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天黑請閉眼】
小心誰?
三月彌生?
松田陣平竟然有那么一瞬間開始懷疑是不是這對兄弟聯合起來開得什么玩笑?
思考了那么一瞬間, 松田陣平想著三月警惕如月,如月又叫他們小心三月。
那么這兩人應該不是一個陣營,但是他同樣也不知道, 在夜晚出沒的“它們”是不是只有一個陣營。
大不了把這兩個家伙都打入“它們”的范圍進行警惕,松田陣平鐵石心腸地想著。
要是兩人中只有一個“它”, 那么另一個人就是被迫害的關系, 這次提醒難免也有一些求救的意味。
求救?
松田陣平看向窗外, 夕陽已經徹底落了下去,連天邊被染紅的一道都灰暗了下去, 半點也不明朗了。
天黑了。
【在晚上接到居民求救請不要理會……】
松田陣平深呼吸一口氣, 想著先看過杯子下壓得紙條寫著什么東西再做最后的決定,離入睡時間還有一點距離。
他們還有時間。
不對……,思維被帶走了。
松田陣平想著,他明明已經是在夢里了。
萩原研二看出松田陣平在思考,還有剛剛不斷想要抬起杯子拿什么東西的小動作,于是他主動戳了戳松田陣平,用幼馴染間熟悉的肢體語言表示自己去把其他人的注意引開,順便去廚房調查一下。
松田陣平點點頭, 看著萩原研二和其他人一起收拾碟碗走進廚房, 他沒有來地感到心慌, 仿佛萩原研二去的不是廚房, 而是什么可恐怪物的腸胃。
冷靜。
心浮氣躁可是大忌。
長時間保持高度緊張的狀態的確會給精神造成負擔, 過度疲勞的情況下就算出現錯覺也是難免的,
松田陣平連著茶托一起端起那杯氣泡飲料。
瓷器玻璃互相碰撞之間,松田陣平將被杯壁水珠泌濕了一些的紙條拿出, 他稍微看了一眼, 紙條上的字沒有被水跡暈開。
【晚上千萬不要睡著!】
松田陣平:……
咋的?哪個混蛋連覺都不讓睡了?!明天頂著黑眼圈去畢業典禮嗎?
松田陣平怒由心起, 一時間只想要物理超度。
不然先回警校搬空武器庫吧?
松田陣平把那張帶著點濕意的紙條揉皺成一小團。
他看著自己面前還擺著的幾個杯子。
他想到了變成了氣泡水的果汁,他的杯子被人換過。
換得還不是那么走心,就是手速挺快。
當時他左手邊是如月,右手邊是萩原,兩個人的手速都有可能完成這件事。
然后松田陣平果斷地把嫌疑人的名號扣到了如月頭上。
這并不是因為感情的主觀臆斷。
杯子放在松田陣平自己的左手邊,再加上萩原研二并沒有需要這么做的理由。
如果萩原研二是規則中所說的“它”,那么松田陣平覺得萩原研二應該是第一時間試圖拉他入伙才是。
也算是某種意義上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松田陣平又想到自己差點和幼馴染栽到同一個炸彈犯手里的事情。
至少在這件事上他必須要感謝某位多管閑事的“犯罪份子”。
也許這算是托了三月彌生的福?如果不是這層關系松田陣平覺得如月可能會試著救,但不會有多拼命。
至少不至于到要炸毀東京的地步。
當時如月那邊的那個炸彈魔也是那個黑色組織里的,事后松田陣平從摩天輪下來之后去找對方口中那些據說只有他能夠拆卸的炸彈時,他才發現,他要是真死在摩天輪上,東京大概
率是真的要給他陪葬了。
只能指紋解鎖,還要虹膜驗證,炸彈用的火藥也是沒見過的新型材料。
松田陣平惡寒了一下,不知道對方從哪里搞來他的指紋和虹膜信息。
一邊又有點慶幸,雖然這個炸彈魔瘋的厲害,但是至少聽人話。
至少聽松田陣平的話。
松田陣平的一條命,加上半年的無條件免費煙花制作咨詢,換來了東京的幸存。
鬼都不知道那家伙是怎么把這么多炸彈安置到各個地方的。
事后光是解鎖炸彈松田陣平就跑了兩天。
三月彌生還調侃他魅力大到黑白通吃。
松田陣平想著有的沒的。
找到自己原先被換掉的那個杯子。
托盤下面果然也有一張紙條,上面寫著——【快逃!小心有鬼!】
松田陣平眼神一變,這是三月彌生的字。
鮮紅的字樣是血淋淋的警告,紙條邊上還留著半截紅色的指紋,對方手上應該沾著什么紅色東西。
松田陣平不愿往最糟糕的方向去想,卻又不得不想。
“那我去叫小陣平~”廚房里傳來萩原研二的聲音,那是在提醒他。
隨后萩原研二探出頭來眨了眨眼,語調依舊輕佻,但是表情卻是嚴肅的,“小陣平,你還喝飲料嗎?要洗杯子了。”
“哦,就來。”松田陣平已經收起紙條,端起杯子兩口喝完剩下的飲料。
他端著剩下的空杯子走向廚房,經過萩原研二的時候,對方放低聲音和他小小聲地說了句:“小陣平,記得別吃冰箱里的東西。”
冰箱里的東西又怎么了嗎?
松田陣平的眼神里寫滿了疑惑,但是他也知道現在不是交換情報的時候。
小心有鬼,那么……“鬼”到底是誰?
松田陣平走進廚房,第一眼是沒有問題。
用具齊全,干凈整潔,就算是直接開飯店也沒有多大的問題。
諸伏景光和降谷零在幫忙把剩下的飯菜打包塞進冰箱,如月在整理餐具,順便叮囑三月彌生不要忘記吃藥還和諸伏景光討論了一番菜譜。
而三月彌生正在櫥窗里找著什么東西。
松田陣平發現諸伏景光的涉獵范圍已經從日本料理到中國八大菜系,再到法式甜點、意大利披薩、墨西哥烤肉以及等等等。
你潛入搜查這些年難道是去廚師進修了嗎?!
松田陣平嘆為觀止,并且很想嘗嘗這位同期的手藝。
明明是剛吃的飯他感覺自己又餓了。
但是重點不是這個。
松田陣平看了一眼冰箱,沒有問題。
就是普通家庭里都有的那種,若是說有什么比較特別的,那就是食材比較豐盛吧。
蔬菜、水果、肉類分門別類地打包好,整整齊齊地堆砌在冰箱里。
“萩?等一下玩游戲嗎?上一次你中意的那款游戲,出續作了哦。”三月彌生半個人都鉆進了櫥窗里,像是在找什么東西,卻仿佛背后長著眼睛一樣向萩原研二問道。
“可以哦。”萩原研二暫時找不到其他可以插上手的事情,所以依著門框欣然答應了三月彌生的邀請。
“好了,剩下的我來收拾。你們到房間去玩吧,我一會把飯后甜點給你們送過去。”如月很有家庭主婦作風地把其他人從廚房“驅逐”了出去。
“難得有朋友來訪,玩得高興。”如月笑了笑。
難得?
松田陣平想了想,他們警校時期跑來三月彌生家大聚會的頻率應該算不上“難得”?
“哥——我的藥找不到了!”還在廚房里的三月彌生拖長了聲音喊。
“你自己放在哪里了?”如月對三月彌生完全沒有那種客氣的意思。
就像是嫌棄你的老母親的那樣。
“啊,你們先去玩吧。”三月彌生關上櫥窗又打開了冰箱,他背對著同期幾個人說著,“游戲盤放在我房間的桌子上,直接去拿就好。”
“你們沒忘記吧?走廊盡頭的第二間?”在冰箱里胡亂翻找的三月彌生回頭問道。
“當然,那我們先過去了?”降谷零聳了聳肩膀,看著還在翻冰箱的三月彌生說道:“應該不在冰箱里,我和hiro剛剛沒看到什么藥。”
“這樣嗎?”三月彌生將信將疑地關上冰箱,又開始在其他柜子里翻起來。
降谷零眼神胡亂地飄,和松田陣平對上視線的時候給了他一個眼神。
降谷零和諸伏景光一人拉著一個,拽著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后撤,速度遠離廚房,班長順手關上廚房的門叼著牙簽跟上其他人。
“怎么了?”松田陣平向進了個廚房突然變了臉色的降谷零問道。
“冰箱里有人的眼珠。”降谷零一口氣還沒喘勻,于是諸伏景光替他回答了。
“人……什么?!”松田陣平萬萬沒想到會聽到這種事情。
連體貼的,剛剛什么都沒問的伊達航都嚇了一跳,他剛剛雖然也進了廚房,但是并沒有注意冰箱那邊的情況,他也是看到諸伏景光突然和他打暗號才意識到發生了什么,但也沒想到會是這種情況。
“處理的很干凈,幾乎沒有神經殘留,放在瓶子里,應該做過防腐處理。”降谷零終于緩過來了,他開口解釋,臉上的表情變換著,在冷靜和大震驚之間來回切換。
松田陣平覺得這像是22歲的降谷零和29歲的安室透被塞在了同一具軀殼里的樣子。
“沒檢查過冰箱里的肉,但是應該是正常的可食用肉類。剛剛吃的菜沒有人肉的味道。”諸伏景光看著臉色不太好的幾位同期解釋道。
你為什么會知道人肉什么味道啊?清醒的人腹誹著。
“會不會只是醫療研究什么的……?說起來三月他哥是做什么?”伊達航還是有點不敢相信。
“就算是醫療研究,也不會有人把這種東西帶回家,還放在廚房的冰箱里吧?”降谷零像是已經接受了這個事情。
“如月哥好像各種職業都干過,廚師、服務生、兼職傳單派發什么的,之前說在釀酒廠工作,最近應該是在一家制藥廠。”諸伏景光回憶了一下,他和如月在食譜上的交流還是比較多的,偶爾也會聊聊家常什么的。
“那個如月嗎?我以為那么好看的臉,應該會去當模特或者偶像之類的?”萩原質疑了一下,他是知道如月干過很多工作的,但是包含的類別和他想象的有點不太一樣,畢竟如月是那種就算直接牛郎出道也不是太突兀的存在。
臉好看到不像是活人。
只能夠如此評價道。
“如月哥說不太喜歡那種拋頭露面的……”諸伏景光說著停頓了一下,自己又復讀了一遍:“不喜歡拋頭露面?”
“所以,你們直接排除了三月的嫌疑嗎?”松田陣平直言不諱地點出其他人一直沒說的可能性。
“三月……他。”降谷零捏緊了拳頭,面部神經抽搐著,他咬著嘴唇像是在壓抑什么情緒。
“你想說不可能嗎?”松田陣平反問道。
“不……”降谷零出聲了,“我覺得三月有點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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