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186壞消息可惜不是艷詞
第186章186壞消息可惜不是艷詞
“你說我王布犁看不懂什么四書五經我認,可你說我看不懂三國演義,我就得好好打擊打擊你這個當朝太子了。
你那點可憐的知識儲備,也配跟我比對三國的認知,你撒泡尿先照照自己個吧。
就算是原作者都不一定有我了解的多!
你還跟我比,天真!”
王布犁哼笑一聲,絲毫沒有給朱標留面子。
滿場寂靜。
曹國公李文忠覺得自己對待皇帝的勸諫,還是比較直接的。
他今天算是見到了什么叫強中自有強中手。
自己這個妹夫,還是有點年輕氣盛。
可能是他覺得太子有些軟弱了吧,但也不至于這般打擊他吧?
朱標陷入沉思當中,他算是理解父皇為什么說他還是稚嫩。
羅貫中也聽過王布犁的大名,知道他當街殺使者的事,鬧的沸沸揚揚。
而且因為心善放了使者的事,也是朱標給的手令。
王布犁見羅貫中簽了湖海散人又簽了他的真名后,很是滿意。
打開知名度后,我會在安排雕版印刷,做精裝版,便可以賣的貴一點。”
朱標聞言也是一愣,他自是知道山外有山的道理,倒是合上這本小說,忍不住反駁:
可是王布犁攔人的時候,直接把捏著朱標手令使者的手給砍掉了,絲毫沒有把太子放在眼里。
“不會吧,不會吧?你連反駁都不會?”
知遇之恩,羅貫中本來以為是自己臆想的,寫在話本當中,未曾想他真的能體會到這件事。
“太子哥,你帶章了嘛?”
“你愛信不信!蓖醪祭缍似鸩璞嬃艘豢冢骸霸僬f了,我用得著伱信嗎?”
“?”
“額,簽名?”
連王布犁都比他處事老道。
王布犁把三國演義抽出來,放在自己的面前:
“這本書我很看好,安排在國子監的印刷工匠我會讓他們先搞這個,鋪開廣為流傳之后。
羅貫中很快就從震驚當中回過神來,聽著王布犁的安排,極為欣喜,他現在就想要出書。
朱標一下子就被王布犁懟的啞口無言。
難不成咱面對強勢的臣子真的這般軟弱?
那些什么都盼望著自己登基的謠言,全都是覺得他比自己的父皇好欺負!
你可就看了一遍吶!
誰給他出書,便是自己的恩人。
“我真懷疑你的老師教了你什么!”
羅貫中眼睛一亮,隨即連連點頭。
羅貫中懵逼了,他著實是沒料到王布犁會這般喜歡這個文稿,還要當成傳家寶。
“對,寫你的本名。”王布犁叫李景隆把筆墨拿來:
“這篇稿子我非常喜歡,準備珍藏傳給我的子孫,你這個原作者當然要把大名給我簽上。”
羅貫中被譽為中國章回體小說的鼻祖,尤其是還寫的好,簽名這事大抵是獨一份。
“你連抬杠都不會。”
現在聽起來,這傳言大抵是真的!
可是羅貫中覺得王布犁說他自己自己還要了解這本書,就著實有點不相信了。
他未曾想過太子說王布犁一句,王布犁給頂了許多句。
“我很為你今后執政感到憂心。”
然后又把自己隨身戴著的印章拿出來蓋上去。
李景隆是站在一旁,完全不敢接茬。
王布犁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表現的太嫩了點,太子哥,今后多加強學習,別總聽那些文官夸你的話。”
“到時候我再給你們倆整一個合訂本的精裝版,進一步收割想要收藏的三國迷。”王布犁捏著自己手中的原稿道:“來,你簽個名,稿費少不了你的。”
“我不信!
不愧是在縣衙廝混過的小吏,油滑的讓人抓不住把柄。
同樣王布犁的話也是給在座的幾個人開了眼,還能這樣跟太子說話是吧?
朱標今天下午在國子監產生的一種權力在手的感覺,結果在王布犁面前被他三言兩語打擊的一點感覺都沒有了。
“待到你這本打出名氣后,我再安排你師傅寫的《忠義水滸傳》,也一并印刷發售!
“行行行!
快六十歲了,羅貫中都沒有遇到這種知音,他早年間輔佐張士誠也沒受過這種待遇。
我這個原作者可是來來回回修改幾次才定稿的。
“帶了!
“來,給我蓋一下!蓖醪祭绨褧逵址旁谥鞓嗣媲埃骸拔叶寄脕懋攤骷覍毩耍匀皇且w章的!
“哦!
朱標也沒料到王布犁是真的喜歡這本書,他心里倒是有了一絲的期待,等著這本書被刊印好后,他也拿來瞧一瞧。
王布犁又瞥了曹國公一眼:“表哥,你帶章了沒?”
李文忠也拿出自己的私章蓋上了。
王布犁很滿意,隨即把書冊放在一旁,李景隆連忙道:“我也有印章!
“不用你的,你都看不上這本書,湊什么熱鬧!
聽到王布犁如此冰冷的話語,李景隆愣在原地,他也想自己的名字在老王家傳家咧。
怎么是我這未來的曹國公不配是嗎?
不過李景隆確實不喜歡這本書。
王布犁又提筆道:“這本書寫的太好了,我也要給它寫個序。”
聽到這話,朱標也了解,大抵是王布犁對于這本書極為喜歡,就一個勁的夸唄。
不過一些人出書那都得是大儒才給寫序,羅貫中這本是個話本小說,王布犁給寫序也是算不得辱沒他。
倒是羅貫中很激動,這位駙馬爺算是自己的頭號書友粉絲了,有他在,今后自己的書一定都能得到出版。
這樣自己也就不用攢錢去福建了,他聽聞那里的雕版印刷技術比較先進。
“臨江仙!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
朱標不自覺地的念出來。
整個人都有點發懵,這能是王布犁寫出來的句子?
這小子寫的有點大氣啊。
羅貫中聽完之后,也急忙來到王布犁的身側仔細觀看:
“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
“白發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待到王布犁把毛筆放下,朱標一下子就拿出來。
再三的觀看,搞得羅貫中一個勁的站在他身后,也想要好好看看。
李文忠聽著他們念出來聲來,也是極為驚詫。
這首詞寫的,很有感覺!
李景隆只能說臥槽臥槽,瞪著眼睛看著一旁的王布犁。
咱學問比他還好,他怎么看會書就能寫出一首詞來?
娘的,他寫這玩意咋跟喝水一樣簡單。
李景隆不得不承認,這小子腦瓜子確實好使。
王布犁寫完之后輕吐一口氣,平穩心情,方才差點都唱出來了。
“寫的好!
朱標捏著那張紙,使勁的拍了拍王布犁的肩膀:
“我是真的更加期待這本書了。”
羅貫中捏著花白的胡須,整個人都沉浸在這首詞當中。
作為寫三國演義的作者,他當然清楚的知道這本書是講了什么。
駙馬爺寫的這首詞當真是太過切合這本書了。
有這首詞做序,足以證明駙馬爺對他這本書的認可。
王布犁站起身來走了一遭:
“景隆,你把春十三娘叫進來,我與她說一說。”
“好。”
羅貫中當真覺得自己找到知己了,未曾在他快六十歲的時候,才遇到一個人。
可以說羅貫中的妻兒病死了,他現在唯一心愿就是自己寫的書都能被刊印出來,他所有的寄托都在這上面。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羅貫中看著王布犁給他這本書寫的詞,忍不住老淚縱橫,連嘴里念詩都有些哽咽。
待到春十三娘進來之后,整個人都繃得很緊。
她極為清楚的猜出來走在曹國公前面那個年輕人的含金量。
春十三娘萬萬沒想到這位太子爺會來夜秦淮瀟灑來。
畢竟這不是平白污了太子的名聲嘛。
天家貴種,如何能來這煙柳之地?
她更多的是害怕當今天子的怒火。
春十三娘都不知要不要拒絕給太子安排哪位身家清白的姑娘。
畢竟被皇室寵幸的女子,再繼續在夜秦淮接客,那不是打皇家的臉嘛?
可是聽著駙馬爺的意思,并不是叫她進來給太子安排什么姑娘。
而是叫她去把那個說書人找來。
讓好好熟悉一下這首詞,王布犁給一本新的話本小說三國演義寫的序。
將來是要在場子里說一說的,提前打出預告來,留個噱頭。
春十三娘對于王布犁的一些手段也是極為佩服的,連忙叫人去熱熱場子。
說駙馬爺有感而發給一個即將在夜秦淮說的話本,寫了詞,過兩天便會刊印出來。
說書人這話剛在大廳內落下來,就引起一陣詫異。
要說王布犁他斷案如神,還有點血性,大家伙都相信,畢竟有許多人都親眼看見了。
可要說王布犁能寫詞,那可就稍微掛上點疑問了。
底下不怕事的人便鬧騰起來了:“駙馬爺寫的是不是艷詞?”
“對對對!
“快叫兄弟們長長眼。”
“哈哈哈!
底下的靖江王朱守謙,原名朱鐵柱最近還沒有去就藩,賴在京師不肯走。
他是經!芭莅伞,也是夜秦淮的常客。
對于王布犁寫了一首艷詞還是極為期待的。
“諸位,諸位!
說書人再次強調這是給三國演義寫的詞。
待到念完了之后,場上大多數人都聽的挺順耳,但這爺不是艷詞!
“還是叫駙馬爺寫一首艷詞來吧!
“哈哈哈哈!
大廳內頓時又陷入了哄笑當中,經歷過元朝的焚書坑儒,再加上元末明初的戰亂,許多人都沒什么文化修養。
許多人都不識貨,但并不代表有些人不懂。
這部分人開始低聲討論,這首詞當真是王布犁寫的,他能寫出這么好的詞來?
不是說他不喜讀書,才跑去縣衙當一個小吏,一步一步的爬上來的。
就算是當了天子的女婿,如今也不過是一個京師典史。
好消息是駙馬爺寫了首詞。
壞消息是可惜不是艷詞。
捕頭鐘牛等人面面相覷,沒想到駙馬爺還有這等本事?
朱守謙雖然不愛學習,但他也是受過名師教導的,對于方才說書人嘴里念的詞,聽起來還是挺有感覺的。
王布犁倒是有點本事在身的。
愿不得皇祖父會為了他直接杖斃禮部尚書,這件事對于朝臣而言,顯露出來的信號極為強烈。
誰敢再彈劾王布犁啊?
朱守謙自然也夾起尾巴做人,再說人家都有駙馬都尉的要排了,論輩分也別他大了一輩。
對于夜秦淮而言,這不過是個小插曲。
大家都是來尋歡作樂的,對于駙馬爺王布犁寫的不是艷詞很失望。
倒是皇宮內的朱元璋拿到了這首詞之后,沉默良久。
可惜他沒看到那本三國演義,倒是心底里有些發癢。
“咱這女婿寫的詞還不錯!
馬皇后把抄寫來的詩詞捏在手中,仔細觀看:“特別符合他的經歷。”
朱元璋能明白自己妹子話里的意思,那就是在仙境當中的遭遇。
王布犁這句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著實是擊中了朱元璋。
如此豁達的詞,不是誰都能寫出來的。
馬皇后覺得王布犁看得透徹,所以才會在仙境當中及時行樂,在現實當中對權力也并不是那么的看重。
當了典史也只分權給手底下的人去做事,并且不貪功,是誰的功勞,都要寫上。
從許多方面而言,這個女婿都碾壓韓國公家的長子。
馬皇后也深知,今后的女婿怕是也沒有能夠超過王布犁的。
“布犁年紀輕輕便有這份心境,倒是咱著相了!
朱元璋嘴上是這么說,可心里卻是不認同。
王布犁也承認古往今來像他這樣的人真就沒有,我老朱為什么不能做的更好,讓子孫長久的守住這份家業呢?
朱元璋現在的念頭就是要讓大明千秋萬代,并且一直都在為之努力。
馬皇后又握住朱元璋的手,希望他不要這么勞累了。
畢竟年歲也不小了,不在是年輕那個時候的朱重八了。
這段時間,她早就發現自己的丈夫臉都變得瘦削了許多。
長年累月的高強度工作,當真是會容易催人老的。
“但咱不認命!”朱元璋也握著馬皇后的手:“咱從一個放牛娃就不認命,當了流浪和尚也不認命,當了義軍更不認命。
咱朱重八若是認了命,就不會有這大明,早就死在了一次次的抉擇當中。
咱不認命,才一直走到了今天。”
想到這里,朱元璋又哈哈哈笑了幾句:
“咱就是不認命,才能讓咱的事跡在子孫后代的笑談當中一直流傳下去。”
馬皇后感受到自己丈夫的力道,女婿的詞不僅沒有寬慰到他,反倒又激起了他的雄心壯志。
“我知道,我知道。”
馬皇后悠悠的嘆了口氣:“可重八你也要注重身體。”
“咱還年輕的很,你去叫王布犁來與咱對陣,他都打不過我!
朱元璋依舊很硬氣的道:“我讓他一只手!
不過隨即他又想起王布犁在仙境當中玩的火銃,他又安自搖搖頭,那玩意當然不可能被認為制造出來的。
就算王布犁喜歡奇淫技巧也不行,仙境的材料就不是人間能夠擁有的。
王布犁的詞在夜秦淮并沒有引起什么轟動,反倒是在國子監引起了軒然大波。
要說文化人聚集地,還得首推這里。
再加上相比于朱標,王布犁對他們還是極為寬容的,人真是怕對比。
故而王布犁的新詞一經傳送,倒是讓這幫人吹捧起來。
縱然是讀書種子方孝孺看完之后也覺得王布犁寫的真他娘的好。
這可是明代三大才子之首楊慎寫的,整個大明也找不出來第二個人。
解縉、楊慎及徐渭。
最為聞名的唐伯虎在他們面前就是個弟弟。
神童解縉聽著眾人的言語,對于王布犁想要收他為徒的話又冒出來了。
“難不成他也是那種天才?”
眾人都比解縉高出許多,沒有人在意他在自言自語。
“不過我已經拜了恩師,再跟他學,怕是不行!
倒是一直都關注弟弟的解綸聽著弟弟言語,連忙問道:“你發現什么問題了?”
“啊,沒有,我就是覺得駙馬爺這首詞寫的真不錯。”
解縉不敢說其余的話了。
眾人又陷入了討論當中。
當然了這三才子的下場也都不怎么好。
倒是諸如宋濂等人,聚在一起品讀這首詞。
是好詞。
問題真的是王布犁那個小吏寫出來的?
他年紀輕輕,憑什么能有這份心境啊?
光是這份感慨,沒有個七八十歲閱歷的人,根本就寫不出來。
“難不成這世上真有天才?”
“會不會是寫了三國演義那個人寫的,為了出名,所以才把寫好的詞寄在王布犁的名下?”
“有這種可能,不過真要有這種絕世好詞,如何會輕易讓旁人署名呢?”
宋濂搖搖頭,他并不覺得王布犁是這種人,即使宋濂仍舊看不上王布犁這種“幸進”之人。
但他一個年輕人都能不畏權貴,為民做主,干出當街殺番邦使者的事。
大抵是不屑干出這種事來的。
“勿要惡意揣摩駙馬爺。”宋濂摸著胡須道:
“雖然理念與我等不同,但老夫相信他不是這種人!
宋濂對于王布犁并不是那么的看重,他只是對于自己的老上司有著深刻的認知。
王布犁要真敢干出這種事,那就是他出手教訓了,用不著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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