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瘋狂地互罵
蕊兒舅母估計是真的恨那幾個風(fēng)塵女,想出來的主意也毒得很。
她指了指那兩扇院門:
“要不把門板卸下來,抬我家相公吧!我看著門板平整的很,躺在上面應(yīng)該還行!
多大的仇呀,居然要卸人家的院門。
房子為什么要安門,不就是為了防止外面的人進(jìn)來嗎?
可是蕊兒舅母現(xiàn)在要把這幾個女子的門給卸掉。
一是想糟蹋人家的東西。
二是想借機諷刺一下這幾個女子,嘲諷她們是誰都可以進(jìn)的賤女人。
誅心之言。
那幾個女子頓時就氣的不行。
先前她們幾個在院里,單獨跟蕊兒舅母吵架,被罵幾聲狐貍精什么的也不往心里去,畢竟這只是雙方私下吵架。
可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呀,外面圍了這么多人。
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在這,恨不得附近幾條巷子的人都過來了,這就相當(dāng)于是揭了她們的面皮往地上踩。
人活在這世上,怎么可能真的不要臉?
臉皮再厚,心臟再強大,也不可能無限制的強大。
普通女子被罵一聲不安分,說不定都要捂臉痛哭,心臟脆弱一些的,恨不得以死明志。
這幾個女子倒不可能以死明志,畢竟本來干的就是這種事。
她們只是指著蕊兒舅母的鼻子罵道:
“門板光禿禿的,配不上你家男人的身份。
這樣吧,找人去前面的棺材鋪子,給他買副薄棺材,躺棺材里多舒服呀。
我去給你們夫妻倆定口雙人棺材,他在里面躺著,你在旁邊坐著照顧他。
再叫一輛牛車過來,直接把你們拉到醫(yī)館群,你覺得怎么樣?要是路上撐不住了,那就直接給你們拉到后山上去葬著。
反正你剛才不是說想跟著你男人走嗎,現(xiàn)在可好,連棺材錢都省了!
“我們姐妹幾個也不是小氣的人,等你們走了以后,我們會去給你們燒紙的。”
“對了,你家里還有幾個孩子是吧?
那你也不用擔(dān)心,放心大膽的殉情去吧,我們姐妹幾個別的本事沒有,多養(yǎng)幾個孩子還是可以的。
到時候讓你兒子叫我娘,我供他們念書識字,等以后考個功名出來,我也撈個老封君當(dāng)當(dāng)!
不就是比誰會戳心窩子嗎?這還不簡單。
男人可以不在乎,怎么咒他都行,但自己的兒子不會也不在意吧?
那幾個女子的這一招,可謂是反擊的十分精準(zhǔn),又恨又毒。
把蕊兒舅母氣的臉都青了。
當(dāng)下就要擼袖子,回來跟她們再大吵三百場。
霍舒耘是真的無奈了。
要是再讓她們雙方這么吵下去,蕊兒舅舅可真的是要流血流干了。
“別說了,都別說了!從現(xiàn)在開始,誰都別說話了。
你說一句,她再說一句,那干脆不要治病救人了,直接就地挖個坑把人埋了算了。
他流血流的臉都白了,有這個功夫打嘴仗,能不能先干點正經(jīng)事?”
霍舒耘的語氣嚴(yán)厲了幾分。
她并不是在維護(hù)蕊兒舅舅這個人,只是在救一條人命而已。
她不想看見明明可以救活的人,卻因為這樣那樣亂七八糟的原因,而白白喪命。
在她這里,只要不是殺人放火,無惡不作的兇徒,那這個人就是值得救的。
蕊兒的舅舅雖然先前干過混賬事。
但一是沒干成,二是沒害人命。
現(xiàn)在出了事兒,總不能白白剝奪人家活命的機會吧。
蕊兒舅母本來就恨霍舒耘多管閑事,現(xiàn)在被那幾個女子的那番話氣到了,堵在心里的火又沒來得及往外發(fā)。
再次看見霍舒耘站出來多嘴多舌,被憋在心里的那股子怒火,就立刻朝著霍舒耘噴射過去:
“要你這個長舌婦多管閑事?你怎么比我還關(guān)心我家男人啊?
你沒聽見剛才那幾個小蹄子說什么嗎?居然也敢讓我兒子叫她們娘。
我看真是活的不耐煩了,搶了我的男人還不夠,居然還敢肖想我兒子?
被上爛了的賤女人,不能生了是吧?”
她話里的某一句話,單獨挑出來聽,隱射之意非常強烈。
賀閆一聽就皺了眉,冷聲說道:
“不要再廢話了!誰再多說一個字兒,那也不必去醫(yī)館了,全都跟我去縣衙吧!
讓你們在公堂之上,好好地說個痛快。”
聽到這話之后,蕊兒的舅母很不服氣,剛才她沒能罵回去,總覺得自己吃了虧。
但是那幾個女子卻不敢再多說什么,她們有些害怕賀閆的冷臉。
其中一個女子站出來說道:
“拆卸院門肯定是不行的,那可是上好的木頭做的,又厚又重又沉,別說兩個人了,就算是四個人都不一定抬得動。
你們把柴房的門板拆了吧,趕緊把人抬到醫(yī)館去,我們銀子都出了,肯定是希望人能救回來的。”
“借著這個機會,我們也跟幾位捕快大哥說一聲,這人肯定不是我們推的。
我們愿意出銀子,不是因為我們心虛,是想讓郎中趕緊把人救過來。
等人醒過來之后,讓他說出真相,好還我們一個清白!
這番話說得還算是有理有據(jù),賀閆微微點點頭,就讓手下的人去拆門板了。
拆了門板之后,兩個小伙子又把蕊兒的舅舅小心翼翼的放到門板上。
霍舒耘還建議他們,用布條把人和板子纏繞在一起,稍微固定一下,省的在路上走著走著,人摔下來了。
等這一切都做完之后,院子里的這場大戲才算是消停下來。
不過這并不是最終的落幕,之后雙方肯定還有的吵。
但是之后的事,霍舒耘就不想再去圍觀了。
這兩邊的人吵來吵去,你罵我我罵你的,聽得她腦袋都是疼的。
當(dāng)賀閆要跟著這群人去醫(yī)館時,霍舒耘終于找到機會把人拉到一旁說悄悄話了。
她還沒來得及開口,賀閆就有話問她:
“你剛才怎么在那?而且怎么是你去請郎中過來?”
“別說了,這事還真是巧的很。
她們在那院里吵架,我跟賀燃就在旁邊的天香樓吃飯。
我們二樓雅間的那個窗戶,正對著她們院,從她們開始吵的時候,我們就在上面看著。”
賀閆立刻抓住了霍舒耘話中的重點,迫不及待地問道:
“那你們是不是看到了,是誰推的蕊兒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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