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各出一半錢
賀閆這么處理根本沒錯。
雖然可能和那些圍觀群眾的人,心中的想法不太一樣,覺得賀閆是在偏袒那幾個窯姐。
但是實話實說,他這么做才是最公平的。
在沒有調(diào)查清楚事情的真相之前,賀閆沒有妄下結(jié)論,沒有偏聽偏信,認為就是那幾個窯姐推人。
但是蕊兒舅舅,又確實是在窯姐的院子里出的事兒。
所以在不清楚真相之前,現(xiàn)在誰都有嫌疑,那么雙方就都應該出銀子,去給蕊兒舅舅救命。
霍舒耘聽完以后,微微的點了點頭。
覺得賀閆不愧是賀閆,說話就是這么有水準,處理事情就是這么公平。
她趕緊為自家相公站臺,附和道:
“是的,銀子沒了還能再賺,一輩子有那么長的時間,只要肯認真干,難道還賺不回那三瓜兩棗嗎?
但是人要是沒了,那就是真的沒了。人命可比那點兒銀子重要多了。
早一點兒為他止血,那他醒過來的幾率就更大一些。說不定血止住之后。人就自動醒過來了呢?”
圍觀的那些人,此刻也都覺得霍舒耘和賀閆說的有道理。
天大地大,都比不過人命。
所以也都紛紛勸起蕊兒舅母,讓她振作起來,不要再這么哭啦。
也不要在跟這幾個小賤蹄子置氣了,那些賤女人什么時候不能罵?
但是自家漢子的傷勢可耽誤不得。
方才還跟著蕊兒舅母一起罵那些窯姐罵的義憤填膺的人,現(xiàn)在都轉(zhuǎn)變了話風,勸蕊兒舅母趕緊帶著蕊兒舅舅去治傷。
蕊兒舅母狠狠地咬了咬牙,在心里暗罵霍舒耘多管閑事。
如果不是霍舒耘總這么橫插一杠子,她現(xiàn)在說不定都能把那幾個窯姐的荷包,攥到自己手里來了。
有時候,女人對自家漢子的失望,可能就是一瞬間。
而她們心狠起來,也是分分鐘的事。
就像蕊兒舅母一樣。
在蕊兒舅舅當著窯姐的面罵她時,在他為了護著窯姐而攔著她時,蕊兒舅母就對蕊兒舅舅徹底失望了。
她一直都不是那種以夫為天、逆來順受的軟弱小女人。
要不然,也不可能跟蹤蕊兒舅舅,跑到鎮(zhèn)上來捉奸,她只是更在意自己的小家庭和利益而已。
就像當初蕊兒舅舅霸占了蕊兒的房產(chǎn)和田地,蕊兒舅母沒說什么,因為這東西到了她自己手里,她沾了光。
后來,蕊兒舅舅因為賭博欠了債,要把蕊兒給賣掉。蕊兒舅母還是沒說什么,只要不花她的銀子還債就行了。
直到現(xiàn)在,蕊兒舅母發(fā)現(xiàn)蕊兒舅舅的心,真的不在她這個小家上了。
甚至為了哄外面見女人高興,不停的罵她,蕊兒舅母的心立刻就涼了。
緊接著發(fā)生了意外,在郎中沒診斷出結(jié)果之前,蕊兒舅母心中是真的發(fā)慌。
可是郎中一說這人的命可能保不住,得用百年人參去吊命,蕊兒舅母就能立刻做下決斷。
心說:“愛活活愛死死,反正老娘是不會為了這么個臭男人,搞得自己傾家蕩產(chǎn)的。
要想讓她賣房子,賣田地去給這死鬼掉命,絕對不可能。”
甚至還想好,要怎么用這件事敲詐那幾個窯姐一筆。
多弄點銀子,以后她和幾個孩子的日子才好過。
從始至終,蕊兒舅母都不覺得自己做錯了。
反正人不為己,那才會天誅地滅,她為了自己的未來圖謀,有什么錯?
所以蕊兒舅母就格外恨霍舒耘在這件事上上跳下竄,生怕顯示不出自己的能耐一樣。
“這幾個賤人巴不得我相公就這么死了,我相公這個被推倒的人一死,就沒人能證明是她們推的人了。
到時候還不是由著她們幾張嘴胡說。”
蕊兒舅母故意這么說,刺激那幾個窯姐。
對面那幾個窯姐,當然不能任由蕊兒舅母潑她們的臟水,立刻就說道:
“放屁!誰推的誰不得好死!
我看是你想讓他死還差不多,明明就是你這個毒婦推倒了自家相公。
現(xiàn)在眼見著快要鬧出人命了,就想往我姐妹幾個身上推。
我看你遲遲不出銀子,就是為了耗死他。”
“就是,你要是真的想就自己的相公,那你就趕緊把買金創(chuàng)藥的銀子拿出來!”
“你先把你們那一半給拿出來!要不然你們就是想害死我相公!”
蕊兒舅母大聲嚷嚷道。
“拿就拿!反正我們問心無愧,不就是點銀子嗎?要能救人一命,也算是我們姐妹幾個積了德了。”
霍舒耘覺得自己先前,真是小瞧了蕊兒舅母,這婦人是真的有點小聰明。
她這么用點激將法,那幾個窯姐就上當了。
霍舒耘看著蕊兒舅母從那幾個姑娘手里奪過一小塊碎銀。
然后有些肉疼的遞給了那個郎中,隨后又說道:
“郎中,我今天出來的匆忙,身上真是一個銅板都沒裝。
我家住在十幾里以外的村子上,我要是現(xiàn)在回去拿銀子,再趕過來,我怕我家男人等不了這么久。
您就行行好,先給他敷點藥,剩下的那一半藥費絕對不會少您的,你先救人行不行?”
“你可真是個毒婦,騙了我們出銀子,你自己卻一點銀子都不愿意出,就這還好意思說想就自家男人?”
“我都說了,我現(xiàn)在身上沒錢,要不你們把我拉到肉攤子上,稱稱我多少斤,給我剁了算了!
到時候能賣出多少銀子都是你們的,行嗎?”蕊兒舅母耍無賴地說道。
郎中的人品確實是好,就算只收了一半的醫(yī)藥費,他也愿意出么救人。
但是金創(chuàng)藥在醫(yī)館。
這種東西他不可能隨身帶著,就跟賀閆說:
“捕快大人,方不方便把這人抬到我家醫(yī)館去,我藥箱里的東西帶的不齊。”
賀閆點點頭,準備讓手下的人把蕊兒舅舅給背起來。
霍舒耘趕緊攔住他們的動作:
“不能背不能背!
他的傷在腦袋上,你們這樣背著他走路的時候,上上下下的,傷勢會更嚴重。
找個板子,把人放在上面,找兩個力氣大點的人,以前以后抬著板子走,別讓他太顛簸了。”
“是極,還是平穩(wěn)一點比較好。”
郎中也贊同的點點頭。
可是這問題又來了,這院里院外的,哪有能抬一個人的板子?
蕊兒舅母眼珠子一轉(zhuǎn),想出了一個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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