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海上歸月(五)
眼下的場面是容年沒想到的,那曲錦同意了容年跟著,但是只允許遠(yuǎn)遠(yuǎn)的跟著。
容年看著離自己兩米遠(yuǎn)的三人,一陣無言,這不是掩耳盜鈴嘛。
身后的人傳來響動,容年趕緊把齊郅鳶放下來。
“怎么樣,好些了嗎?”容年捏著他的脈搏,脈象平穩(wěn),應(yīng)該是好多了。
“多謝。”齊郅鳶強(qiáng)撐著疼痛起身,他可不想再麻煩容年了。
容年攙扶著齊郅鳶,他臉上的紅腫算是消下去些了,露出些許面容。
“多大點(diǎn)事,況且是我害的你過敏的。”容年后面那句話就說的心虛多了。
前邊三人看他倆掉隊了,轉(zhuǎn)頭看向容年。
“欸,那位公子醒了。”那曲錦身邊的侍女說道。
“這幾位是?”齊郅鳶注意到了前方的三個女子。
“哦,她們是陽炎宗的,跟我們一樣漂到這里來的。”容年解釋道。
“原來是陽炎宗的弟子,在下耀凜宗齊郅鳶。”齊郅鳶朝著她們拱拱手。
“這位公子倒是有禮貌的。”侍女話里話外,就是在暗戳戳的說容年呢,容年眼觀鼻觀心,輕咳兩聲。
“你就是那個天才?”那曲錦得知他是誰后,語氣有些不對。
容年看了看那曲錦,又看了看齊郅鳶,什么情況,難不成他們兩人之前有仇。
“不敢當(dāng)。”齊郅鳶說的不卑不亢。
那曲錦輕笑一聲,沒再說什么,朝前走去。
“怎么?你跟那曲錦有仇啊?”容年拉著齊郅鳶輕聲問道。
“那曲錦?原來她是陽炎宗的大小姐啊。”齊郅鳶一臉了然的表情。
“你不認(rèn)識她?”容年有些驚訝了,這么說兩人都沒見過,哪來的這么大的敵意。
“我一直在耀凜宗修行,不怎么出門。”齊郅鳶解釋道。
容年點(diǎn)點(diǎn)頭,將他的手搭到自己的肩膀上,齊郅鳶明白,這是容年擔(dān)心自己堅持不住。
夜幕降臨,隨著他們的深入,這林中的生物也增多,半夜行徑難免不會碰到猛獸,只得在地方駐扎,等天亮了再說。
燃起的火堆照亮的幾人的面龐,他們中間像隔著一條銀河,誰也不干擾誰。
“讓我看看。”容年映著火光,查看齊郅鳶的狀況,他的臉已經(jīng)好多了,恢復(fù)了往日的俊逸。
“那個衣服拉下去點(diǎn)。”容年想看看他身上還有沒有蕁麻疹,但顯然他沒考慮到這地方有別人。
幾人聽到他的話語,驚訝的看著容年,眼神似乎在說容年不知羞恥。
但齊郅鳶明白,容年只是想幫他看病罷了,于是扭身,找了個對面看不到的角度,讓容年查看。
“還有些疙瘩,無傷大雅,上點(diǎn)藥就行了。”容年從懷里掏出他順手摘的草藥。
他在萬花谷不僅要學(xué)仙草,普通的草藥他也要學(xué),畢竟病千奇百怪,仙草也不一定適用于凡人。
容年將草藥放到嘴里嚼吧嚼吧,吐出來敷在齊郅鳶身上。
“咦,真惡心。”侍女一臉嫌棄的說道。
“有用就行。”容年不甚在意,畢竟他身上啥都不剩了,哪有那么多工具,做精細(xì)的藥啊。
齊郅鳶都沒嫌棄,別人自然不好說什么了,藥敷上了,齊郅鳶也感覺身上沒那么難受了。
“既然我們能相遇,說明這島上還有其他人。”齊郅鳶拉了拉衣服,掩住了胸口。
“沒錯,只是我們不知道這個考驗(yàn)的內(nèi)容是什么。”容年細(xì)細(xì)思索,如果掉入旋渦中才算是試煉的開始,那這個島又代表了什么呢…
容年看了眼天上的月亮,在這島上看月亮,月亮顯得格外的大。
“唯一的線索,就是那座高山了。”那曲錦跟齊郅鳶想的一樣,這座島上能看到的就是那座中心的高山了,不過山頂煙霧繚繞的,看不太清。
“山…”容年看向那座山,月亮似乎在移動,山頂跟月亮漸漸重疊在一起。
“你們快看!看那個山。”容年指著山頂喊道。
奇妙的一幕出現(xiàn)了,山頂圍繞的迷霧散開,是一座高塔,而月亮就像塔上的明珠。
“一座塔…”
“這是什么意思?”一座塔能說明什么。
“或許只有我們到那里了才能明白。”那曲錦淡定的說道,轉(zhuǎn)回視線。
“說的也是。”現(xiàn)在他們離高塔遠(yuǎn)著呢,想這個不如想今晚吃什么。
幾人輪流守夜,輪到容年的時候已經(jīng)到了半夜了,看著黢黑的林間,容年有些瘆得慌,抓著666聊天。
“我想休眠。”666晃悠晃悠說道。
“不,你不想,你一個系統(tǒng),休什么眠。”容年拍著666說道。
“你都能睡覺,我怎么不能休眠了。”666的電子臉上冒泡泡,顯然還沒有醒。
容年有一搭沒一搭的跟666聊著天,卻發(fā)現(xiàn)林中多了一些詭異的亮光。
“666你看,那是什么東西?”容年捧著666朝前看去。
“嗯?沒有實(shí)體。”666說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容年看著眼前的亮光,咽了咽口水。
耳邊傳來鈴鐺的聲響,還有一些奇怪的低語,容年雞皮疙瘩起來了,拍了拍身邊的齊郅鳶。
“齊郅鳶…齊郅鳶…醒醒。”結(jié)果這小子又昏迷過去了,根本聽不到容年的呼叫。
這下可糟了,那些奇怪的東西朝他們飄來了。
“那曲錦!”容年大喊道,不僅驚動了那曲錦,還驚動了那些奇怪的亮光。
那亮光朝著他們快速移動,眼看就要襲來了。
“怎么了?大驚小怪的。”侍女也被容年喊醒。
“你們…你們身后。”容年顫顫巍巍的伸出手,指著那曲錦身后。
那曲錦緩緩的轉(zhuǎn)過頭,卻看見了一抹修長的紅色,是那東西的舌頭。
“啊!!!”侍女大叫起來,顯然被嚇得不輕。
容年沒見過這陣仗,拉著齊郅鳶就想跑。
“裝神弄鬼。”那曲錦手執(zhí)天金,一拳打在那東西身上,卻穿過了它的身體。
那曲錦意識不好,先朝后退去。
“小姐…這里怎么會有厲鬼。”侍女靠著那曲錦問道。
“恐怕是有人故意放的。”那曲錦摸著手里的天金,她動用不了真氣,現(xiàn)下只能先走。
那些個厲鬼,朝著他們撲來。
只聽見一聲鈴響,它們停住了腳步,林中走出來一個人。
“喲,俺當(dāng)是誰呢,原來是老熟人啊。”一個大漢從林中走了出來,他一臉絡(luò)腮胡,不修邊幅的樣子,笑的開朗。
那曲錦定睛一看,皺了皺眉,“李易得,你來荻花洲做什么?”
“切,你以為俺愿意來,還不是為了陪…”
“你少說兩句吧。”另一個人緊隨其后,容年在看到李易得的那一刻,總算明白過來怎么回事了,但他沒想到…聞末也會來。
“聞末。”那曲錦嘴里念道。
“沒想到過了這么多年,那小姐還記得我呢。”聞末輕笑道。
他身后跟著一個高大的身影,他蒙著雙眼看不清面容,但是煞白的皮膚暴露了他的身份,畢竟世人皆知,百鬼門的門主有一個化神期的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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