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龍血，狼血，魔龍重生！

        夜晚，在臨冬城大廳的角落里，壁爐的爐火熊熊燃燒，母狼陽光躺在柔軟的羊毛褥子上，七只小狼正在羊毛褥子上吃奶，公狼夜行守在一旁。

        艾德的孩子們每人都分到了小狼，孩子們聚集在小狼的身邊。

        “爸爸，我要帶著毛毛狗去我的床上睡覺。”瑞肯奶聲奶氣地說。

        艾莉亞摸摸瑞肯的頭，“瑞肯，你笨死了，毛毛狗和你一樣會尿床，沒準你睡覺的時候，還會壓到毛毛狗。我要帶娜梅莉亞去神木林里打獵。”

        珊莎輕笑道：“娜梅莉亞這么小，能獵什么？”

        艾莉亞說道：“可以獵蟋蟀，螞蚱啊，沒準還可以抓老鼠。”

        珊莎輕蔑道：“老鼠多臟啊！艾莉亞，如果讓伱養娜梅莉亞，以后娜梅莉亞肯定會跟你一樣野。”

        布蘭盯著自己的小狼夏天，“我想把夏天帶到校場上，從小訓練他，以后等我長大當上了騎士，我就可以騎著夏天，成為狼騎士啦！密肯答應我，可以幫我打造狼騎士的鎧甲。”

        瓊恩說道：“我想跟耶哥蕊特一起撫養白靈，白靈很喜歡耶哥蕊特。”

        羅柏說道：“我想帶灰風去森林，灰風長大了就可以打獵了，得讓他從小熟悉森林的味道。”

        魯溫學士摸摸頸鏈，喃喃道：“你們這些孩子，有了小狼就不專心學習了嗎？塔利家的山姆，澤地人玖健，梅拉，多恩人拉蕾薩和多米利克，人家可比你們用功多了。”

        布蘭扮個鬼臉，“他們又沒有狼。”

        艾德環顧孩子們，“我是把小狼分給了你們，但是不能讓你們單獨撫養。小狼必須待在這里，每天由你們，老奶媽，馴獸長法蘭和學士們輪番照顧。”

        母狼陽光每天吃骨頭和火雞肉，她很快恢復強壯，奶水充足，小狼仔們因此很有活力。

        艾德朝著孩子們擺擺手，“孩子們，該回去上床睡覺了。”

        珊莎和艾莉亞吵鬧著離開，羅柏和瓊恩爭論灰風和白靈到底誰更強，瑞肯跟在布蘭的身后。

        艾德和魯溫學士走出臨冬城大廳，沐浴在月光下，馬爾溫博士走到艾德的面前，手里叼著青銅煙斗。

        馬爾溫喜歡咀嚼酸草葉，他的牙齒因此變得猩紅，自從來到了臨冬城，抽煙就成為了他的最愛。

        “你的青銅煙斗不錯，”艾德注意到青銅煙斗上還有符文，“是鐵匠密肯打的？”

        “鐵匠密肯手下的瑟恩人鐵匠。”瑟恩人是野人里唯一能鍛造金屬的部落，他們無法鍛造鐵，但是可以鍛造青銅武器，瑟恩人追隨艾德南下后，瑟恩人的銅匠被盡數收入臨冬城鍛造廠，傳授他們打鐵技術，這些銅匠順利變成了史塔克的鐵匠。

        艾德說道：“木雕大師古贊制作的石楠木煙斗，是精美的藝術品，收藏價值很高，你要的話，我可以跟古贊說一聲。”

        馬爾溫吐出一大口煙，“謝謝艾德大人的好意，不過石楠木煙斗是給貴族，教會那樣的權貴準備的，我只是一個學士，身份沒那么金貴，用青銅煙斗就很好。”

        魯溫學士注意到馬爾溫的灰色長袍和瓦雷利亞鋼鏈條上，全是塵土，他皺眉道：“馬爾溫博士，你去了哪里？”

        馬爾溫用煙斗指向一旁的地下墓窖入口，“我去了地下墓窖。”

        魯溫學士嚇得一哆嗦，“晚上去地下墓窖？馬爾溫博士，那是屬于歷代冬境之王，北境之王和史塔克公爵的墳墓，寒冷陰暗，大晚上去墓窖？你不怕被過去的鬼魂糾纏嗎？”

        馬爾溫露出猩紅的牙齒，“我研究的領域就是魔法和神秘學，要是遇到鬼，我會把這當做是諸神的恩賜。根據古籍的記載，地下墓窖比臨冬城還大，如果《蘑菇的證詞》記載的事情是真的，地下墓窖可能還有龍蛋呢！”

        魯溫學士摸摸頸鏈，“馬爾溫博士，地下墓窖是有很多層，但是，通往下層的樓梯壞了，許多年沒人下去了，那里埋葬著更古老的史塔克。我覺得，地下墓窖不可能比臨冬城更大，那不過是傳說而已。”

        馬爾溫清了清喉嚨，“魯溫學士，睜開你的眼睛吧！傳說中的巨人，冰原狼，四米高的雪熊，龐大的恐鳥，巨鷹都出現了，在這瘋狂的年代里，傳說這玩意，我寧可相信他們是真實的。”

        艾德點頭，“傳說英雄紀元時期，‘筑城者’布蘭登筑造了臨冬城，建造了絕境長城，此外，他還幫助風暴王杜倫筑造了雄偉的風息堡，幫助黎明紀元時期在河灣地稱王的先民至高王海塔爾家族，建造了直插藍天的參天塔。”

        “‘筑城者’布蘭登幫助守夜人軍團的建造的絕境長城，幫助海塔爾建造的參天塔，幫助風暴王建造的風息堡，一個比一個龐大雄偉，相比之下，他為史塔克自家建造的臨冬城低調多了。我認為，地下墓窖可能是一個地下城呢，如此臨冬城才不負‘筑城者’布蘭登的盛名。”

        馬爾溫說道：“艾德大人，我跟你的想法一致，我們一起去地下墓窖轉轉如何？”

        艾德，馬爾溫，魯溫學士，來到了地下墓窖，護衛道森和西利歐·佛瑞爾一左一右，舉著火把，來到了地下墓窖的入口，大門是鐵樹制成，上面鑲嵌著青銅把手。

        護衛道森打開了大門，眾人跟在艾德的后邊，魚貫而入，一進入地下墓窖，一股寒意襲來。

        花崗巖巖柱支撐著地下墓窖，列代史塔克公爵，北境之王，更早的冬境之王的石頭雕像，坐在通道兩側的高臺上，艾德行走期間，他感受到了歷代臨冬城之主冰冷的目光。

        每一個臨冬城之主的腳邊，都有一個冰原狼石像，一把長劍放置在膝蓋上。

        西利歐·佛瑞爾大感驚奇，“為何要在雕像上放置長劍呢？”

        艾德說道：“確保這些怨靈封印在墓窖里，否則的話，史塔克的鬼魂可能跑到臨冬城到處游蕩，攻擊異鄉人呢！”

        西利歐·佛瑞爾緊張地摸向刺客劍，“幸虧每一個雕像的膝蓋上都放置了寶劍，我是布拉佛斯的水舞者，我可不想被那些鬼魂攻擊。”

        護衛道森指著瑞卡德公爵雕像旁的布蘭登雕像和萊安娜雕像，“這兩個沒有劍啊！”

        魯溫學士說道：“這兩位是艾德大人的兄長布蘭登和妹妹萊安娜，按照傳統，只有臨冬城之主才能葬在這里，只是因為艾德大人深愛著兄長和妹妹，才把他們葬在了這里。”

        馬爾溫叼著煙斗，“然而他們的雕像沒有劍，這是否意味著布蘭登和萊安娜的鬼魂一直在臨冬城里游蕩呢？”

        魯溫學士笑了笑，“馬爾溫博士，這不過是一種傳統而已，怎么可能是真的呢？地下墓窖里，年代久遠的一些臨冬城之主的劍，生銹壞掉了，更下面的墓窖里，供奉著更古老的臨冬城之主，那里的劍無疑崩壞的更多。難道他們的怨靈鬼魂就可以走出地下墓窖嗎？”

        護衛道森撫摸著濃密的胡須，“是啊，這就是風俗傳統。”

        馬爾溫的瓦雷利亞鋼鏈條在火把下閃爍著詭異的藍白光芒，他說道：“野人一直有火葬死者的風俗傳統，因為他們害怕尸體復活成為尸鬼。我相信，地下墓窖最初的死者雕像，放置寶劍，封印怨靈，也是因為這座城堡曾經遭遇怨靈鬼魂的困擾。”

        博學的魯溫學士，殺敵如麻的護衛道森，見多識廣的水舞者西利歐·佛瑞爾互相交換著懷疑的眼神，每個人都覺得脊背發涼。馬爾溫可是魔法和神秘學的權威，沒人敢質疑他的話。

        艾德說道：“馬爾溫博士，你覺得我們應該給布蘭登，萊安娜的雕像上放上劍？”

        馬爾溫搖晃著斗牛犬般的脖子，“不光是這些雕像，那些古老雕像銹蝕殆盡的劍也該換掉。”

        艾德和馬爾溫，來到了地下墓窖通往下一層墓窖的入口，更古老的史塔克君王的雕像，安置在那里，再往下更深的黑暗里，還有更深層的墓窖，層與層之間用陡峭古老的石頭螺旋梯連接。

        就著火光，艾德往下看，“通往下層的螺旋體壞掉了，得趕緊修復。”

        魯溫學士說道：“工匠會害怕的。”

        馬爾溫說道：“把工匠交給我，我帶著他們干活，我綽號魔法師，有我在，他們無需害怕。”馬爾溫素來是個雷厲風行的人。

        當艾德回到自己的臥室里，凱特琳穿著一襲褐紅色絲質睡衣在等他。

        “艾德，孩子們都喜歡小狼，小狼會長得很快吧？”

        艾德說道：“我記得，當初我從狼林里帶回冰原狼陽光和夜行的時候，你還不喜歡，你說冰原狼是野性難馴的兇獸，可能會傷到臨冬城的仆人或史塔克的家人。”

        凱特琳說道：“那天在神木林，我和眾人一起目睹母狼陽光，在魚梁木心樹的注視下，生下了七只小狼，我才明白，這是神明賜予的禮物。”

        “七是一個神圣的數字，母狼又是在魚梁木心樹下產崽，這是七神和舊神賜給我們孩子的七只小狼，艾德，他們不是普通的動物。馴獸長法蘭告訴我，有冰原狼看家護院，臨冬城就更安全。灰風會像夜行守護你一樣，守護羅柏。”

        接下來幾天，馬爾溫博士親自帶著工匠修復地下墓窖的螺旋梯，打通地下幾層的墓窖后，馬爾溫就開始帶人舉著火把，在地下墓窖里尋找龍蛋，可惜一直一無所獲。

        避冬市鎮的野人和匠人砍伐狼林里的樹木，從附近丘陵運來石頭，建造一座座小屋，這些史塔克莊園的小屋用來安置野人佃農。

        夜晚，艾德躺在床上，進入了夢鄉，天旋地轉，艾德的靈魂順著臥室的樓梯，跌跌撞撞，來到了大廳，院子和神木林。

        轉瞬之間，艾德發現自己與夜行融為一體，漆黑的毛發完美融入了夜色之中，夜行在神木林里奔跑，狼夢如此鮮活，青草，溫泉，腐殖質，魚梁木心樹樹汁的味道，一起涌進夜行的鼻孔。

        每次艾德與夜行融為一體，他的嗅覺，味覺，聽覺和視覺都上升了一個級別。

        夜行在臨冬城院子里狂奔，他聞到了獸欄傳出的豬的味道，狗舍里狗兒們的恐懼以及馬房里的馬糞的味道，夜行沖進了地下墓窖。由于這幾天地下墓窖正在修復螺旋梯，鐵樹制成的大門從不關閉。

        在歷代史塔克君王，臨冬城之主的注視下，夜行在地下墓窖奔跑，順著剛修復好的螺旋梯，直奔地下二層，然后是第三層

        夜行不記得自己來到了地下第幾層，他捕捉到了一絲奇怪的氣味，鮮血與火焰，還有石頭的冰冷與頑固。地下墓窖到處都是石頭雕像，石頭螺旋梯和石頭地板，石頭的味道里，突然冒出的鮮血與火焰味道，對于冰原狼來說格外的明顯。

        冰原狼嗅著味道，來到了地下墓窖的角落里，這里是一片松軟的泥土，于是夜行開始用黑色的爪子，挖呀挖呀挖，終于，他挖出了一塊堅硬的石頭。

        這石頭有著黑灰相間的外殼，內嵌血紅與湛藍的紋路，在黑暗之中顯得美麗異常。

        龍蛋。冰原狼腦海里一個聲音響起，那正是艾德的聲音，通過夜行，艾德看到了龍蛋。

        夜行伸腿朝著龍蛋上撒尿，艾德從夢中醒來，嘴上露出了微笑。

        第二天，艾德帶著馬爾溫博士，魯溫學士，來到地下墓窖入口。冰原狼夜行等在門口。

        艾德說道：“我向舊神祈禱，舊神告訴我，地下墓窖一定有龍蛋。夜行會為我們帶路。”

        魯溫學士顯然不以為然，“艾德大人，地下墓窖不可能有龍蛋的，《蘑菇的證詞》不過是弄臣侏儒的風言風語。”

        馬爾溫說道：“我帶著仆人在地下墓窖找了好幾層，一無所獲。艾德大人，我希望地下墓窖有龍蛋，可是現在看來，希望愈發渺茫了。”

        夜行在前方開路，護衛道森和西利歐·佛瑞爾舉著火把，跟在艾德旁邊照路，艾德帶著眾人，沿著螺旋樓梯，一直向下來到地下七層，夜行來到角落里，用爪子推著龍蛋，來到了眾人面前。

        在火把的照耀下，黑灰色的蛋殼里，血紅與湛藍的紋路散發出詭異的光芒，魯溫學士撫弄著頸鏈，馬爾溫博士嘴巴里的煙斗掉在地上，西利歐·佛瑞爾摩挲著劍帶，護衛道森瞪大了眼睛。

        艾德用手拿起龍蛋，他感受到了龍蛋里的溫度。

        魯溫學士擦擦額頭上的汗水，“艾德大人，這真的是龍蛋？還是石頭？”

        馬爾溫博士用手撫摸著龍蛋，“魯溫學士，不用懷疑，這就是龍蛋。我在學城研究過龍蛋化石，龍蛋跟任何石頭都不同，他們有溫度，有紋路。”

        魯溫學士望向周圍的雕像，這里的史塔克君王雕像古老到連名字都無人知曉，原本放在他們膝蓋上的劍，早已銹蝕殆盡，只有鐵銹標識著曾經橫放長劍的位置。

        魯溫學士伸出顫抖的手，碰了碰龍蛋，他感覺到火爐一樣的熱度，“艾德大人，難道說，《蘑菇的證詞》居然是真的？血龍狂舞時期，杰卡里斯王子的龍沃馬克斯，真的在臨冬城的地下墓窖里，產下了一顆蛋？”

        艾德搖頭，“魯溫學士，當年杰卡里斯王子，帶著巨龍拜訪北境的時候，北境公爵是克雷根·史塔克，他的雕像在地下墓窖的一層，這里是地下七層了，我認為這不可能是杰卡里斯王子的龍下的蛋。”

        “三百年前，坦格利安家族把巨龍帶到了維斯特洛，用血與火征服了維斯特洛，但是請注意，巨龍曾經生活在世界各地，臨冬城是一片古老的土地，曾經有野生巨龍在這里產下龍蛋，并不稀奇。”

        馬爾溫撿起掉在地上的青銅煙斗，放回嘴里，“我同意艾德大人的分析。學城有一種觀點，當年‘筑城者’布蘭登完成的臨冬城，其實就是地下墓窖，后來臨冬城的首堡，主堡，城墻，學士塔，藏書塔，都是隨后幾千年史塔克家族一點點擴建的。”

        西利歐·佛瑞爾說道：“我在布拉佛斯，曾經聽說，在人瑞王杰赫里斯一世時期，有一位名叫亞麗·希山的女船長，帶著三顆龍蛋出現在布拉佛斯，她用三顆龍蛋換取了海王的無數金銀財寶，在布拉佛斯兵工廠，打造了一艘大帆船。”

        “那是幾百年前的行情了，要是現在把龍蛋賣到布拉佛斯，估計海王愿意出一支艦隊來購買。”

        艾德淡然道：“在巨龍滅絕的年代里，龍蛋可是無價之寶，況且，這是臨冬城地下墓窖發現的龍蛋，是史塔克的龍蛋。即便鐵金庫，海王，全世界的大君，國王，親王，總督，湊再多的財富，我也不會賣龍蛋。”

        龍蛋是無價之寶，一顆龍蛋可以換取許多金銀珠寶。如果艾德孵化出了巨龍，巨龍能下蛋的話，那臨冬城等于多了一個“印鈔機”。不過，未來艾德擁有了能下蛋的龍，龍蛋也絕不出售，畢竟，巨龍可是殺戮機器，更是傳播恐懼的神獸。

        魯溫緊張地看著龍蛋，“艾德大人，我感覺這是詛咒的象征，注意看，這顆龍蛋有血紅與湛藍的紋路。血紅代表著鮮血與殺戮，湛藍代表著寒冷與死亡，不要忘記尸鬼麥粒的湛藍眼睛。”

        “沒人知道這顆龍蛋在這么深的地下墓窖里，待了多少年，地下墓窖本來就是亡靈的國度，黑暗孕育邪惡，誰知道這顆龍蛋，帶到了地面上，帶到陽光下，會制造多少悲劇呢？”

        艾德說道：“魯溫學士，你太悲觀了，冰原狼夜行是舊神的恩賜，冰原狼是史塔克家族的象征，舊神通過冰原狼，指引我找到了地下墓窖塵封已久的龍蛋，這是舊神的恩賜。”

        如今史塔克家族有巨人，有易形者，有冰原狼，如果再擁有了巨龍，那么一切就完美了。

        在火把的照耀下，艾德的影子籠罩在背后的史塔克君王的雕像上。

        “既然這龍蛋是舊神賜予史塔克和臨冬城的禮物，我得到了龍蛋，就要孵化巨龍，讓巨龍重返人間！”

        馬爾溫博士把手放在龍蛋上，“艾德大人，我會用我掌握的巨龍知識，魔法知識，幫助你完成孵化巨龍的壯舉。”

        護衛道森，西利歐·佛瑞爾齊聲叫好，只有魯溫學士覺得不妥。

        魯溫學士說道：“艾德大人，這太瘋狂了。坦格利安家族的人為了追求魔龍，釀成的悲劇還少嗎？‘明焰’伊利昂為了化身巨龍，喝下一罐野火暴斃；伊耿五世一生廣受平民的愛戴，他做了許多好事，到了晚年昏聵，開始嘗試孵化巨龍，結果釀成了盛夏廳的悲劇。”

        艾德說道：“伊利昂是瘋子。伊耿五世釀成悲劇，是因為他使用煉金術士的野火來孵化巨龍，你放心，我不會犯這種錯誤。”

        在書房里，艾德把龍蛋放置在一個紫檀木盒子上，盒子上蓋了一層羊毛墊子，馬爾溫拿著一個密爾放大鏡仔細查看龍蛋的紋路。

        陽光透過窗子照射在龍蛋上，龍蛋上湛藍與血紅的紋路似乎在流動。

        馬爾溫感嘆道：“龍蛋真是諸神創造的最美藝術品，艾德大人，這里面孕育著血與火的奇跡啊！”

        艾德說道：“龍蛋再美也只是石頭，如何才能孵化巨龍？”

        馬爾溫放下手里的放大鏡，“根據一些資料顯示，一些巨龍有孵蛋的習慣，但是未被證實，畢竟，巨龍到底有沒有性別，迄今為止依然存在著爭論。在坦格利安王朝時期，伊耿的子孫習慣把龍蛋放在剛出生的真龍血脈的襁褓里，搖籃里，許多都孵化出了巨龍。”

        “巨龍滅絕后，坦格利安家族進行了各種嘗試，國王坐在龍蛋上孵化，把龍蛋帶到床上，放在孕婦的肚子上，放在新生兒的搖籃里.可是這些嘗試通通失敗了。我相信，學城在背后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

        艾德說道：“這只是你的推測，你沒有證據。”

        馬爾溫笑道：“證據都在歷史書籍里，書籍都是學城編纂的，所以去哪里找證據呢？說回孵化巨龍，我覺得，如果還有坦格利安王朝的后人活著，也許我們可以用他們的血脈，嘗試從龍蛋里，孵化出巨龍。”

        “我聽說，瘋王伊里斯的兒子韋賽里斯和女兒丹妮莉絲，正在狹海對岸的自由貿易城邦流亡，還有一種說法是，勞勃國王早在多年前就派殺手暗殺了韋賽里斯和丹妮莉絲。如果是這樣的話，坦格利安王朝的血脈就斷絕了，即便有龍蛋，也很難孵化魔龍。”

        雖然艾德身邊沒有丹妮莉絲，也沒有韋賽里斯，但是他握有雷加的兒子，瓊恩·雪諾，這正是艾德孵化魔龍的希望所在。

        艾德身體前傾，“假如我找到了丹妮莉絲或韋賽里斯，你覺得，如何才能從龍蛋里，召喚出魔龍呢？”

        馬爾溫給青銅煙斗塞滿了煙葉，用熏香蠟燭點燃，他想了想，“我曾經去過亞夏，在那里和一些巫魔女交流過，這些巫魔女擅長血魔法。一位來自拉札的巫魔女告訴我，如果使用血魔法，有機會復活被石化的食人魔，石化巨龍等等。”

        “在學城已經已成殘篇的瓦雷利亞卷軸里，記載古代的瓦雷利亞龍王家族，利用純正的瓦雷利亞鮮血孵化魔龍。如果我們找到了真龍血脈，把真龍血脈的血液滴到龍蛋上，沒準就可以從龍蛋里，孵化出巨龍了。”

        這辦法或許值得一試，瓊恩·雪諾這個龍血就在艾德的身邊。不過，艾德無法直接讓瓊恩來到龍蛋前，把鮮血滴到龍蛋上，如此一來，瓊恩·雪諾可能會懷疑自己有坦格利安血統，他可能會以為那個死去的蕾蕾王后是他的生母。

        其他人也會懷疑瓊恩的身世，艾德毫不懷疑，一旦消息傳到了君臨，在御前會議那群陰謀家的煽風點火下，一旦勞勃知道瓊恩·雪諾是雷加王子的遺腹子，一定會大為震怒，到時候非但勞勃可能和艾德兄弟反目，還可能為北境招來戰火。

        為了孵化龍蛋里的魔龍，艾德要想辦法弄到瓊恩的鮮血，但是要不動聲色，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包括瓊恩。

        下午，艾德路過校場，看到瓊恩和耶哥蕊特正在訓練白靈。

        白靈擁有一身雪白的毛皮和血紅的眼睛，正是冰與火的顏色。白靈只有小奶狗那么大，它正在和黑熊蘭多夫，白熊小加索爾打架。

        小熊比白靈個頭大了許多，可是白靈毫不畏懼，黑熊和白熊人立起來，與白靈打鬧，逗得耶哥蕊特哈哈大笑。

        黑熊蘭多夫朝著校場另一端跑去，白熊小加索爾和白靈追了上去，耶哥蕊特害怕小熊傷到白靈，連忙跑了過去。只有瓊恩留在了原地。

        艾德掏出一把黑曜石匕首，走了過去，“瓊恩，你過來幫我看看這把黑曜石匕首。”

        瓊恩走過來，接過黑曜石匕首，艾德的手故意偏了一點，瓊恩的手指立刻被劃開了一道小口子，鮮血淋漓。艾德驚訝道：“瓊恩，你受傷了？快去找諾爾曼學士包扎。”

        瓊恩說道：“沒事，一個小傷口。”瓊恩轉身朝學士塔走去。

        一些血滴到了艾德的手上，艾德悄無聲息地裝進了空酒袋里，他轉身回到了書房，來到了龍蛋面前。

        龍蛋散發著溫熱，艾德懷著激動的心情，把酒袋里的鮮血，滴在了龍蛋上。

        鮮血落在了龍蛋上，化作一道白色煙霧，整個龍蛋開始“滋滋——”響了起來。

        艾德開心道：“魔龍要重生了？魔龍會不會噴火燒了這書房？看來得讓仆人準備好水缸。”

        然而，“滋滋——”很快消失了，整個龍蛋恢復了平靜，連溫度都下降了，仿佛一塊燃盡的木炭，沒了熱量。

        難道是瓊恩·雪諾體內萊安娜的血液更盛？艾德的小妹萊安娜擁有許多奔狼之血，野性十足，瓊恩的頭發，長臉都是繼承了母親萊安娜，至于雷加王子的銀白色長發，紫色眼瞳，接近神明的美貌，瓊恩沒有繼承到多少。

        或許瓊恩·雪諾體內的龍血，沒有艾德想象的那么強大，艾德有些失望。

        又或者是艾德使用鮮血的方法根本不對，這畢竟是巫魔女最擅長的。巫魔女在自由貿易城邦較為常見，在維斯特洛比較罕見，只有一些港口城市才能找到，艾德派人去找，應該不難，他身邊的西利歐·佛瑞爾，財政顧問克拉爾都是布拉佛斯人，那里尊崇著上千種來自世界各地的神明，巫魔女在布拉佛斯很容易找到。

        可是，就算艾德邀請到了巫魔女，他能信任這些操異國口音的女巫嗎？傳聞巫魔女依靠吮吸嬰兒和處女的鮮血來維持自身美貌，血魔法被視為是邪惡魔法，傳聞巫魔女的輕輕一碰就能讓孕婦流產，少女絕育，她們碰過龍蛋，龍蛋可能也會遭受詛咒。

        一想到這里，艾德決定還是斷了巫魔女的念頭才好。

        第二天，艾德跟馬爾溫博士商量，“也許我們應該用野火孵化龍蛋，臨冬城有野火，我的智囊團里的金特爾，他就是煉金術士。”

        馬爾溫輕蔑道：“煉金術士的屎尿要是能孵化魔龍，當年盛夏廳被野火吞噬的時候，應該飛出七條巨龍才是。結果鄧肯王子，‘高個’鄧肯，伊耿五世全部被野火燒死了，巨龍并未重生。”

        艾德說道：“總要嘗試。”

        艾德和馬爾溫把龍蛋帶到了煉金術士的實驗室，金特爾顯得很興奮，“艾德大人，煉金術士公會許多智者都受命為坦格利安家族的龍王孵化龍蛋，他們全部失敗了，沒準我可以成功，這樣我就超越了那些智者。”

        金特爾點燃了一些野火，翡翠色的野火吞沒了龍蛋，直到野火燃燒殆盡，龍蛋都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應。

        艾德把龍蛋帶到了神木林的魚梁木心樹前，帶著瓦拉米爾，鷹王麥凱恩，巨龍王子米楚，荊棘，歐瑞爾，熊王拜爾斯，山羊女吉塞拉等一眾易形者，向心樹祈禱，鼴鼠媽媽和白面具莫羅娜兩位森林女巫，用古語向心樹祈禱魔龍的重生，龍蛋依然毫無反應。

        馬爾溫和艾德帶著龍蛋，離開了神木林，迎面遇上了柴爾修士。

        柴爾修士負責管理臨冬城的圣堂，他說道：“艾德大人，舊神沒有回應你的祈禱，何不嘗試一下七神呢？”

        艾德搖頭，“柴爾修士，謝謝你的好意，不過這龍蛋，是在臨冬城的地下墓窖里發現的，史塔克世代信仰舊神。”

        馬爾溫說道：“向七神祈禱，如果能孵化巨龍的話，當年‘受神祝福的’貝勒早就成功了，七大王國歷史上還有比貝勒更虔誠的人嗎？”

        凱特琳走了過來，“向七神祈禱嘗試一下，總沒錯吧！我和茉丹修女，柴爾修士，輪流在七神面前，對著龍蛋祈禱七天七夜，一定可以創造奇跡。”

        修士的話可以不聽，凱特琳的面子還是要顧及的，艾德只好同意了。

        于是，龍蛋被拿到了圣堂里，在七種顏色的七神熏香蠟燭下，柴爾修士，茉丹修女和凱特琳輪流祈禱龍蛋的孵化。

        艾德與馬爾溫對祈禱孵化巨龍已經不抱任何希望，索性開始研究尸鬼麥粒。

        尸鬼麥粒只有三歲，湛藍的眼睛，她被關在一個籠子里，渾身散發著寒冷與死亡的氣息。

        當初艾德在乳河上游迎戰尸鬼的時候，俘虜了麥粒，就把她帶到了臨冬城。

        起初，艾德把裝麥粒的籠子，放在獸欄和狗舍的旁邊，結果獸欄里的牛羊似乎全瘋了，狗舍里的狗狂吠不休，艾德只好把麥粒的籠子放到了神木林。

        這次輪到了麥粒狂叫不休，她似乎不喜歡魚梁木心樹的注視。艾德打算把麥粒的籠子放到地下墓窖，不過考慮到是對歷代史塔克祖先的不尊重，只好放棄。

        最終，麥粒被安置在了一個廢棄殘塔下的空院子，那里沒有陽光，麥粒倒是自得其樂。

        艾德和馬爾溫隔著籠子，看著麥粒。馬爾溫說道：“異鬼的力量真是強大，你看這尸鬼，是異鬼的仆從，不吃不喝，不睡覺，可以永無休止的為異鬼工作，打仗。如果我們稍加培養的話，我相信麥粒可以學會縫補衣服，織毛衣等手工活。”

        如果艾德掌握了異鬼的技能，他可以操縱尸鬼去種地，尸鬼不用吃喝，不用睡覺，比苦工還廉價的勞動力.不過轉念一想，尸鬼沒有歡聲笑語，沒有歌舞與歡宴，沒有子孫后代，沒有出頭之日，唯一的結局就是安息。

        操縱行尸走肉的人去無休無止的打工未免過于邪惡。

        七天后，七神蠟燭耗盡，凱特琳小圣堂的龍蛋祈禱沒能取得任何進展，艾德只好把龍蛋從圣堂取出，帶回了自己的臥室。

        幾天后，曼斯·雷德帶著六千野人和八十多個巨人，抵達了避冬市鎮。這是他在塞外，最新為狼王艾德招募的野人和巨人。

        自從艾德征服了塞外，超過十二萬野人追隨艾德南下臨冬城，這些野人里超過一萬的精銳，被艾德編入了冬狼軍，不過，依然有一些野人留在了塞外的鬼影森林和霜雪之牙，曼斯游走各地，依靠個人魅力和威望，招募了這批野人，南下穿過黑城堡，順著國王大道抵達了避冬市鎮。

        艾德命令臨冬城侍衛隊長喬里·凱索把新到的野人，安置到附近的史塔克莊園，巨人直接留在了避冬市鎮，瑪格和旺旺指揮這些巨人，幫助人們蓋房子。

        艾德在臨冬城大廳里，設宴款待曼斯，桌子上擺滿了野豬肉，楓糖漿涂抹的牛排，鵝肝醬，魚子醬涂抹的火雞，黑松露燒雞等美食。

        曼斯笑道：“塞外的野人如果知道臨冬城有這么多美食，誰還愿意留在塞外的？只可惜，有些野人一直以自由民自居，他們寧愿待在冰天雪地的塞外，我估計塞外依然有數千野人。”

        艾德說道：“那些滯留塞外的野人，會為自己的固執付出代價的，異鬼會把他們全殺光，再轉化成湛藍眼睛的尸鬼。好在大部分野人追隨我，來到了臨冬城。”

        曼斯懷孕的妻子妲娜，妲娜的妹妹瓦邇坐在曼斯的身邊，曼斯撫摸著妲娜隆起的肚子，“感謝生靈之父！你拯救了野人的族群。我是一個影子塔飛到塞外的烏鴉，你本該處死我，你不但饒恕了我，還救了這么多野人，安置我的妻子。我愿意永遠追隨冰原狼的旗幟！”

        妲娜說道：“生靈之父收養野人孤兒，為野人蓋房子，還建造城堡安置野人，每一個野人都得到了生靈之父的恩賜。”

        瓦邇說道：“生靈之父的母狼陽光生了七只小狼，舊神的力量在臨冬城十分強大。”

        曼斯看著大廳角落里的母狼陽光和七只小狼，以及趴在一旁的公狼夜行，激動道：“生靈之父，這是史塔克家族崛起與繁榮的象征啊！我請求加入冬狼軍，為生靈之父效力。”

        最近這幾天，好消息一個接一個。曼斯·雷德抵達臨冬城，艾德的冬狼軍多了一員悍將，曼斯能幫助艾德更好地團結各部落的野人。

        前兩天從海龍角飛回的渡鴉，帶回了海龍角的捷報。公羊門騎士扎克·科溫頓爵士，聯合羅貝特·葛洛佛，帶著冬狼軍和深林堡的人馬，在海龍角偷襲了海盜，他們焚燒，奪取了二十多艘海盜長船，殺死五十多海盜。在海盜的山洞里，解救了上百名奴工，鹽妾和孩童。

        扎克·科溫頓把鐵民海盜的人頭，插在海灘上喂海鷗。盤踞在其他山洞，荒島上的鐵民海盜，看到冬狼軍大舉來襲，紛紛燒毀海盜巢穴，揚帆逃走。海龍角一帶的海盜已經基本肅清。

        如今這些被解救的人質被安置在深林堡，將和俘虜的鐵民海盜一起，送到臨冬城。被抓的鐵民海盜將淪為苦工。

        妲娜和瓦邇走后，曼斯從懷里取出了一個魚梁木手鐲，遞給艾德。

        “艾德大人，我在塞外的時候，遇到了森林巫師，她委托我，把這魚梁木手鐲交給你。”

        艾德皺眉，“森林巫師？長什么樣子？”

        曼斯說道：“她長得像小孩子一樣，膚黑貌美，穿著綠葉編織的衣服。”

        森林之子。

        曼斯繼續說道：“森林巫師說，艾德大人戴上魚梁木手鐲，就可以夢想成真，與魚梁木王座上的智者，進行著友好的交流。”

        艾德戴上了魚梁木手鐲，當天晚上，他很快進入了夢鄉。

        在夢里，艾德行走在臨冬城的神木林里，來到了魚梁木心樹前。

        天旋地轉，魚梁木心樹變成了魚梁木王座上的綠先知，三眼烏鴉布林登·河文。

        三眼烏鴉說道：“艾德·史塔克，你拯救了無數生靈。我通過心樹聽到了你的祈禱，你想把魔龍帶回人間，為什么？”

        艾德說道：“有了巨龍，史塔克才能更好對抗異鬼的威脅。”

        布林登·河文黯然道：“只為對抗異鬼？艾德，我身上流淌著巨龍之血，我明白巨龍對凡人的吸引力，有了巨龍，坦格利安家族可以橫掃七大王國，君臨天下。有了巨龍，瓦雷利亞可以摧毀老吉斯帝國，洛伊拿城邦，讓驍勇善戰的安達爾人渡海西逃，讓無數文明在龍焰之中覆滅，無數奴隸在巨龍胯下顫抖。”

        “艾德，你是否想利用巨龍，奴役他人，進行無休止的殺戮？”

        艾德搖頭，堅定道：“我孵化巨龍，只是為了守護我的子民，拯救更多的人。征服者伊耿和他的姐妹，固然用龍焰殺了許多人，但是，巨龍的征服結束了七大王國數千年的大分裂，如果任由七大王國分裂下去，死的人會更多。以戰止戰。”

        布林登·河文虛弱地微笑，“聰明的回答。塞外的黑暗力量在凝聚，夜王蠢蠢欲動，作為綠先知，我太衰老了，恐怕無力抵抗黑暗大軍前進的腳步。”

        艾德說道：“你還在塞外的山洞嗎？我可以派人去接你到臨冬城。”

        三眼烏鴉搖頭，“暫時不需要，我還得留在塞外，和森林之子一起監視異鬼的行蹤。如果我需要你的幫助，會在夢里來找你，只要你戴著魚梁木手鐲，我可以聯系到你。”

        “艾德，你遷徙十多萬野人到北境，拯救了許多舊神的信徒，善舉理應得到嘉獎，如果你堅持，我可以幫助你，喚醒龍蛋里的魔龍。”

        艾德眼前一亮，“到底該怎么做呢？”

        三眼烏鴉說道：“我需要提醒你的是，魔法需要巨大的代價，許多人相信，瓦雷利亞因為巨龍招致了毀滅。許多人都看到，因為巨龍，坦格利安家族的君王變得愈發瘋狂，墮落。你依然想要巨龍嗎？”

        艾德說道：“把罪責推給巨龍不公平，原因出在那些御龍者身上。我希望擁有巨龍。”

        三眼烏鴉說道：“如你所愿。龍血，狼血，魚梁木心樹之淚，黑曜石粉末，混合在一起，滴在龍蛋上，方能迎來魔龍的重生。”

        第二天，瓊恩·雪諾在幫助艾德擦拭寒冰的時候，又一次不小心劃傷了右手，瓊恩離開后，艾德把寒冰上的鮮血，收集進了魚梁木盤子。

        瓊恩·雪諾身上的坦格利安血脈，這就是龍血。

        然后，艾德用小刀劃破自己的手指，滴在瓊恩的血液上。這是狼血。

        最后，艾德灑了一把黑曜石粉末，狼血與龍血混合在一起，呈現出詭異的黑紅。

        艾德命令曼斯召集野人頭領聚集到神木林，命令凱特琳把孩子們都叫到神木林，見證魔龍的重生。

        經歷了圣堂祈禱后，凱特琳對龍蛋孵化巨龍，已經不抱任何希望，她說道：“艾德，收手吧！繼續孵化龍蛋會讓我們變成笑話，我們對心樹祈禱，在圣堂祈禱，使用野火.各種各樣的方法都嘗試了，根本沒用。”

        艾德撫摸著魚梁木手鐲，“這一次我一定會成功，因為舊神回應了我的祈禱。”

        凱特琳無奈道：“如果這次再失敗了，就聽我的，把龍蛋賣出去吧！否則史塔克會變得跟坦格利安一樣瘋狂。”

        夜晚，月亮高懸，星辰密布。

        在曼斯，托蒙德，妲娜，狗頭哈犸，野人公主瓦邇，鼴鼠媽媽，骸骨之王，鷹王麥凱恩瑟恩馬格拿斯迪等野人頭領的注視下，艾德把魚梁木盤子端在手中，魚梁木心樹注視著眼前的艾德和龍蛋。

        羅柏，瓊恩，艾莉亞，珊莎，布蘭和瑞肯，帶著小狼站在艾德的另一側，冰原狼夜行和陽光守在一旁。

        巨人之王瑪格和旺旺站在后排。

        馬爾溫博士，魯溫學士帶著一眾學士，學徒，臨冬城養子，站在巨人的前面。

        馬爾溫看著神木林里的人山人海，他走向艾德，低聲說道：“艾德大人，試驗階段，你召集這么多人干嘛？這要是失敗了，這生靈之父，狼王的面子可就沒了。”

        艾德說道：“我相信魔法的力量，馬爾溫，現在就是見證魔力的時刻。”

        蒼白如枯骨的魚梁木心樹上，血紅的葉子沙沙作響。艾德閉上眼睛，端著魚梁木盤子，雪白盤子上的鮮血格外醒目，艾德喃喃道：“風吹樹葉，帶來舊神的低語，舊神告訴我，魔龍將在今天，在臨冬城的神木林誕生。”

        艾德用手指著魚梁木心樹上的人臉，人臉的眼睛流下濃稠的樹汁，仿佛在泣血。

        “舊神的淚水，將把魔龍帶回人世間，這將是史塔克的龍，冬狼軍的龍，北境的龍！”

        艾德用手指蘸魚梁木心樹樹汁，樹汁與盤子里的鮮血融合，鮮血瞬間沸騰了。

        數以百計的烏鴉，遮蔽了天空，密密麻麻，落滿了魚梁木心樹的枝頭。

        馬爾溫，曼斯，托蒙德，羅柏，凱特琳等人，全都看傻了眼。

        滾燙的龍血，狼血與心樹之淚，混合著黑曜石的力量，倒在了龍蛋上。

        龍蛋開始劇烈冒煙，灰黑色蛋殼上的湛藍紋路和血紅紋路開始劇烈顫抖，搖晃，燃燒，撕裂。

        終于，龍蛋好似火山噴發一般，流出了滾燙的巖漿與烈焰，蛋殼破裂，一只龍從里面鉆了出來。

        這條小龍有著黑玉般的鱗片，紅榴石般的眼睛，它呼扇著翅膀，落在了艾德的肩頭，巨龍朝著空中噴出一口烈焰。

        眾人無言地跪下，學識淵博的馬爾溫博士，魯溫學士，野人頭領曼斯，托蒙德，易形者瓦拉米爾，熊王拜爾斯，吉塞拉，荊棘，波羅區，巨鷹王子米楚，巨人之王瑪格，蕾蕾，茜茜，旺旺。艾德的養子們，紛紛跪在狼王與巨龍面前。

        就連凱特琳也帶著孩子們，跪在艾德的面前。

        人們跪拜的是巨龍，是魚梁木心樹，是心樹上落滿的烏鴉，更是創造這一切神跡的艾德。

        魔龍在艾德的肩膀上發出一聲怒吼，冰原狼夜行，陽光立刻回應，緊接著巨鷹，恐鳥，獨角獸，雪熊，地獄犬等紛紛怒吼，枝頭的數以百計的烏鴉開始呱噪，飛禽走獸加入了魔龍的大合唱，仿佛在迎接魔龍的回歸。

        感謝云中君上的打賞與月票，感謝多特MR小火箭永遠快樂，CD，大海賊lg送出的月票，謝謝支持！


　　(https://www.dzxsw.cc/book/85017617/139064123.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ww.dzxsw.cc。手機版閱讀網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