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休斯曼住處夜內

        牧江奈生說完，因為休斯曼站著他坐著的關系，他把頭靠在休斯曼散發著溫熱的腰腹上，聲音沉悶，“我知道，我知道你以前的孤單我現在不可化解，你找人陪伴也情有可原……我只是，很后悔沒有在你身邊，很后悔錯過那些時光而已”。

        牧江奈生在休斯曼腰上蹭了蹭，休斯曼終于忍不住了，他推倒牧江奈生，吻了上去。

        兩人發生關系。

        淡出。

        《牧江奈生休》劇本第十場

        131、休斯曼房間日內

        床上，牧江奈生慢慢醒過來，才發現休斯曼撐著手，一直在看著自己。

        牧江奈生臉紅，想說什么又沒說，休斯曼笑了，“早上好！”，然后湊過去親了一口臉頰。

        牧江奈生稍微退后了一點距離，沒有說話，還在蒙蒙的狀態。

        休斯曼看了好笑，問，“你今天想干嘛？我陪你啊”。

        牧江奈生清醒過來，抿唇，垂眸，“我，我可能今天中午就要回去了，因為有急事要處理，所以……”。

        休斯曼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他唇動了動，還是沒問出為什么，只是說，“有什么我能幫忙？”。

        牧江奈生舒了一口氣，微微露出個笑容，“不用，我自己可以解決，那我先回去……等你”，牧江奈生想了想，加了句。

        休斯曼勉強笑了下，但沒有表現得很明顯，“好啊，那我先去給你煮個早餐”。

        休斯曼坦然地掀開被子起身穿衣，牧江奈生不好意思地將頭埋進被子里，休斯曼笑了一聲，然后下樓。

        休斯曼走到樓梯的時候，臉色沉沉起來，一手扶住樓梯，另一手按住額頭，抹了下臉，抹掉悲戚。

        休斯曼打開冰箱，拿出雞蛋，熱牛奶，煎培根，煎蛋，烤面包。

        休斯曼正弄著，快要弄完一抬頭，才發現牧江奈生現在臺階最上方目光沉沉地看著他。

        牧江奈生看到休斯曼看著自己，眉一挑，一瞬間露出和善，虛弱又有些傻氣的笑容，手上提著自己的行李袋，腿腳有些不利落地走了下來。

        休斯曼看到他走路不便，就想安慰的，但看到行李袋，就停住，似乎不知道該做什么地，眼睛都黯然了下來。

        直到牧江奈生坐到餐廳的椅子上，休斯曼才笑著，將牛奶遞了過去，“快趁熱喝，冬天涼的快”，然后垂眸，將面包，雞蛋，培根放在盤子，一起端過去。

        牧江奈生看只端過來一份，“你不一起嗎？”。

        休斯曼笑，溫和地看著他，“我沒那么早吃，你先吃吧”。

        牧江奈生默默把培根吃完了，休斯曼靠在吧臺上，雙手后撐，“我看了你最新的的漫畫，主人公真是個體貼善良，又從不會冷場的人——那很需要對話技巧的吧，你以前從哪里學的呢？”。

        牧江奈生微皺眉，不解，“為什么要學？只要想一想就可以了……我現在是不怎么說話的，但以前是經常說的，在理想對話空間內的沖突還是可以依樣畫葫蘆，推敲推敲的”。

        牧江奈生吃完培根，喝完牛奶，剩下的沒動就起身，拿起行李袋，“我吃飽了……”。

        休斯曼走過來提起牧江奈生的行李袋，“我送你”。

        牧江奈生想說不用的，但是看休斯曼的臉色有些莫名陰沉還是別的，就只是跟在后面。

        132、路上日外

        休斯曼開車，目視前方，余光看到牧江奈生似乎想和自己說話，但看了幾下，最后放棄，也只是目視前方，放在方向盤上的手就不禁握緊，下頜骨一緊。

        車開到機場外面，休斯曼伸手要解開安全帶，牧江奈生制止，“不用了，你先回去吃早飯吧，我自己進去……我在那里等你”。

        牧江奈生看了一眼休斯曼，然后下車走進去機場。

        休斯曼看見牧江奈生的背影消失，打開車窗，拿出一根煙抽了起來，良久，才開車返回住處。

        休斯曼本來想上樓，看到剩下的早餐，休斯曼過去坐下，吃了牧江奈生吃剩下的面包，煎蛋。

        然后他起身走到落地窗戶前看窗外雪落紛紛的場景，眉目收斂，坐了下來，他坐到了晚上，想到手機上的內容。

        然后突然，休斯曼握拳用力垂了一下椅子，飛快上樓，拿了重要的東西往背包里一倒，拿起來就跑到車庫，開車，到機場。

        休斯曼眼睛帶著艷色，喘著氣，“給我一張到霧原的機票，要最快的”。

        女工作人員有些害羞地看著長手長腳的休斯曼，“好的，請稍等”。

        休斯曼聽到后面一陣歡呼，回頭看，才發現是一對情侶求婚成功，正在親吻。

        休斯曼喉頭滾了滾，目光深遠地回憶起了什么，然后工作人員將機票遞給休斯曼，“先生，您的機票，請收好”。

        休斯曼拿著機票就走，“謝謝”。

        休斯曼上了飛機，就一直看著窗外，陷入沉思，直到所有人都上飛機，將近凌晨，飛機關燈，陷入一片昏暗，飛機窗倒映出休斯曼的面龐。

        淡出。

        133、牧江奈生小木屋日外

        休斯曼從越野行駛而來的又停在有些遠處的車上下來，眼睛里有紅色血絲，休斯曼背著包走了過來。

        草地上濕漉漉的，湖邊的水有太陽剛升起的微光，空無一人。

        休斯曼踏上臺階，走上小木屋前面的空地，看見開著的窗戶邊，一只手的修長的手指搭在窗臺上，有節奏地輕輕地敲著。

        休斯曼走過去一點，果真看見牧江奈生穿的厚厚的衣服，毫無形象坐在椅子上，一堆弄好的稿紙，他閉著眼，聽著音樂。

        休斯曼看了他許久，然后走到窗前，剛抬起手，牧江奈生被陰影覆蓋，就陡然睜開眼睛，轉過頭來。

        看見是休斯曼，牧江奈生眼睛睜大，但也只有一瞬，然后他拿下耳機，“你怎么來了？”。

        牧江奈生站了起來，“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怎么那么快就來了，家里都弄好了嗎？”。

        休斯曼只是靜靜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牧江奈生皺眉，嘀咕，“難道我做夢了？肯定是因為我太冷了”。

        搖了搖頭，牧江奈生就要關窗，休斯曼溫柔地笑著，“我想你”。

        牧江奈生愣住了。

        休斯曼，“我想你了，所以我來了”。

        牧江奈生臉色一愣，有些害羞，沒有說話。

        休斯曼笑著，唇角揚起，看著牧江奈生低著頭，走去門口，自己也走去門口，兩人平行，牧江奈生剛開門的時候，休斯曼就吻了上去，走進門的時候，休斯曼的包落在地上，休斯曼用腳把門一勾，吻著牧江奈生，倒在了沙發上。

        休斯曼只是吻著，牧江奈生掙扎了，喘氣，“關，關窗戶”。

        休斯曼沒想那方面去，聞言一愣，然后笑了，攬起軟綿綿的牧江奈生一路吻到窗戶，關了窗戶，牧江奈生有些不好意思被人看見的掙扎，無果，然后被吻上臺階，一起倒在二樓的床鋪。

        淡出。

        134、小木屋日內

        一番結束后，牧江奈生躺在床上喘氣，又要起身，休斯曼按住他一只手，“你要拿什么？我給你拿”。

        牧江奈生，“我下去下面睡”，牧江奈生喉頭滾了下，“下面的倉庫已經改成房間了”。

        休斯曼眉頭就擰了起來，下頜骨一緊，眼神沉沉。

        牧江奈生抓住被單蓋住身體的手一緊，垂眸解釋了一句，“我跟你說過了的，和人一起，我睡不著……”。

        休斯曼，“那那天你就睡著了啊！”。

        牧江奈生，“你怎么知道我真的睡著了？不是，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和人一起睡覺全看運氣，只有偶爾一次才能睡著……其實我不介意和人一起入睡，但我不能接受和人一起醒來”。

        休斯曼，“所以我是別人？”。

        牧江奈生一頓，“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的”。

        休斯曼沉默了很久，然后垂眸，“你不是說我可以跟你提要求嗎，那我能住進這里的唯一要求就是每天能和你說早安晚安”。

        牧江奈生好言好語，“你就不能克服一下嗎？我覺得”。

        休斯曼，“我克服不了。只要聽見你的喘息我就克服不了，這是真的”。

        牧江奈生沉默，還在沉思如何拒絕。

        休斯曼，“你不是說要我說要求嗎？我住進這里的唯一要求就是能以愛人的身份每天和你說早安晚安，而不是像同居的舍友一樣，只是打個招呼”。

        牧江奈生抿唇，“看來我們對同居的理解不同”。

        休斯曼，“是，我想做到比普通同居者更深入的地步……所以你覺得呢？”。

        牧江奈生皺著的眉突然一松，笑，“你是在賭嗎，賭我會不會答應，如果我不答應呢？”。

        休斯曼瞳孔放大一瞬，也笑，“你不也是在賭嗎？”。

        牧江奈生喉頭滾了下，沉思中。

        休斯曼突然湊過去親了一口牧江奈生，而他自己親過后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有點慌，但掩飾得很好。

        牧江奈生愣了，但看見休斯曼無辜地看著自己，不禁一笑。

        休斯曼也一笑，認為牧江奈生已經答應，將他摟過來懷里。

        牧江奈生想說話的，但在休斯曼懷里，動了動唇，還是沒有說話。

        135、小木屋傍晚內

        休斯曼抱的很緊，牧江奈生輕輕推開，“很熱……”。

        休斯曼反而抱的更緊，“大冬天的，怎么會熱？你不知道你剛剛手腳多冷，我都顫抖了”。

        牧江奈生沒有回話，只是說，“那把倉庫改成我的工作室吧，我在那里面工作可以吧？”

        休斯曼震驚后一笑，“你還想著那事��？”。

        牧江奈生有些不好意思，抿唇，但沒說什么。

        休斯曼，“那好呀，不過你不能太晚睡了，這樣對身體不好”。

        休斯曼松開牧江奈生，起身穿衣，“你想吃什么？”。

        牧江奈生，“隨便什么都可以”。

        休斯曼一笑，下樓。

        牧江奈生看休斯曼下樓，也想起身，但剛一動，還是皺了皺眉頭，又躺下了，閉上眼睛，發出一聲近似呼吸一般的嘆息。

        淡出。

        136、湖邊日外

        又香看著牧江奈生站在湖邊，一手扶著樹干的背影，皺眉嘀咕，“怎么最近老在外面呢，也不看看天有多涼”。

        又香剛想走過去，休斯曼的身影從小木屋走出，又香就停住。

        休斯曼走過草的平地，牧江奈生聽到腳步聲回頭，一看是休斯曼頓了一眼就回頭。

        休斯曼看見牧江奈生那個回眸，更加不知所言，走了過去，溫聲細語，“奈生，你不能這樣，你不能不理我，我并不是那個意思，我想和你睡在同一個床上并不是想每天而且我也只是希望你能早點休息，并不是要催你放下工作，昨天我也只是想好好和你說，沒有羞辱你的意思”。

        休斯曼想去拉牧江奈生的手，牧江奈生回身，正面對他，眼眸卻看著湖水的一角，“對不起是我錯誤理解了。不過我就和你實話說吧”。

        牧江奈生抬起頭看著休斯曼，眼神對視一秒后又轉了聚焦點，“我知道你覺得我所求過度，可我有我的生活方式。跟你睡在同一張床上，除了發生關系，我不知道該跟你說什么，而且我睡不著，我就是睡不著，我一個都睡不著，更何況兩個人，也就只有結束后我才能什么都想不了我也不想每天都這樣，我們才一起住了沒到半年，我不希望你對我感到疲倦，所以，我還是住樓下吧，這樣對你我都好”。

        牧江奈生頓住一下，等休斯曼回答。

        休斯曼想伸出去手，抬起一半，停住，覺得遙遠。

        牧江奈生抬眸看他，休斯曼喉頭滾了下，眼眶濕潤“好”。

        一陣沉默，休斯曼，“嗯我接了客戶訂單，明天會去x城一趟，那里的風景很好，你要不要一起”。

        牧江奈生昨夜沒睡，困倦，風聲太大沒仔細聽，“好，我知道了”，然后朝小木屋走去。

        休斯曼在牧江奈生的背后，看著他的背影，眼神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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