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185太子也是三國迷?
第185章185太子也是三國迷?
對于妹子發出來的鄙視之情,朱元璋只得訕笑一陣,不在繼續這個話題。
說實在的,他也是被在仙境當中看到的后世子孫敗家的事給氣懵了。
所以才會有不切實際的想法。
實在是他這個放牛娃苦怕了,窮怕了!
就想著能夠把家業完完整整的傳下去,奈何事與愿違。
“可是咱發現當了皇帝的子孫都比較短命,以至于他們的兒子年紀輕輕就繼承大統,把國家治理的不成樣子。”
馬皇后不知道要說些什么,因為自從有了仙境能窺探大明的未來后,她知道自己的丈夫便越發的忙碌,或者激進,想要改變未來。
但人力如何能勝過天力?
古往今來那么多強權皇帝都辦不成的事,光憑借一個仙境,也管不到什么身后事。
馬皇后一直替自己的夫君累,你活著都不能讓底下的貪官,甚至子嗣完全按照你制定的規矩做事,更不用說你亡故之后了。
朱標是為了他們好,但此時此刻顯然是耽誤他們的前程了。
剩下一種就是等待自己面試后,能否上榜的學子。
對于王布犁如此貼心的話,眾人也各自散去,他們可不敢去讓太子明天別來了。
對于大孫兒早夭的事情,馬皇后一直都記在心中。
難不成天底下真的沒有可以一勞永逸的制度嗎?
“那你加一條,讓所有皇室子孫都練習八段錦。”馬皇后給朱元璋提了一嘴:
“雄英不是預言在八歲夭折嗎?
儲君沒有經過上一輩皇帝的悉心教導,光靠著給他找的那些儒家老師教育,朱元璋都能想象的出來,皇帝會干出什么樣的事情來。
可再行之有效的辦法,也架不住有叛逆子孫,就不想依照什么祖訓。
太子朱標作為主面試官好像更加嚴格起來了,刷下去不少人。
他現如今除了玩玩沙子之外,也是偶爾跟著他娘練一練八段錦,若是他真的能挺過八歲,那就證明八段錦是有效的,后面再給他安排學習之類的。”
如此感悟,可要比他的那些老師空洞的講解感覺來的更加強烈。
如今這么多人被選上,連有些勛貴家中的庶子都要去,下一次還能有這種好事嗎?
被朱標面試的這幫學子們只能說晦氣了一點,而被安排在明日的學子們,則是頗有些激動的想要去找王布犁打探一下消息,詢問他明天是否會繼續當主面試官。
這便讓許多盼望著太子殿下仁慈點把他們都給選上學子的愿望落了空。
“這個還得看太子殿下明天來不來,若是他不來,那自然是我,若是他來,那自然是他啊。”
他把后宮不得干政都刻在石碑上立在后宮,同樣宦官也做了一定的防范,奈何后世自己拿咱的話當放屁。
國子監現如今分成了四類人,一種是直接沒報名的,另外一種是報名被刷下來的,還有一種是榜上有名的,這些人最為繁忙,一直都在被訓練。
他已經下令不許宦官識字讀書,竟然還有這種人出現,問題到底出在哪里呢?
皇帝朱元璋在皇宮內發愁。
朱標同他的老師送來告別。
到時候就不僅僅是宦官掌權,底下也容易出現權臣,掌控年幼的皇帝,讓他不理會政務,完全是那幫讀書人說了算。
朱元璋連連點頭,這倒是一個行之有效的解決辦法。
“老師,你不覺得對于這些學子過于寬松,才是對他們的放縱。”
朱元璋終究是嘆息道:“咱的后世子孫,如何會變成這樣?”
一下午感受下來,朱標竟然絲毫沒有感到到自己會累。
女婿王布犁剛剛醒來,躺在床榻之上打著哈欠。
朱標以前多是跟在朱元璋身邊被帶著,目前很少得到獨自的鍛煉。
王布犁在房間內揮舞著扇子,瞧著外面圍著密密麻麻的學子,難不成是朱標護短,刷下的人太狠了?
再加上崇禎這個大明末帝,也容易被底下的臣子給欺騙,著實是讓朱元璋左思右想,都沒想出辦法遏制住這種情況。
但她又明白自己的丈夫想要盡可能的把制度弄的完善一些。
你擋著咱們大明讀書人“上進”的道了!
他站起身來一晃神的功夫,突然就想起了自己的老爹,為什么處理那么多政務,起得早睡得晚,一丁點都不累呢?
現如今大抵是沒什么事。
朱標可不認為是個人都能被派去北方,擔當重任,關鍵是王布犁報上來的這些人名單,先前就早已超過安排的位置。
“哎,你說的有道理。”
朱元璋因為立皇帝的事情,對于宦官耿耿于懷,他要想出一個能遏制宦官的辦法來。
桌子外這些人的命運全都掌握在你的嘴里。
原來駙馬爺王布犁才是最喜歡放水的考官,大家誤會他了。
朱標這半天下來感覺很充實,原來這就是選拔人才的感覺吶。
今天在仙境當中看見的便是這種結果。
宋濂斟酌了一會才開口:“太子殿下,今日被罷黜的學子過多,駙馬那里怕是不高興的。”
他這還是第一次參與到人才選拔的實事里來。
這就讓朱元璋純純是有苦說不出來了。
權力是男人最好的春藥,太子朱標還是第一次切身感受到。
再不嚴苛一些,北方便會出現冗官現象。
這如何能行。
宋濂對于朱標的也也極為認同,國子監的學子大部分都被王布犁給蠱惑要前往北方去了。
對于這種事,他其實是反對的。
可目前看,大抵是陛下的主意,否則王布犁搞得這般聲勢浩大,朝廷里一丁點風聲都沒有傳出來。
甚至連那些言官都閉嘴,不敢再上書。
朝臣也不傻,陛下為了回護王布犁直接杖斃了禮部尚書章善,誰還敢再去觸霉頭啊?
都快要洪武十年了,朱元璋嚴苛的御下之道,早就讓這幫臣子們清醒,皇帝絕不會被一些彈劾所裹挾的,他要罩著胡惟庸,也要罩著王布犁。
胡相不是沒有被人彈劾過,可惜被彈劾的人都受到了責罰,胡惟庸沒事。
駙馬都尉王布犁也是這個情況。
再加上王布犁還是大明第一個平民駙馬,更足以見識到陛下對他的厚愛。
宋濂只能跟自己的學生朱標抱怨一二,并不敢與外人說。
現如今得了朱標的回答,宋濂還是覺得去北方的學子過多,于是摸了下胡須,看向逐漸散去的學子:
“太子殿下,這個人都是將來的國家棟梁,不經過科舉就被發往北方任職,今后怕是會壞了科舉的大計,到時候便沒有人想要鉆研孔孟學說了。”
朱標思考了一會,才頷首道:
“師傅說的對,但父皇對于前兩屆進士的所作所為十分的氣憤,才準備停了科舉,采用察舉制,現在好不容易勸他開個口子,怕是很難的。
況且孔孟之道在元朝也并沒有斷絕,如何因不開科舉就斷了傳承呢?”
宋濂再次閉嘴,他這個弟子也聰慧,雖然尊師重道,可經過朱元璋的教導,絕非常人。
大家都盼望著讓他登基,其實也是因為朱標仁慈,對于讀書人的態度很好。
“駙馬說的對,與其讓他們在國子監無所事事,不如給他們找點事情做。”
宋濂摸著胡須,單手背后,老朱的心思他猜不透,但大抵能明白是要提拔北人。
否則朝堂里全都是南人,對于皇權是極為不穩固的,再加上北方又有蒙元余孽,必須得讓北人為大明效力。
這跟朱元璋響應他們的勸諫重開科舉一個結果。
“老師,讓這些學生出去歷練一二,比死讀書是好的。”
“太子所言極是,是臣小家子氣了。”
前途命運!
王布犁便是他們最好的榜樣!
天子還有很多女兒,若是自己去北方干出一番事業來,興許也能走上王布犁的老路!
王布犁若不是娶的天子嫡長女,還沒那么轟動。
韓國公的兒子都只能娶庶女,那說明他自己是淮右布衣的事,不是掛在口頭上,而是切實這么認為的。
所以大家當駙馬的機會很大啊!
畢竟淮西勛貴集團的人是少數,國子監大部分學子都是普通人家出身。
好一點的官宦之家也會把孩子送到這里來,畢竟國子監的師資力量還是蠻拿的出手的。
當朝駙馬爺可并不是什么花瓶,是可以有自己的一番事業的。
反正那句諺語也廣為流傳,讀書讀的好不如長的好。
大家沒有生在皇家,那就只能想法子跟皇家搭上關系,迎娶公主也不失為一條上進的路子。
宋濂本來是打算等自己退休了,再把讀書種子方孝孺搞成關門弟子,好好教導他一番。
未曾想竟然被王布犁給截胡了非要去什么北方那個苦寒之地歷練!
伱就說氣人不氣人?
“老師要退休了,也可以收幾個北方的學子教導一二!”
朱標提出來的要求,著實是讓宋濂措手不及。
“太子殿下,此事容我想一想,畢竟我年歲大了,精力不夠,否則也不會只教導幾個學子,我也想要有教無類。”
儒家自從成為統治階級的工具,走的就是精英路線,而不是孔子的有教無類。
想要讀書,可不是誰都能有門路的。
別說你家里沒錢,就是有錢都不一定能請到名師教導,除非你還有權!
如此,大家今后才能更好的抱在一起,擰成共同利益小團體。
朱標瞥了宋濂一眼便沒再多說什么,他招呼身邊人去尋王布犁,正好要與他說一說心中的感受。
未曾想宦官回報說是駙馬爺醒盹之后便離開了國子監,回到縣衙去處理日常公務去了。
聽到這話,朱標也并不想馬上回皇宮,而是急于同王布犁分享一二他的心得。
雖然自己這個妹夫有時候說話難聽了些,但畢竟忠言逆耳,且此子看待事情的角度異于常人。
朱標覺得多跟王布犁接觸,也能長見識。
誰知道王布犁在仙境當中都學到了什么雜七雜八的學識,總之他妹夫是個寶藏,值得挖掘。
太子朱標同國子監的其余考官告別,由曹國公李文忠陪同。
大家都是實在親戚,將來也都是他的嫡系,走近點又沒什么的。
就算的他爹,也不會因為這種小事怪罪的。
朱標的政治資本還是蠻雄厚的,只不過現在年輕了些,權力上還是一般般。
可是他們到了縣衙,卻聽人說四爺去夜秦淮查案了,因為前幾日疑似自殺身亡的巡檢使劉有江去過那里,還點了冰火兩重天過夜。
那問題就極其嚴重了。
他一個巡檢使,能有多俸祿點三十貫的奢侈活,更不用說其他消費了?
聽到這話,李文忠便與朱標一同前往夜秦淮。
說實在的,朱標對于這個消金窟還從來沒有踏足過。
今天倒是頗為激動,因為他曉得這里面是多賺錢的生意,李景隆賬目做的不錯,沒什么差錯,皇家的買賣,也不敢有人出差錯。
朱標還沒進門,就被人迎了進去,再進去一瞧,里面的人熱鬧的很,許多冰塊都放在一旁,免得如此多的人聚在一塊特別悶熱。
臺上有戲子在演雜劇。
春十三娘一扭一扭的迎上來,說著客氣話。
倒是李文忠開口道:“我是李景隆他爹,帶我去見他,不必行禮惹人注目。”
聽到這話,春十三娘連忙彎下腰,請國公爺去二樓。
至于捕頭鐘牛帶著一幫兄弟坐在大廳叫好,他們是來查案的。
但問題是陪侍劉有江的妓女服務的人多了,問也問不出來什么。
還不如借著辦公的機會,在這里養養眼,順便等著下值,反正跟著駙馬爺白女票就對了。
鐘牛瞥了一眼正在上樓梯的那個年輕人,他見過,據說是一個從五品的官,在工部還是刑部來著?
可是他身后的曹國公李文忠的模樣,作為捕頭的鐘牛能記不住嗎?
那年輕人憑什么敢走在曹國公前面?
想到這里,鐘牛猛地的一個激靈。
什么他娘的從五品的官,那年輕人就是當朝太子!
鐘牛的眼神隨即不敢在追蹤,他也害怕自己被檢校盯上,只能佯裝喝水,不敢去探尋什么。
王布犁其實同眼前的老頭子聊了許久,以至于一旁陪同的李景隆都覺得沒意思。
而且聽起來這老頭子大概以前不是跟著“吳王”混的,而是敵對勢力的謀士。
如今改名叫什么湖海散人。
王布犁卻對這個老頭子十分感興趣,他就是寫三國演義的羅貫中呀。
臥槽,見到真人了,王布犁自然是好一頓說。
夜秦淮的名頭別說應天府內的百姓如雷貫耳了,隨著商人的奔走,也都陸續傳到其余地方。
羅貫中是想要把自己以及他師傅兼好友施耐庵的遺作給刊印出來,但他又沒有這個財力。
聽聞小公爺想要招什么戲曲寫手,尤其是三國方面的,這就給了羅貫中極大的信心。
為了手中的書籍能夠出版,羅貫中甘愿冒險進入應天府南京城內。
李景隆對這些事不感興趣,不過他知道王布犁喜歡三國這方面的故事,所以就差人把他給叫來了。
蔣環見太子以及曹國公來了,連忙敲門稟報。
王布犁這才停止了交談,羅貫中稍微有些緊張。
他一個快六十歲的老頭子了,咋還能驚動當朝太子來見吶?
李景隆一下子就站起身來,趕快迎接,待到關上門之后,眾人才行禮。
朱標瞥見王布犁身邊站著一個老頭子,盡管衣衫干凈,但明顯可以感覺出來此人日子過的頗為拮據。
一個破寫小說的人,掙不到錢太正常了。
更何況還沒有人給羅貫中出版,他寫的多好,沒有發賣到市場上,那也掙不到錢。
所以為了謀生,羅貫中不得不寫一些戲曲來糊口,但他更擅長是寫小說。
就算是羅貫中活了七十歲,直到死,他的書都沒有被出版,老眼昏花就更掙不到什么錢。
羅貫中目前是拼著一口氣,想要獲得小公爺的賞識,畢竟李景隆年少人傻錢多的名頭,羅貫中還是聽過的,萬一成了呢。
未曾想與他侃侃而談的竟然是最近名頭正盛的駙馬爺王布犁,可聊著聊著,當朝太子都來了,著實是給羅貫中整不會了。
難不成太子也是三國迷?
“查案子呢?”朱標坐下之后,問王布犁。
“不是,這位湖海散人寫的《三國志通俗演義》我很喜歡看,便與他細聊了一會,準備出版,正好用活字印刷試驗一二。”
王布犁把這本命往朱標面前推了推:
“不過我準備給它改個名字,封面就寫四個大字,《三國演義》,中間的字都省略了。
原來的名字一瞧就容易撲街,賣不出去,封皮不要有那么多字。
還是《三國演義》更加通俗易懂,保準先生的書能夠大賣,我們合作都能賺錢。”
羅貫中心里懸著的石頭終于落下來了,只要能出版,那就好說。
駙馬爺說改名字就改名字唄,而且也無傷大雅,他說的有道理啊。
而且他知道王布犁十分喜歡這本書,有些劇情這位駙馬爺還能與他侃侃而談,是被自己的才華所吸引的。
羅貫中還能有什么其余的要求?
“哦?”朱標接過這本被王布犁改名的三國演義,翻開道:“妹夫,不是我打擊你,你看得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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