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她頭也不回
劇情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
安清晏,這個清高俊秀的男人,應(yīng)該是永遠高不可攀,不可一世的樣子。也是應(yīng)該值得他恨十三年的樣子。
可是自打兩人重逢,她住進安清晏的病房開始。她對這個人的印象就全然被顛覆了。
兩人的角色仿佛和初中時互換了。如今,當兩人面對面,楚秋是那個高高在上的人,卑微的總是在仰望的倒成了安清晏。
是因為見色起意嗎?見色起意到不惜砸一百萬來阻止她結(jié)婚嗎?
還是說,安清晏動了真情。
楚秋心跳的厲害,這個男人的臉龐近在咫尺,酒精帶來的燥熱讓她地呼吸加速。
“喂,抬頭。”
下一秒,她一把拽起安清晏的衣領(lǐng),霸道地吻上了對方的唇。
這個吻,絕非初次在酒吧時,帶著玩弄氣息又有分寸的吻。當時的吻是淺嘗輒止,干燥而短暫的。而這個吻,持續(xù)了很久,還帶著水漬。
楚秋閉著眼睛,她只是將舌·尖探進去,靜靜地感受著對方的氣息。
直到感到有什么濕潤的東西落到她的臉頰,她才戀戀不舍地后退,恢復(fù)視線。
那男人在哭...。
那個她印象里,永遠高傲的,不可一世的天之驕子,在哭!
“你,你哭什么?”楚秋瞬間慌了手腳,她還什么都沒干呢!
安清晏呆愣的任由眼淚汩汩而下,直到楚秋搖晃他的身體,他才終于回過神——楚秋吻了他!不是挑逗的,單純的觸碰,是真正的,充滿情·意的吻!
“你倒是說話!”
“我...這是真的吻對嗎?你吻了我對嗎?”安清晏不可置信的一直問著,哭腔十分明顯。
楚秋有種自己是渣男,糟蹋了大姑娘的錯覺。她先是懵,而后有些心虛地說:“嗯。我吻了你....”
得到肯定的答復(fù),安清晏地心都在顫抖,他的眼眶酸澀不已,那種被所愛之人擁吻的滿足感就像暖流一般占據(jù)他的身體。他的眼睛充滿氤氳的霧氣,一眨也不眨地盯著楚秋絕美的臉龐。他生怕這是一場夢,只怕一個眨眼,面前的人就會像十幾年前一樣消失不見。
他抬手用指腹輕撫著楚秋的臉,緩緩貼近,輕柔的落在對方的唇上。
這就是他的回應(yīng)。
楚秋也不甘被動,她抓過安清晏的衣領(lǐng),開始啃咬男人的薄唇,直至感到血絲的味道,才滿意地離開。
安清晏滿臉遍布淚痕,細微的血絲沾染在他潔白的肌膚上,給人一種施·虐的快感。
楚秋感到從未有過的急切。
“走,跟我去臥室!
安清晏那修長的雙腿走路微微顫顫,楚秋踏著細高的跟大步豪邁。明明兩人身高相差二十多厘米,但楚秋還是進了門就將那男人推倒了床上。
她利索的爬到對方身上,埋頭在那白嫩的脖頸之間,落下一個個輕柔的吻。
安清晏的反應(yīng)來的比她想的還要快,楚秋正滿意于自己的技巧精湛,就一下被推開。再緩過神來,那高大的男人此刻已經(jīng)在床腳縮成了一團。
這又,鬧哪樣啊這是?
“你?干嘛呢?”
安清晏頭也不抬,用極輕的聲音回答道:“楚秋,你,你出去一下...我,我有點事。”
你當然有事了,因為我也有事。
“這事,你要自己來的?”
“嗯..你,你出去一下。一會就好了...”
楚秋扶上自己的額,這算是她多年來碰到過最烏龍的發(fā)展了?伤娴娜虊蛄恕
她一把抓起男人的頭發(fā),逼他抬起頭來,用惡狠狠的表情說著最直接的話:“安清晏,你聽著,我要和你做成人的事!
“....。”安清晏的長睫毛一下下忽閃,他反映了片刻后從耳根到脖頸赤紅一片。
“做,不做?不方便我現(xiàn)在就走!背锲鹕砭鸵x去的樣子。
“別!別走..!”安清晏抓緊楚秋的裙擺,用了十足的力道,同時說:“做的,只是我...”
“你,這么多年還是處男?”
安清晏點了點頭。
楚秋其實早有猜測,可真的得到證實,過往惡劣的回憶就消磨了她不少興趣。
安清晏應(yīng)該是那種傳統(tǒng)的,對待感情圣潔的人吧。絕不能允許婚前姓行為什么的...
楚秋這么想著,看了看自己的身體,突然覺得自己是玷污那個高嶺之花的人。她露出一抹苦澀而又嘲諷的笑容。
安清晏,你為你的青梅竹馬守身如玉這么多年,現(xiàn)在不還是死死拽著我的裙擺挽留我嗎?你這是瞧得起我的美色是嗎?
呵,對不起啊,今晚我就破壞你多年的堅守。
她皺著眉頭將安清晏拖起,被褥松軟,安清晏深深陷了進去。
這次的動作顯然帶著怒氣。一個個齒痕看的人觸目驚心。
安清晏吃痛但也一聲不吭。只是抱著楚秋的指尖不自覺收緊。
過了許久,楚秋氣撒夠了,湊到安清晏的耳旁,看著他扭曲的眉,緊閉的唇。心里犯上一陣愧疚,她輕柔的說:“對不起,痛吧?”
“沒事的...一點都不痛!卑睬尻绦χ,就像一只溫和的大型犬。
楚秋心里泛上陣陣暖流,那個溫和的笑著的男人明明受傷了還是滿足的輕撫她的頭。
再次吻上他的唇,纖細的手欲圖做些令人如沐春風的事…安清晏的腳趾蜷縮起來。他整個人都呆住了。
他抱住楚秋的頭,揉著那細軟的長發(fā),低低喚道:“楚秋...”
“嗯?”楚秋頭也不抬。帶著那妖媚的笑,期待安清晏誠實的回應(yīng)。
然而,傳來的是那個清高的,天之驕子的,直白的嗚咽。
“別結(jié)婚好嗎?多少錢,我都,我都給你....”安清晏的聲音泛上哭腔,他一陣陣地抽泣著,還不忘念叨:“別結(jié)婚..都給你..求求你了。”
“好好好,我答應(yīng)你!背镞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的仇人竟是個哭包。
但這也挺可愛的。
楚秋沒嘗試過如此慢節(jié)奏的運動。往常的那些,只是單純的成人運動,爽也是爽的,只是感覺不到愛罷了。
像安清晏這樣不斷滴落的眼淚,隱·忍又紅彤彤的臉龐,只因一個細微動作就顫·動不已…這些細節(jié),都讓楚秋感到新鮮與溫暖。
她有種被愛的錯覺。盡管她知道,面前這個男人守身如玉的對象不是她。
安清晏與她身邊的男人都不一樣,他純粹,干凈。今晚,她決定撇下過往的情仇,只是痛快的享受一把。
楚秋進程推進得很快,兩人之差最后一步。安清晏許是也明白將要發(fā)生什么,他吞咽著口水,喘著粗氣,神色緊張。
楚秋想要安撫他,笑著說到:“醫(yī)生,你是不是暗戀我啊?”安清晏臉上的紅暈更深幾分,說:“嗯。”
楚秋心里涌上驕傲,想著,那可不嗎?我這姿色,暗戀我的人多了。你當年看不上我,絕對是沒有長遠眼光。
就算今天下午你還在和孫溫玉卿卿我我,那又怎么樣呢?先得到你的人,不還是我嗎?
她將頭埋到安清晏的胸口,竊喜著自己復(fù)仇的成功。
再抬眼,是安清晏及其認真的眸,他說:“我暗戀你很多年了!
只一瞬間,楚秋的臉就僵住,笑容也消失不見。
“哈?”
你·他·媽放屁呢吧?
當初,在朋友面前羞辱我,讓我別做夢的,不是你嗎?要等青梅竹馬的孫溫玉到25的,不是你嗎,安清晏?和孫溫玉在診室,在我面前,恍若無人擁抱的不是你嗎?
過去的事翻騰而出,楚秋瞬間反胃。
她除了覺得莫大的嘲諷和羞辱,還涌上幾分委屈。
她曾經(jīng)真的以為安清晏暗戀她,她們是兩情相悅。
可如果那是真的,又怎么會被所有女生當作笑柄嘲諷了了整個初高中呢?安清晏會知道嗎,他有個粉絲團,楚秋的事跡是那個粉絲團里代代流傳的大笑話。
如果那是真的,自己怎么會傻傻地頂著過去的紙條,安清晏的短信,在一個個深夜一邊哭一邊揪心地徹夜難眠呢。
如果那是真的,她怎么會拍畢業(yè)照都不敢抬頭,像過街老鼠一般逃走,結(jié)果還被孫溫玉拉到教室里打了一耳光呢。
你暗戀我很多年?這要是真的,該有多好。
可它不可能是,那一耳光的滋味在看到孫溫玉的瞬間時還作痛著提醒楚秋呢!
安清晏你為什么說謊?
楚秋不是個憎惡謊言的人,成年人在社會上躲不開的謊言太多了。她甚至是寬容謊言的那個。當初那個有幾分姿色,和她談了三個月的男孩告訴她跟她在一起就是為了獲得出道機會時,她都沒生氣?伤F(xiàn)在,惡心的快炸了!
楚秋瞠目欲裂,她的心仿佛正被情緒化作的絞肉機攪碎,傳來巨大的痛苦。
原來安清晏,和那些愛扯謊的男人差不多啊。你為了什么說謊呢?我的身體?找個備胎?見色起意?圖個新鮮?
男人都這樣嗎?
楚秋越想越為自己不恥,她直起身子,居高臨下的望著安清晏,冰冷地說:
“見色起意就直說,哪來的臉扯過去的謊。恳彩俏也缓,竟然又動心了...”
楚秋覺得鼻尖酸酸的,心里的氣憤漲的人難受,她只想趕緊跑。
“別再見了!迸P室的門被她砰地一聲關(guān)上了。
安清晏不知怎么一瞬間氣憤就如此冰冷,再一回神就只見著楚秋的背影,他蹭的站起身,那種久違的害怕將他籠罩。
高中畢業(yè),他飛奔到楚秋的班級,也是這么一個背影。再見面。就過了十年。
再次失去所愛之人的痛苦襲來,他心如刀絞。
下一秒,楚秋就聽到身后傳來一個男人嚎啕大哭的聲音:
“楚秋!別走!楚秋!嗚嗚...別走!回來——”
她頭也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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