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藥酒賣不出去?
“啊,你還沒睡呢?”
“睡不著,出來看看天,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啊……這這這……咳。”
“算了,不想說就別說了。”沈馭安扭過臉,不想聽她撒謊。
仲九辯努力抑制住咳嗽的沖動,“不是,這是我在一個老爺爺那兒買的藥酒,說是益于肝脾,我就買了兩壇回來給你喝。”
瞅瞅,現(xiàn)成的試藥工具人這不來了嘛。
沈馭安清寒的臉色回暖,“你……什么時候知道的?”什么時候知道他有肝脾不足之癥的?
“啊?”仲九辯裝傻,好像說漏嘴了……
“沒事。”
沈馭安取了個酒杯,揭開紅布給自己倒了一杯。
等等……
“你確定這是藥酒?”
醇厚清冽的酒香撲鼻,怕是瓊脂玉釀也趕不上這萬分之一吧?
“是啊,快嘗嘗,看看效果。”
一杯藥酒下肚,料想當(dāng)中的酒的辛辣感沒有傳來,反倒讓人感到溫潤輕快,沈馭安整個人有些飄飄然。
“怎么樣?”
“不知道是真的有作用還是心理暗示,忽然覺得上腹有股熱流涌過,還挺舒服的……”
“那效果還不錯,你每晚睡前喝一杯,如此幾天再看看效果。”
“嗯。”
夜涼如水,兩人各自回了房間睡下,幾日后……
“狗蛋!起床啦!”天還沒亮的時候,仲九辯就在狗蛋耳邊喊著。
狗蛋抬了一只眼皮,看了一眼她翻個身又睡了過去。
“狗蛋,你小沈舅舅有個舊友在鎮(zhèn)上的蒙學(xué)擔(dān)任先生,讓你今天去入學(xué),你起晚了,你小沈舅舅可就不等你了……”
床上的小肉球一骨碌爬了起來,滑下床套上鞋子,又自己洗了臉才坐到飯桌上。
傅說敲著筷子問道:“狗蛋的大名叫什么啊,總不能在蒙學(xué)也叫狗蛋吧?”
“這個……還沒給他起。狗蛋,你有喜歡的名字沒有?”
狗蛋一臉懵逼地?fù)u了搖頭。
“叫林淵吧,一則,意為深也,與淺薄相對;二則,望狗蛋日后能成為學(xué)識淵博的人。”沈馭安摸著他的小腦袋提議道。
“好啊!就叫林圓!娘說吃得圓滾滾的才有福氣!”狗蛋高興地拍著手。
……
五龍鎮(zhèn)私塾。
狗蛋在先生的帶領(lǐng)下在第二排的座位座下。甫一坐下,旁邊一個黑黢黢的男孩就把腦袋湊了過來。
“新來的同窗,你叫什么名字啊?”
狗蛋晃著小腦袋,“我叫林淵,小九說,淵是深淵的淵。”
“小九是誰?”
“小九就是小九唄。”
“小酒杯?她的名字好奇怪啊。”
“小九才不奇怪!你還沒說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小包,包丞丞,你是從下柳鄉(xiāng)來的嗎?”
“嗯。先生進(jìn)來了。”
“我娘說,下柳鄉(xiāng)之前有個神童哥哥,讓我向他學(xué)習(xí),你認(rèn)識他嗎?”
“不認(rèn)識。”
“那你娘有跟你說起過他嗎?”
狗蛋有些頭疼,沒想到他這位同桌是個小話癆,先生來了還不住嘴,索性不理他了。
小包見狗蛋不理他,也閉了嘴,偷偷從桌子底下塞了包小零食給他。
仲九辯在窗邊看了一會兒,被兩人的對話逗笑了。
“這下你放心了?”
“嗯。狗蛋有個活潑點的同桌也好,莫娘走后他一直話很少,我不求狗蛋里真在蒙學(xué)里學(xué)到什么,只希望他能交到新朋友,慢慢開朗起來。”
仲九辯隨沈馭安慢慢走出私塾,“對了,這幾天喝了藥酒感覺怎么樣?”
“說來也是奇怪,之前我肝脾不和,吃了藥之后也總是精神不濟(jì)。自從每日喝了藥酒,精神狀態(tài)好多了,停了藥后,嗜睡的癥狀也沒有出現(xiàn)……原以為這酒醇香無比,只是中口舌之用,沒想到效果竟也如此驚人。”
“有效果就好。”仲九辯笑著,看來成為富婆指日可待。
“只是不知這酒你是從哪買來的?改天我自己也去買些?”
“咳咳……我……你每天都要去書院聽主洞講課,哪有閑時間跑來跑去的啊,我每天也沒什么事做,我去買就好……我去買就好。”
“也好。”
仲九辯見他沒有深究,放下心來,直催促他快點回書院。
沈馭安走后,她才把身后的背簍放下來,拂開上層遮蓋的山貨物什,三小壇藥酒露了出來。
仲九班琢磨過,大歷朝的酒釀品質(zhì)和年份不一樣,定價也就不一樣。窮人喝的酒往往幾文或十幾文就可買到一壺,而皇宮貴族飲的清酌或雅釀能賣到幾兩或者是幾十兩一壺。
她釀成的這個藥酒照理說定價至少在三十兩銀子,但奈何她所處的地界太過偏僻,有價無市。五龍鎮(zhèn)雖是嘉魚縣經(jīng)濟(jì)最繁榮的城鎮(zhèn)——甚至嘉魚縣衙就位于此處,但還是窮人扎堆,富人難尋。
仲九辯嘆了一口氣,最終把價格定在了十兩銀子一壇。
她將三小壇藥酒拎到了人來人往的北市,往隨身攜帶的小酒杯里倒了點酒,瞬間半個集市都漫上了醉人的醇香。不用招呼,身邊就圍滿了人。
“小姑娘,你這酒怎么賣的啊?”
“十兩銀子一壇。”
此話一出,圍著的人又散了。
唯獨一個穿著打扮略顯貴氣的老伯還沒走,笑瞇瞇地跟仲九辯討價還價。
“姑娘,東西不是這么賣的,一壇酒而已,你賣人家一年的花銷,你這不是亂開口么,怎么會有人買賬呢?三壇酒,頂了天了也就賣個兩三百文。這樣,伯伯給你一兩銀子把三壇酒全帶走,多出來的你自己買點兒小姑娘喜歡的胭脂水粉。”
“不賣。”
“不識抬舉!”見仲九辯油鹽不進(jìn),老伯甩著袖子就走了。
旁邊賣糧食酒的大娘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
“來來來,瞧一瞧看一看了,我們家的酒不要十兩銀子,只要十文錢,十文錢一壇,五文錢一壺,都來瞧一瞧啊。”
集市上的人被仲九辯的酒香勾起了饞蟲,買不起她的酒紛紛跑到大娘那兒打了一壺。這么一會兒,仲九辯顆粒無收,反倒是替競爭對手進(jìn)了不少帳。
她將三壇酒重新裝回籃子里。
罷了,北市人雖多但都是窮人,明天去南市看看,南市人是少了點,但逛的都是些富家老爺。
仲九辯幾乎放棄了,身后一個人卻突然叫住她。
“姑娘且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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