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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文宇蘭


又是新的一個月份,文宇蘭這次不知為什么又要休假,打算回海邊別墅,她從不邀請人,所以這次也婉拒了沐森林的跟從。

        只不過文宇蘭沒想到,自己回去后拜訪了從小給自己看病的老中醫,又去景家別墅看了下張稀霖和她的三個小孩后,回去的自己家的時候卻發現一行人駐足著。

        文宇蘭在看到他們的時候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在她心中,她跟媽媽幼時住的這間別墅是她唯一擁有的避難所,是一個神圣的存在,而她的潔癖、控制欲,只有在這里才能保證。

        但人都到她這里她趕出去也不太好。

        所以文宇蘭在心里暗自慶幸,她把一樓房間改成了透視結構,所幸他們沒有過那種以天為被以地為席的生活,對于房間里只有一張地毯一本書的空蕩表示不悅。

        文宇蘭于是就趁勢讓他們到賓館去住,但只有知道一向把東西齊整放在儲物柜里沐森林笑了笑,笑容隱晦不明。

        文宇蘭在這里很容易就卸下了防備,忘了警惕,仿佛一年沒睡的覺困了起來。

        她每次回來都是睡在客廳的,雖然是落地窗結構,但因為周圍只有景曉萌一家。

        但她向張稀霖解釋了自己家門前池子發生過的事,張稀霖也表示理解,并不會做時不時過來的事,所以文宇蘭就是連窗簾也沒拉地就這樣過活著。

        基于她的住處里,門和大鐵門之間有個綠意青蔥的游泳池,房子和圍墻又有樹林隔著,文宇蘭幾乎晝伏夜出,雖和他人有點頭之交,但文宇蘭幾乎都不認識村里的人。

        昨天文宇蘭從自己屋子“趕出去”住賓館的人里,沒人敢回到她這里來。

        而文宇蘭被自己的鬧鐘響起,困意十足,猛然想起今天答應帶他們去吃飯,心里其實有些懶得,卻知道自己不可能做得出來那樣的事,還是得爬起來。

        懶得去拉窗簾,文宇蘭脫了睡裙外的絨毛衣,脫下睡裙,睡得蓬松凌亂的長發明顯堪堪遮住她的身體。

        只一霎那間,落地窗外海灘上獨有的明亮光線照射進來。

        文宇蘭瞇著惺忪的眼沒有睜開,伸手套上放在一旁的一副,跪坐在客廳讓清晨的微光掃過她那瘦弱得有些讓人憐惜的軀體,文宇蘭可能是因為回到童年熟悉的地方才有心思打扮--雖然也可能是因為她在警局的深色衣服不適合在這里穿著。

        所以她穿上了差不多快高中時候的衣服,畢竟文宇蘭后來營養不夠,顛沛流離的,也的確沒什么長大,所以這些東西都還對她適用。

        不得不否認鐘淳希眼光不錯,文宇蘭穿上質地極佳的姜黃色羊棉絨荷葉領,打底褲,外套一條背帶裙,側坐的樣子,手擱在腿上微微卷曲著,頭發凌亂的撒著,很是一副軀體天真,神情誘惑的魅惑感。

        外面泳池上發出了一聲輕微的聲響,文宇蘭看了過去,又轉了回來。

        要是她和以前那樣警惕,那么她會發現泳池上那個靠著墻注視她的人,可惜她沒有,似乎怕冷,文宇蘭又躺下,蜷縮著好一會兒才起身,步行到賓館。

        早就等在賓館門口的藍域利一見她穿得不一樣,不由地驚艷之下,脫口而出奇怪道,“你這樣看起來很好呀,為什么平時不好好打扮一下呢?”

        文宇蘭瞥了他一眼,“有差嗎?”

        藍域利剛想說有,卻想到她軟硬話不吃的樣子,話剛說出口,也尷尬就瞬間閉嘴。

        文宇蘭他們到了飯店,飯店老板娘很熱情,但對于文宇蘭這個一點海鮮不能吃的人又很無奈地笑了。

        “她來我這海鮮館,就只吃豆腐和白飯!”

        還沒上菜,大家開始交談,坐在靠近涼亭外邊的文宇蘭,被個不知道是不是陌生男子突兀地問平時會wei時,文宇蘭終于有一點尷尬,又恢復淡漠,輕巧地反問“你說呢?”

        那個看起來很正常的男子,在涼亭外問文宇蘭這話,驚嚇到了在里面吃飯的所有人,但在這里的其他人也沒有表現出驚奇的樣子。

        藍域利問了,這才知道原來那男人是有精神問題的,如果他問別人話不回的話,他反而會真的發瘋的,所以文宇蘭這才會回答他的。

        索性這邊的尷尬,被飯店老板娘的女兒給打破了,文宇蘭自己教飯店老板娘女兒語文作業。

        “溫度的話,差別大要用詞準確,降低十度,直降十度的話,差別很大的!”

        文宇蘭寫的字就跟她一樣,渾然自成一種風格,她對文字很是敏感,但卻對數字很是陌生。

        一道數學題她想了半天,沒想出來,但文宇蘭卻沒想在座幾個智商很高的人求救,而是想到了上菜后,老板女兒回去了,她的眉頭皺著,還在想那道題目。

        吃飯的間隙,他們偶然看到旁桌的一個女人彎腰去撿東西,而另一個男人用手擋住桌角,女人抬頭的時候剛好撞到男人的手。

        這在其他人眼中是很溫馨的事情,但是文宇蘭卻不認同,因為她認為這很平常,如果那個女人沒有他的話也沒問題,只要撞過一次,以后都會記得,這是順勢而為的事情。

        就比如那個女人因為撞過一次,很痛很痛,所以無論如何,即使她只有一個人,而她為了避免那痛,她也不會再撞到頭。

        而那個女人,只是因為那個男人在身邊才不需要注意到這些而已。

        文宇蘭此言論一出,場面頓寂,只不過卻是沒人多說什么。

        一半是因為文宇蘭這樣分不清場合說話,只知道表達“本性”的個性的確無人能改,而另一半則是因為不好,也舍不得指責的緣故。

        不知道這被文宇蘭知曉后的心思,她到底是該高興那不舍得,還是感傷沒人愿意去觸碰的她的爛個性。

        他在海邊們玩了很久的海水,尤其是文宇蘭,她一個人蕩在海上飄啊飄,似乎就要飄到無人知曉的天際那邊去了。

        不過她還是穿的嚴實,沒像文修蘭她們那樣穿著比基尼,也沒和別人在一起圍著罷了。

        中午的時候,男生們上去了賓館的二樓原木建筑,但后來進來的女生們不知道那二層是可透視下層的建筑。

        然后所有的男士就看見文宇蘭率先沖進了飯店,把包放在桌上,然后跑進廁所,只不過出來的時候,卻躲在在廊柱后面看著她們把自己的東西弄壞。

        樓上的沐森林笑了,“她肯定生氣了”,但文宇蘭其實后面什么也沒有做過。

        她就是這樣,面上冷若冰霜,心卻總是溫暖--但因為他們和文宇蘭都沒有直接確切的關系,倒是不能說什么打抱不平的話了。

        當他們在吃飯聊天的時候,沐森林不知為什么,陡然看著文宇蘭下午換過了習慣的,一般在警局里穿的深色的衣服,笑問文宇蘭。

        “你還穿著那件衣服呀!”--渾然不知文宇蘭其實本來有打扮的想法,也在見到其他女孩姣好的身材打消了。

        她現在身上穿著的,是沐森林跟她說買小了不穿的衣服,跟后來沐森林又再買的同一件,穿起來像情侶裝那般耀眼。

        沐森林說“養你的成本真的很低,那件衣服你都穿了六年!”

        沐森林說這話的時候并沒有類似嘲笑的意味,所以文宇蘭也并沒有覺得不好意思,雖然她的確是因為為了省錢而這樣做的,但沐森林這樣的說話方式,是她很喜歡回答的。

        文宇蘭因為身材自卑,是從不去店鋪試穿衣服的,以前窮去不了,現在則是習慣了,沐森林也理解,因為她對該用的,還是不會吝嗇的,分得也很清楚。

        只不過和文宇蘭在一起,因為她自己模糊性別的緣故,有點像是和男生一樣自在,但你又不可能真的當她是男的,所以到最后會匯聚成生活的一種,變成得到她的一種渴望,愈演愈烈。

        這種感覺來得洶涌,坐在文宇蘭對面的沐森林就笑著說。

        “你那些衣服都太久了,我幫你買吧,到時候再把錢給我”

        沐森林這樣說才會對文宇蘭胃口,因為如果他覺得自己和文宇蘭是朋友,所以要這樣擅自買給她,又不收錢,那絕對會遭文宇蘭疏遠的。

        而文宇蘭也知道沐森林會考慮她的擇物性格,會選那些深色,相對經濟的衣服,所以對他這個提議當然覺得可以接受。

        于是文宇蘭說好,沐森林立馬說要給她再量一下碼數,說是待會文宇蘭就會回她房子了,怕到時候給忘了。

        誰也不確定這是不是沐森林故意想在所有人面前顯示什么特殊,或者是別的,但文宇蘭向來不喜歡在別人面前說話,或是展示自己的,所以她不太肯。

        只是還沒說出她回去自己量了再給他吧,沐森林一句你又沒胸,就自動令文宇蘭消聲,因為她自己想想也是哦,所以就不再抗拒。

        大概真心想結交文宇蘭的人,都會對沐森林產生一定量的嫉妒心的。

        因為文宇蘭打的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耳洞,第一次留了長發也留到至今,都是因為和沐森林打賭打輸了的緣故。

        這種在她身體上動作的事情,和介入她曾打算好只留短發的決定,都是其他人很難觸及的。

        文宇蘭的五官分開來看是很漂亮的,大眼,挺鼻,鼻翼小小,嘴唇也是小巧精致的,只不過她的臉型非常不好,方直,硬朗,跟她一樣突兀又不討喜,把她身上的美好的東西都給遮掩住了。

        但她如果把頭發披下的話是很漂亮的,因為遮蓋了瑕疵,很有古典的意蘊。

        只不過文宇蘭不喜歡披撒頭發,所以很多時候也無人見識她的一切。

        以前有一次文宇蘭和沐森林打賭輸了,只好穿上裙裝,頭發披下--很簡單的濃密柔亮頭發,五官也好,顯得文宇蘭很是動人。

        沐森林心里一動,就想用剩下的那個賭約讓文宇蘭女性化一些時,文宇蘭突然就洞察了他的心思,冷漠地和他搖了搖頭,無論如何都不肯再答應了。

        沐森林當時酒氣就上來了——事實上文宇蘭一直覺得他該戒酒才是,只不過礙于面子,她一直沒提罷了。

        沐森林當時聽聞文宇蘭的拒絕,就不滿的嘟起嘴來,生氣道。

        “你又這樣,只有無關緊要的事才和我打賭,老是把我當小孩,你還當過家家嗎?然后又是只要我深入一點你就不說話又是逃避!怎么這樣……”

        文宇蘭則皺眉解釋道,“我會和你打這些無傷大雅的賭約,是因為你很尊重我,也不曾令我為難。不然你以為一個刑偵警察和一個商人怎么會成為好朋友呢?”

        沐森林聞言頓時看著文宇蘭,瞪大了眼睛,“你這樣定義我們的關系!那我算什么,陪你的玩的人啊!”

        文宇蘭冷冷的看他,“在我心中,每個人都有一個位置,你就是那個位置,不是其他”。

        文宇蘭以為自己這樣說,是在向他表明他們的關系是很特殊的意思,卻沒想到理解的人的理解含義和能力的偏差。

        沐森林聽完后很生氣地踢了一下桌子,怒氣沖沖的了看著她,卻是半天沒說出話來。

        而文宇蘭瞥了他一眼,起身離開。

        只是卻不料沐森林又像小時候和她玩的那樣,站在門口的位置,無奈的仰頭閉了下眼睛,紅著眼流淚,睜開眼睛后抓住要離開的文宇蘭的手。

        認真地低低祈求,嘟囔著,“你,你不要這樣這樣不說話就走嘛……”

        當時文修蘭的妹妹文都蘭知道這件事后,就諷刺文宇蘭道,“呵,難道你每次和人交往都帶著目的?真是有心機,虧沐哥哥對你這么好!”

        文宇蘭不知道沐森林平時在k城的交際如何,也不知道沐森林是如何和文家的三個年齡不同的姐妹如何好的。

        這次要不是文都蘭喊沐森林為沐哥哥,文宇蘭都不會看了她這一眼。

        她那漫不經心地一瞥,別人以為她懶于回答,反正她也并不怕誤解——但這次她卻沒有,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所有人對文宇蘭也是文云瑞的孩子的事都諱莫如深的原因,所以她們幾個人平常都也是沒有過任何交流的,像普通不認識的人一般相處。

        以往文宇蘭根本不會和這種莫名指責她品行的人廢話一句的,但那次卻是冷笑著回了。

        “你不也是?正因為你覺得我很世俗,又可悲,所以你才想通過我來展現你的睿智和善良而已,不然你是從來不跟我說話的不是嗎?為什么今天又跟我說了”

        “只不過我們考慮的不一樣而已,你不能用你的觀點評價我的做法。所以,別把自己說得高高在上的——其實我們都一樣,都是同樣的藥,只不過你是裝在膠囊里,有一層阻擋,而我沒有而已,所以苦澀才會流出來”

        …………

        話回這頭,這邊沐森林還要給文宇蘭量量,意思是好給她買衣服,但文宇蘭突然想起,她今天原本是和張稀霖有約的,一下子跳起來要走。

        但以為她是想要逃跑的沐森林,一下子就攔住文宇蘭了,目光里不容她逃跑的滋味赫然。

        縱然沐森林隔著衣服量她的動作輕柔,但因為文宇蘭對自己的身體非?刂疲矎膩矶际请x人很遠的,這么一碰倒是敏感。

        然后就這么地,文宇蘭突然一縮脖子,捂住脖子笑地像個率性的小女孩般,好像在和自己的父親那般親密又隨意。

        “啊喲不行了……我實在太癢了,我,我有事要先走啦”

        只不過文宇蘭到底還是沒有赴約成功。

        因為當她走過上午走過的道路,要回別墅時……當然也就只有她那樣敏銳的人,才能發現路旁深處被拋棄的luo女了。

        不像平常人的生活都是平淡,文宇蘭因為她的職責嗅覺,很是能接觸那些灰暗,所以這也不甚奇怪。

        只是報了案,文宇蘭卻并沒有負責這個案件,因為每年一個月份都是她的休息期,而且這里是涂洛市,她也不是這里的警察,所以她并沒有答應那戶女孩人家的請求,前去幫忙找出害那女孩如此的歹徒。

        只不過即使如此,文宇蘭還是為他們簡單指明了方向。

        可誰知當辦案民警找到費盡千辛萬苦找到一個房間時,這才知道原來還有個女孩是被剝光后大字型綁住,然后被歹徒打開門讓很多路過的人可以進去她……

        當文宇蘭第二天知道這件事的始末后,再加上醫院那邊傳來那個女生結束了自己生命的消息后,她不禁就萬分震驚了。

        因為她實在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結果產生,那個女孩,是因為自己拒絕一起去抓捕犯人,所以才沒能及早逃脫厄運,才會選擇死亡的。

        文宇蘭滿心被這個念頭充斥著,內心充滿著痛苦的針腳,可——文宇蘭也不禁想為自己開脫起來了。

        這世界上那么多的黑暗,也并不是完完全全都是她能拯救的,那她,那她沒有辦法救所有的人,也不算是一種開脫了吧?

        這只能是一種事實而已。

        文宇蘭自然是無法在這里抓到那個犯人的,而且她也每資格插手——這也是當時她為什么沒一起去搜尋的原因。

        可現在她需要對那個女孩負責了,所以她要回k城,去要得這件案子辦理權。

        文宇蘭因為這件事情困擾著,全然忘了還在涂洛海邊來找她的那些個人,只是去那個自殺女孩的面前,輕聲說了句對不起后,就提前返回k城了。

        這頭還未等來文宇蘭的沐森林在賓館著急了——因為他們約好第二天一起回k城的。

        著急之下,沐森林索性跑到一直在她門前徘徊,莫星穗她們就不滿起來,紛紛指責起文宇蘭的傲氣。

        沐森林就不由地皺眉,“我沒讓你們來,本來我有她就夠了……”

        莫星穗她們聽了難免不舒服,覺得氣的慌,只是也沒有人再多說些什么。

        沐森林等不到文宇蘭開門,只好大喊大叫,弄得旁邊家的張稀霖出來了。

        她有些愧疚,“對不起,因為昨天……宇蘭叫我跟你們說她有事先走了,我昨天事太多給忘了,抱歉……”

        張稀霖還在為昨天景曉萌的瘋狂而有些害臊,所以很是誠懇的道歉,只是莫星穗卻冷冷嘲諷,嘲諷文宇蘭就算一個人事情也搞很多的樣子。

        張稀霖聽了就率先不滿了,“你這人怎么這樣說,你知道她多辛苦嗎?昨天發生了那么大的案子,她都已經一天一夜沒睡了,明明是自己的時間卻一直為別人活著,走的那么急還特地叫我要招待你們,結果還是……哼”

        張稀霖眉目一斂,自覺雖也是有脾氣的人,但還是第一次這么情緒化,也不想再管他們,只是想著到時如何和文宇蘭道歉也好,反正她是不會招待她們的,所以徑直走回房去。

        眾人鬧了一個沒臉,只好回到k城。

        只是回去后的他們,卻仿佛都當不知道這件事一般,沐森林借口文宇蘭上次跑掉,又邀請文宇蘭在涂洛那件事情處理完后,和他們一起旅游去。

        老實說,文宇蘭度過一段曾經很快樂的時光,也但也有相當大的部分,過得十分辛苦,所以她的個性是在很大程度上影響了她的身心健康的。

        而沐森林,藍恡鉞,以至于文云瑞這樣知道她的,自然希望她能夠多快樂一些,所以才老是會做這些事情,希望她能多出去走走,開闊下自己的心境。

        但文宇蘭是很難邀請的;旧,因為她少年時期的躲避追殺生活,和她對于自己身材的自卑,已經讓她有些抗拒人群了。

        只不過她一向文人,或者算是武者的孤傲和好斗,才讓她不至于在人群面前顯得諾諾,反而有些“過于自信”而已。

        文宇蘭也不去管他們是什么想法了,因為張稀霖已經給她解釋過了哪些。

        而她自己也知道,自己其實并不是能一直那么殫精竭慮地把一件事做到精益求精、不余余力的,她也需要被人推著做一些“浪費”時間,可以調劑生活的事,所以她看上去很是勉為其難地答應了,和其他人一起“圖個熱鬧”的旅游了。

        是以那天早晨,沐森林他們一早就來到她后山家的門口,只不過沒想到那么早敲開門時,卻發現文宇蘭毒品犯罪組的手下也全在,而且個個精神萎靡,倒是一向精神飽滿的文宇蘭有些溫和了下來——

        不知道為什么文宇蘭會讓手下進她的房間,但看這情形,大概是他們徹夜討論了案情之類的。

        沐森林在此刻終于覺得自己,好像是他自己太“任性”了,只覺得自己經常帶文宇蘭出去,她又不會拒絕自己,應該也是想去的吧?

        但其實他可能真的一定程度上給她造成了些困擾,畢竟她也有自己的精神世界,而那中向往公平,和對他人命運的感同身受的追求……都是自己難以理解的,但卻是文宇蘭珍重的。

        沐森林有些不好意思,剛想說些什么,卻又是看見文宇蘭一身簡單的長裙,被那嬌小美好身形閃的花了眼,就說不出話了。

        而跟在沐森林后面的藍域利就一臉吃驚,“你怎么穿這樣?”

        文宇蘭因為藍氏家族和文云瑞的緣故,自然對他們做不出什么事來,但也不會有個什么好臉色就是了,只是微微點頭,算是打過招呼,就轉身進去了。

        沐森林白了一眼藍域利,搖了搖頭笑答,“因為她怕麻煩又怕冷,所以厚棉材質不易洗好不要,扣子太多也不要……”——這么算來,只有最簡單的長裙最適合她的胃口啦!

        這是沐森林沒有說出口的,倒也是符合文宇蘭之前一直說過的極簡主義法。

        其實文宇蘭這次,是在給前來問她事情的手下分配任務的。

        她讓他們進來等一下,自己先和組員吩咐完剛剛未完成的事項,而被讓進來的其他人都拘束的坐在客廳里,這才發現好像文宇蘭住的地方都是這么空蕩封閉的。

        其他人,諸如藍域利這等怕惹她生氣,也不敢亂動東西的,都只是靜靜地坐著,只有好動的沐森林,突然竄在在文宇蘭身后,喂給她一塊餅干。

        文宇蘭五感很是敏銳,一下子就察覺了,卻只是不動聲色看了一眼他,嘴巴湊了過去咬了一口,慢條斯理地講完了給組員們吩咐的工作日程,就揮手讓他們離開了。

        因為沐森林和其他人還有關系,所以即使文宇蘭已經和其他人有些齷蹉,也還是不能改變他們一起同行的事實。

        坐車的時候,文宇蘭又是梳光額頭,露出大的眼睛,小而挺的鼻子,細薄的唇,尖尖的耳朵--那種面容,因為她的眼,即使看過很多次也還是能看出不同的韻味。

        藍域利一直在偏頭看著文宇蘭,可又偏偏每次在文宇蘭回頭看他時假裝看風景,是以文宇蘭也不好說什么。

        而坐在后頭的藍域利,看文宇蘭拿著攥著糖果凍條一把,心里暗笑文宇蘭是個小女生,原來愛吃零食,倒也只是靜靜地看著,看她什么時候會吃。

        車里靜悄悄的,只有沐森林吃甘蔗的聲音。

        而藍域利沒有像他哥哥藍恡鉞那樣--可能是不想自己看了更心煩,所以直接閉目養神,藍域利是一直看著前面的文宇蘭的。

        只是,當他看到沐森林吃完后,拍拍手,而不知什么時候拿出剛拆開的濕紙巾的文宇蘭,就一同把零食給沐森林遞了過去,而一直都有暈車癥的沐森林笑笑,很是理所當然的樣子,笑容綻放地刺人雙眼。

        一看到那閃亮的場景,藍域利就一陣心酸,但他知道無論他說什么沒用,所以就什么也沒說。

        而一上車就閉目養神的藍恡鉞,自然看不得她和沐森林坐在一起,因為他只要一看見她,就會驀然想起上次在她家泳池落地窗外見到的身體,然后不由得內心火熱起來。

        可這次他的身旁坐著文修蘭,迫使他沒有辦法再貪婪地看著自己想看的人--可他又實在不想和文修蘭交談,所以只好忍著,閉上了眼睛。

        當他們到達目的地的時候,最后下車的文宇蘭提出禮物。

        那個當地人連聲道謝,而文宇蘭看那個人以為是他們一起的禮物,所以也沒有否認,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只是彼時坐進了大堂里的張瀟瀟就不滿地說,“呵,那寒酸的禮物也好意思代表我們……”

        后腳也提著行李跟著進來的沐森林,一下子聽見這句話就陡然生氣了,“如果宇蘭說只是她送的,你又會說她出風頭,現在你們沒帶禮物,她說是一起送的,你又這樣說她,真是……”

        沐森林彼時是真的氣急了似的,正要奮力說個什么似的,那時文宇蘭正洗完手端菜進門,于是他們的交談也自動停止。

        在這鄉下山村野游了一個上午,可能“感受”到了沐森林一直邀請她來時所說的那種大自然的情懷,文宇蘭的確比以往少了些陰沉。

        尤其是她一向寒涼到冰冷的身體,也逐漸暖和了一點,所以吃飯的時候文宇蘭終于感覺到熱脫了外套——以往她也是因為實在感覺太冷,所以才會穿的那么嚴密。

        而這次罕見地露出手臂,卻只見里面也是純灰的短袖,可她細細的手臂,卻是胳膊手臂和手三等分的,足以見到文宇蘭的手指有多長。

        他們正著吃飯,沒想到那主人家女兒卻跑了進來。

        那個小女孩似乎對他們這群人很是不怕生地,或者來說,是對像沐森林藍域利這樣溫和的大哥哥們,還有文修蘭那樣的漂亮大姐姐,以及深沉的藍恡鉞都是不怕的。

        只不過所有人不明白,為什么那個小女孩敢直接就和文宇蘭說話——因為按照文宇蘭不茍言笑的性格面容來說,很多小朋友怕會被責怪,所以會下意識地覺得不想靠近她。

        而這個女孩,也沒人吩咐,徑直和文宇蘭說話,卻奇跡般地合上了文宇蘭其實也挺喜歡小孩子心情的拍了。

        那個小女孩在他們吃飯吃到一半的時候突然跑了進來,趴在桌子上看著他們,見文宇蘭淡淡看了過來,那女孩就笑了。

        “你筷子拿那么后面哦,以后肯定嫁很遠啦!”

        那女聲聲音軟糯,但文宇蘭卻還是微微一笑沒出聲音,然后那個女孩繼續道,“那你會嫁沐哥哥嗎?”

        沒辦法,這女孩其實唯一熟的,就是之前曾有來過這里沐森林,不然其實要是換別人來選出游地點的話,也不會選擇到這種鄉村來的。

        而那女孩知道沐森林是從國外來的,那可是她知道的最遠的地方了,而文宇蘭拿筷子拿得那么后面,自然嫁的會是最遠的沐森林啦!

        文宇蘭聽到這兒,終于噗嗤一笑,好看的眉眼星目流轉。

        “他以前住我隔壁呢”——所以這意思是不可能的意思了。

        文宇蘭搖了搖頭起身,沒吃幾口就出去洗了自己的碗,然后堪堪地站在門口說了一句我去后山,然后這才離去。

        其實這還算是文宇蘭對他們的優待了,這要是在別的場合,文宇蘭做什么事根本不會和別人說。

        只是這次是私人游玩,她又不好不說獨自行動,才只好和他們這么說一句--其實也和獨來獨往沒什么兩樣,只不過更有禮貌一點。

        而這么突兀地做法,沐森林可沒想到她會這樣做,一下子也想跟去,可沒那么快。

        只不過很迅速的,在他們才剛吃完的時候,就在鄉村牧野的邊色黃垣美景的暮色中,看見文宇蘭從平遠的果樹林里走了回來,在綠油油稻田的水池旁清洗蘭花。

        剛剛那小自來熟的女孩湊過去問她送給誰,文宇蘭只想了想,露出淡淡笑意。

        “大概送給我回去以后見到的第七個人吧”,女孩不置可否,只是徑直自己跑開了。

        夜里小鎮開始要放煙花了,當然他們來這里的原因,也就是因為來看煙花。

        但在過水橋時,五感敏銳的文宇蘭一下子看到什么,來不及做什么只好大喊趴下,然后撲倒沐森林。

        結果突然一個炸彈響起,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文宇蘭就已經起身追去,并在很快的時間內就逮住犯人交給警察后回來--只不過搞得灰頭土臉的就是了。

        劫后余生的眾人也來不及想為什么他們會有這樣的遭遇,那會不會是個陰謀之類的,卻只是都沉浸在安然度過今日時光的歡樂中。

        所以此時,一個人獨自悶悶不樂的藍域利終于忍不住問,“你不該解釋一下嗎?我那時候離你那么近……“——你難道不該先救得是我嗎?

        這句話是藍域利沒說出來的,但卻是文宇蘭也知道的意思。

        就算再不愛解釋也還是要說呢吧,文宇蘭卻沒有。

        她只是愣了一下,然后面上有些羞愧浮了上來,而后又點頭。

        “是,對不起,我無話可說”

        藍域利還想說什么,想說他要的也不是這個可他想要的,在那么多人面前又很難以啟齒……

        文宇蘭似乎察覺了他的意圖,然后打斷,也算解釋吧!

        “那是我的本能,而你不能責怪一個人的本能。沐森林奶奶去世的時候,我說過會照顧他一輩子——如果要用我去換他的話,那我也愿意”--很奇怪,聽了本該非常高興的沐森林,在聽到這話后,不知為什么心情卻低落了下來。

        而就是在晚上的那場縱火鬧劇后,只不過那火的威力大了點,那女孩知道文宇蘭是警察。

        那小女孩向文宇蘭絮絮叨叨地求幫忙,說什么她奶奶給姑姑坐月子的土雞蛋,卻被親家母拿去煮給她女兒吃了之類的事。

        文宇蘭聽了也不知該作何反應,只得用以往慣常地對待大人的方式來對待她。

        “我不能按照我自己的意思來判決別人,你奶奶有愛女之心,那個人也有,只不過一個手段不怎么高明而已,所以我不能評判——所以抱歉,我不能幫你的忙了”

        小女孩還不懂什么,只知道文宇蘭不肯幫她,不禁細碎地埋怨起來了。

        文宇蘭聽小女孩的抱怨有些尷尬,有這樣坐立難安,而沐森林不好說什么,畢竟他和小女孩的爸爸還算認識的,也不好偏幫文宇蘭。

        但文宇蘭慣來是不會喜歡住在和不喜歡的人住在一起的地方的,所以就決定一個人去野營。

        可沒辦法,因為文宇蘭要去野營,不知是被什么勾起了興致,還是覺得讓她一個人去有些危險,而不是君子所為的沐森林和藍域利他們就非也要跟著一起,于是他們只能決定一起。

        可能是文宇蘭從來都不適合和人一起--因為她總是會出各種各樣的麻煩,沒想到她上山的時候,卻是不知怎的一個不察,就掉下溪水。

        還來不及感傷為什么以往敏銳如斯的她,現在卻會如此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因為她明明都很盡力地想要控制住自己了,可卻還是掉下溪水。

        但沒辦法,連同包里的衣服也一起掉下去的她,只好在后程穿起別人的的衣服。

        本來沐森林要去幫文宇蘭問在場的女士借的,反正衣服晚上也能晾干,但卻沒想到她們似乎會介意穿文宇蘭穿過的衣服似的,好像介意她的性情,或是她的病,也或者就是她這個人,所以并不愿意--雖然都沒有明說--或許她們也只是想看她出丑而已,畢竟她一向也“得理不饒人”是。

        那種被嫌棄的刺痛,一下子如當頭棒喝打在文宇蘭的頭上——這也是為什么她以前總是不愿意和人一起出來的緣故,因為每次只要到這個時候,她們的那些舉動,總是能勾起她心底最深沉的自卑,讓她覺得自己從源頭上就低人一等的感覺。

        沐森林率先察覺了這邊的情況,在文宇蘭的心越發要沉淪谷底,更封閉自己之前,他取出自己的衣服,笑的像個獻寶的小孩。

        “我還怕你覺得穿我的衣服尷尬呢!你先穿我的吧,趕快換上……”

        沐森林看文宇蘭似乎怔住了,并沒有動作,越發想起剛剛文修蘭她們的舉動就很是有些惱火,雖然文修蘭沒有拒絕,可當文宇蘭認為自己和她借能成的時候,其他女生也沒有立刻站出來。

        這樣肯定令文宇蘭覺得很丟面子的場景下,沐森林就難得地起了如此“惡毒”的想法--他看文宇蘭依舊沒有動作,只是反應過來后的眼看向他有些感激,和其他莫名濃得化不開的悲傷時,心里就更義憤填膺了。

        他看著落寞站在原地地文宇蘭,也不知怎么就招呼起其他人了。

        “哎呦,肯定是你穿過我太多次衣服,都不愛穿我的衣服了……不然你看下藍域利的你要穿嗎?或是……”

        沐森林一笑,也不介意文宇蘭是不是會真的穿別人的衣服了,只是想要幫她把這次面子給找回來,讓那群女生好好看看文宇蘭想要穿上的衣服也還是可多的,要不是之前怕一下子跳過女生直接給她衣服有之嫌,他才不會讓文宇蘭如此尷尬呢!

        藍域利是因為自己有艾滋,又有沐森林在前頭,剛開始的時候并不好意思拿給文宇蘭,此時一聽,倒是飛快地掏出了自己的衣服,一臉暗含期待地看著仍堪堪站在原地的文宇蘭。而后是一向高冷的藍恡鉞也湊了過來,再然后是張仲賢,莫星辰……

        他們的衣服身形太大,又不像沐森林那種喜歡有些緊身的那種,都不適合文宇蘭穿,拿過來也是沒用,可卻是狠狠地甩了在場的女性一個巴掌,畢竟張仲賢和莫星辰都是有婚約的人,而且還都在場,這么做可就不同心了。

        文宇蘭看著堆積在眼前的男性衣服,落下溪水的水珠還在臉上,從沒想過維系什么友情的人,也沒奢望過有什么能救自己的人,此刻卻對這溫情的一幕感受的不只是受寵若驚,而且被那種更深層次的溫暖把心填得滿滿的。

        滿得她的似乎有一根水銀溫度計般,因為那溫情來的太過猛烈,一下子傳導進她的腦海里,似乎把她的神經線給燒斷了似的,眼里的溫情也滿滿地要溢出來了。

        既是對以往自己對他們也沒給好臉色又是,現在他們如此對自己維護的愧疚,可以她沉悶的性格,也的確說不出什么的文宇蘭就這樣站在原地,努力克制著眼里要留下來的眼淚,可卻還是因為那情緒來的太快太滿,所以一下子滾了下來,整個人顯得既茫然又無措。

        然后見到所有人都看著她的文宇蘭更是慌亂了,猛的低下了頭,眼淚卻是掉的更快更多了。

        從來流淚也只在自己的一角天地偷偷流淚的文宇蘭,從來沒在別人面前懦弱過的她頓時感到了一陣挫敗,只是再也止不住眼淚的她干脆放棄了抵抗,只是突然很想離開這個令她沮喪,和不像自己的地方。

        怕他們擔心自己,也不想有任何人在身旁,于是文宇蘭隨手抓起一件衣服,啞著嗓子道了一句“我去換衣服”,然后就沖進了密林深處。

        文宇蘭這種人就是你對她好,她就會百倍對你好的人,尤其是在她困境的時候伸出援手,可能也不是非常大的舉動,但如果你幫助了她,而且接下去你的人品又還不錯的話,那么她會忍耐你,也會更漸漸熟起來,到最后的最好地步,就是和沐森林的地位一樣了。

        只不過前幾年因為文宇蘭的殫精竭慮、處處留心,所以她幾乎沒有尷尬或者軟弱得需要別人幫助的時刻,所以也就沒有了這個可以和別人交友的前提。

        文宇蘭那天沖進密林里隨手拿的衣服,是藍域利的,沐森林可不高興了。

        因為他知道除非燒的昏沉了,否則文宇蘭其實就算再忙亂,也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又或者是拿了哪件衣服。

        但沐森林不知道的是,文宇蘭是因為藍域利的艾滋,所以才選的他的衣服的,因為他的處境最有可能和自己一樣了,所以她想先照顧他的心思,雖然其他人可能并不在意這個,但她就是這么多想。

        所以也其實很難想象,她一個這么粗魯的人,卻總是有這么細膩心思。

        沐森林是有些因此而感到不高興,但同時也很覺得,如果文宇蘭能愛笑,人也能開朗些,多些朋友他也覺得高興——雖然她沒有很多女性朋友,但沐森林卻并不會覺得這是因為她的問題。

        當然也有可能有她的問題,這可能是因為她的個性不像女生,論眼光來說,她更長遠些,但論現實問題來說,她又很計較,所以她只能想的是現下的事,或者長遠到她死后的時。

        所以,像文宇蘭這樣的人,無法做到用幾年去設計,隱忍某些事情,比如說算計婚姻--她就是那種很特別的女生,像個男子獨立,卻也有女性的柔軟,只不過她習慣于把她的脆弱隱藏在那些冷漠后面了。

        而在過了一天,對像穿情侶衫的藍域利的話,文宇蘭也不好意思很是冷漠對他了,畢竟她知道他是藍氏家族的人是一回事,而另一回事是他的確沒有做錯什么,他只是個普通的男生而已,只不過用的錢是他的掠奪家族留下來的而已--其實沒有什么三觀不正,只是他們生活的地方和價值觀不同而已。

        所有人沒有問文宇蘭沖進密林干什么去了,但他們知道她肯定大哭了一場,因為當她回來的時候,她的很多防備都卸了下來。

        也有可能是因為連累他們一起“遭罪”,要呆在外面野營,所以文宇蘭對他們每個人的態度都變得很好。

        那種好不是突兀的,卻是不動聲色能默默被感知的尊重體貼。而這也是第一次,文宇蘭非常樂意說出有關于她自己的一些隱私,或者準確來說,是她對未來的一些想法。

        當他們交流的時候,文宇蘭非常難得地說出了當她未來退休后想要住的地方,而且也并不怕他們會嘲笑她了……

        “我以前非常喜歡中世紀的古堡,但后來我發現,以我現在的工資水平來說,那可能需要我努力工作十輩子才能得到,所以我現在也降低要求了——我只需要一棟帶土地的復式房屋,周圍有高高的圍墻,有一條直通大門的小徑,而我會把房子周圍的每塊土地都種上各種果樹蔬菜……然后在冬季最冷的時候,再去最溫暖的涂洛海邊的房子就好了”

        文宇蘭描述事情的時候是很吸引人的,這可能是因為她不擅長,也不喜歡說謊掩飾的緣故,所以她說些什么的話,表達的都是她真實的情感,而她的情感一向是很細膩動人的。

        大部分男士都被文宇蘭描述的那種生活給吸引了,如果說這話是別人說的話,可信度和可接受性很低,但很奇怪的是,文宇蘭說這個,很多人卻是覺得這是很理所當然的事,而且也知道,她肯定能做得到的。

        至于女生們的想法,文宇蘭和別人是無法兼顧了,因為后來他們主導的討論,幾乎都被陡然“敞開心扉”,很是博學導論的文宇蘭給主導了。

        其實文宇蘭閱歷豐富,工作經歷也非常富有傳奇色彩,任憑她說出某些案件,和其中她周旋的人情世故,或是經濟犯罪,還是恐怖的形體犯罪,她都能很好的引導。

        而她又因為感激他們,為自己在哪些不待見自己的女性面前撐了面子,所以很是溫和,這幾乎是文宇蘭接人待物的巔峰,她完全贏得了在場所有男士的注意了——雖然聽上去像是她聯合了其他男士孤立別的女士那般幼稚,但真正所謂的對錯,只是在于對象是誰而已,對于別人的眼光來說,她可能做錯了,但至少對于其他男士來說,這并不算是一種錯處,男性也是會有一種主導權利排他性的,而文宇蘭值得擁有這個殊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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