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馬爾溫,拉蕾薩與狼時
第173章 馬爾溫,拉蕾薩與狼時
臨冬城的一家史塔克莊園被選做孤兒院,隔壁是婦產院,鼴鼠媽媽和她手下六位森林女巫是這里的負責人。
森林女巫是塞外野人里的醫者和巫師,有些森林女巫也是戰士,比如鼴鼠媽媽和白面具莫羅娜。臨冬城培養的許多護士在這里服務,照顧孕婦,新生嬰兒和孤兒。
負責醫學的諾爾曼學士聲稱,許多護士都已經掌握了接生的技巧和染血產床的奧秘,能夠很好地為孕婦和孩子們服務。
追隨艾德南下的野人里,有許多野人孤兒,十二歲以下的孤兒被盡數收進了孤兒院,除了野人孩子,還有許多避冬市鎮本地的一些孤兒。
艾德向北境的貴族和野人頭領們宣布,遺棄孩子是違法行為,如果父母養不起孩子,臨冬城將收留每一個孤兒,貴族和平民都對狼王的這項恩賜感恩戴德。
由于醫療條件相對落后,孕婦在產床上生孩子的時候,孩子和產婦的死亡率高的驚人,艾德在孤兒院的隔壁,建立了婦產院,由鼴鼠媽媽和老奶媽,帶著一群經驗豐富的產婦,為孕婦待產,接生,讓孕婦得到最好的照顧,母子平安。
老奶媽可能是七大王國經驗最豐富的接生婆了,艾德的父親那一輩她就已經開始在臨冬城接生了。
史塔克莊園的蕪菁,土豆,香菇,羊奶和牛奶,送入孤兒院和婦產院,供給骨瘦如柴的孤兒和急需營養的孕婦,人們感念著生靈之父的恩德。
“生靈之父,你拯救了無數孩子。”身材瘦小,穿著鼴鼠皮斗篷的鼴鼠媽媽抱著一個新出生的男嬰,周圍是一群營養不良的孤兒,她告訴艾德,“這些在孤兒院長大的孩子,還有在婦產院誕生的孩子,將永遠銘記史塔克和生靈之父的恩德,永遠為北境和史塔克而戰。”
孤兒們會被安排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一些孤兒被送去馬房做馬僮,一些去鍛造廠幫工,一些女孩被送去綿羊場給綿羊剪毛,一些男孩送去廚房幫廚,學習揉面團和做面包
艾德相信,這些孤兒里的許多都可以學到一技之長,將來成為馬夫,面包師,紡織工或鐵匠,這些一技之長將讓他們在這個世界上擁有一席之地。
培養孩子,當然離不開學校,艾德的狼家學院無論男生,女生,貴族和平民的學生都招。
這個消息一出,無論是巖種,山地氏族,森林氏族還是穴居人,瑟恩人,硬足民,巨人,夜行部落,山羊部落,冰河部落的人都很激動,他們都盼望著自己的孩子能識字,通過學習改變命運。
艾德已經在臨冬城南邊劃出了一大塊地,用來修建狼家學院,不過工程才剛剛開始,大批匠人都被調去白刃河支流與干流交匯處,修建迎春城,還有一些去了長湖北邊的長湖城和末江入海口的紅狼城,狼家學院的修建只好放一放了。
就算艾德立刻擁有了上百畝的狼家學院,他也沒法立刻招收學生,因為他沒有足夠多的學士來教書。
如今狼家學院暫時設立在臨冬城主堡的一個房間里,學士們輪流給艾德的孩子,養子們上課,艾德的孩子們成為了狼家學院第一批學生,這里面有不少是女孩子。
臨冬城擁有四位學士,四位學士在七大王國的貴族里,也算是十分奢侈了,因為正常情況下,一座城堡才有一個學士。
一開始,臨冬城只有魯溫學士這一位學士,去年艾德遠征斯卡格斯島,把獨角獸帶回了臨冬城,獨角獸吸引學城派出三位學士,數十個助理學士和學徒來到臨冬城,艾德一下子擁有了四個學士。
魯溫學士是艾德的心腹,他負責照顧渡鴉,信件,教艾德的養子們讀書。
“白頭翁”諾爾曼學士負責治病救人,培養護士,管理藥草,試驗新藥,臨冬城的醫藥倉庫已經收藏了數千種藥草,許多藥草跟著臨冬城的貨物一起,順著白刃河南下,從白港碼頭運往維斯特洛各地,為臨冬城賺取財富。
身材瘦削的多斯特學士研究神秘學和魔法,他負責編寫《長夜與異鬼》,并每天與澤地人玖健,梅拉,易形者瓦拉米爾,鷹王麥凱恩,山貓女荊棘等人交流,研究狼靈與易形者的奧秘。
胖胖邋遢的法默爾學士負責農學與礦物研究,他是個務實的人,每天行走在莊園地頭和礦山,為臨冬城發掘朱砂石,黑曜石,石英砂,高嶺土等礦物,這些礦物是臨冬城制造玻璃窗格,朱砂墨水,瓷器的必需品,還有許多礦物本身可以入藥。
臨冬城如今有三百野人養子,三十多位巖種養子,再加上山姆,多米利克,席恩這樣的貴族養子,北境各地貴族主動送到臨冬城的養子,艾德自己的私生子,親生孩子,艾德的孩子們多的簡直可以組建一支衛隊。
大部分孩子們都很喜歡學士的課程,尤其是女孩子,十分珍惜讀書識字的機會。不過,有些孩子天生不是讀書的料,他們調皮好動,艾德索性派這些養子去校場,接受羅德利克·凱索教頭的訓練。
每天,艾德行走在臨冬城里,聽到學堂里傳出的朗朗讀聲,心里十分欣慰,孩子們就是希望。
這一天夜晚,艾德待在書房里,木雕大師古贊走了進來,“艾德大人,你要的東西我已經做好了,不過我很好奇,這東西有什么用呢?”
艾德北伐塞外返回臨冬城后,就把圖紙交給了古贊,要他按照他的圖紙,制作一個小玩意。
古贊把東西遞到艾德的手里,這是兩個石楠木煙斗,一個上面鐫刻著冰原狼的狼頭,另一個鐫刻著寶冠雄鹿,做工十分精致。
“古贊,你的手真是巧奪天工,這是煙斗,讓我來為伱展示如何使用。”
艾德從抽屜里掏出一包煙草,塞進了煙斗里,在熏香蠟燭上,艾德點燃了煙斗里的煙,悠然地抽了起來,吸到肺里的第一口,瞬間感覺舒爽,他吐出一個煙圈。
在維斯特洛,人們會咀嚼酸草葉,會用罌粟花奶作為止痛藥,但是,沒有人抽煙,一開始的時候,艾德還以為維斯特洛壓根沒有煙草,直到他帶著大軍,越過絕境長城,在先民拳峰上駐扎的時候,發現了黃色的闊葉煙草。
野人里一些野人會咀嚼闊葉煙草,但是沒人抽煙。
塞外氣候寒冷,闊葉煙草能在先民拳峰生長,意味著絕境長城以南的北境都可以種植闊葉煙草,艾德如獲至寶,立刻命令親兵收集了一些煙草和種子,帶回了臨冬城,并找來古贊,讓他制作煙斗。
艾德吐出煙圈,悠然道:“吞云吐霧,賽過諸神。古贊,你也來口?”艾德把鐫刻著寶冠雄鹿的煙斗,遞給古贊,這原本是準備獻給勞勃的。
古贊狐疑道:“真的有這么酸爽嗎?艾德大人,恕我直言,這煙味可不太好聞啊!”
艾德為古贊的煙斗裝上了煙草,點燃后,古贊抽了第一口,回味無窮,又猛吸兩口,他沉默良久,“感覺確實很奇妙啊!給人寧靜的感覺,忘記了煩惱和疲累。”
艾德笑道:“活在這個世界上很累,所以許多人都會愛上煙草的。古贊,制作煙斗難嗎?”
古贊聳聳肩,“隨便一個木匠學徒都能做,但是要打造出工藝品,那可就難咯!只有像我這樣的木雕大師才可以。”
艾德說道:“你回到木雕作坊,可以多做一些煙斗,上面鐫刻上蘭尼斯特的怒吼雄獅,提利爾家族的玫瑰,多恩的長槍貫日,艾林家族的新月獵鷹,甚至七神,貴族和教會的人一定會喜歡的。”
如今一些史塔克莊園,開墾出來的荒地都種植了闊葉煙草,野外也有許多野生煙草。即便到了冬天,玻璃農場也可以種植煙草。臨冬城成了第一個煙草的生產地,大多數人都沒法抵抗煙草的魅力,這意味著臨冬城可以依靠煙草大賺一筆。
許多工藝品,只要帶上貴族的紋章或七神,價格就可以賣的更高。
比如臨冬城蠟燭作坊生產的熏香蠟燭,一開始并不受教堂和修道院的歡迎,但是,艾德讓蠟燭匠,在熏香蠟燭的生產過程里,加入了染料,按照七彩虹光的顏色,七根蠟燭七種顏色,每一根蠟燭上分別鐫刻天父,圣母,少女,老嫗,鐵匠,戰士和陌客的形象。
如今,這種蠟燭已經成為南方修道院,教堂和一些虔誠的貴族家庭里的必備品,每逢重達節日都會使用,七神蠟燭是普通熏香蠟燭利潤的十倍。
艾德相信,如果臨冬城的煙斗可以鐫刻上家族紋章或神明,煙斗的收藏價值就提高了,可以賣出更高的價格。
古贊離開后,魯溫學士走了進來。
“艾德大人,學城的考察團到了。”
當艾德帶著北境大軍和守夜人軍團,擊潰野人大軍,把塞外納入北境,七大王國陷入了一片震驚當中,包括舊鎮的學城。
學城得知艾德從塞外帶回大批易形者,兇獸,巨鷹和巨人等各種古靈精怪的消息后,認為這是神秘學和魔法的大爆炸,學城樞機會立刻派出了學士考察團,他們想要研究易形者是如何控制兇獸的,以及神秘的巨人如何生活等奧秘。
艾德收了煙斗,“巨人,易行者,兇獸都是我的,學城想要研究,得幫助我成立狼家學院,派出更多的學士來臨冬城服務,否則的話,就讓這支考察團,打道回府吧!”
魯溫學士緊張地笑了笑,“艾德大人,學城肯定愿意幫助臨冬城成立狼家學院的。考察團的負責人,希望現在就能得到艾德大人的接見。”
“太晚了。”抽了煙后艾德有些慵懶,他有些疲憊,“明天再讓他來見我。”
魯溫學士低聲道:“艾德大人,馬爾溫博士千里迢迢,從舊鎮趕到臨冬城,你不肯接見他,這不太好吧?”
馬爾溫博士的名字,讓艾德立刻精神一振,艾德做夢也沒想到,學城樞機會會派出馬爾溫博士來臨冬城研究古靈精怪。
馬爾溫博士外號“魔法師”,是學城魔法與神秘學領域的權威,他的權杖,面具和頸鏈全部是瓦雷利亞鋼制品。
艾德整理著灰色天鵝絨,壓抑著激動的心情,“既然是馬爾溫博士,你怎么不早說?快請他進來。”
馬爾溫博士跟著魯溫學士走了進來,魯溫學士像禿頭松鼠,而馬爾溫博士好似斗牛犬一般。
魯溫學士把馬爾溫博士帶到了書房,轉身離去,輕輕關上了房門。
馬爾溫博士長得矮胖,他有著公牛般粗壯的脖子,石頭一般的下巴,灰色長袍下是渾圓的酒肚子,雙臂粗壯,白色的毛發從鼻孔和耳朵里鉆出,瓦雷利亞鋼頸鏈在熏香蠟燭下散發出耀眼的光芒。
艾德仔細觀察,發現馬爾溫的鼻梁很明顯折斷過多次,這證明他是一個好勇斗狠的人。他的酒肚子證明此人物欲旺盛。
馬爾溫的牙齒因為常年咀嚼酸草葉而變得猩紅,酸草葉可以止痛,舒緩壓力,艾德覺得馬爾溫有成為煙民的潛質。
在學城的學士里,馬爾溫絕對是一個另類,他博學多才,在遙遠的東方生活了八年,足跡遠至亞夏,魁爾斯等地,他繪制地圖,與東方的云空法師,縛影士,巫魔女交流,尋找失落的古籍和上古魔法卷軸。
馬爾溫是神秘學和魔法領域的權威,在醫學,渡鴉,財政,軍事等領域也擁有著淵博的知識,不過這些領域的成就,他被他的神秘學與魔法研究的光芒遮蔽了。
見多識廣,學識淵博,這樣的人才顯然是艾德需要的。
艾德起身迎接,“馬爾溫博士,臨冬城歡迎你的到來。當初我們收到學城的來信,我以為學城會派一位學士來,沒想到是你親自帶隊來。”
馬爾溫坐在了書桌的對面,艾德為馬爾溫倒了一杯藍貴族,用的是瓷杯,馬爾溫驚訝不已,“我從沒見過這么好的陶杯子。”
艾德介紹道:“這是瓷器,臨冬城陶瓷作坊的產品,目前還沒有大規模推廣,只有臨冬城有得用。”
馬爾溫抿了一口藍貴族,巨鷹王子米楚恰好從窗前飛過,馬爾溫震驚不已,他感嘆道:“藍莓酒如此濃郁,瓷器如此精美,巨人在臨冬城的城墻里酣睡,四米高的雪熊在避冬市鎮行走,巨鷹掠過天空,冰原狼在神木林里游蕩。”
“艾德大人,臨冬城真是神奇之地,而你是這一切神奇的創造者。”
艾德說道:“馬爾溫博士,你這次來臨冬城,一定要多住些日子,我們有各種各樣的古靈精怪,等著你研究呢!你從舊鎮趕到臨冬城,一路順利嗎?”
馬爾溫學士撫摸著瓷器杯子,“我們從舊鎮坐船,一路北上,一路上風向順遂,船只在蘭尼斯港停留后,繼續向北,抵達了海疆城,但是這個時候,船長就不肯再向北后,因為北方的海域,鐵民海盜肆虐。”
“我團隊里的一些助理學士,建議從海疆城向北,走國王大道,我覺得那樣會拖慢速度,于是我就從海疆城找船,去了鐵群島的君王港。既然鐵民海盜肆虐,我多花點錢,找一艘鐵民的船只,去北境不就行了嗎?”
“只可惜,在君王港我沒有找到船,當地鐵民船長告訴我,一些窮兇極惡的鐵民海盜,連鐵民的商船,漁船都搶,正派人沒人敢冒險,我只好去了哈爾洛島。”
艾德知道,哈爾洛島是鐵群島里,人口最稠密的島嶼,哈爾洛家族也是鐵群島巴隆大王旗下勢力最強大的頭領家族之一。
艾德說道:“你們在哈爾洛島找到了船?”
馬爾溫露出粗獷的笑容,“十塔城的哈爾洛大人,‘讀書之人’羅德利克·哈爾洛,酷愛讀書,他特別喜歡我的一本著作《失落的書籍》,因此,當我在哈爾洛島找船的時候,得到了哈爾洛大人的幫助,他慷慨地派出十艘長船護送學城考察團北上。”
“讀書之人”羅德利克·哈爾洛是席恩的舅舅,他的姐姐亞拉妮絲是席恩的母親,巴隆大王是他的姐夫。
馬爾溫博士繼續說道:“我們的船隊看到了艾德大人在北境西海岸建造的狼堡,海怪角的鐵匠城,磐石海岸的磐石城,溪流地的戰馬城,荒冢屯的曙光望,每一位狼堡的指揮官都熱情地接待了我們,每一位冬狼軍,都訴說著生靈之父的恩德。”
“我們見到了狼堡城下的鹽場和農莊,每一座城堡都在操練士兵,加固箭塔和碼頭的工事。哈爾洛島的船長和水手們都說,北境在西海岸建造了這么多狼堡,這是懦夫行為,因為北境不敢到大海里與鐵民交鋒。”
艾德說道:“有了這些狼堡,鐵民海盜很難在北境沿海肆虐了,鐵民看到狼堡心情不爽,我很開心。”
馬爾溫博士傾身向前,“艾德大人,冬狼軍里的野人士兵,還有避冬市鎮的一些居民,都在背后竊竊私語,說你是一位狼靈,易形者,這是真的嗎?”
艾德神秘道:“這得你自己去研究和發現了。我手下確實有許多易形者,比如吉塞拉,她可以控制山羊,波羅區可以控制野豬,六形人瓦拉米爾可以控制雪熊,影子山貓,狼。達倫控制著一只長著三個頭的地獄犬.”
馬爾溫嘆息一聲,“艾德大人,我研究神秘學與魔法數十載,足跡遍布九大自由貿易城邦,甚至還去過亞夏。我聽過很多易形者傳說,但是直到今天,直到來到臨冬城,才親眼目睹。你是如何讓這些易形者臣服在冰原狼下的呢?”
艾德想了想,“我把野人帶到了溫暖的南方,帶到了絕境長城以南,他們因此感激我。”
馬爾溫公牛般的脖子晃動著點頭,“臨冬城是南方?這說法很奇怪,可是站在塞外野人的位置上,臨冬城的確是南方。艾德大人收留了野人,贏得了野人的信,得到了易形者的忠心。”
“舊鎮學城位于蜜酒河河畔,位于溫暖富庶的河灣地,即使到了冬天,對舊鎮的氣候也影響甚微。我相信易形者們如果可以選擇,會更喜歡舊鎮而非臨冬城。可惜,舊鎮學城沒法贏得野人的愛戴,因為學士組織古板腐化,這些學士就像是一群死氣沉沉的灰衣綿羊,毫無生氣,他們在學術上毫無進步。”
對于馬爾溫攻擊自己的學士組織,艾德并不意外。艾德曾經聽魯溫學士,諾爾曼學士等人提起過,馬爾溫在樞機會常年遭到其他博士的排擠,他的一些魔法研究過于激進,甚至涉及血魔法。如果不是馬爾溫在神秘學領域名氣太大,學士組織早就把馬爾溫趕出了學城。
艾德說道:“我聽說,神秘學與魔法的研究,在學城遭遇了重重限制。”
馬爾溫無奈道:“是的,學城致力于打造的世界,沒有巨龍和魔法的位置。我實話實說,這跟學城的一些真龍血脈有關。當年,人瑞王杰赫里斯與善良的亞麗珊王后,把他們的第七個兒子維耿送到了學城。”
“維耿性格孤僻,他不適合宮廷生活,但是在學城,他卻如魚得水,一路當上了維耿博士。他的權杖,面具和頸鏈是黃金制品。維耿博士仇視巨龍和魔法。”
艾德有些困惑,“這位維耿博士是人瑞王的兒子,征服者伊耿的后代,他是真龍之血,為何要仇視魔法和巨龍呢?”
馬爾溫露出猩紅的笑容,“維耿綽號‘無龍者’,作為一名坦格利安王子,他沒有自己的巨龍,他不是馭龍者,他的哥哥姐姐,侄子,侄孫們卻有許多馭龍者,或許是因為嫉妒,他在學城期間,反對神秘學和魔法。他認為巨龍繁衍太多,最終會導致人間災難。”
“后來的血龍狂舞,似乎證明了維耿博士說的沒錯。也正是從血龍狂舞開始,學城就開始致力于讓巨龍從世界上消失。學城編纂的歷史書籍,讓我們相信巨龍滅絕是因為龍族自相殘殺,以及暴民攻打龍穴,可實際上,血龍狂舞結束,伊耿三世登基的時候,維斯特洛還有四條龍,許多龍蛋。真正導致巨龍滅絕的,是學城和他們背后的海塔爾家族。”
血龍狂舞是發生在韋賽里斯一世駕崩后的血腥內戰,支持雷妮拉女王的紅黨和支持伊耿二世的綠黨互相攻殺,七大王國血流成河,無數魔龍在這場血腥內戰當中隕落。
艾德皺眉道:“我記得海塔爾家族在血龍狂舞時期,是綠黨的堅定支持者,因為伊耿二世的母親阿莉森太后,正是來自海塔爾家族,阿莉森太后的孩子好幾個都是馭龍者,為何海塔爾家族要屠龍呢?”
馬爾溫學士陰沉道:“因為阿莉森太后的兒孫全部死于血龍狂舞時期,最后坐上鐵王座的龍王,是死敵雷妮拉女王的兒子伊耿三世,海塔爾家族血脈的馭龍者都死絕了。沒了坦格利安血統,海塔爾家族無法駕馭魔龍,他們希望巨龍滅絕,于是乎就借助學城的手去完成。”
“學城的態度取決于舊鎮,舊鎮的態度取決于參天塔上的海塔爾家族,這個古老驕傲的家族是學城的資助者,海塔爾家族有了指示,學城的灰衣綿羊也樂意遵從。”
“學城一直致力于打造知識主宰的世界,因為學城控制著維斯特洛的知識,巨龍出現后,學士們發現,學士根本沒法對抗巨龍。學城不會忘記,無數文明,書籍,毀在瓦雷利亞的龍焰之下。海塔爾有令,學城樂意遵從。”
“七大王國各地的貴族身邊都有學士,他們是教師,顧問和醫生,還掌握著渡鴉通訊,就這樣,依靠毒藥,悄無聲息的,魔龍接二連三的死去,龍蛋再也沒法孵化。巨龍滅絕,魔法隨之在西方消失。”
艾德說道:“你似乎并不喜歡學城的同仁?”
馬爾溫的語氣充滿了輕蔑,“學城的知識跟一千年前,兩千年前沒有多少進步。進入學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先同化你,去掉你的姓氏,忘記你的出身,磨掉你的個性,讓你變成溫馴順服的綿羊。那里沒有魔法的位置。”
艾德說道:“馬爾溫博士,我的狼家學院致力于創新,男女學生都收。你以后就留在臨冬城吧!在這里,你可以研究魔法,研究神秘學還有各種實用的科學。”
馬爾溫博士說道:“這里有巨人,易形者,恐鳥,獨角獸,地獄犬我覺得這些神奇的魔法就夠我研究許多年了。艾德大人,你愿意幫助我嗎?”
艾德點頭:“當然,因為我就是易形者。而且臨冬城除了易形者,還有更可怕的東西。”
在臨冬城一處荒僻的院子里,艾德舉著火把,打開了地洞上的蓋子。
周圍的空氣出奇的寒冷,火焰劈啪作響。
艾德取出了一個黑布蓋著的籠子,黑布掀開后,火光下的尸鬼小女孩麥粒,用湛藍的眼睛看著艾德和馬爾溫。
馬爾溫驚出一身冷汗,“異鬼和尸鬼重返了人間?”
艾德說道:“在塞外他們出現了,我采用古書上記載的方法,用火焰對付尸鬼奏效了,我還準備了黑曜石對付異鬼。在塞外,亡靈巫師依然行走在冰天雪地里,傳播著恐怖與異能的邪術。”
馬爾溫激動地摩挲著瓦雷利亞鋼鏈條,“這真是瘋狂的年代!艾德大人,為著狼靈,尸鬼,異鬼,魔法,我一定會追隨你,為魔法和冰原狼服務!”
當天晚上,馬爾溫博士入住學士塔,臨冬城的魯溫學士,農學與礦物的法默爾學士,神秘學的多斯特學士,醫藥學的諾爾曼學士,見到馬爾溫博士都十分謙卑。
馬爾溫博士帶來的二十多個隨從,都是助理學士和學徒,沒有一個是學士,因為學城樞機會排擠馬爾溫,沒有年輕學士敢于追隨馬爾溫來臨冬城。
這樣也好,這些都是年輕人,與其培養老朽不堪的老學士,還不如培養年輕人。艾德決心把這些年輕人,培養成醫生,教師,建筑師,會計等,而不僅僅是學士。
艾德離開學士塔,發現藏書塔里還閃爍著燭光,就朝著藏書塔走去,多恩人拉蕾薩正在里面讀書。
“拉蕾薩,你可真是一個勤奮的小子,這么晚了還在讀書。”
拉蕾薩微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我父親跟我說過,如果不努力就很難在這個世界立足。”
紅毒蛇。拉蕾薩是紅毒蛇奧柏倫·馬泰爾親王的女兒,艾德確信無疑,她女扮男裝去舊鎮學城求學,陰差陽錯來到了臨冬城。
艾德說道:“拉蕾薩,狼家學院以后會招收女學生,你有什么想法?”
拉蕾薩愣了一下,“好主意,我在多恩,有好多堂姐妹,她們都渴望成為學士,只可惜,沒有這種機會。”
艾德說道:“她們缺乏你女扮男裝的勇氣。”
拉蕾薩愣住了,她緊張道:“艾德大人,你在開玩笑嗎?我本身就是男孩子。”
艾德說道:“你是女孩子,席恩,羅柏,瓊恩從未見過你洗澡和上廁所,你有男孩子的力量,射箭也比絕大多數男孩強悍。但是我能看得出來,你是女孩子,我有狼的眼睛。以前你為了求學,不得不女扮男裝,我不忍心戳穿你,現在狼家學院會招收女孩子,你沒有必要女扮男裝了。”
拉蕾薩沉吟半晌,“艾德大人,我的確是女孩子。狼家學院是說招收女孩子,但是狼家學院蓋起來,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我希望成為狼家學院的學生,但是我現在還算是學城的學徒,因此,請艾德大人替我保守秘密。”
艾德說道:“我當然會替你保守秘密,非但如此,我還要收你做我的養女,你愿意嗎?”
拉蕾薩笑道:“艾德大人,羅柏,瓊恩,布蘭都是我的兄弟,珊莎,艾莉亞是我的姐妹,我愿意做你的養女。”
艾德說道:“養父和養女之間,不應該有秘密。拉蕾薩,你能告訴我,你的父親真的是一位多恩漁夫嗎?你母親真的是盛夏群島的女商人?”
拉蕾薩壓低了聲音:“我母親是盛夏群島的女商人,至于我父親,他是多恩的紅毒蛇奧柏倫親王,我伯父是多恩親王道朗·馬泰爾。”
艾德佯裝驚訝:“原來是紅毒蛇的千金小姐。”
拉蕾薩搖頭,“我是私生女,是沙蛇,并非馬泰爾。我堂姐亞蓮恩公主是多恩的繼承人。”
通過拉蕾薩,艾德可以聯系上多恩的道朗·馬泰爾親王和紅毒蛇奧柏倫親王。
當年泰溫公爵騙開君臨城門,屠戮了雷加王子的妻子,多恩的伊莉亞公主和她年幼的孩子。泰溫的瘋狗魔山格雷果爵士,把嬰兒伊耿王子一頭撞碎在墻上,然后魔山用沾滿嬰兒腦漿的雙手,強暴虐殺了伊莉亞公主。
伊莉亞公主的女兒雷妮絲,被泰溫另一條瘋狗亞摩利·洛奇爵士亂刀刺死。
簒奪者之戰結束后,由于多恩始終追隨戰敗的坦格利安家族,殺死伊莉亞公主和孩子們的魔山,亞摩利·洛奇爵士至今逍遙法外,更不用提位高權重的泰溫了。
馬泰爾家族對蘭尼斯特恨之入骨,他們在尋求復仇的機會。一旦未來史塔克被卷入南方的戰爭,與蘭尼斯特兵戎相見,艾德可以通過拉蕾薩,讓北境與多恩,締結“雪與沙”盟誓,南北夾擊蘭尼斯特。
第二天,馬爾溫博士開始研究冰原狼,他挑選了多恩人拉蕾薩和山姆,作為自己的助理。公狼夜行和母狼陽光,對馬爾溫都十分親昵,陽光挺著大肚子,用石頭般的舌頭舔舐著馬爾溫的脖子,逗得馬爾溫哈哈大笑。
馬爾溫說道:“母狼快生了。”
艾德點頭,“預產期就是這幾天了。”
在臨冬城的神木林里,在魚梁木心樹的注視下,老奶媽為冰原狼陽光接生。艾德,凱特琳,馬爾溫,羅柏,瓊恩,艾莉亞,珊莎,布蘭,小瑞肯圍在一旁觀看。養子席恩,多米利克,拉蕾薩,山姆等人,悉數到齊。
巨人之王瑪格,易形者瓦拉米爾,巨人克星托蒙德,鼴鼠媽媽,白面具莫羅娜,巨鷹王子米楚,鷹王麥凱恩,熊王拜爾斯等野人頭領,也都守在一旁。
冰原狼陽光一共生下了七只小狼,第一頭狼有著煙灰色的皮毛和黃色的眼睛,艾德把這頭狼給了羅柏,并為這頭狼取名為灰風。
第二頭狼擁有白色的皮毛和紅榴石辦的血紅眼睛,艾德把這頭小狼賜給了瓊恩,并為這頭狼取名為白靈。
珊莎的狼有著灰色的皮毛與黃鉆般的眼睛,取名為淑女;艾莉亞的狼也是灰色,眼睛是金黃色的,在拉蕾薩的煽動下,艾莉亞為冰原狼取名為娜梅莉亞;布蘭的狼有著煙灰色的皮毛和黃眼睛,取名為夏天。
瑞肯的小狼擁有和夜行一樣漆黑的皮毛和綠色的眼睛,小瑞肯為這條狼取名為毛毛狗。
最后一頭狼擁有著黑檀木般的毛皮,熔化黃金般的眼睛,艾德為這頭狼取名為森林狼。這只小狼艾德決定親自撫養,未來有機會可以送給在絕境長城的弟弟班揚。
艾德和孩子們抱著小狼,放到母狼陽光的肚子上喂奶,冰原狼夜行開始揚天長嚎,魚梁木枯骨般枝干上的血紅葉子,沙沙作響。
巨人之王瑪格怒吼道:“狼王萬歲!”在臨冬城的這些日子,巨人已經學會了簡單的通用語。
隨后,托蒙德,瓦拉米爾,巨鷹王子米楚,熊王麥凱恩,鼴鼠媽媽,狗頭哈犸,瑟恩的馬格拿斯迪,獵鴉阿夫因,野人公主瓦邇等人,加入進來。
“生靈之父萬歲!史塔克萬歲!”
易形者們控制的雪熊,影子山貓,野狼,恐鳥,開始嘶吼,巨鷹,藍鷹,隼和紅鷹在空中尖叫,獸欄里的獨角獸,猛犸象怒吼回應,加入野獸的大合唱。
古老臨冬城第一次迎來了在神木林里出生的冰原狼。
狼時,降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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