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忙完了沒？”
  “朋朋睡了？”
  “嗯。”
  “我缺人，你給我招兩個唄。”
  “干啥的？”
  “會計、出納各一個。一個對公一個跑跑銀行的出納。如果是我們自己家人最好，干爺爺家的到孫輩了沒人了，都被趙佳明安了。”
  “你讓我想想，老婆，出納和會計有沒有要求性別？”
  “這沒有，必須要守法合規(guī)且會開車。去干爺爺家四小時，去嫂子娘家得兩小時，這開車肯定是必須的。”
  “嗯……這個我去問問爺爺，爺爺有人，比我們臨時去找要好。
  現(xiàn)在我就去爺爺家，你等著我。”
  “好。”
  “老板，有客人來問能不能長期供貨。”
  “我這就去。”
  收起電話，我去了活魚檔，一位老板對魚缸里的魚開始了他的評頭論足。
  我站在一邊看他先說，等到店長出來了正要去迎接，被我攔了。
  “他應(yīng)該是在吹牛，先給他面子吹夠了再說。”
  店長點頭不再說話了，跟我一起微笑著面對他。
  直到他說不出來什么了，才發(fā)現(xiàn)我和店長正在微笑著看他。
  “哎喲，店長，給您催出來了。抱歉啊！”一包白色煙盒寫著“內(nèi)部專供”四個字，遞給了店長，店長擺手微笑回。
  “抱歉，領(lǐng)導(dǎo)，現(xiàn)在上班時間。”
  “忘了忘了。這位是？”
  “王總，我們魚得水的實際控股人。”
  “原來如此，王總，你好，我是彭傘，雨傘的傘。”
  聽到這個名字我眼睛亮了，由衷的敬佩彭傘先生，他現(xiàn)在吹的牛在將來全都實現(xiàn)了，還沒靠家里的支持。
  “彭先生，久仰大名！”我主動伸手握了彭傘先生。
  “麥克，請準備一個包間，將今天好的先給先生上了。”
  放開了彭先生的手，我拉他到了一邊說話，店里的人出來將人迎了進去。
  “傘爺，您這次去買大玩具要多少錢？”我直接問。
  “你是誰？”原本傻乎乎的眼神瞬間變得凌厲起來，彭傘的眼睛打量著我，為被人看出來唇語，我刻意擋著嘴巴說話。
  “我是老A，如果不錯代號應(yīng)該是這個。”
  “你？”先生將眼神恢復(fù)到了傻傻的樣子。
  “先生您啥時候去大漂亮？我給您出贊助費，保證大漂亮查不到的那種。”我嘴巴瞇著說。
  “那感情好，不瞞你說，這一群都是靠著我把大玩具拉回來的。”
  “那一箱箱的大黃魚打動不了他們？”先生無奈輕輕搖頭。
  “懂了，先生，我有差不多一千萬漂亮刀在大漂亮的銀行里，隨時可兌現(xiàn)，您往上報報，同意了我給您簽，先生，一定要按照您的路走。”
  余光看到有人來我們立刻放開了正常音量說話，我假咳了一聲拜拜手，傘先生立刻懂了接話。
  “王總，我今天就厚臉皮了，都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沒問題，別的事情我來搞定，您放心！”我說完又開始咳，先生看到來的是熟人，反倒跟對方說起了話。
  “金槍魚面條會做嗎？”我問麥克，麥克看了看瑪麗，瑪麗說：“老板，我才剛想到這個，您要做嗎？”
  “去讓師傅改刀做一小碗一小碗的，不用大，頂上來點云南辣根，醬油單獨放。”
  “好。”瑪麗保持穩(wěn)定快速地去了切臺。
  搞定一切，我想了想還是開車去了超市。
  “就要瀘州老窖，給我二十四組，對，就是藍色這個。
  再要大白兔，竹籃子有嗎？”
  “竹籃子沒有，有竹編的小行李箱。”
  “多小？”
  “我給您拿來看看。”
  “好。”
  我等著店里給我裝酒，一動不動。
  “姐姐們，得幫我搖一下確保都有哈！謝謝啦！”
  “您放心這么大……”
  “我知道，姐，就怕萬一有那么一個是空瓶子正好被我買回去了。”
  “也是，送禮么就不好看了。”
  “是，還是姐姐理解我，謝謝姐姐。”
  伸手不打笑臉人，酒都檢查過了，看了一眼竹籃子，我覺得沒問題，就一本書大小，裝糖也要不了多少。
  “就要大白兔，不要別的堅果花生啥的。”
  “好。”
  裝完了酒的姐姐們又幫著我裝了糖，所有的東西按照我的要求一一裝禮袋里后，超市的工作人員送我出來。
  “姐姐，還有的竹籃子也全部給我，有多少我要多少，我這些送回去，一會兒還來。”
  “好好好，王總您算數(shù)給我們清庫存了。”
  “還，別這么說。一會兒見。”
  還好車子是夠大，前后都裝好了我才開車回店里去。
  “麥克、丹尼爾，時間可能的話，你們兩個負責(zé)，人走了提前一小時關(guān)門，男孩子留下把禮物送給先生招待的朋友。
  女孩子直接下班。”
  “好。”
  “這一桌的錢，我來付。”
  丹尼爾拿著刷卡機給我看了一眼賬單，我確定了以后刷了卡。

  “我得再出去一趟，你們盡快安排女孩子下班。”
  “好。”
  上了車我給進將軍打了電話。
  “叔，對不起，這個點打擾你，我需要十二輛車，車里都需要錄音筆，有十二個外賓需要送回酒店去，這幾天都得我們自己人守著。”
  “老A同志，你知道的是不是太快了？”
  “傘哥帶著人來我的店了。”
  “我馬上安排。你等著就行。”
  “能請協(xié)調(diào)交警給清清路嗎？”
  進叔思考了一會兒說：“我答應(yīng)你，就這么辦吧！”
  掛了電話，我的心一直蹦蹦蹦的跳著，第一次經(jīng)歷課本里的偉人，實在是驚喜，能搭上話更是。
  開車去超市把四大箱竹籃子都買了，車里裝不下了，沒人的時候我直接收進了空間里去。
  “老婆，我到爺爺家了，爺爺說他戰(zhàn)友的倆孫子能來，我安排了飛機，明天下午到。”
  “好，老公。”
  “你聲音好嚴肅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別緊張，倒是沒有。”
  “我一會兒完事了來接你？”
  “不用，你好好做事，結(jié)束了我又跟你說。”
  “好。”
  回到店里，女孩子們都出來了，我叫了出租車，在他們上車前還把今天的提成給發(fā)了。
  桌子里的人還在喝著酒，我也不便出現(xiàn)，最后我請麥克將先生請了出來。
  “先生，抱歉，大漂亮開支票需要您的身份信息，不得不我才來找您。”
  “小王同志，這真的不會影響你嗎？”
  “沒事，大不了我孑然一身，您放心就好。先生我把錢轉(zhuǎn)給了經(jīng)紀讓他去買漂亮刀漲，設(shè)置了兩個星期，兩星期以后請您去找我的代理人約克。”
  “真的？”
  “是，我跟約克說了，這是他的電話，您背好了就燒了。”
  留下打火機在車里，我先走了出去，一分鐘后先生也出來了。
  麥克迎接著將準備好的禮物全部說明了一遍才再次帶先生進去，這一次，店里的人都嚴陣以待。
  我坐在車里確定了來的車，果然進叔靠譜。
  車里的司機都站在了車旁邊，保鏢也出現(xiàn)在了副駕這邊。
  三十分鐘后，這些老外拿著禮物，高高興興地上了車。
  “這家店不行，酒不行，要知道………”
  “先生，小粑粑也不愛喝酒，舌頭傷了您就再也享受不到金槍魚的美味了。”我懟了一句粑粑語，小粑粑不高興又高興地笑了。
  果真是變態(tài)，腦子有病。
  看著他們的車離開，我心里痛快極了，讓你們在打印機上做手腳，偷文件。
  沒想到吧！底褲都要被翻咯！
  麥克將今天的小票拿出來給我，我將自己這單補了，算了總賬。
  “老板，新增的人手在哪里？”
  “快了快了。今天我來給大家發(fā)提成，辛苦你們打掃了。”
  “好！”
  “老板威武！”
  坐在前臺發(fā)完了提成我才告別了大家開車離開。
  “老板，您真的要兩個星期后賺到的都給這位先生？”
  “是，你就辦吧！提成不少你的，我給你二十萬。”
  “行吧。雖然覺得有點冒險，但是……”
  “大漂亮需要軍費，漲價是他唯一的選擇，現(xiàn)在他還需要造夢，等到9.1的時候就賣出。”
  “好吧！老板，您說了算。”
  “欠你的美酒佳肴我稍后到了給你送來。”
  “好。”
  掛了電話，我回到家，五爺在客廳等我。
  “老公，我回來了。我洗洗手先。”
  “怎么這么晚？”
  “來了幾個鄰居國的，一直吹牛，怕店里的女生有危險，所以我安排了車子給他們先回家。”
  “原來是這樣，我還說你是不是遇到了麻煩。”
  “沒有。老公，你確定爺爺戰(zhàn)友的孫子能來嗎？”
  “能來，我按照首府的工資給你談的，以后市場變了你再漲唄。”
  “也是也是，老公，你在畫什么？”
  “斯里蘭卡的紅寶石今天寶石商人剛剛到，我接到了就開始了畫圖和設(shè)計。
  就是原石都可以賣。”
  五爺幫我擦了手，抱著我說：“好幾家對你的評價很好，阿姨們給我介紹了不少的客戶。老婆你很旺我。”
  “那不是就更好嘛！對了，我忘記跟你說了，爸媽把卡給我了，我把錢拿去買了保險和股票，下個月開始我們得給爸媽零花錢。”
  “行啊！直接給他們兩張卡……”
  “不是不是，我是說帶著現(xiàn)金去看爸媽，順道給他們看看朋朋，自己的孫子嘛！”
  “這么好啊？”
  “不然呢…”
  我睡的時候五爺還沒有休息，有個大的珠寶展邀請他去，他一直在回復(fù)邀請郵件。
  早上醒來五爺還在我旁邊躺著，客廳里管家和紅姐早早的都帶著小朋朋在玩了。
  “五爺昨天很晚才睡，紅姐，您幫我去接一下客人吧……”
  “少夫人，是五爺給您找來的專業(yè)會計嗎？”
  “是。”

  “我已經(jīng)收到，安排了車子去接了，稍后兩位就會到，面試的地點少爺說在隔壁的客廳。
  需要特別準備什么嗎？”
  “不需要，正常接待就好。”
  “好。那我失陪。”
  管家一走，我跟朋朋玩了一會兒紅姐就準備朋朋要去早教的東西離開了。
  當(dāng)然依舊是管家親自跟著送出去。
  隨便吃了點東西，洗漱換完衣服后等著他們來到。
  “少夫人您過來了。”
  “嗯。等會兒客人到了幫我?guī)нM來。”
  “好。給您準備茶還是？”
  “茶吧！有小餅干嗎？我想吃。”
  剛坐下茶和餅干就都來了。
  “王總，人到了。”
  爺爺推薦的這倆小伙子，看著結(jié)實。
  “王總好。”
  “坐。你們喝茶還是咖啡？”
  “茶，謝謝。”
  “別拘束坐。”
  待茶上來，我開始了面試。
  “你們知道爺爺說的是給我干嗎？”
  “知道，爺爺說是給您干出納和會計。”
  “是，之前的工作經(jīng)歷是這樣嗎？”
  “我是，啊，我是顧南。”
  “我是林東。”
  “顧南、林東，我這里需要的是能開車去辦事的人。出納也好、會計也罷。我不怕繳稅，該多少是多少繳了就行。
  我需要的是態(tài)度謙虛，張弛有度的人，會計看起來是跟錢打交道，實際上是跟人，新的條目增加、減少都是自己需要去學(xué)去消化的事情。
  還有，出納這邊也是，看起來就是去銀行存錢取錢的人，但是整個存取過程中，都需要跟銀行對接，將來新的稅法和制度出來，繞不開的是銀行。
  你們的工資我都不會少，基礎(chǔ)工資外，按照業(yè)務(wù)筆數(shù)算提成，每一筆是一塊，也就是一張業(yè)務(wù)回執(zhí)單……
  銀行存取款小票也是一樣，一筆一塊。
  出差每公里1塊補助，外加年底兩個月基礎(chǔ)工資做年終獎。
  開年紅包一個人三千。
  這些我都會寫在勞動合同里。你們有什么想問我的嗎？”
  “王總，我們出行的車呢？”
  “隔壁我把我的車給你們，入公司的賬就行。發(fā)票、車船稅、付款憑證我一會兒拿給你們。”
  “好。”
  “職位級別上不存在上下級，你們相互制約。
  房子我一會兒讓帶你們辦入職的謝李白帶你們?nèi)ァ?br />  員工宿舍。”
  “謝李白是？”顧南問我。
  “律師，之前會計報稅這塊他給做，他是律師。”
  說話間，謝李白已經(jīng)進來了，我回去把車開了過來。
  “兩輛捷達，不顯眼也不容易被盯上，這是發(fā)票和綠本。”
  “保險呢？”
  “在下面一本。”
  “好。”謝李白熟練地拿了東西出來，一一開始交代了工作的內(nèi)容。
  也是一種交接。
  目前看，還需要磨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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