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我的廠長父親

    雖然岳書強是服務員正式工，鐵飯碗，但她還是得給廠長兒子一點面子。

    心里翻著白眼，轉過身，

    不耐煩道：“說吧，你要吃什么？”

    男人猥瑣的從下往上，打量她。

    岳書強忍住不適，手上的鉛筆在紙上戳出了一個洞，把紙當成男人泄憤。

    ［這服務員怎么區別對待啊］

    每次來吃飯，幾個男人點一大堆在那吃一下午，增加它們的工作量也就算了，這是飯店常有的事。

    但是調戲服務員——

    捧場的在這——

    聯合男兒平時的德行，女人黑臉。

    直播間出品的藥，果然不錯，姬九如決定更加努力的直播。

    她指著不遠處的工廠，跟姬九如解釋張三為什么這么囂張，不由得為她們擔心。

    “上次見你男兒還是在它7歲那年，要不把小伙子喊上來，跟我們一起吃飯？”。

    他的臉就能自動歪嘴斜笑了。

    出門在外，以“和”為貴。

    后兵——“看來，你是想打架？”

    “是啊是啊，有話好好說”

    ［難怪服務員變臉……］

    ［誰的祖宗不是農村出身啊，主播快教訓它，我給你送禮物］

    張三像原始森林的猴子一樣扯著嗓子吼叫，賣力在餐廳吃飯的食客面前唱獨角戲。這是唱給誰看？

    見沒人搭理它，它看向幾個工人。

    八個工人被餐廳里的人用異樣的眼光看著，尷尬的想要原地打個洞逃跑。

    把它嚇得語無倫次“大哥……好好說有話”，張三雙手合十向面前的女人求饒。

    好奇廠公今天會不會“大發慈悲”

    但是其中挨著張三坐的三個工人都是老演員了，收過張三不少打賞，哪會在這翻車。它們幾個強忍不適，調整自己的表情。

    姬九如跟服務員道謝，她不后悔教訓張三，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惹不起服務員，

    張三翹起二郎腿，歪嘴邪笑，沉浸在“我可真帥”的氛圍中——

    這個逆子在干嘛？

    只見她男兒在跟服務員說了幾句話后，橫著走到旁邊那桌拍桌子，對坐著的幾個人兇巴巴的，臉正朝著玻璃窗這邊。

    張三從半空中跌下來，身體沒什么傷害，心靈卻是受到了一萬點攻擊。

    旁邊的吃瓜群眾聽見這句諺語，問她右邊的人“這句話是這么用的嗎？”

    看見張三走了，岳書強扶起門簾從飯店里出來，皺眉道：

    簡直是不知死活。

    幾個人圍上來好說歹說，姬九如才把張三放下來，要它給自己道歉。

    左手抱胸，右手撐著下巴，張三搖頭嘆氣“看你們是女人才好聲說話，再不讓開，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發現自己的下意識說錯了，張三馬上改口“啊不，是大姐！大姐…繞了我吧”

    笑得最大聲的同志受到張三憤怒的注視后，想遍了自己平生遇到的痛苦，緊緊捂住嘴，把臉憋成紅色的大氣球，才勉強忍住。

    “小張，這不是你小兒子嗎？”

    幫手-姬家姐妹已經把桌面收拾好，不在意姬九如惹了什么身份的人。

    看在自己長得太帥的份上，如果這幾個女人給它道歉的話，它就不追究了。

    最佳觀影位是姬九如身后的幾桌，和她的左右兩邊，熟客都知道知道張三有專屬皇位，早在張三進餐廳的那一刻就開始關注他，時不時掃一眼。

    居然罵她是男人，罵的太臟了。

    “罵誰是大哥呢？”居然說她是男人那樣的穢氣玩意，罵得真臟！

    岳書強翻白眼，把它的左手拍開，“哎哎，把手收收，讓我過去”

    “哈哈哈哈哈哈”看見張三這樣，認識他的食客由衷的為它高興。

    難不成是剛從鄉下接過來的？

    醫生搖頭，這算啥，

    兩個女人有三年沒見面了。

    ［可能是因為在這個年代，服務員是鐵飯碗，不想現在可以被隨便開除］

    看見服務員搭理它，張三卻裝起來了，它收回停留在岳書強胸口的目光，轉身坐下背對服務員，伸長左手對著空氣指指點點：

    惡狠狠的瞪男兒一眼，女人決定回去了就派人去查這幾年，父子在城里干的好事。

    好事啊。

    她有底氣，更有幫手。

    以后不用張三控制，

    夾著尾巴溜之大吉。

    在力量面前，壞人不過如此。

    幾個女人，也配坐它的“皇位”？

    如果他的身高沒有一米6的話，說這些話，可能會更有氣勢，也就嚇嚇小孩了。

    。o  O

    一圈圈的水波過后，水面拼成巨大的透明玻璃窗，讓人能看清樓下的一舉一動。

    服務員可忍不住張三這樣。

    讓四妹坐著，姬家三個女人站起來，像連在一起高聳又危險的群山，遮天蔽日。

    還吃啥飯啊，氣都氣飽了！

    沒在服務員這找到面子，瞥到旁邊姬家姐妹在用一種看小丑的眼神看著它，張三惱羞成怒。

    愛點不點，她不伺候了！

    “差不多到時間了，我們去醫院拿報告”

    真怕這幾個女人會愛上它。

    目睹張三變臉跟打翻調料罐似的，一會兒生氣，一會兒傻笑，渾身散發著笨蛋的臭味，姬九如嫌棄。

    群山像玩弄螞蟻一樣，拎起它的衣領，張三在半空中，腳不著地。

    ［爽了，揍S猥瑣男！］

    ［神金！］

    她拉著女人回去坐下，聊家鄉菜。

    她娘說了，要是誰說她是女漢子，比男人還厲害，就是在否定她的努力，把她的成功輕飄飄的歸在男人頭上。

    張三要是出了什么好歹，

    它們和家人肯定會被李老頭記恨。

    盜獵者張三在山腳底下，只是抬頭一望，就已經被大自然嚇得瑟瑟發抖，想馬上逃離這片土地，卻腿腳發軟。

    張三只覺一陣輕風拂過自己的臉頰，左臉便火辣辣的癢，扎進骨髓里。他剛想伸手撓，就感到那股癢勁變成燒紅的烙鐵熨在自己的左臉上，怎么也拿不下來。

    抱歉？不可能！

    一一一.二五三.一九九.二五二

    送走姬家四姐妹，

    醫生納悶。

    思想已經飄到廠長寶座上的張三，被服務員一巴掌掀飛，從萬丈高空掉下來，摔的頭破血流，變得更加腦殘。

    她直接轉移話題，“以后有空再見吧，不聊家里的事了，你好不容易回來這一趟，快嘗嘗這正宗的大白兔奶糖”。

    它不屑于跟這些女人說自己的家世，繼續道：“管你們是什么時候來的，反正這個是我的位置”張三苦惱啊，它本來就長得很帥，要是再知道它是廠長的兒子……

    她也要這么強壯。

    管它呢，能用就行。

    怒氣上頭的張三走過去，又拍桌子，用平生最兇狠的語氣喊道：“這是我的位子，你們要是識相點，就麻溜的給我騰出來！”

    見她們沒有發火，眼睛長在頭頂上的張三，更加認定面前的幾個女人是軟柿子。

    她們會永遠站在姐妹身旁。

    軍人出身的張市長為人正直，最恨歪門邪道，看不慣張三的流里流氣。

    畢業工作后，大家都忙。

    看見張三被人像拎小雞一樣拎起來，跟它一起的幾個工人幸災樂禍，眼看它要把自己全家的勢力都爆出來，才上前勸道：

    “這位同志，和氣生財~和氣生財~”

    “大家都是R城人，兔子不吃窩邊草嘛”

    “把你們這的招牌菜都端上來，我可不是鄉下來的泥點子，盡吃些便宜貨色”。

    這不是耍流氓嗎？誰樂意搭理它啊！

    姬九如：怎么，我柔弱點好被你打？

    眼看求饒不行，張三將害怕轉為憤怒的動力，開始罵罵咧咧：

    “我爸是李XX，識相的你趕緊把我放下，等我爸來了沒你好果子吃！”

    先禮——“餐廳的大堂位置，誰坐都可以，我們先來的”

    姬九如掄起右手打了張三一拳。

    “噗——”

    猛禽邊飛邊在空中拔毛，下起羽毛雨，其中一片羽毛從空中緩緩飄落~

    穿過醫院天花板，落到醫生手里化作一張白色的檢查單。

    餓餓，飯飯

    發現妹妹在發抖，姬明安拍劉嫖肩膀，抱住她安慰，心想：等妹妹的身體調養好了，就帶她練姬家秘法強身健體。

    一身紅的女人站在窗前，指著樓下，打趣剛剛從洗手間回來的好朋友：

    “20年前，我們還是少年，

    你說這輩子都不結婚生孩子，沒想到20年后，你男兒都這么大了。”

    醫藥費，她出！

    強壯的姬九如讓張三想到了它娘。

    臉上寫滿：哥，你真牛！

    果然是女人，慫。

    說是沒錢吧，那小孩和她姐姐身上又穿得是厚實的棉襖。

    這又不是它的錯，誰讓姬九如長得這么強壯，看起來就厲害，害得它不好教訓人。

    張冠李戴。

    醫生轉頭看幾眼瘦弱的女孩，仔細叮囑她的姐姐們“沒什么大問題，注意營養補充，可以訂點牛奶喝，還有……”

    急診科碰到的事比這離譜多了。

    笑聲在敏感的張三耳中格外明顯，欺軟怕硬，他不敢去看拎著自己的姬九如，將憤怒注射在眼神里，化作激光尋找笑出聲的人。

    有廠長父親護著，張三就是個霸王。

    看一眼張三就會破功，

    它低頭擋住臉，繼續笑。

    姬九如跟張三講道理。

    幾個跟班連忙把它扶起來，噓寒問暖，好像剛才圍觀的不是它們。

    “謝謝你，同志”

    明明兩人是親母子，它每次看見媽卻像老鼠見了貓一樣，生怕被抓住了碎尸萬段。張三背地里干了不少“好”事，全靠它爹在后面擦屁股，兩人一起瞞著它娘。

    幸虧，今天跟她一起的是朋友，要是和領導.下屬聚會碰到這一出，知道她家里有這么個丟人現眼的東西，那可就尷尬了。

    但是想到丈夫和男兒工作的廠就在附近，又是飯點，看到男兒也正常。

    “這位同志，你們最近要是沒什么事就別來城里了，剛才那個人是它們廠廠長長的兒子，是我們這附近出了名的二流子。”

    姬家姐妹走出餐廳，劉嫖拉著姐姐的手蹦蹦跳跳，勇敢的踩進小水坑里，變成巨人一腳踩碎天空。

    該！

    你也有今天！

    見旁邊的食客迷惑，認識張三的人拉著椅子到她旁邊，宣揚張三干過的“好事”。

    女人走過來站姐妹旁邊，跟著往下看，發現還真是她便宜男兒，嘴角帶笑，回答好友“行……”

    看她回去怎么收拾它！

    女人銳利的眼神化作猛禽，在高空鎖定獵物，只待俯沖下去，用尖銳的鷹爪抓破野鴨柔軟的皮肉，帶回巢穴宰殺。

    她直接往飯店里走去，決定等下班了，跟餐廳員工吐槽。

    她不是老花眼，將這些看得一清二楚。

    發現姬九如聽了狠話后，還是無動于衷的單手拎著他，看起來一點都不手酸，張三出口成臟：“你個賤人***”

    說這家是重男輕女吧？

    這眉眼間沒有那股怯弱.討好的神情。

    褲裝女人也看到了這一幕，有點尷尬，服務員正好這時候進屋上菜。

    因為工作，張XX前幾年都是跟丈夫分居，剛從其它省調過來，今天終于有空休息，請她以前的大學室友+好朋友吃飯。

    劉嫖害怕的縮著脖子，囂張的張三讓她想起被賤人打的恐怖回憶，她阿爸就是這樣，活一點不干，回家了就打她們。

    想到它娘，張三心虛的東張西望，害怕它娘突然從角落里冒出來，飯也不吃了，放下一句狠話，

    “你給我等著！”

    等它回神過來，服務員已經走遠，張三不滿極了，又沒理由發作。

    行個錘子！

    聽到男兒在樓下，她有點意外。

    難怪一直不讓她來R城看它們，說是路遠怕她累，合著是干壞事怕她知道！

    離得近的人沒看清拳頭，先聽到的是拳頭引起的破空聲，定睛一看，下一秒就瞅見廠長公子的左臉像皮球一樣鼓了起來，因為人體本能的逃避疼痛，受到驚嚇的嘴角習慣性往右逃。

    站在強壯的姐姐們身邊，劉嫖感覺很有安全感，不再對男人有陰影。

    站著的張三趾高氣昂，用一種看螻蟻的表情，俯視著姬家姐妹。

    它還收拾不了.這幾個丫頭片子嗎？

    她向門外大喊：

    “下一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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