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二章為夫有法子滿足你
瞧著榮遇扭身出去,夏盛卿立刻笑嘻嘻的湊到夏子衿跟前來,抓著她的手掌在自個兒手心里揉搓著,“還是子衿好,知道心疼為夫。”
馨兒見這一幕,識趣的低頭,福了福身子,拉門退出去,將屋子里的空間留給他二人。
夏子衿沒好氣的白他一眼,將被他捂的溫?zé)岬氖终瞥槌鰜恚琢怂谎郏吧賮恚瑢?shí)在是你們太吵,吵的我吃東西都不得安生,榮世子一片好心,你可倒好,下那樣重的手,只怕他后背上那塊肉都紫了。”
“你心疼?”夏盛卿坐直身子,一雙眼眸緊緊盯著她,咬著唇瓣,一臉緊張。
“哼!”夏子衿哼了一聲,將手里的核桃殼放到桌面上,拍了拍手掌,“不吃了,這連個剝核桃的人都沒有,吃著費(fèi)勁。”
夏盛卿瞬間理解她的意思,忙抓過核桃,學(xué)著先前榮遇的法子,稍微用點(diǎn)內(nèi)力一震,就將核桃殼剝開一條縫,隨后輕而易舉的剝下,夏子衿眼熱的看著這一幕,只恨自己沒有重生到幼時,要不然她還能找個江湖中人教自己練武,如今卻是不成,身子早已長成,骨骼都已定型,她還是不要折騰自個兒。
瞧著夏盛卿眼帶討好的將核桃遞到她手上,夏子衿笑著接過,問起今日的事情來,“父皇派了哪一位去江南地區(qū)詢問?”
夏盛卿面色立時古怪起來,夏子衿不由怔住,咳嗽幾聲,吃了口茶壓驚,才將方才的猜測說出來,“不會是你吧?”
見他滿臉無奈的點(diǎn)頭,夏子衿忍不住拍手大笑,這簡直是天賜的機(jī)會。只是夏盛卿與她交好這事明圣帝當(dāng)真不知道嗎?還是故意尋個機(jī)會試探夏盛卿?夏子衿漆黑的眸子里隱隱浮現(xiàn)出擔(dān)憂來,她是舍不得夏盛卿去冒險的。
夏盛卿屈指在她鼻尖上刮了一下,寵溺的笑,“你不必?fù)?dān)心,皇上這是存了心要放夏啟軒一馬,要不然 這朝中可沒人能同太子殿下抗衡了。”
他這般說,夏子衿的心稍稍定下來,“什么時候走?”
“三日后就起程。”因著天寒地凍,夏子衿的底子不足,這又是剛從柳州回來沒有多久,夏盛卿并不預(yù)備帶她一起,免得半道上傷了身子。因而夏盛卿此刻瞧著她的目光就多了些眷戀柔情來,直瞧的夏子衿臉皮都紅起來。
“如此,倒是要叫管家給你備些御寒的衣物了,銀子也要帶一些。”夏子衿硬生生的撇過頭,聲音細(xì)弱蚊吟,又一抬眼,就望見夏盛卿眼底浮現(xiàn)的失落,心口一顫,搭在膝蓋上的手指不由自主的緊了一些,鼓足勇氣湊到夏盛卿唇邊印了一吻。
夏盛卿先是一怔,隨即眼底迅速涌現(xiàn)出狂喜和激動,渾身好似一團(tuán)熱流滾過,寬大的手掌一下子貼在夏子衿想要離開的腦袋上,唇瓣再度覆在她的唇上,撬開她的唇齒,輕而易舉的侵略她。
夏子衿不禁嬌喘連連,眼神都有些迷離起來,夏盛卿何曾見過她這模樣,就要抬著她往內(nèi)室的簾帳走,驀然清醒過來,豁然松開夏子衿,大口大口的喘氣,“子衿,為夫……”
見他面露羞愧,夏子衿輕嘆一口氣,以為他是為自己不能人道道歉,搖了搖頭,手掌搭在他的手背上,“無事,盛卿,這本就不怪你,你也是為了救我父皇,更何況,你我二人是真心實(shí)意的在一起,有沒有床笫之歡又有什么關(guān)系?”
夏盛卿原是為了自己突如其來的欲望抱歉,沒想到她是這樣理解,一時苦笑不得,心里的芥蒂卻是放下,看著她認(rèn)真的臉頰,突然就起了逗弄她的心思,“子衿,為夫是想說,雖然為夫不能人道,但還是有很多法子能夠伺候你的。”
夏子衿沒料到他會說出這么流氓的話來,一時愣住,等反應(yīng)過來,一抹灼人的紅色就從她的脖頸一直升到臉頰,她當(dāng)即瞪大眼睛,羞惱的站起身,“夏盛卿,你這個混賬!出去!”
夏盛卿還是第一次看到她羞惱的樣子,啞然失笑,當(dāng)即拱手,“既然夫人不喜歡聽,那為夫不說便是。”
等著他轉(zhuǎn)身出氣,夏子衿臉上的燥熱都還沒有退下,想著夏盛卿剛剛說的話,臉上又羞紅一片。
真文回來時瞧見的就是她趴在床榻上像是羞于見人的樣子,先是一怔,隨后試探性的喊了一聲,“公主,人已經(jīng)帶到京城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夏子衿初始以為是夏盛卿又回來了,拿了枕頭就砸了過去,真文被砸了個真著,正納悶,就見夏子衿滿臉尷尬的坐起來,剛準(zhǔn)備問她這是什么意思,就聽著夏子衿咳嗽兩聲,一本正經(jīng)的開口,“真文,你做的不錯,這枕頭就賞給你了。你且出去吧,將那女子帶到城東的宅子去,本公主一會兒就過去。”
真文瞧著她臉上尚未褪卻的紅印,抱著枕頭愣愣的出氣,一臉的迷惘,瞧著馨兒在門口守著,不由轉(zhuǎn)頭發(fā)問,“馨兒,公主她是出什么事了?身子不舒服?臉紅的厲害。”
馨兒白了他一眼,方才夏子衿中氣十足叫千歲爺出去的聲音,她可是聽的清清楚楚,不過此事有關(guān)自家主子的閨房之樂,自然是不能告訴真文的,當(dāng)即馨兒就不耐煩的道:“公主好著呢,用不著你操心,你呀,就老老實(shí)實(shí)的辦好公主交代的事情就成了。”
見她突然給自己擺臉色,真文不解的撓頭,越發(fā)肯定這里面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好奇心更重,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從袖子里摸出個釵子來,遞到馨兒跟前,“馨兒,此前我在街上閑逛,恰好看到這個簪子,覺得它十分配你,就給你帶來了,你瞧瞧可喜歡?”
馨兒跟在夏子衿后頭,還從來沒有被男子送過東西,可望著夏盛卿那般寵愛夏子衿,她多少也有些羨艷的,聽了真文這話,下意識的,心底就生出幾分歡喜起來,手剛伸出去,就看到他眼里閃過的光,立時觸電一樣的縮回來,怒視他一眼,“我才不要,你休想借此打探公主的事情。”
自己的心思被揭穿,真文也沒有多少羞惱,反倒笑起來,開始睜著眼睛說瞎話,“馨兒,我可是誠心實(shí)意買給你的,什么公主的事情,我根本就不敢興趣。”
馨兒定定的看他半晌,不確定的問了一句,“真的?”
“自然是真的。”這個時候不說真的,難不成要被她揍一頓?可惜了這簪子原本是買給倚情樓的小花的,本想問問公主發(fā)生什么事情才拿出來,沒想到賠了夫人又折兵,真文心里面仿佛在滴血,面上還做出一副真摯的樣子來。
馨兒這才半信半疑的接過來,望著他離開的背影,胸口莫名跳了一下。
直到夏子衿在里面喊,她才回過神來,忙推開門進(jìn)去。夏子衿一手扶著腰帶,抬首就望見她臉頰微紅,似是有心事的樣子,不禁皺眉,隨后失笑,“馨兒,你這副樣子,莫不是看上哪家混小子了,這樣心不在焉的。”
“沒有,奴婢沒有看上旁人。”馨兒駭了一跳,抬起頭,就看到夏子衿滿帶揶揄的笑意,聲音不由自主的低了下去,“公主慣會打趣奴婢,公主,您現(xiàn)在換衣服,是要出去嗎?”
見夏子衿解下身上的外袍,馨兒不由問道。
夏子衿點(diǎn)了點(diǎn)頭,“真文已經(jīng)將人找來了,你待會兒與我一同出去。”
馨兒應(yīng)聲,自雙開雕欄梨花刻畫的柜子里取出一套正紅梅花落雪的襖裙,服侍夏子衿穿上,又拿了銀狐絨毛鑲嵌的披風(fēng)系在她身上,順帶拿出兔子毛制成的暖手籠給她戴上,確定她不會再凍著,這才叫院子里的灑掃丫鬟吩咐人去備馬車。
這下雪天的,馬都有些凍僵了,好在還是準(zhǔn)備好了。夏盛卿得知她要出去,怔了一下,倒是沒有阻攔。夏子衿坐在車廂里,捧著手爐,還是覺著有些冷,索性將擱置在一旁的手籠也戴上。
真文在外邊充當(dāng)車夫,等到了地方,當(dāng)先一步擺好腳蹬,才情她下車。
夏子衿掀開簾子就覺著一股子冷風(fēng)迎面撲來,不自覺的打了個哆嗦,忙下車往院子里走。這宅子是用皇帝當(dāng)初賞賜給她的銀子置辦的,隱蔽的很,她原本是為著哪一日脫離這朝堂,暫且居住在這兒,沒想到現(xiàn)在提前拿來做這些勾心斗角的事情了。
夏子衿的神情有些恍惚,回過神,就見馨兒正滿眼擔(dān)憂的望著自己,抿唇一笑,由她扶著自己進(jìn)去。
屋子里的女子身子藏在二十扇檀木嫦娥奔月屏風(fēng)后,正對鏡唱戲,聲音溫婉輕柔,脆生生的,偏生結(jié)尾帶著點(diǎn)兒媚,一下子就將這一曲唱的利落又纏綿來。真文剛準(zhǔn)備說話,夏子衿就瞥了他一眼,他立時在一旁站定了,垂著頭不說話。
夏子衿同樣站在門口,聽著一曲終了,才雙手掌心相對鼓起掌來。掌聲驚動了屏風(fēng)后的女子,她驟然轉(zhuǎn)身,起身準(zhǔn)備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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