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新的歸宿
銀燭總覺得自家小姐從昨天晚上回來以后便十分不對勁。
頗有點喜怒無常的意思。
她從門縫里偷瞧了眼滿臉陰郁在呈大字型躺在床上的越瀾清,小聲和銀燭咬耳朵,“小姐出去一趟怎么就改性了,剛才還樂呵呵的,現在怎么又不高興了?”
輕羅賊兮兮一笑,“我聽說一般女人只有兩種情況下會喜怒無常,一種是懷孕的,一種是……”
“快點說。”銀燭打了下賣關子的輕羅,“小丫頭還敢和我賣關子?”
“就是春心萌動的人。”輕羅一錘定音。
銀燭蹙眉瞪她一眼,“胡說什么,小姐不是早就喜歡皇上了,哪里又來得春心萌動?”
“兩位姐姐?”夭闕的聲音打斷兩人的討論,“銀燭姐姐你臉怎么這么紅啊?”
銀燭胡亂用手捂住滾燙的面頰,“天太熱了,你來是有什么事嗎?”
夭闕看了看今天半陰的天色,這天還熱?
“我有事稟告小姐,她睡了嗎?”
輕羅笑嘻嘻道:“你銀燭姐姐這是害羞了,小姐沒睡你快些進去吧。”
銀燭出手狠狠擰了輕羅后腰一下,罵道:“小賤蹄子,我看你今天是皮癢癢了!”
兩人就在門口打鬧起來,夭闕含笑推門而入。
越瀾清躺在屋中的大床上,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雙眼空洞地望著天花板發呆,對于夭闕的進入毫無察覺。
“清兒?”
夭闕雖說名義上是越瀾清的丫鬟,但越瀾清并不想讓她想銀燭、輕羅一樣伺候自己喚自己小姐,可奈何夭闕一定要如此,越瀾清也就隨她去了,只是要求夭闕務必要直接喚她的名字。
越瀾清猛然回神坐起,哀哀地嘆了口氣,“怎么了?”
自從昨天接到了新的簽到任務,越瀾清就陷入進退兩難寢食難安的地步,這新的任務簡直比讓她勸說越忠鈞交出兵權還要困難。
明面上是只需到指定地點簽到,可實際上,若是不救下紀恒,自己這攻略任務不就結束清算了,看著自己現在可憐巴巴的好感度,越瀾清有些絕望。
豈不是永遠也回不去了?
“徽羽樓送來了那個少年。”夭闕看越瀾清一臉疑惑,連忙解釋,“就是你和虎爺賭贏的那個西域少年。”
越瀾清睜大眼睛,一拍腦門,她怎么把那個少年給忘了。
“那他現在在哪?”
越瀾清走進后院丫鬟婆子們住的大院子,這里很少有小姐姨娘們過來,里面眾人一見到越瀾清瞬間噤聲,恭敬行禮。
越瀾清也被這大陣仗嚇了一跳,趕緊擺手免禮,跟著夭闕去看那個西域少年。
來了古代這么久了,她依舊對這封建禮數很是不習慣。
不得不說這西域少年被打得很慘,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整張臉上青紫交加,浮腫不堪。身上穿著衣服,暫時還看不見傷口。但是臉上已經這么慘了,便可以料到身上必定也是傷痕累累。
越瀾清上輩子看見這么嚴重的打傷還是在劇組的特效化妝間,現在看見竟然有人真的能被打的如此之慘,也是很是震驚。
少年看見有人進來頭也不轉,只拿眼睛瞟了一眼,絲毫沒有要搭理的意思。
越瀾清也不惱,若這少年是個會看人眼色的主,也不會被打成這樣。
“小姐,要不然先讓他養養身子,再去報道?”夭闕此前從青樓出來后,便是直接來將軍府當了丫鬟,理所應當地以為越瀾清會將這少年安排在府里當小廝。
“你叫什么名字?”
越瀾清沒有回答夭闕的話,而是坐在屋中一張破舊的太師椅上,泰然問道。
少年沒有說話,眼中充滿戒備與警惕,一生的苦難讓他不得不防備,可一身的傲骨又讓他不能隨意低頭。
越瀾清本意是想讓少年放下戒備,但是看他現在的樣子顯然不適合聊天,于是擺擺手,“那好,一會帶著他,咱們出府一趟。”
夭闕可以留在府中,是因為越瀾清一個小姐增添丫鬟并不是什么難事。
但是要是想讓這個少年留在府中卻是有些麻煩,增添一個西域血統的小廝,若是被有心之人看到,極有可能成為將軍府的詬病之一。
她不想給本就在朝中備受關注的越忠鈞增添麻煩。
夭闕雖然心下疑惑但是也沒有說什么,安排人給少年戴上斗笠,便隨著越瀾清離開了大雜院。
“清兒,咱要帶他去哪?”
“還能去哪,我在上京之中除了將軍府還有哪是真正屬于我的?”
“劉記點心鋪?”夭闕是個聰明人,一下子就能想到。
這劉記點心鋪現在也算得上的是上京極為有名的點心鋪子了,除了他本身就有的名聲之外,上次越瀾清的造勢也帶來了極大的影響,使得這劉記點心鋪更是一炮更紅,甚至銷量可以比肩天香苑的果子局。
當然帶來最驚喜效果的竟然是夭闕的題字扇子。
自從那天越瀾清和紀恒帶走了夭闕,夭闕便在上京幾乎可以說是銷聲匿跡,再加上裴玉成事后派人封鎖了蓮湘閣內部關于夭闕被帶走的消息,上京眾人幾乎誰也不知道夭闕的去向。
這就使得劉記點心鋪那批扇子成為了和夭闕有關的最后物件。
這可引起了上京不少傾慕夭闕之人的瘋搶與圍觀,更是給劉記點心鋪子的銷量更上一層樓。
再加上越瀾清時不時更新菜譜,將現代流行的蛋黃酥、泡芙等點心在劉記點心鋪開售,使得劉記點心鋪真正實現了經久不衰。
“您要把他安排在劉記點心鋪?讓他去當雜工?”
越瀾清伸出纖細食指搖了搖,“雜工?那你可低估他的價值了。”
“那他能干什么?”
“去了你就知道了。”
今日的劉記點心鋪子也是一如既往的車水馬龍,越瀾清幾人只好從后門進入。
來到熱火朝天的廚房,里面的幫忙的人手明顯已經是上次越瀾清來的時候的幾倍之多,在霧氣氤氳的廚房,越瀾清費了好大力氣才找到劉老伯的妻子王氏。
“王姨!”越瀾清熱情喚到。
王氏一聽見越瀾清的聲音就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計,快步走過去,“越小姐!您怎么來了?”
“我來給您送人來了。”越瀾清側身讓出身后的西域少年。
“這是?”王氏看著面前帶著斗笠的少年,語調有些疑惑,“他是?”
“王姨,這是我給送來的新管事。”越瀾清抬手示意少年將斗笠摘去。
少年依言照做露出一張青紫交加的腫脹面容。
王氏不出所料被嚇了一跳,“這是怎么弄的?可上藥了?”
“這人你可滿意?”越瀾清問道。
王氏趕緊恭敬道:“小姐送來的人玩哪里有不滿意的說法。”
“夭闕你先帶他下去吧,我有事和王姨商量。”越瀾清吩咐后就拉著王氏進了后院讓人休息的廂房。
王氏有些窘迫,面對侯門貴女越瀾清她始終是有些放不開,況且今日自己又是汗流浹背、雙手油污便更是不好意思。
“王姨,這人對于管事是一竅不通,我送他來就是想讓你們好好教教他,日后讓他跑前面。”越瀾清拉著王氏的手,坐在有些破舊的椅子上,“我每次看見劉老伯在前面忙的腳不沾地的,我就擔心他吃不消,便送來個人幫他。”
王氏蹙眉,對于管事一竅不通?
越瀾清也知道王氏會疑惑少年的身份,便也就直言不諱,“這少年是個西域來的,機緣巧合被我買下,但你也知道將軍府實在是不好留外邦男子,我便想著安排他來著。”
“再者,為何讓他做管事……”越瀾清回想起賭場起那人的話,“王姨你別看現在那人實在算不上好看,但是養好了定是個美人,有了他在前面露臉咱們這點心鋪子定會有人會為了他來買點心。”
雖然現在少年的面貌的慘不忍睹,但是曾經身為閱臉無數明星,越瀾清能從少年唯一相對完好的鼻子看出,這人一定長的不會丑,甚至一定是個美人。
王氏露出不解的神色,“這能行嗎?”
王氏一個古代的女性,并不知道在幾千年后的未來明星效用帶來了多大的效益。越瀾清相信無論什么年代,人對于美的追求的都是不變的,只要有美的事物便會讓人趨之若鶩。
“王姨,你看多少人為了夭闕姑娘的扇子來咱們點心鋪,若是這少年的名聲打出去肯定也會有人慕名前來的。”
說著她拿出了一張賣身契,“王姨,這是那人的賣身契,你們拿好。”
王氏慌忙擺手,“他是小姐的人,我們,我們哪里能拿他的賣身契。”
越瀾清一把拉過王氏的手,強硬地將賣身契塞在她手中,“我也知道你們家的情況,你和劉伯這么多年就一個女兒,這少年也正好無父無母,你們看看若是和你們心意收作干兒子也行啊。”
“這……”王氏沒想越瀾清都考慮到了這個層面,一時之間不知是好,干脆收下賣身契,“那就謝謝小姐了,無論如何他也是個苦命的孩子,在這我們也不會虧待他。”
“既然留在這了,那人叫什么名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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