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要不要壓一下
在看到一欄以后,蔣曼握著調查資料的手陡然攥緊,而后她開始笑起來。
叔侄女?
能自己的叔叔,果然是不要臉的小賤.貨。
看著照片里長相清麗的女孩子,蔣曼忍不住在內心嗤諷:生的再美,長相再清秀,內心卻還是那么放.蕩,怕是冷冷清清的小姑娘看上去一切都是假的。
越是會裝的清純的女人,骨子里越是會犯賤,平日里文文靜靜,晚上在男人的身下不知怎樣不知廉恥的恣意人。
調查到的如此消息如同一把火一樣怡然在蔣曼嫉妒心泛濫的內心中灼燒了起來。
——原來誰都不曾比誰高尚什么。
王明軒寧愿選擇那樣的一個女孩子也不愿意選擇她,得出這個認知,讓蒼白著臉脫了力的蔣曼,又想哭又想笑。
造化弄人。
誠霖大校園內表演系。
表演系的學生不愛看新聞,但是因為與他們的專業有關聯,他們不可能不看各期的影視雜志報刊以及人人都愛八卦的娛樂雜志。
蔣曼要傳出自殺這樣的事件自然是最近關注度最高的,這幾乎成了表演系的女學生們茶余飯后必不可少的閑聊中心,報紙娛樂雜志上雖然都有意刻意回避了這次事故的另一個主角兒,但是一點都抵擋不了看到這些新聞愛八卦的女學生的好奇心。
中午,將簡赫送來的幾分菜色放在桌面上,小棠坐在靠窗的位置等聶久和方素過來,本想著找這么一個清凈的角落里,但是奈何正午時分正是人多的時候,不一會兒功夫,她坐等的位置四周就坐滿了人。
即便她不想聽這些人的閑言碎語,可環境如此,她坐在這兒難免聽了幾句進來。
不論蔣曼在外界的口碑如何,但是作為誠霖大曾經杰出的學生,其在誠霖大的聲譽一直很好,再次爆出這樣的緋聞,讓很多將‘蔣學姐’作為榜樣的人都覺得內心很沮喪。
坐在校內食堂有女生和男生邊吃飯邊看娛樂雜志議論。
——“這事隔沒多久蔣學姐又再度爆出這樣自殺緋聞,我總覺得假不了。不管蔣曼在外界聲譽多好,我也承認她在影視界受人尊敬,可為一個男人自殺,多少覺得掉價。”
——“這明明是事關兩個人的事情,為什么只報道一個人?”
——“你傻啊,根據往日的報道,不用想這新聞的另一個主角一定是王明軒,蔣曼除了這個男人還和誰傳過緋聞?發生這樣大的事件,媒體自然是要炒作的,可再炒作也不能把那個人放進去炒作。”
——“蓮市權勢滔天的人,招惹王明軒不是想找死么?”
小棠坐在一邊不動聲色地吃午飯,剛剛趕過來的聶久和方素就坐在她的身邊,新聞傳的那樣快不會有人不知道,可是聶久和方素選擇不議論這些,有她們自己的原因。方素從大一開始就將蔣曼尊崇為女神,雖然不知道她為人如何,可是在表演造詣上,這個偶像創造的很多經典形象在影視界都是值得人尊敬的,同時也讓她從中學到很多。
至于聶久為什么不會議論這些,那是因為第一,她對娛樂新聞本來就不怎么感興趣,再者有偶爾會翻翻財經報紙和雜志的女生,自然對王明軒崇拜的很。看看財經雜志上那男人的森冷不可一世的氣質,再加上每次訪談中不可不提的身價后無數的0,多金又有權勢,這樣的男人很容易就會讓很多女孩子作為尊崇的人,而后激勵自己變得優秀。
偶像的力量是強大的,在聶久和方素兩個人的偶像都有這樣的傳聞的時候,她們的內心難免覺得不舒服。
連這頓美味的午餐都吃得有點食不知味。
而,唯一沒有任何變化的就是往日里如何現在依舊如何,往日里吃多少今日依舊吃多少的蘇小棠。仿佛聽不到別人的議論,又或者說他們議論的人和自己一點關系都沒有,她安安靜靜地吃飯,依舊遵循‘食不言’的禮教。
這么多年,她習慣了,養成的習慣,很難改。
可是,她們不說這些,不代表別人不會說,嘴長在別人臉上,不是聶久和方素不想聽,對方就不會說的。
如果女人的議論大都圍繞著蔣曼展開的話,那男人的議論就是圍繞王明軒展開的,不同于女人對事件主人公情感上的猜忌,男人們有時候議論緋聞和所謂的八卦只會讓其變得更加的不堪,難入人耳。坐在小棠前面的一桌剛剛說完,后面的幾個男學生就緊隨其后的談論。
——“我看,蔣曼一定是被王明軒玩兒膩了,所以扔了吧。這沒什么可大驚下怪的,男人玩兒幾個女人,有什么不行的?”
有男生笑,“我也覺得正常,不過王明軒也真他媽 的有錢,玩兒的女人也都是絕色大美女,蔣曼多冷艷啊。”一邊翻雜志有男生一邊說,“你看這腰,這腿,和她上.床做一次一定很帶勁。”
有人冷笑,“蔣曼算什么?你看王明軒身邊的這個律師特助才是真絕色,雖然穿著一身黑色的職業裝,可這身材火辣得根本擋不住,那大.胸真是所謂的波濤洶涌,有這樣的女人在身邊,能安心工作?”
“你們這么一說我倒是真覺得,王明軒確實讓人嫉妒,身邊這么多女人想想就爽了,更別說和她們有個什么接觸。”
“上流社會一向是這么臟,這男女之間的關系比我們低等社會的人下流太多了。下了這個女人的再上另一個女人的床,玩兒女人太多,就不會有真情真心了。”
“就是這個道理。就像王明軒這樣的男人就算結婚,以后也注定是什么建立在利益上的政治聯姻或者什么合作婚姻,誰做了他的妻子,心理素質一定要過硬才行吧!”
......
嘲笑聲,嬉笑聲,所有人的議論紛紛像是一把把銳利的刀子。
輿論就是輿論,毀滅性的之大,來得快,去的也快,但是在其消散之前,還是會同烏云一樣遮掩陽光很久。
中午的午間食堂內,很嘈雜,學生的各種議論各種閑聊聚焦在一起,當然最主要的話題還是圍繞著近日新聞花邊的主角。
直到,一位男學生響亮得“呀!”讓一托盤一共整整十多杯可樂齊齊掉了出來,灑了剛才要這些坐在小棠背后議論‘王明軒’的這些男生們一身。
兩桌十一個人沒有個人能夠幸免。
一時間咒罵聲不絕于耳。
“靠,老四你搞什么呀?”
“全澆衣服上了。”
“你妹啊,我是喝可樂又不是洗澡。”
“尼瑪,哥剛花錢做的發型都被你小子毀了!”
......
被潑了一身可樂的男學生們哪兒還顧得上議論王明軒和王明軒的女人,可樂從臉上流淌下來,狼狽至極。
那位端過來可樂的被稱作‘老四’的男學生在已經因為身子不穩摔倒在了地上,可樂撒了自己兄弟一身不說,自己摔的也不輕。
當眾出了丑,他也怒得很,直接咒罵了出來,“老子不也摔了,你們鬼叫什么,摔死老子了。”剛才議論王明軒的女人,就屬他言語最為粗俗惡劣,這下徹底的不說話,也不議論了。自顧不暇。
一時間誠霖大二樓校食堂內,七八個男生被遭可樂橫潑,且近在眼前的滑稽形象很快吸引了很多人的側目,這笑校友們更是被這場景簡直笑翻。
八卦?緋聞?蔣曼?
報紙上的雜志上的怎么說都是帶著虛假色彩的,倒不如現場的這一樂,讓人覺得真實的多,更何況看來還讓人心情愉悅了呢。
輿論就是輿論,來得快,去的也快,很快就沒人在議論那些了,倒是對食堂內的可樂事件津津樂談,甚至上了校園的bbs論壇。
一開始吃飯吃的壓抑,后來看到這樣的一幕,聶久和方素更是對剛才出言不善的男生們直接不給面子的大肆嘲諷著笑了出來。
亂說話,果然是要遭報應的。
可笑著笑著,聶久不笑了,望著身邊空著的小棠的位置,微微出神。小棠去買飲料了。
所有人只當可樂事件是意外,可她剛才看到有意起身去買飲料的女孩子,在路過那個‘老四’身邊的時候,有只腳應該是踩了那個男人已經松動落在地上的鞋帶上了吧。
被踩了鞋帶,那個叫老四的男生肯定重心不穩要摔倒,更何況托盤里還端著那么多的可樂呢?
有意,還是無意?
聶久失神了很久。
如若無意,小棠那不被人注意的舉動也太過會趕時機。
如若有意,小棠和這緋聞事件的男女主人公,王明軒和蔣曼又有什么關系?
題外話:
最近天氣轉涼,歡子有些低燒,希望所有親們在變天的時候多加衣,不要像我一樣,尤其是北方的姑娘們,秋天了,多穿衣,大家都注意身體。
一場鬧得沸沸揚揚的輿論最終還是沒過多久就消停了下來,輿論花邊不是真正的實時播報,都缺乏依據,媒體的肆意炒作,茶余飯后人們閑言碎語一陣也便就淡淡忘卻了。世家,上流社會諸事煩多,每天都有不同的新話題遮掩過去的話題。
盛宇總部。
于灝在看到那些不靠譜的新聞的時候,問,“王總,你看這些要不要采取什么措施壓一壓。”
王明軒臉上的神情諱莫如深,而后搖頭。
這些新聞只字不提他的名字,他要采取什么手段去壓,倒是顯得欲蓋彌彰,不打自招了。和自己無關的事情,他從來不關心。
這個男人到底能做到何種絕情,于灝一直是有目共睹的。
前些日子蔣經理的助理趙菲從未間斷過給于灝打電話,于灝無奈,但是助理的工作讓他只能一次次向上司傳達。
那天,靜坐在沙發上的王明軒手里端著一杯清水,純凈,淡而無味。
放下杯子,聽到蔣曼搶救成功的消息,他只是冷笑道,“于灝,告訴趙菲助理,雖然暫且忙得很不得空去見蔣小姐,但我并不是不通情達理的人,念及舊情,如若明天是她的葬禮,我一定不會缺席。”
于灝聽著王明軒不冷不淡的言談,只覺得握著文件夾的手有些冰涼。
葬禮?
這并不是簡單的回復,這不痛不癢的回答看似簡單,實則帶了威脅的恐嚇,如若蔣曼不知分寸,王明軒有的是手段讓她閉嘴。
外界對這新聞有著不同的評判,但是王明軒何曾在意過,他在意的只是阿棠對于其作何反應。
和他預想中的一樣,依著他妻子往日里的做派,不聞不問,事不關己地準備自己的考試。
——王太太比所有女子都平靜,也都大度。
這是好,還是不好?
王明軒納罕的同時,已經不自覺的點了一支煙,可煙剛剛點上,他又滿腹心事地滅掉了。
不能再抽。
上一次抱著小棠,他的小妻子可是嫌棄他的很。
因為煙味。
——阿棠,你什么時候肯回來?別讓我等太久。
誠霖大表演系。
小棠在那次食堂就餐后,一切都又再次恢復了平靜,安安心心地準備著考試,準備著迎接著年終結的考核。
與此同時,她的腳傷也在慢慢地好轉。
王明軒還是會給他打電話,發短消息,夫妻很平靜的相處,并沒有因為所謂的外界擾了他們。只是,每次掛電話前,王先生欲言又止的語氣讓小棠總覺得內心莫名的愉悅。
她知道,他是想讓她回去的,可是又怕遭到她拒絕,便想著法子的旁側敲擊,無數次暗示。
諸如,他會說,“宜莊的茉莉花又開了,阿棠不回來看麼?”
又好比,“三只貓前些日子回來,在宜莊等你,一等就是一周。”
“程姨今日做的飯菜都是你愛吃的,你不在可真是可惜。”
......
小棠怎么會不知道他那人的用意,只是現下忙得很,她暫且沒有回去的打算,當做聽不明白,揣著明白來裝糊涂,她也喜歡用這一招兒。
沒辦法,和某人在一起時間太長,‘近墨者黑’,她也漸漸變得‘壞’了不少。
考試的日子一天天臨近,所有準備工作都在緊張的籌備中,只因,每年最終取得優異成績的學生都有機會和華藝娛樂公司取得合作,今年不僅如此,只要是最后在考核匯演中取得最高分,將有機會到英國皇家藝術學院深造。
其中的戲劇學院有著太悠久的歷史,令人神往。凡是想要再表演上有大的突破的學生,這次游學深造,并定時注定其成才的最好催化劑。
小棠在準備考核,她從未想過自己要贏得最后的勝利,要站到一個怎樣的高度來示人,她只是想演繹好她的每一個角色,盡其所能而已。
這一次華藝娛樂公司給大家的劇本是來自于柴可夫斯基創作的芭蕾舞劇天鵝湖,讓大家依照原劇本的同時,又要演繹出自己的特色。
一眾女子更衣室內,所有人全部都換好了芭蕾舞蹈演出服,只聽有人議論紛紛道,“你們知道最后的選出的優秀組學院要和誰來搭戲么?”
“誰呀?”
很多人都好奇。
那女學生繼續道,“優秀組三進一的時候,女子組的搭檔是顧庭燁顧助教。至于男子組的搭檔,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我們誠霖大曾經的歷屆畢業學姐蔣曼。”
“真的嗎?”
“不是吧,要是這樣,為了能和顧學長搭一次戲我也要拼命擠進前三。”
“顧學長是曾經是英國皇家學院戲劇系的優等生,據說大三大四只修兩年,誠霖大讀研也是輕輕松松,兩年修了三年的課題,你想和他搭檔,還是好好練習吧。”
“不論如何顧學長是我們校內助教,誠霖大最了不起的還是這次能將話題女王和影后蔣曼請過來,男生應該得意壞了。”
所有人在先談著這些,小棠靜靜地坐在一邊將芭蕾舞舞蹈鞋的帶子系成一個精巧的蝴蝶結。
一聽蔣曼要過來,可高興壞了方素,將長發高高盤起的同時,她說道,“這下真要清清楚楚的見一回真人了。”
聶久卻說,“靠太近并不是什么好事,她們那種人還是出現的熒屏和舞臺上合適,如若真的接觸,怕是破壞了神秘感和尊崇感,也會讓人產生反差心理。”
方素笑斥聶久總是說喪氣話,可蔣曼會不會來誠霖大倒還是不一定。
來與不來都和小棠沒有絲毫關系,頭發綁好了,她換好鞋子照著往常一樣站在舞蹈教室巨大的鏡子前,做著平日里的基本功訓練。
往日的話劇都是以演繹為主,偶爾有舞蹈動作也是以舞蹈為輔助工作的,可是這次選擇的天鵝湖劇本,本就是一臺芭蕾舞劇,所以學校也是在間接地考察學生們的芭蕾舞蹈。
小棠的腳上有傷,已經慢慢在恢復了,不影響正常的行走,現代舞舞蹈也可以跳了,但是唯獨這芭蕾舞是給她出難題,芭蕾舞的立足跳,讓她不得不用腳費力。
這幾天的訓練,小棠都在讓自己習慣芭蕾舞的這種感覺,穿著舞蹈鞋立足的時間也能堅持的越來越久,但是到了考試那天會如何,她也不知道。
只希望盡自己所能做好,就算演繹的再不好,學分也要拿到手才可以,不然,半年多的努力就全廢了。
黃昏時分,音樂停了,學生們不再跳,聶久讓方素去取礦泉水過來,扶著小棠就問,“今天感覺如何?這樣的訓練會不會對你的腳傷恢復越來越不利?”
方素取了礦泉水回來,一邊喘著氣,一邊說,“如果實在沒有辦法,就跟我們教導處的主人說一聲,讓他給你緩緩再考。”
小棠搖頭,說,“不用。”
訓練自然要費腳力,但是她明顯感到自己恢復發很好,所以不用如此麻煩。更何況,她這學期的過分請假記錄和曠課記錄已經讓教導處主任對她有過太多次的不好印象,外加王明軒的強勢干預,她已經擁有了很多次的特例。
這次不能再繼續如此。
小棠不是個勉強自己的人,如若不能堅持她是不會強撐著硬上的,腳傷恢復的很好,因此,這次對于表演系的這次年終考她有著很大的決心,不為爭取名次,只為自己做到最好。
腳傷讓小棠訓練的節奏慢了下來,并不是她跟不上原本訓練的節奏,而是有意放緩腳步,她慢慢來,不給自己的腳帶去太多的負擔。
如此一來,她的訓練時間就比普通的學生多出很多。每每傍晚時分,只要路過表演系的舞蹈教室就會看到一個身材纖細挺拔的女孩子亭亭玉立地在鏡子前,練習舞步。
顧庭燁偶然一次經過舞蹈教室,透過敞開的窗子,看著女孩兒隨著音樂節奏跳躍旋轉,有時候一看就會出神很久。
這樣的一個女孩子,平靜寧美卻不乏上進心,阿豪到底是為何忍心能夠放開她的呢?
——阿豪,朋友這么多年,脾氣秉性彼此熟知,我視你為知己,可你對她的舍棄是我最看不明白的。
顧庭燁看著女孩子跳芭蕾舞天鵝湖的第二分曲,蹙了蹙眉。
起身,他將舞蹈室的門打開后進入。
“顧助教。”音樂戛然而止,坐在地上的方素急忙起身。
聶久去扶小棠,卻聽走進了以后,顧庭燁直接評價,“你們跳的舞蹈是沒有問題了,可總覺得還缺少了一些什么。”
小棠抬頭,凝眸的同時等著他繼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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