緊攔住時傾,給他解釋:“假的!都是假的!哄鄒凡塵的!小傾,你放心,我親自跑后宅去看了五姨,你娘病是病了,不過小病,沒甚要緊的。”

        “我娘還真病了?該不是又犯心疾了?”時傾知道柴卓氏素有心疾之癥,每每發(fā)作,便十分厲害,一向吃丸藥保著。那丸藥都需要隨身帶著,隨時以備不測。

        元愷寬解道:“不是心疾,只是受了點風(fēng)寒,大夫說吃幾劑湯藥,發(fā)散發(fā)散就好了!

        時傾聽了,吁出一口氣,抹著額頭的冷汗道:“嚇死我了!备,又大為不滿地抱怨,說世子爺不該想出咒人病重的昏招來,太缺德了。

        倒是元愷知道時傾母子不能時時見面,彼此都十分惦念牽掛,便把自己去見柴卓氏的情形,仔仔細細講給時傾聽。

        末了,元愷轉(zhuǎn)述道:“五姨看見我去看望她,高興得很,跟我打聽你的情況,還叫我好生照顧你。”

        最后這一句,聽得時傾心頭猛然一沉:看來,母親真把自己“托付”給元愷了。不然,為什么要叫元愷好生照顧他?

        母親到底有沒有出賣自己,到底有沒有把自己“托付”給元愷,這個問題,問又不敢問,不問又抓心撓肺地想知道答案,搞得時傾心里煩悶不堪。

        盡管心頭煩悶,時傾臉上不得不堆出笑容,用真誠的語氣,十分鄭重地說道:“阿愷,我不能隨便進后宅,你可以進去,以后,我娘就要托付你,多多費心照顧。”

        等他逃出王府,世子爺說不定會遷怒母親,那時,就得靠元愷出面,從中調(diào)解,以減輕母親可能受到的傷害。

        不管母親有沒有出賣他,都是他在這世上剩下的唯一直系血親,在他行動之前,不能不為母親多考慮一些,不能提前給母親安排條退路,至少也得安排個人來照顧維護她。

        元愷喜歡時傾,面對時傾的鄭重請求,很是誠摯地表示:他會把五姨當(dāng)做自家長輩一樣敬重維護。

        隨后,元愷磨墨,時傾抄信,兩個少年之間,眉來眼去,把眉目傳情演義得甚是熱鬧。

        不過,在這份熱鬧背后,一個是情不自禁,一個是慚愧羞臊。

        既然不是同路人,時傾對元愷的心便冷淡了下來,他對元愷的感情,僅止于朋友和兄弟,現(xiàn)下不用勉強自己去“努力喜歡”了,倒松了口氣。

        再加上王府想把鄒凡塵誑來,也給了時傾一線借此逃離王府的希望。只要逃離了王府,就沒必要再跟元愷虛情假意下去了。

        因此,一場眉來眼去,元愷是傾情投入,時傾卻是虛與委蛇。

        但是才十八歲的少年,心地純凈無垢,這般有意欺騙,不免讓他心頭慚愧負疚,面對元凱的各種挑逗,又深感羞臊。

        可不管他心頭再怎么慚愧羞臊,表面上還不得不跟元愷你來我往,演繹情投意合,更增添了羞恥的感覺,讓時傾……想找個地縫鉆一鉆。

        本來時傾以為,抄封信,還不是一揮而就的事?誰知今天這封信,抄得格外辛苦漫長,累到時傾想趴下。

        終于抄完了信,元愷趕著連夜把信送去給父親檢查。

        檢查無誤之后,楚英睿派人連夜把信函送了出去,然后趁機教導(dǎo)了兒子一番,說后一封信要跟前一封信前后腳送達,這樣,才不會給鄒凡塵留下太多的考慮時間。

        如果鄒凡塵只收到前一封信,可以找借口,說自己事忙,要拜師,叫柴時傾自己前去鳳景城,這樣就完美避開了跟王府搭上關(guān)系。

        寫后一封信,主要是為了把這個借口堵死了。柴卓氏病重,不能舟車勞頓,鄒凡塵要收徒,或探望柴門的孤兒寡母,就只有自己前往安若王府。

        元愷前腳一走,時傾便把身體縮進一張圈椅里,長長舒了口氣,神態(tài)冷清,眉眼疏離。

        他只覺得疲憊又壓抑,一瞬間,什么事都不想做。

        忽然,時傾只覺得眼前一花,跟著感覺肩頭被重重拍了一下,一回頭,便看見隨離正笑盈盈地看著他。

        不知道為什么,看見隨離的笑容,時傾覺得自己的心情,似乎一下子輕松了起來,脫口便道:“你怎么來了?”怎么手腕上的紅痣沒有痛呢?

        緊跟著,時傾一下跳了起來,去扯隨離:“快藏起來!周圍都有人呢,被看見了怎么辦?”

        正當(dāng)盛夏,為了涼快,小書齋門窗大開,周圍做事的小廝一抬頭便能看到小書齋里的情形。

        隨離笑盈盈地站在書房里不動,施施然反問:“怕甚?”見時傾一副十分心虛的樣子,有些捉狹地笑問:“莫不是,怕被你家小世子捉奸?”

        時傾還陷在慚愧羞臊的情緒里,被一問,像被刺了一下,羞惱地拍開隨離落在自己肩上的手,氣道:“怎么說話?捉什么奸?哪有奸?”

        翻個白眼,時傾又沒好氣道:“我是怕你憑空出現(xiàn),被人看見了,把你當(dāng)妖怪拿去燒了。誰知你一腔子齷齪心思!”

        隨離又是一笑,那笑,似乎帶著一股暖化一切的力量,說道:“開個玩笑而已,看看,你這就惱了。嘖嘖嘖,你這人,一點不風(fēng)趣!

        “哼!睍r傾不服氣。

        “放心,除了你,外面那些人,看不見我!

        時傾不自覺地松了一口氣,跟著,又想到了另一個問題:“他們看不見你,豈不是看見我一個人對著虛空自說自話?”

        隨離笑了:“呵呵!

        時傾不想理睬隨離幸災(zāi)樂禍的笑,想了想,坐回圈椅,拿了本書豎在面前,裝成正在讀書的樣子。小廝們?nèi)羰强匆娝齑綇埡希矔詾樗谧x書。

        擺好姿勢,時傾才問道:“有事?”

        隨離坐到時傾對面,縱然隔著一本書冊,他還是能看清楚時傾的樣子和神情。

        有多久沒有這么近距離地直視打量過時傾了?也只有此刻,仗著隔了本書,時傾看不見他,才敢這么放肆的打量時傾。

        他已經(jīng)記不清當(dāng)年的時傾上神轉(zhuǎn)世投生過多少次了,每一世,時傾的樣貌都是他珍藏在心底的模樣。

        其實皮囊是神仙們最不看重的東西,只要修為達到一定的境界,想要什么樣的皮囊沒有?

        隨離所感應(yīng)到的樣貌,并非皮囊,而是包裹在皮囊下,那具獨屬于時傾的神魂。哪怕投生成一株草,隨離也能感應(yīng)到那草所包裹的神魂。

        純凈,清澈,澄明,博大,包容,悲憫,執(zhí)著……這樣美好而又生動的神魂,他心悅而向往。

        當(dāng)年,天庭存心要讓時傾上神身死道消,在時傾上神遭受重創(chuàng)的情況下,抽除了他的神髓,并將之推下謫仙臺……

        隨離尋遍三千大千世界,九萬小千世界,才終于找到時傾快要消散的神魂。

        為了借助輪回之力恢復(fù)滋養(yǎng)神魂,隨離不得不一次次把神魂投入輪回,他亦生生世世守護陪伴著那縷神魂。

        萬幸,恢復(fù)滋養(yǎng)出來的神魂,依舊純凈,依舊清澈,依舊澄明,依舊博大,依舊包容,依舊悲憫,依舊執(zhí)著……依舊是他心悅而向往的樣貌。

        這個過程,一晃,便過去了上億年,那縷神魂終究重新飛升,重新回到了天庭!

        當(dāng)年那場導(dǎo)致時傾上神被推下謫仙臺的神魔大戰(zhàn),因抹除了其中關(guān)于時傾上神的記述,而變得語蔫不詳,漏洞百出。

        而同一時期的神仙們,絕大多數(shù)已不在了,“時傾”這個曾經(jīng)威懾四海八荒的名字,也被湮滅遺忘在歲月的長河中。

        以至于時傾小仙飛升上來,竟沒有一個神仙把他同時傾上神聯(lián)系起來。

        只不過,當(dāng)年為了讓時傾的神魂盡快恢復(fù),隨離動用禁術(shù),封印了他對前塵往事的記憶。因為活得越是無知無識,沒心沒肺,才越利于神魂的滋養(yǎng)恢復(fù)。

        因此,時傾小仙飛升天界,并沒有在雷劫中溯回自己的前塵往事,天庭對時傾小仙來說,只是一個全新的世界,而不是重回故地。

        隨離把時傾小仙哄成渡緣使,希望通過一次次的投胎歷劫,借助完劫雷劫,打開時傾身上的封印,讓他記起那些被抹除,被拋棄,被傷害的前塵往事。

        天庭,欠時傾一個公道。而他,所欠更多。

        隨離正沉浸在自己思緒里,時傾半天沒聽到隨離的回答,又問:“喂,說話,找我有事?”說著,側(cè)頭探出書卷,便看見隨離正如癡如醉地瞪著自己。

        以前,時傾曾在元愷身上看過這副神態(tài),當(dāng)時不知何意,此時,已開了竅,見又一個男子對自己傾倒,頓時氣惱起來,直接把手上的書冊,砸到隨離臉上:“滾!”

        臉上挨了一砸,隨離并不著惱,只把書冊拿下來,遞回給時傾,一臉正色地說道:“這幾天,我看你情緒低落,是不是元愷惹你不高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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