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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塵歸塵,水去處,萬物無歸期


看著逐漸崩壞的歸墟,默漓對水玲瓏問道:“這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嗎?水玲瓏。”
  “哈哈哈,小默兒,你真是高看我了,如果我有這樣的能力,我的本體還會被你們封印嗎?”
  “這兩者有什么關系嗎?”
  “命運的力量,小默兒,你比我明白,反對命運是有多么的艱難。即使你的記憶并沒有全部恢復,但是你應該記得,你拯救的那個人類小女孩嗎?
  她最后依舊被人類背叛,化為泡沫,她的命運沒有改變,只是時間被延長了而已。”
  “可是,她的命運,還是被改變了,不是嗎?即使改變的,只是時間。”
  “小默兒,你這樣說,也沒有任何的問題。只不過,眼下的情況,你該如何的處理呢?”
  “那你,你有什么打算?”
  “我只是一個虛影,我能做什么呢?”水玲瓏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容,但這絲笑容中卻透露出一種胸有成竹、勝券在握的自信和從容。他的眼神堅定而深邃,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此刻,似乎所有的事情都仿佛在按照他預先設計好的劇本發展著,沒有絲毫意外。默漓看著他的虛影,臉上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仿佛眼前的一切都與她無關一般。她的目光平靜如水,靜靜地凝視著水玲瓏,心中卻思緒萬千。
  對于水玲瓏這個她看不透的存在,默漓感到十分的困惑。她不知道水玲瓏在這里到底是為了什么,也不明白他為什么會選擇出現在這里。但她知道,水玲瓏一定有著自己的計劃。雖然他不知道他的計劃到底是什么,但是從目前來看,他還不是敵人。
  想到這里,默漓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她知道,面對現在這樣的情況,她不能慌張,也不能流露出膽怯。靜下心來,她帶著海月準備先離開這里,歸墟的情況已經不適合活著的存在了。
  在歸墟的大門邊,水王子和羅麗在發覺歸墟出現問題之后,就將女子國的人全部安排進了扶桑的內部。現在歸墟的大門已經不需要,那些巫師們來維持了。
  歸墟的大門已經完全打開,無數的靈魂試圖逃出歸墟。歸墟的內部清晰可見,這讓水王子想起了黃泉的悲劇。
  “水王子,你知道發生了什么嗎?為什么這扇大門會突然間打開?默默她現在怎么樣?”
  面對羅麗這一串連珠似的問題,水王子選擇了以沉默來應答。默漓的身上有著水王子的水印記,通過水印記,水王子心里很清楚,默漓此時的狀態并不危險。
  “羅麗公主,你的能力應該可以安撫這些驚慌的人類,我要去那扇大門那里看一下情況。你不用擔心,小默兒。雖然我不知道具體的情況,但小默兒她肯定沒有危險。”
  不等羅麗回話,水王子就將自身化作了流水,來到了歸墟的大門前。他的身體變得透明,仿佛與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水流從他身上流淌而過,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這個漩渦不斷旋轉著,似乎要吞噬一切。
  “這就是歸墟的大門嗎?這個角度看,與海里的樣子有些不同呢!”水王子喃喃自語道。他感覺到一股無與倫比的強大力量從歸墟之中噴涌而出,仿佛要沖破一切束縛。那股力量如同洶涌澎湃的海浪,帶著無盡的威壓和威嚴,讓人不禁心生敬畏。
  然而,面對這股令人窒息的威壓,水王子卻顯得異常平靜。他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畏懼,反而透露出一種淡定從容。這些威壓對他而言,就如同虛無一般,毫無影響。
  當他走到歸墟的大門時,他停了下來。他看到了門外的默漓,帶著一些人,正準備從歸墟中出來。看見水王子的出現,默漓很是開心,她快步迎上去,眼中滿是喜悅和期待。
  "清漓,你來了。"  默漓激動地喊道,聲音中充滿了欣喜之情,她的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嗯!我擔心你的安危,所以過來了。”水王子靜靜地看著默漓,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淡淡的溫柔。他微微點頭,表示回應。
  “水印記還在我的身上,你應該知道,我不會出事的。”
  “可是,不看見你的話,我還是不放心。”
  “清漓,謝謝你!”
  默漓知道有水印記的存在,自己的情況水王子會第一時間知道,但是水王子還是來到了歸墟的大門前,親自確認自己的安危,這樣的關心,讓默漓安心了不少。
  “小默兒,現在的情況怎么樣?這里到底發生了什么?”
  “靈犀消失了,她終于得到解脫,但是死亡的力量還沒有找到歸處。”
  “是嗎?她終于可以離開了,這個世界對于她來說還是太過孤獨。不過,死亡的力量應該不會讓歸墟,崩壞成這個樣子呀?”
  “清漓,歸墟現在并不在海中。同時離開水中生命的力量和單純的死亡,一時之間,歸墟的平衡被破壞,所以才會崩壞成這般模樣。”
  “那,那位火精靈呢?她沒事吧?”
  “沒事,在離開的時候,我感受到了她的氣息。歸墟只是一時間失去平衡,并不會完全崩壞。只不過,想要讓靈魂重新回歸,關閉歸墟的大門,需要。。。需要。。。”

  說到這里,默漓變得十分的猶豫,她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糾結和困惑。她的目光看向扶桑之樹,似乎在思考著什么重要的問題。她的眼神充滿了迷茫和不安,仿佛內心正在經歷一場激烈的斗爭。
  察覺到默漓變得有些異常,水王子關心的問道:“小默兒,是有什么難處嗎?”
  “清漓,想要關閉歸墟的大門,現在需要很多的靈魂提供死亡的力量,在需要死亡力量的同時也需要生的力量來平衡。”默漓猶豫地說道。
  “仙子,您的意識是需要我們女子國巫師的的生命來關閉歸墟嗎?”在默漓身后的海月聽出了,默漓心中的猶豫。
  “不止是你們巫師,現在是完全打開的歸墟,逃出的靈魂不計其數,很有可能需要整個女子國人的生命來填補。”
  “這不可能吧!之前在女子國的記錄中,這扇的禁忌的大門也被完全打開過,當時也不需要這么多的生命來填補呀?”
  聽到默漓剛剛的推測,海零有些震驚!她有想過那扇禁忌的大門打開之后,會有嚴重的后果,但是她從未想過后果會有如此嚴重。她只是想要將自己的家人回歸人世,才沒有想過要搭上整個女子國人的生命。
  “是呀!仙子,你是不是在開玩笑。”海汐冉身邊的詩音,也有些震驚!
  她也曾經因為‘弒神’的計劃,將歸墟的大門完全打開。雖然她并不知道當時的人們是如何善后的,但是在海汐冉的記憶中,似乎并沒有付出整個女子國人的生命。
  默漓看了一眼詩音的靈魂,“今時不同往日,當時的確不需要付出這樣的代價,你覺得靈犀她為什么會沉睡?那是因為當初的代價都是由她支付的。你最恨的神明,為你們做出了犧牲,現在一報還一報,當初你們沒有支付的代價,需要現在償還。”
  默漓說完,水王子再補充道:“你們不要妄想小默兒和我會像靈犀那樣,幫你們付出代價。我們既沒有義務,也沒有責任要幫助你們。靈犀她本也不需要幫你們善后,她心善,她想要解脫,可我們可不是。
  小默兒,我知你心善,不忍。但是你要明白人類的貪婪是沒有止盡的。人需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你不能每次都能幫助他們。”
  水王子的這般說辭,打斷了海月、海零和詩音她們想要尋求默漓幫助的想法。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們做出的選擇。就像水王子說的的那樣,人需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仙子,真的沒有其他的辦法嗎?造成現在這樣,我知道我有很大的責任。我不求自己可以獲得解救,可是,稚子無辜,女子國的大家都是無辜的。有沒有什么辦法,可以救救大家,只要犧牲我一個就好。”海月跪在默漓的面前,祈求默漓可以拯救女子國的其他人。
  看著海月已經跪在地上請求解決之法,海明月、詩音、海零等人也紛紛效仿,一同跪在了默漓的面前,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焦急和期待,希望能得到默漓的幫助。
  “命運不可抵抗,所有的一切都會迎來最終的毀滅,這是不可抗力的。但是命運的過程并非只有一條,你們真的有改變命運的勇氣嗎?”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我們沒有選擇。”
  “那好吧!現在有一個辦法,的確可以挽救女子國。但但是使用這個辦法之后,無論是你們還是女子國的其他人,都將失去人類的身份,成為一種全新的生命形態。這意味著你們將告別現有的一切,進入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面對這樣的改變,你們是否有足夠的勇氣去接受呢?你們能替代女子國的所以人做出這樣的選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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