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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你好,彼岸花、白藏主


晚上,許魘住的酒店。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

        “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凈,不增不減。是故空中無色,無受想行識,無眼耳鼻舌身意,無色聲香味觸法,無眼界,乃至無意識界……”

        “……南無阿彌陀佛。”

        忙完一天的工作,又按照之前壹原侑子的要求和提醒,許魘為身為付喪神的小夜左文字誦經念佛、祈禱平安,為他補充靈力的同時,讓他自行修養刀身。

        畢竟讓他一直趴在廢棄倉庫的鋼梁上埋伏,在空中一邊調整姿勢和力度,打昏蘭堂,一邊最后完美落地,毫發無損……做完這一系列的高難度動作,已經讓小夜左文字的靈力消耗殆盡了,僅僅只能維持他的本體,如果不能及時補充靈力,刀身在不久后會崩裂,無法愈合,相當于人類的死亡一樣,無可挽救。

        在一切確認無誤后,許魘這才拭去衣服,走進浴室里,沖了一個舒舒服服的澡。

        許魘去洗了澡后,許魘感覺自己的身心都得到了靈魂的解放和升華。

        洗澡對于人來說,不僅僅是洗去一天的疲憊和壓力,還是一種讓自己保持體面的好方法。

        她將浴袍隨意地系上,一邊擦著頭發,一邊哼著歌,走出了浴室,撲向了自己夢寐以求的大床,連續打了好幾個鯉魚打屯的動作后,許魘便蓋好被子,悠哉悠哉地躺在床上耍手機。

        雖然自己住的是酒店,但也是自己繼參加港口mafia的那一天起,她便常駐在這家酒店里,也算是有點“家”的味道了。

        畢竟心之所向,便是故鄉。

        像她這樣的孤兒,并無牽掛,一周目也僅僅是為了追求瀕臨死亡時腎上激素的飆升,才來到橫濱,擔任臥底的工作。只不過她二周目回來,就不僅僅是追求這些東西了。

        除了時不時能在審訊室折磨叛徒、間諜問出情報外,她還有很多很多的事,需要做。

        比如說,太宰治、織田作、安吾這三個人。

        她從【書】那得知,一周目要不是自己救了那五個孩子,那織田作是必死的,太宰治、安吾也會決裂,從此三人成為形同陌路的“陌生人”,再也回不到那個歡笑痛飲的酒館時光了。

        啊,要問自己怎么死的,平行世界中的“許魘”有各種各樣的死法,她是說不清的,只不過上個周目,她很明確是被人陰死的。

        費奧多爾·陀思妥耶夫斯基,或者,是京極夏彥。

        【確實呢,不過那邊有人呼喚你呢?要回去看看嗎?】

        “……是花醬嗎?”

        【不僅是她呢,趕緊回去看看吧。畢竟我是書呢,作為我的契約者,我也會在我的能力范圍內滿足你的需求~】

        “……那拜托你了。”

        呀咧呀咧,還是不多想了,之后的事之后想吧,再想這些她還用不用睡覺啊?

        然后,許魘好像是想到了什么,拿起床頭柜擺放的相框——那是四人第一次在酒館認識、并糊里糊涂拍下的搞笑合照。

        【異能——鏡花水月!】

        許魘合上眼,進入類似淺睡的狀態。

        過了不到兩三多秒,許魘又緩緩地睜開眼,滿眼的不舍和惋惜。

        許魘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睡前給自己倒了一杯熱開水,并喝下后,便睡下了。

        在棉被的柔軟鄉中,許魘在入睡前,在逐漸模模糊糊的意識中,開始喃喃自語道:

        “果然啊,夢與現實,就好像天上一天、地上一年那般,美好的回憶,痛苦的回憶,都如如曇花一現,轉瞬即逝,若鏡花水月勿泥其跡可也。”

        “啊,是草本味的酒香,我好懷念啊,好想再跟你們去喝一杯。”

        “不知道之后能不能像我想的那樣,我們即使站在不同的立場上,也是能在lupin酒館喝酒的……”

        “晚安,三賤客……”

        ——————

        許魘“醒”了。

        準確來說,靠著書,她的靈魂經過一個特殊的媒介,來到了她曾熟悉的世界里。

        而她的意識還在朦朦朧朧、眼睛睜不開時,她隱隱約約地聽到了有人在自己的旁邊說話:

        一個奶聲奶氣的男孩聲音,在許魘的耳旁響了起來:

        “……誒?許大人醒了!許大人醒了!彼岸花大人!你快看!許大人醒了!”

        緊接著,一個成熟的御姐音,像是頗有遺憾地,回應了小奶狗:

        “哦~妾身的花泥終于醒了嗎?真是遺憾呢~真應該在她脆弱的時候把她稀釋了~”

        小奶狗好像聽了女人的話,不由自主地打顫道:

        “請不要說出這么恐怖的話,彼岸花大人!阿白會誓死保護許大人的,你就別想了!”

        許魘下意識地感覺到那個女人用衣袖,掩住嘴,愉快的說道:

        “嗯哼哼~抱歉啊,小狗狗~妾身只是說了實話而已~只不過那么脆弱的花泥,還不夠妾身塞牙縫呢~倒不如,嗯——妾身覺得還是讓她修養一陣子再說吧~畢竟她與妾身做過約定,只要她還有一口氣,妾身就一定保證她的安全的。當然,她死后,就由妾身將她稀釋,將她作為花泥的一部分的~”

        許魘仿佛還能看到那個小奶狗氣得滿臉通紅,鼓起嘴巴,賭氣地說道:

        “我是小白!是狐貍!不是什么小狗狗!我有自己的名字——白藏主!彼岸花大人真是失禮!都說了多少次了,不要擅自將許大人比作花泥啊喂……啊,許大人!你醒了!”

        啊,她記起來了。

        那個百鬼夜行、魑魅魍魎的奇異世界——陰陽師世界。

        在進入自己原來在一周目的世界——一個被人分離兩份的世界碎塊里,許魘沒少做過書安排自己的任務——比如,維持陰陽師世界的平衡,保護被天人包圍的武士之國,等等,她這才獲得宇宙的認可,得到由宇宙授權書協助自己,進入到自己已經不再完整的世界里。

        一個沒有異能者的世界,一個有異能者的世界,二者似乎矛盾沖突,其實他們原本是一體的。

        只不過,有人動了書,還在書上面做了手腳,這也是為什么她還活到現在的理由。

        沒有書的選中,她早就已經靜靜地躺在骨灰盒里,每年孤苦伶仃地待在固定的墓地里。除了自己原來的朋友看自己、為自己的墓地續費以外,基本上涼的不能再涼的存在。

        那么,既然上天給了她第二次機會,那她一定就要抓住不放,絕不松手!

        回憶一眨眼便結束,當許魘她睜開的眼睛的一瞬間,映入眼簾的,是兩幅熟悉的面孔:

        一個是身著狐火圖騰和服、頭頂嬉笑面具的獸耳少年,一個身著猩紅白邊和服、周圍漂浮著符咒的花妖御姐。

        許魘與四目對視,眨巴了眨巴眼睛,看他們像是等自己說話的樣子,便張了張嘴,想說話,可惜因為口渴的緣故,許魘一時半會竟然說不出來話。

        許魘抿了抿起死皮的嘴,還沒開口,自稱阿白的獸耳少年見狀,連忙說道:

        “許大人你是口渴說不出來話嗎?阿白馬上為你端水吃!”

        說著,獸耳少年連忙跑出了臥室,赤足踏踏實實的踩在木質地板上,發出“砰砰砰”的腳步聲;又緊接著,“砰砰砰”的腳步聲由遠到近,只見獸耳少年端著一碗盛滿清水的木瓢,走得火急火燎,水卻不見一滴灑出木瓢外,就這樣安安穩穩地端在了許魘的面前,等待著許魘喝。

        許魘:“……”

        我好歹躺在床上這么久?我現在哪有多少力氣起來啊喂!?

        像是看出許魘的窘境,獸耳少年急得小臉一紅,便放下木瓢,像一名盡職盡責的保姆一樣,雙手小心翼翼的扶著許魘起身,還不時詢問許魘力度是否合適。

        而在一旁跪坐的彼岸花,無奈的笑了笑,便起身拿起木瓢,沒好氣地說道:

        “真是的,人類還是太脆弱了,那就勉為其難,讓妾身親自喂你吃水吧,看你這么虛弱的樣子,也不適合做我的花泥呢~”

        許魘:“……”

        我代表花泥的群眾,可真是要謝謝你啊!

        在背后小狐貍的幫助下,盡管心里暗暗說著彼岸花的壞話,但身體還是誠誠實實地坐穩身子,乖巧像個兔子一樣,喝著清甜潤喉的水。

        喝完水,許魘終于感覺自己如鳳凰涅槃那般,重獲新生了!

        “所以……”

        許魘喝完水,眨巴了下嘴,看著面前的一狗一花,醞釀了一下,問道:

        “是有什么事嗎?是那個地方出現難搞的大妖,還是那個地方的結界弱化了,需要我去幫忙的?”

        一狗一花像是沒想到許魘問這個問題,都罕見地愣了下,都搖了搖頭。

        許魘:“……?”

        怎么回事,既然沒有什么事,怎么那么著急呼喚自己呢?

        但看見彼岸花一臉無奈、嘆氣的神情,以及白藏主是緊握著雙拳、低著頭,豎立的耳朵無措地耷拉在銀白的毛發上,讓人看不清他的神情,但許魘知道,小白狗是鬧別扭了。

        于是許魘嘆了口氣,便伸手去摸白藏主的臉。

        在許魘觸碰白藏主的一瞬間,白藏主的身體隨即一震,但白藏主也做出了回應:雙手去握住許魘撫摸自己臉的手,用臉盡可能的去貼近許魘的手,過了一會兒,才抬起頭,讓許魘看清了他的臉上,夾雜著生氣、心疼以及不舍的感情,和飽含雙眼的淚水。

        彼岸花見狀笑了笑,便優雅地站起身,向許魘頷首了后,便走出臥室,并好心的合上紙門,卻沒有離去,而是站在房門外,就如以前那般,等許魘安撫好某一個式神后,她才會進來。

        許魘看著紙門外隱約可見的倩影,無奈地嘆了口氣,估計是自己好久沒來看他們了,就鬧別扭了吧。

        許魘只好低頭,向自家的小奶狗乖乖認錯:“唉……抱歉啊阿白,最近幾天沒來看你,還是因為我在原來的地方太忙了,以至于回家倒頭就睡,忘記來看你們了,抱歉啊。”

        “……你知不知道我們有多擔心你嗎!你要是再過幾天不回來,就不要回來了!阿白才不要你這樣不負責的主人!就算是我天天女裝,你都不打算留下來了嗎?”

        “騙子!騙子!許大人就是大騙子!明明說的好好的,每天都會回來見我們,結果卻還是食言了,你知不知道大家和我有多擔心你嗎!?”

        “爺爺在后院給你掛了很多鯉魚旗祝你好運滾滾,山兔也乖乖地沒在山頭城里亂跑,瑩草白狼每隔幾天為你祈福御守,晴明大人、神樂大人、博雅大人、比丘尼大人時不時都會來看你……”

        “還有……還有……還有……”

        小奶狗終于忍不住,用雙手輕輕地抱住了許魘,埋頭在許魘肩上,悶聲哭了起來。

        許魘愣了一下,無奈地回應著小奶狗:一手環在小奶狗的肩頭,一手放在小奶狗的后腦勺,揉了揉,以示安撫。

        不知過了多久,正當許魘的手都要抱著小奶狗發麻時,懷中的小奶狗,竟然哭著哭著,就睡著了。

        許魘:“……”

        呀咧呀咧,真是一點都沒變啊,小狗狗。

        正當許魘小心翼翼地將自家的小白狗,抱了起來,掂量下,嗯,又重了啊這小奶狗,看來彼岸花又在認真地督促他吃飯呢。

        許魘欣慰地笑了笑,又像是對待怕化在手心、碎在手心的水果糖一樣,小心翼翼地將小奶狗放在床上,并將他頭上的嬉笑面具取下,放在還在熟睡中的小奶狗的枕邊,并為他蓋好被子,擦拭掉眼淚,如羽毛般,動作之輕。

        許魘自白藏主哭訴起,就一直無言:“……”

        看著自家小奶狗哭紅的眼角,修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殘留的淚水,看著許魘的心里一陣心疼。

        “看來,小狗狗已經哭累了,那妾身就進來了喲~失禮了,許大人。”

        進門便看見許魘為白藏主蓋上的被子的時候,彼岸花并沒有意外地笑了笑,感嘆道:

        “哎呀呀,妾身不得不感嘆啊。畢竟能讓小狗狗如此失態的人,估計也只有你了,魘醬。”

        “平時的小狗狗,在大家眼里,可是個成熟穩重、多才善藝的大哥哥啊。畢竟在你的□□下,無論是查閱賬本、燒香點茶、掛畫插花、琴棋書畫,小狗狗自然是樣樣精通,頗有一家之主的風范了,也有賢惠內助的潛質了呢~”

        “唉,多么好的男人啊,要不是妾身喜歡成熟的男性,恐怕早就下手,爭取讓他成為妾身的花泥呢~”

        “嘛,只可惜啊,妾身每當去慫恿著他去換個靠譜的主人,他都不答應。平時沒有什么事,就傻乎乎地跪坐在你的床邊守候你,說你要是醒了,他會第一時間為你端水,為你展示他新學的廚藝,給你講述同伴們的事……”

        “嘛,也是,畢竟你們可是生死之交,小狗狗念叨著你,也是很正常的。”

        “不過比起時不時夢見你死去的噩夢,果然,妾身還是得讓小狗狗與你解除契約,早點擺脫你這個不靠譜的主人,妾身看隔壁的安倍晴明就靠譜,雖然都是衣食無憂,但至少情感上的缺失,依妾身來,安倍晴明能比你做的更好,也更有資格成為妾身的花泥呢~“

        “……哎,為了拯救啥破世界,我本來與你們是情深緣淺,”許魘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而且,我跟你們的關系,也只是普通的朋友關系罷了。人之所以為人,妖之所以為妖,不是因為我們存在于這社會中才被稱作人或妖,而是我們作為誰的父母,誰的老師,誰的朋友,誰的愛人,誰的學生,誰的主人,誰的仆人。”

        “所以,人的社會屬性是人,妖的社會屬性是妖,沒有本質區別。而之所以千年來會不斷有人妖的糾紛,就是人妖的社會屬性不同,又因為對于對方的無知而恐懼,所以才會有那么多的戰爭與殘局。而這,雖然有點不爽,但這就是我應該付的代價,活了幾百年的代價而已。”

        “‘命運早在暗中標好了價格’,你以前常常會說這句話呢……”

        說著,彼岸花便緩緩地靠在一旁的房柱,神態頗為懷念地,講道:

        “對于妾身來說,妾身并不需要跟任何人做朋友,或者產生任何關系。維持其中的因果關系,以妾身的切身體會來講,可能沒有純粹的人,應該說是遵循本性、追尋快樂的人吧?”

        “可你就不一樣了,魘醬。你的出現,對妾身來說,剛開始是有趣的飼料,接著是難啃的獵物,再然后,就是認同的花泥了呢。像你這樣,絲毫不避諱自己內心黑暗,為了達成人妖和諧、拯救你那啥世界,卻不擇手段。面對八岐大蛇大人等強大的妖怪面前,你卻一心求死,沒有人類應該有的軟弱和恐懼——不愧是我不惜犧牲自由身,也要將你吸收的優質花泥呢~”

        許魘:“……”

        誰要成為你的花泥啊混蛋!下地獄滾回你的三途川去吧混蛋!

        唉,果然,還是不能跟他們接觸的太深了,感情陷得越深,就越難以自拔。

        唉,當初為什么要聽安倍晴明的話,第一時間去救白藏主,結果糊里糊涂的讓小奶狗成為了自己的第一個式神,讓他去晴明那不好嗎?

        反正自己是遲早要離開他們的。

        不過呢,曾經,許魘看見獸耳少年孤寂落寞的背影,自己還是會忍不住,端著一個死魚眼的臉,提著一盒哆啦a夢最喜歡的銅鑼燒,若無其事地坐在他旁邊,只是靜靜地遞給他一個銅鑼燒,示意他吃。

        獸耳少年眼睛一亮,便伸手拿過銅鑼燒吃。

        他一邊吃,一邊一臉疑惑的看著許魘,像是要詢問許魘為什么要給他吃銅鑼燒。

        許魘勉強吞下平時難以下口的豆沙,一臉淡然地說:

        “你不是說過,你喜歡吃甜甜的糕點嗎,特別是銅鑼燒?就城北那家的老字號甜點才正宗,所以我跑了大老遠買回來給你吃的。嘛,趕緊吃吧,等會晴明家就會派人來接我們,去做祛妖的任務。”

        “不過,白藏主,你要慢慢地咀嚼后再吞下,這才能有助于消化。而今后,我也會陪著你,一起吃銅鑼燒的。”

        說完,兩人便一言不發地吃著銅鑼燒,卻不知不覺中,就產生了羈絆。

        至少在那之后,那孩子會經常笑嘻嘻地站在許魘面前,像變魔術一般,從背后掏出一箱裝著銅鑼燒的糕點盒,給她分享銅鑼燒吃。

        ……唉,自己自顧自的為他們賦予生存的意義,自己卻又轉身走了,她確實,是一個不合格的陰陽師大人呢。

        【放心吧,只要在保證任務完成的前提下,你想多久回來看,都是沒問題。】

        (……謝謝你,帶著人類的眼鏡系統君。)

        【誰是帶著人類的眼鏡系統君啊混蛋,趕緊切腹自我了斷吧混蛋!】

        許魘沒有理會化身吐槽役的【書】,而是看向不知何時進屋的彼岸花,并小心地合上紙門,便彬彬有禮地端坐在榻榻米上,等整理好自己的儀容,彼岸花便說明了召喚許魘的目的:

        “其實也沒什么事,主要是大家都太想你了,見你好久沒回來……準確來說是幾天時間,就嚷嚷著要妾身傳話召喚你……”

        說著說著,彼岸花像是想到了當時的情景,將頭發挽在耳后,又無奈地搖了搖頭后,又緊接著說:

        “沒辦法,于是妾身只好委托晴明、博雅那兩位大人,為他們委派任務。只不過除了那個倔強的小狗狗,講著作為你的守護神,說什么也要等著你,打死都不出宅院,妾身實在沒辦法外,其他式神我全部都支出去了。”

        “除了小狗狗,大家都很想你呢~真是罪惡深重的女人啊,果然還是當妾身的花泥來贖罪吧,那才是你的歸屬,嗯,比較好的歸屬呢~嗯……那究竟是直接吃掉你呢,還是用花的蜜液稀釋你呢~真是讓人困惑呢~”

        許魘:“……”

        許魘:(==);

        許魘:“放一百個心吧,我長命百歲,活到九十九歲,你一輩子都吃不到我的。”

        彼岸花歪了歪頭,一臉的遺憾,說:

        “唉,但愿吧,畢竟你是為數不多讓妾身感興趣并認可的人呢,少了你,妾身的生活不知道有多枯燥呢~”

        “咳,”許魘咳了咳嗽,企圖先把話題引導在正確的方向上,“看來你又好好監督阿白吃飯呢,他又重了,是好事,還是謝謝你了,花醬~”

        “啊啦啦~哎呀,真是的,魘醬,你要這么說,妾身都不好意思了。”

        彼岸花嬌羞地用手扶著頭,無奈地講道:

        “真是沒辦法呢,畢竟是魘醬委托的事,妾身也沒辦法拒絕啊。倒是你啊,做個甩手掌柜,我倒像個老媽子,盡管有三途川的花海為妾身提供養分,可妾身都要長出皺紋和白發出來了呢……”

        “唉,可是沒辦法,既然魘醬是你委托我的,作為報酬,魘醬你還是來做妾身的花泥,來補償妾身吧~”

        許魘用死魚眼,死死地盯著彼岸花看:

        “都說了好多次了,我死之前,是拒絕的,你還真是初心未改啊,花醬。”

        彼岸花聽著像是許魘夸自己的話,便心情很好地勾起嘴角,笑道:

        “多謝夸獎呢~妾身這些天的付出,可算是沒白費吧~”

        “……你搞錯了,我可沒有夸你……唉,算了,估摸著我在那邊也快醒了,花醬,就拜托你用你的花粉讓我趕緊入睡吧,我好趕緊去那,干要緊事了。”

        “啊啦啦,怎么火急火燎的走啊,像你這么有趣的人一走,別說是小狗狗了,妾身也要寂寞了呢……”

        雖然彼岸花嘴上說著,但她周圍刻畫著彼岸花紋路的符咒開始猶如生命那般開始活動了起來,猩紅的左眼開始迸發出赤紅的火焰,右手變化出蠟燭,并開始懸浮在臥室的半空,背后一朵盛放著妖艷猩紅的彼岸花,開始為許魘舉行儀式。

        因為儀式的舉行前搖有點長,于是許魘也在此期間在臥櫥里拿了一床棉被出來;在榻榻米上細心地鋪好后,又為小奶狗、其他式神各寫了一封簡單的書信,放在榻榻米上;確認無誤后,許魘這才為自己蓋上被子,等待彼岸花儀式的結束。

        儀式舉行中,彼岸花輕吟著咒語:

        “無盡的永生,滅世的前兆,彼岸的召喚。”

        “彼岸花,開一千年,落一千年,花葉永不相見。情不為因果,緣注定生死。”

        “愿汝如彼岸花那般,只見花,不見葉,怒放,再逐漸凋零。”

        許魘:“……拜托你了,花醬,阿白……拜托你們了。”

        彼岸花愣了一下,便點了點頭,難得露出和藹柔和的笑容:

        “在成為妾身的花泥之前,別輕易地死了呦,不然,妾身拿你試問呦,魘醬~”

        許魘即使意識在儀式的舉行下,逐漸模糊中,還是回道一句“好”后,便又陷入了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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