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壺順著她的后背落到地上，咣當一聲響。同時還有路仁焦急且心疼的聲音：“暖暖，你怎么這么傻。”

        “我沒事！”她的確沒事，就是有點疼而已。她握緊的拳頭青筋爆鼓，再毅然而然的轉過身，朝霍廷懿走過去。

        她生氣。

        那種生氣不是理智可以控制的。

        她要教訓霍廷懿。

        他們過來攔，她拎小雞似的把他們拎出去。霍廷懿瞇起眼睛，這力氣不小。

        腿上的女人有點怕，可她坐在霍廷懿的腿上，她怕什么？霍廷懿會保護她！也就在這時，江暖停在餐桌前，手掌拍在餐桌上，“砰”一聲，餐桌碎成兩半。

        上面的盤盤碗碗，一股腦的從高處往低處滑落，一地狼藉。

        全場目瞪口呆。

        路仁激動的雙手在顫抖。霍廷懿目不轉睛的看著她：“諾諾……”

        江暖厲聲喝斷：“我不是葉兮諾。我就算是葉兮諾，我也不會再要你。霍廷懿，你太讓我失望，你不配愛葉兮諾。”

        轉身。

        拉著路仁離開。

        這次沒人再敢攔她。

        他們面面相覷，依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這是……一掌？徒手？”

        霍廷懿重重的呼吸，把腿上的女人一把拂到地上，目光兇神惡煞：“你算什么東西？一個舞女也敢替我作主？誰給你的膽子？誰讓你這么放肆？”

        女人傻了慌了，爬到霍廷懿的腿邊，淚流滿面：“五爺……”

        “滾！都滾！滾！”霍廷懿不想看見他們：“以后都不要出現在我面前。誰敢出現我面前，我弄死誰。”

        滾！

        舞女，歌女，陪酒女，落荒而逃。狐朋狗友暗叫不妙，也是紛紛拿起衣服離開包廂，并給喬田打電話。

        喬田趕到包間，看到碎裂的桌子和滿地狼藉，不由驚鄂：“這是怎么回事？”

        霍廷懿無法平復心情，江暖的聲音一直在他耳邊盤旋：“我就算是葉兮諾，我也不會再要你，你不配愛葉兮諾。”

        他捂住臉，再往后靠，靠在椅子上，目光呆滯的看著天花板：“她是葉兮諾……她不是葉兮諾……DNA不一樣……其它的都一樣……她是葉兮諾……她不是葉兮諾……”

        霍廷懿一夜沒睡，坐在陽臺抽煙，看著窗外的雪花時落時停。

        “葉兮諾，你還記不記得黑洞里的雪景？還記不記得當年我去看過你，我們在一起在雪景中行走？”

        “我跟你說，可以這樣一直走下去也挺好，走著走著不小心就走到了白頭。”

        “我還在這里等你，你又在哪里？”

        與此同時。

        江暖坐在陽臺凝視著雪景后的夜空，她第一次有了疑惑：她到底是誰？

        她出去找路仁。

        路仁正在給逸逸講睡前故事，等逸逸睡著，他們才離開房間。

        “暖暖。”

        “路仁，我到底是誰？”

        剛剛走進臥室，江暖轉身問他。她看著他的眼睛，捕捉他眼中每一絲的變化。

        路仁心尖激動顫抖，臉上卻是滿滿的疑惑：“暖暖，你為什么這樣問？你是江暖，暖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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