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發狂! 加長
我的力氣完全不是他的對手,兩只手雖然摁在刀柄上,但是力氣卻不敵他,整個人就被這么輕而易舉的從他身上推開。
慎虛見狀立馬沖過來,一把拉開我之后,迎上了那東西的攻擊。
我眼看著面前一道氣流,慎虛就朝后退了一大步。重媚過來拉起我,帶著我往后躲。我慌忙之中問道“這到底是什么東西?”
重媚抬頭看了一眼“估計是冥司的邪祟。”
“冥司?”我做夢也沒想到會是他們。
“鬼族的人看見我在這不敢放肆,地府的陰魂又無形,能隨意變換身上模樣的東西,除了冥司的邪祟之外不會再有其他了。”
重媚只是看著那些東西,卻沒有插手去管慎虛。我本以為她和慎虛在鬧什么別扭,但是轉念一想,重媚既然和鬼族已經斷絕了關系,呢肯定身上的法術法力都被收回了,現在普通弱女子一個,靠什么去插手。
不過慎虛卻并沒吃虧,很顯然,在慎虛反應過來這是冥司邪祟之后就想到了對法對策,不再那么措手不及。
這時候,我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邊激戰正酣的季陸身上,片刻也不能移動。我和重媚的位置十分有意思,雖然兩個人都藏在一塊,但是眼睛看向的卻是不同的地方。
我沒看見卿酒酒的影子,估計是屋里激戰正酣,她留在了外面。這也好,萬一冥司的人情急之下再把她帶走了,我們更是手里一張王牌都沒有了。
我這么想著,也沒時間再看季陸,咬咬牙直接跑出去確認一下卿酒酒的安全。她還是那一臉對什么都無所謂的樣子,看見我急急忙忙的沖出去漫不經心的問“屋子里那都是什么東西?”
我搖搖頭,看見這種東西還能這么淡定的問問題的,估計也就只有卿酒酒一個人了。
“冥司的人,說你也不會知道。”
“哦。”卿酒酒說完十分冷淡的往旁邊站了一下。
“你趕緊跟我來,我帶你去地下室。”我解釋都不想解釋,直接拉著她就想走。
卿酒酒輕而易舉的甩開我的手“為什么?”
我見我今天不說明白個一二三,她是不打算和我走了,只好快速解釋道“戴立忍和冥司的人有勾結,如果今天這些人是他派來的,第一個想帶走的肯定就是你,這么說你肯走了嗎?”
卿酒酒聽到老校長的名字,略帶驚色的表情看了一眼屋子里的東西,隨后表情變得有些恐懼。
可就在她這一吃驚只見,屋子里的東西好像注意到了門口這邊的動靜。在轉頭看見卿酒酒之后,放棄了和面前季陸的糾纏,直接奔著我們這邊沖過來。
季陸快速朝我揮手“帶她走!”
我回身罵了卿酒酒一聲,連忙按照季陸說的帶著她跑了出去。
要不是因為她是女生我真恨不得當場給她一腳,我轉身看后面那東西已經跟著沖出了房門,氣的直說“讓你跟我跑你就跟我跑得了,哪來這么多問題,解釋完了咱倆也完了!”
卿酒酒雖然平時性情寡淡,但是也從沒見過這種情況。被我這么一呼一喝之間,也嚇得不敢說什么,只能老老實實的被我拉著跑。
跑出了別墅外面,都是一片曠野。半山頭空空蕩蕩的,連個草葉都很難看見。因為季節的緣故,那幾棵孤零零的樹都一片葉子沒有,直矗矗的立在那,我想藏個身都辦不到。
我拉著卿酒酒剛一沖出去就蒙了圈,手足無措的看著四周,不知道要往哪去。但是轉身冥司的那兩個邪祟就在身后,只能咬牙閉眼往前跑,跑到哪算哪了。
但是卿酒酒還穿著之前被季陸放在寒冰室的紅裙,行動起來十分不便。奔跑之間不知道哪一下踩到了自己的裙角,一個踉蹌就倒在地上。我連忙回頭扶她,但是就在這時候,身后那東西已經追了到了面前。
我見情況緊急,也沒有扶她起來的功夫,直立著身子擋在她面前。拜托的看著自己手腕上的擒骨。
大哥,情況緊急幫幫忙,出來一會,就一會!
我掐著自己的手腕,哆哆嗦嗦的喊道。這東西和之前不一樣,之前是鑲嵌在我手腕中,好像隱藏在骨血里一樣,只有在季陸受到危險的時候才會出來。
但是自從我和季陸在地府奈何橋頭結下夫婦之約那一刻開始,這東西就和季陸的鎖魂纏繞在一起,最終變成了一樣的東西。我始終覺得,自己好像有了可以控制它的能力,只不過不到情急之下還不能掌握罷了。
不過這個時候應該可以算的上是情況緊迫了吧,我急得額頭出汗,苦苦央求。
眼前那個張牙舞爪的東西下一秒就已經貼到了我面前,我還死死的攔在卿酒酒的身前不后退半步。那東西張嘴閉嘴之前的酸腐味道,甚至已經清楚的飄到我的鼻子里。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我右手手腕處又亮起了一陣紅光,我低頭看了一眼,心中暗喜,有門!
季陸和慎虛估計是合力解決了屋子里的那東西,此時都一齊沖出門口。我把右手手掌緊握,內里匯聚了一股力氣。手掌再次張開之后,一陣氣流自擒骨傳出,紅光隨之一齊迸發,照的對面那東西睜不開眼睛。
我就趁這個時候振臂,把擒骨從手腕上卸下握在手里,狠狠的朝面前揮去。那東西本想躲避,但是這一下根本躲避不及,直接就被擒骨纏上了脖子。
不知道為什么,擒骨接觸到他皮肉的瞬間,給我的感覺就好像自帶灼熱的溫度一般,將鎖鏈中的邪祟燙的凄厲大叫。
我余光看見門口的慎虛和季陸都停在原地,兩個人不說話,直直的看著我身上迸發出的這陣紅色光芒。我感覺時間差不多,直接把擒骨從他脖子上扯下,這一下用力過度,那邪祟的脖子竟然直接從中間斷開,腦袋嘰里咕嚕的掉在地上,滾到了一邊。
當時的我沒覺得恐懼,只是覺得胸中有一股燥熱難退,好像身上的力氣和氣脈沒有完全發下出去一樣,一直不停的在我手掌凝聚。地上的卿酒酒看著我低著頭不停的喘粗氣,大概是覺得有些異常便伸手拉住了我的褲腳。
就在她接觸到我褲腳的一剎那,立馬被燙的縮回了手,朝我驚呼道“我的天,你怎么會這么燙?”
季陸和慎虛也看出了我的不對勁,快步朝我們這邊跑過來。我霎時間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好像都要燒起來了一般,燥熱難耐。
季陸沖到我面前的時候,我立馬伸出手攔住他“別過來,誰都別過來!”
我手雖然伸在胸前,但是還在不停的顫抖,根本難以控制。季陸見我狀況不對,連為什么都沒問就沖過來一把抱緊我。
我能感覺到自己身上到底有多燙,就連平時不覺得冷也不覺得熱的季陸此刻都被我身上的溫度灼的額頭滲出汗滴。
“念心訣小谷,快!”季陸在我耳邊催促道,但我這種時候哪里還記得什么清心訣是什么東西,兩手用力拼命的推開季陸,自己退到幾米開外的位置“你別過來季陸,我現在很不對,我不知道一會我會做出什么來。”
我感覺自己的身子在慢慢升溫,不知道剛才到底是我控制了擒骨,還是被擒骨反控制了,總之渾身上下說不出來的不對勁。就恨不得現在立馬破壞掉什么,或者把身旁的一切都毀滅掉才能滿足自己心里升騰的這種欲望。
慎虛這時候從遠處走來,單掌立在胸前,嘴里喃喃著什么。隨著慎虛靠的越來越近,我似乎聽清了他口中念起的就是季陸說的清心訣!
季陸把身子朝后退了一步,雙手立于頭頂,鎖魂就從他腕上脫離,在半空中圍成了一圈,然后緩緩的落在我腳邊。我只感覺眼前圍了一道墓墻,半透明的波動著,讓我看不清外面人的樣子。
慎虛徘徊在我身邊,嘴里不停的念著“大道無形,生育天地;大道無情,運行日月;大道無名,長養萬物;吾不知其名,強名曰道。”
我開始狂躁不安,兩手捂著腦袋吼道“別念了!別念了!”
但是慎虛睜眼看了我一下,隨后重新閉上眼,根本不顧我的求饒,繼續說道“夫道者:有清有濁,有動有靜;天清地濁,天動地靜。男清女濁,男動女靜。降本流末,而生萬物。清者濁之源,動者靜之基。人能常清靜,天地悉皆歸。”
重歸我腕上的擒骨再次沖出,被我死死的捏在手里。我不甘心的一躍而起將手中的擒骨甩出,狠狠的披在面前幕布上“住嘴!我讓你住嘴啊!”
季陸于心不忍,見我快要發狂一把拉住慎虛“別念了,小谷好像受不住。”
慎虛不顧季陸的阻撓,仍舊在喋喋不休“夫人神好清,而心擾之;人心好靜,而欲牽之。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靜,澄其心而神自清。”
我就好像被唐僧念起緊箍咒的孫悟空一樣,頭疼欲裂,恨不得現在吧腦子撬開,好透透氣。我再也沒有反抗的力氣,兩腿一軟跪在地上,聽著慎虛口中詛咒一樣的話,奄奄一息。
季陸朝著慎虛就是一拳,直接把他打倒在一邊“我讓你別念了!”
慎虛被季陸打的一個踉蹌,指著我說道“如果不讓她趕緊清醒過來的話你知道會有什么結果的,兩千年前的事你很想再經歷一次?”
季陸好像比我更加躁郁,根本聽不進去慎虛的話“她不會的!”
季陸說完就朝我運氣,想要卸下我身邊的鎖魂,卻被慎虛一把拉開“季陸!你不長記性啊你!”季陸怒極,一把抓住慎虛的衣領提到自己面前,牙關咬緊“我就是要她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重媚快去從一邊沖過來,拉開了季陸和慎虛兩個。慎虛本是好意,但卻不料季陸好像失去了理智一般,一把甩開季陸的手怒吼“好!繼續!你再這么心軟下去吃虧的還是你自己!”
慎虛吼完以后轉身離開,重媚在我們之間看來看去還是朝慎虛追過去。慎虛剛才念起的清心咒好像把我抽筋剝骨了一般,我渾身軟綿綿的躺在地上,連呼吸都覺得吃力。
季陸抬手收起我身邊的鎖魂,沖過來一把抱起我,不停的親著我的額頭向我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小谷,我不該把你困住。”
我身上早就沒了那股燥熱,人也慢慢平靜了下來。我抬抬手,看著手腕上的擒骨慢慢隱去那陣奪目的紅光,最后無力的把手垂在一邊。
“我怎么了,身子好像不受控制一樣。”我喃喃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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