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信任
第42章 信任
“嘶,這兆頭可不太好。”蘇瑾繡似笑非笑地看著樓下的人,抬腿走了下去。
安瑞軒將動靜鬧得很大,保姆過來一看都嚇了一跳,打電話的打電話,收拾地面的收拾地面,樓下頓時就忙碌了起來。
蘇瑾繡蹲在沙發(fā)旁邊,看著臉上毫無血色的安瑞軒,擔憂道:“安叔叔怎么忽然摔倒了?別擔心,醫(yī)生很快就來了。”
“是,是他!”安瑞軒顫抖著手,指向了蘇瑾繡身后的傅川。
蘇瑾繡拍了拍他的手,站起身來,俯視安瑞軒,問道:“傅川哥?傅川哥怎么會做出這樣的事來,是不是安叔叔你一時慌亂記錯了?”
安瑞軒忍著腹部傳來的疼痛,道:“不會。”
這樣的局面是那樣熟悉,傅川陰沉沉地盯著安瑞軒,手背上青筋猙獰。
“沒有其他人看見么?”蘇瑾繡看向站在一旁的保姆,問道。
“沒有。”
幾個保姆面面相覷,都搖了搖頭。
縮在傅俊彥懷里的安瑞軒一聽,暗暗勾起了唇角。
“發(fā)生什么事了?”這時蘇尹謙和蘇禹也下樓來,看著安瑞軒身上的血,都不由驚愕。
蘇尹謙看向了傅川,卻被自己的兒子擋住了視線。
蘇瑾繡冷眼看著蘇尹謙,不帶絲毫的感情。“你在懷疑誰?”
“類似的事,這是第二次,兩次都有一個人在場。小瑾,我跟你說過,不要靠近他。”蘇尹謙也不顧在場的人,他只要蘇瑾繡遠離傅川。
“那你是懷疑傅川哥了?”戰(zhàn)場轉(zhuǎn)移了陣地,兩父子對立,背后似有熊熊火光。
“瑾繡。”傅川走上前,卻被狠狠瞪了一眼,便立即閉了嘴。
蘇瑾繡去扶著蘇禹坐下后,又看向安瑞軒,道:“有些事不得不告訴你,雖然蘇家別墅看著挺復古的,可前幾天剛安裝了監(jiān)控,你應(yīng)該不知道吧,安叔叔?”
因為今天兩家要在一起吃團年飯,越是重要的日子就越容易出事,更何況傅淵才入獄不久,他就怕安瑞軒耍手段,這才在別墅各處都安裝了監(jiān)控,全方位無死角。
此話一出,安瑞軒驚恐地睜大了眼睛,他沒想到蘇瑾繡竟然會在這里安裝了監(jiān)控。
“瑞軒?”傅俊彥離安瑞軒最近,立即感受到了懷里的人的僵硬。
外面?zhèn)鱽砭茸o車的鳴笛,蘇瑾繡輕笑,道:“救護車來了,安叔叔還是先去醫(yī)院比較好。”
出了事,還是要保證人的安全為首要,其余的事可以等之后再說。
難得的一個除夕,就被攪和成了這樣。
“蘇瑾繡。”
樓上,蘇瑾繡坐在房間里看風景,門開著,可以隨意進出。
傅川等救護車離開之后才過來,他看著蘇瑾繡單薄而又孤獨的背影,敲了敲門,進去了。
“爺爺呢?”
蘇瑾繡靠在藤椅上,享受著冬日里少有的陽光,縱使沒有春天里那般明媚,也驅(qū)散了一些寒氣。
“受了點驚嚇,回房休息了。”傅川站在他身后,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道,“那么信任我?”
蘇瑾繡懶懶地睜眼,道:“你哪里看見的信任?”
“直覺。”傅川很有自信。
“我是個演員,你的直覺不一定準。”蘇瑾繡淺笑道。
他可以騙過別人,帶對手入戲,也是職業(yè)素養(yǎng),出色的演技能掩飾掉很多真相。
“可你一直站在我這邊的。不是么?”傅川問道。
蘇瑾繡仰頭看著他,一雙清澈的眸子如水晶一般,倒映著男人修長的身影。“那是因為有監(jiān)控。”
“可你還沒看過。”傅川抬手揉了一把他的軟發(fā),笑道。
玫瑰帶刺,但也是玫瑰,柔軟而芬芳。
“少動手動腳,傅川,我警告你最后一次。”蘇瑾繡生氣地微微鼓起了雪白的腮幫子,將頭發(fā)捋好。
“好。”即使是毫無威懾力的警告,傅川也十分認真地對待。
蘇瑾繡總是被他這過于誠懇的態(tài)度堵得啞口無言,傅川說得沒錯,他還沒看過,便已經(jīng)信了傅川。
“看沒看過又怎樣,難不成真要我認定你推了安瑞軒,你才高興?”蘇瑾繡輕哼一聲。
“不是,我本來就很高興。”
傅川今日的心情就像坐過山車,他不敢想,若是沒有監(jiān)控,他又會陷入怎樣的泥沼。
在蘇瑾繡走向安瑞軒的時候,他握緊了拳,心跳聲如雷。
縱使是已經(jīng)可以和傅家匹敵的他,也感到害怕,他唯獨怕蘇瑾繡不信他,不要他,就如同多年前他的父親將他拋棄在外。
可事實是,蘇瑾繡早就做好了準備,蘇瑾繡一直都在相信他。
“有點餓了,去看看樓下有什么點心。”蘇瑾繡站起身,轉(zhuǎn)過來時像一幅水墨畫活了起來。
“瑾繡。”傅川拉住他的手,往他手腕上套了個什么東西,涼涼的,“除夕快樂。”
蘇瑾繡一愣,抬起手,只見一只瑩潤的玉鐲子,透亮如水,不大不小,戴著他纖細的手上正好。“今天除夕送個手鐲,明天初一送個項鏈?傅川,俗。”
“雅俗共賞。”傅川輕笑。
“懶得跟你說,我只當這是今天這件事的謝禮,其余的心思我不認的。”蘇瑾繡撫上手腕上的鐲子,嘴上嫌棄,但臉上卻露出了一抹笑來。
這不是他第一次收到這樣的禮物,卻是唯一留在了他身上的物件。
“只是除夕禮物。”
傅川無奈,眼前的人狡猾得很,時時刻刻都防著他。
不過不認就不認吧,只要收了就好。
另一邊,傅俊彥陪著安瑞軒進了醫(yī)院。安瑞軒流產(chǎn)了,而且失血過多昏迷了過去,到深夜才醒來。
當他看見坐在床邊的丈夫用那樣冷漠的眼神看著自己時,他便知道,一切都完了。
他本來就是因為信息素才被傅俊彥看中的,西柚和柚子,是那樣難以辨別。能做到如此迷惑性的,恐怕只有他,就連傅俊彥的前任伴侶,傅川的爸爸也給予不了這樣的安撫。
長久以來,他都快忘了,因為縱容而忘了自己不過是一個替代品。
他犯了大錯,不僅僅在于做的這些錯事,更在于他錯以為傅俊彥是那個分不清的人,其實他才是,他自己都快要產(chǎn)生自己就是傅俊彥這輩子都忘不了的人的錯覺。
“監(jiān)控我看了,瑞軒,你有什么想說的嗎?”傅俊彥平靜地出聲問道。
安瑞軒拽著病床被子的一角,道:“離婚嗎?”
“搬到北郊那塊的房子去吧,那兒清凈。”傅俊彥沒有同意離婚,他只是把安瑞軒安排到了別的住處。
安瑞軒眼睛一下便紅了,是了,傅俊彥怎么可能會這樣輕易讓自己就離開。
他犯了錯,應(yīng)該受到懲罰。北郊的房子不是他的新居所,而是他后半輩子的牢籠。
他還要提供信息素的,用替代品的方式去提醒著傅俊彥那位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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