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新案子
找包的事當然不是第一要務,但張成答應了許知月也不能不管,便把她領到治安隊,委托熟人幫忙。
張成轉身匆忙離開。許知月待他背影消失,才收回視線,對旁邊的警察笑了笑:“麻煩您啦,警官。”
徐建華見女生也算有禮貌,叼著煙笑道:“我給你找監控,沒事,應該能找到哈。”
他轉過轉椅,在鍵盤上敲打:“姑娘,你和張警官什么關系啊?他親自帶你來?”
許知月乖巧答到:“您叫我知月就行,許知月。我喜歡張叔嘛。”
“啊?”徐建華嘴里的煙沒叼住掉到腿上,他慌忙撿起來,拍了拍褲子,把煙碾在了煙灰缸,也顧不上抽了:“哪哪個喜歡?”
許知月:“就是您想的那種呀。”
她看著中年男子驚訝的面容,歪了歪頭,眼神卻堅定:“我想追求張叔,不過您可別告訴他,他還不知道呢。”說罷她神色委屈了起來:“我怕他不接受我,躲著我。”
徐建華吞了吞口水。若是二十年前有這么個漂亮姑娘追張成,他立馬起哄。但張成那都四十了,這么個小姑娘,這不是鮮花插在…不好意思,實在不能說張成是牛糞,但…
他咳了咳,轉移了話題:“說說吧許知月,在哪丟的包啊?”
“就在我家小區門口,那個小巷……”
張成把許知月委托給熟人之后,回到刑偵科。江楓拿著沓資料正要進辦公室,見到張成忙喊:“師父!快來,就等你了!”
兩人一進辦公室,杜局立刻站起來:“人到齊了,江楓,講一下。”
“是,杜局。”
江楓起身把資料分發給大家,站到白板前。
那白板上貼著一張照片,照片上的男人肥頭大耳,眼小如鼠,泛著精光。身穿貂皮大襖,脖子上帶著一根手指粗的金鏈子。照片背景是雪景,不像是在嘉林拍的。
“死者名叫李景玉,四十八歲,紅寶□□的老板。早年從哈吉過來做生意,十一年前嘉林安家落戶,開了紅寶□□。尸體在今天早晨七點零五分點被保姆發現并報警,現場就是案發現場。死者死時全果,脖頸處可見縊痕,后面被塞入假□□,未見其他傷口,暫時也沒有中毒跡象。初步推斷是被人從后面勒死,兇手對死者的態度很奇怪。”
“態度?”張成沉吟道。
“對。除了致死傷和肛處之外,死者全身沒有其他任何痕跡,尸體被發現時,身上還嚴嚴實實裹著黑布。按理來說,兇手如果有強烈恨意,不會讓尸體完好無損,如果是過失殺人,沒必要對死者進行侮辱。”
“恨,但是厭惡。”張成敲了敲桌子,“也許兇手不想碰死者的身體,但是他恨死者。”
杜局點了點頭:“沒錯,老張說得對。還有一點,死者的社會關系很復雜。我們的人過去的時候,對保姆進行了簡單的問詢,李景玉這個人,色字當頭,男的女的都不放過,如果說恨他的人,那更是海了去了,搞□□的,算半個黑,除了仇家,再加上被強迫過的男男女女,少說上百號人。”
“不好查,也得查。”張成道:“法醫那邊什么時候能出來結果?”
“在解剖了,怎么也得中午了。”
“兇器找到了嗎?”
“沒有,現場沒有發現兇器。收拾的很干凈,連指紋也沒有。”
張成點頭,指著報告上的李景玉:“李景玉身高一米八二,體重九十公斤,尋常女子不可能單獨制服他,甚至瘦弱一點的男子也不行。李景玉男女不忌,但大概喜歡的…”張成翻了翻資料:“你們看,纖細瘦弱。”
“所以,一定是熟人作案,如果兇手在他侮辱過的人里,不是團伙作案,就是利用機械殺人,要么就是用了迷藥。”
杜局點了點頭。張成的新徒弟在后面瘋狂點頭,記著筆記。
“行了,都去按照分好的線索去查吧。”
杜局發話,眾人行動有序,只留張成沒動。
杜局收拾一半,問道:“怎么了?”
張成搖搖頭,道:“有點奇怪。”
“什么?”
“這個。”張成點著死者的□□。
突然他皺起眉,道,
“我認為兇手大概率不是女性。先從男性查起吧。”
“好。”杜局轉身去打電話。
“杜局,尸檢報告出來了!”賈匯,就是張隊新收的小徒弟,揚著一沓資料湊過來。
“死亡時間在凌晨一點左右,死因就是縊死,兇器科法醫科一致認為兇器是一種鞭子。和死者臥室發現的那些情區用品大概是一個用處。死者的胃里發現了安眠藥的殘留痕跡。死者陰程勃狀態,有少量精斑,應該是在進行□□過程中被縊死。”
“縊死陰□□是正常的。死者衣服上沒有別的痕跡嗎?”
“沒有杜局。兇手處理的很干凈。而且衣服沒有撕裂痕跡,應該是死者親手脫的。”
“所以重點去查最近和李景玉有特殊關系的人。”
“是,杜局。我去給張隊打電話。”
張成去紅寶□□提人的時候,看著眼前一排男男女女有些苦惱,索性全都提了回去。剛到局里,賈匯就湊過來,對他耳語。
“報案…?”張成小聲道:“那這個關白樂要重點關照一下,把昨天報案的事實問清楚了。你帶人先審著,我去他家那邊看看。”
許知月抱著包下了出租車,就見自家樓下拉了條警戒線,一群警察圍在那邊,而張成便衣站在人群里,顯得鶴立雞群。他在打電話,正對著那邊說著什么,一轉頭看見了許知月,沖她招了招手。
“包找到了?”張成掛斷電話問道。
“找到了,東西都在,就是錢沒了。謝謝張叔。”許知月仰頭笑道:“這是在干嘛呢張叔?”
“沒什么,案子。”張成不打算對她多說,“你暫時回不去家了,這邊要搜證,不準進去。你要不先回學校?”
“沒事,我能在這待一會嗎?我有東西得拿。”
張成沉吟片刻,遞過自己的車鑰匙:“上我車等著去吧,這邊不方便。”
“好。”許知月接過車鑰匙開鎖上車,從包里掏出來手機,切換了微信。
m:“按我說的做了嗎?”
過了一會,那邊回過信息來。
laugh:“是的,都按您說的做了。我真的會沒事嗎?”
m:“口供背好了,按我說的記好,從現在開始我不會和你聯絡,你也找不到我,只要你和你的朋友聽話,都會沒事的。”
laugh:“我明白了,謝謝您!”
許知月抬頭看了看忙碌的張成,從空空如也的錢包夾層掏出一個卡針,把第二張電話卡取出來,然后丟進了自己隨身攜帶的小水杯里。
下車把水倒進了車旁邊的污水道口,正好張成看過來,許知月便顛顛跑過去,小聲問道:“張叔,我看您車上有熱水,我能倒點嗎?有點肚子痛。”
張成隨意點頭,剛要說什么,又一個電話打進來了。
“喂杜局。”他看了看許知月,示意她離開,待女生轉身上車,才道:“查過了,關白樂家里確實被入室盜竊了,你還別說,昨天晚上…”他原原本本將女生被搶劫的事情說了出來,道:“看起來確實像是巧合。這片治安一直不怎么好,徐建華剛給我打電話也說,搶包的就是小混混,和入室盜竊應該沒有關系。可惜這塊沒監控,太亂。”
“我知道了,我馬上回去。”
張成掛了電話,看江楓正好看完現場趕回來,便問道:“有進展了嗎?”
“入室盜竊,鎖頭被破壞,痕跡合理,丟了錢財。這邊暫時沒什么可疑的。”
張成點頭:“走吧,審人去。”
“是!”
江楓跟著師父,顛顛地往車上跑,誰知拉開副駕駛,嚇了一跳。
一個白凈漂亮的女孩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他,手里還捧著一杯熱水,小口小口嘬著,顯然也被嚇了一跳,動作都停了。
“……師父!你金屋藏嬌啊!”江楓嚷嚷道。
剛剛許知月和張成說話,江楓沒有看到。張成眼皮跳了跳,就知道這徒弟說不出什么好話:“江楓!”
“我錯了我錯了師父。”江楓一縮脖子,乖乖走向后座。
張成坐上駕駛位系好安全帶,向許知月伸出手:“姑娘,鑰匙。”
許知月啊了一聲,忙不迭地拿出鑰匙:“張叔,我打擾你們嗎?要不我先走?”
張成還沒說話,江楓便道:“沒事,你去我師父家待著!”
張成反手在江楓的狗頭上敲了一下,對許知月就溫和多了:“現在沒空送你去學校,要不去警局呆著等我?”
許知月搖頭拒絕,并說自己打車走就好了,和兩人禮貌道了別。過猶不及的道理她還是懂得,總黏著他除了打擾他工作別無他用。
許知月伸了個懶腰,背上書包,看著黑色桑塔納遠去。
“怎么樣了?”杜局在桌旁看監控,見張成進來摩挲著下巴問道。
張成一五一十都說了,杜局點點頭道:“這個關白樂是最后一個見過李景玉的人,嫌疑最大,但是他有充足的不在場證明,和他的口供相吻合。”
張成接過報告,翻看了幾眼,上面清楚地寫著關白樂的口供和行蹤。
“其他人都排除了嗎?”
“一半。”杜局吸了口氣,很是厭惡道:“光是和死者有特殊關系的人就有二十三個,其中十個在兩個月內和死者有關系,并且去過他家。這個星期有三個人去過死者的別墅。”
“動機呢?排除了嗎?”
“也很復雜。”杜局干脆站了起來,拿過報告一頁一頁翻給張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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