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廷懿過去找汪野，他把江暖的信息遞過去：“她會不會是葉兮諾？葉兮諾會不會還沒死？汪野，我知道基地的規矩機密不能外泄。可過去這么多年，我是不是可以問一下：諾諾當年執行的任務到底是什么任務？有沒有可能沒死卻造成了失憶或者別的情況？”

        汪野垂下眼簾，指尖卻在無聲的顫抖著，葉兮諾是死是活，他們心里很清楚。葉兮諾沒有活的可能，江暖就是江暖。

        “對不起！”除了這三個字，汪野什么都不能告訴他：“已經過去這么多年，你就忘了吧！”

        霍廷懿勃然大怒歇斯底里：“她是我妻子。她是我最愛的女人。你讓我忘了。你讓我怎么忘？”

        “你和她已經離婚，不是嗎？”

        “……”

        “和她有關的東西，你全部燒毀了，不是嗎？”

        “……”

        “她的葬禮你沒有參加，她的忌日你沒有參加。你早就和她撇清了關系，早就歌舞升天，不是嗎？”

        “……”

        “你女朋友那么多，一個女朋友不夠填補你的感情空缺，十個百個女朋友還不夠填補嗎？霍廷懿，你明明早就放下了，不是嗎？”

        霍廷懿眼眶通紅，心口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碎得滴血。

        他有沒有放下，他自己知道。

        他又丟又燒又搞緋聞的目的，他自己知道。他不求他們能認同他的做法，可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汪野把江暖的信息表塞還給他：“她三年祭都滿了，霍廷懿，別再想了。你這樣想來想去，她在天之靈也沒法安息。”

        霍廷懿回到車上，直接奔向機場，買了一張飛往海市的機票。

        第二天中午，他順著信息表找到了江暖的娘家地址。他沒有直接打擾他們，而是找了他們的鄰居打聽情況。

        “暖暖啊，人名其名，暖得不要不要的。打小就這樣，可乖了。”

        “我兒子和她是初中同學。我兒子當年可喜歡她，就是不好追。”

        “她現在嫁人了，做了少奶奶，前幾年生了一個兒子，長得可好看了。”

        “他們夫妻倆吧，挺大方的，每次回來給老倆口帶禮物就算了，還給我們帶禮物，次次都帶，從來沒少過。”

        “小路對她也好，那真是含嘴里怕化了，捧手里怕摔了。”

        “她打小身體不好，結婚后懷孕，小路直接讓她拿掉。她因此生氣，回娘家住了大半年，逼得小路也是天天住這里。”

        鄰居能完美的闡述出江暖的一切。

        從她的讀書時代到大學到結婚生子，還有一個是婦科醫生：“江暖啊，那還是我接生的呢！”

        他們有她的照片。

        霍廷懿看了她的照片，無論是現在還是過去，她的長相和葉兮諾都高度相似。

        如果她是葉兮諾，那江暖又是誰？

        江暖不只是一個名字一個人，她還有完整的人生軌跡。她的人生軌跡，和葉兮諾沒有交集，她是獨立的一個人。

        回到A市，他鉆入酒吧一杯接著一杯的喝酒。她說，他活著她就能活著。現在他一直活著，她又在哪里活著呢？

        “你就是想騙我活著。”

        “你知道我沒有你活不下去。”

        “你騙我，你最喜歡騙我。”

        穆靜沖到他面前，把他手里的酒杯放下，再把他架到肩膀上扶出去：“喝酒解決不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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