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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番外四太宰治


十七歲的那一年春天,按照森先生的提議,我將我的名字改為太宰治。

        這已經是我的第二次改名了。

        第一次改名,是我五歲那一年的時候,我原本的名字——【小菅銀吉】,被父親大人改名為【津島修治】。

        在那之前,我被嫡母反鎖在狹窄的小黑屋里。

        無他,嫡母就是嫌我太吵了,她看著我也心煩,讓我在小黑屋里保持安靜。

        只要有一絲動靜便會被處罰,或者被鎖在小黑屋里挨餓受罰。所以我一直呆在房間的角落里發呆度日。

        有時候有點冷了,我會將稻草鋪在地面上,將整個身體靠在墻角,呈胎兒狀,以便取暖。

        然后在某一天內,我從未見過的男人前來訪問我家,帶著我坐上豪華的轎子上,一路上對我一語不發,前往到一座美麗的府邸。

        在府邸里,我見到了據說是我的父親大人,以及姐妹們,還有繼母。

        所有人都對我冷眼相待,即使我那時候年紀尚小,我也知道我不受歡迎的原因。

        之后從仆人們的八卦傳聞中,得知是津島家族生出的男嬰一直夭折,只有女孩安全出生、長大,于是與我父親大人有染的游女,硬是把作為私生子的我塞給了父親大人手中。

        剛到津島這座新家中,我被告知不許我使用父親、繼母的稱謂,對姐姐們,也要在她們的稱謂后面加上大人,還要使用敬語。

        起初我還不好說敬語,進了好多次小黑屋,挨了幾次打。

        連用餐時也無法與家人們同桌享用,我獨自在小黑屋里,啃著硬邦邦的黑面包,伴著些許清水,我才勉強能吞咽下去。

        父親與繼母只是把我當做空氣般不存在,倒是沒有多大的危害——反倒是姐姐們一看到我,它們就會糾纏不休地反復騷擾我。

        冷嘲熱諷都是家常便飯了,有的時候會把我的東西藏起來,有的時候把我關在倉庫里整日發呆,還有的時候它們就會用它們保養得當的指甲深掐著我的肉。因此我也是為了避免引起姐姐們的注意,會躲在自己的房間里不出來。

        就連家里的傭人也是如此,它們有時會粗魯地拍我的屁股,更有甚者還會到處摸我的身體,我每次都要拼命反抗后,才能掙脫它們的魔爪。

        我的想法,我的尊嚴,我對愛的渴求,我的付出,在這個家里,都是一文不值的存在。

        直到我拼命苦讀,考上了東京帝國大學法文科后,我靠著出眾的外貌和高超的口才,在一家餐廳里找了一份穩定的兼職,并租了一間廉價的出租屋。

        在那之前,我本來想去橫濱那讀一個軍醫學校,可是那里有一個黑/老大,晚年像是失了智一般,導致橫濱那不太太平。

        此前有個鳶色頭發的少年朝他的豪車啐了一唾沫,那黑/老大就發了瘋地把那一條街的鳶色發色少年都殺了,死了還要鞭/尸。

        于是我打消了去橫濱的念頭,選擇了東京。

        在保證其學費等其他教育的支出外,我與原來的那個家庭斷絕了來往,開始了獨自一人的生活。

        在兼職上學的期間,我在我兼職的餐廳里,遇到了一個叫森歐外的男人。

        他趁著給我小費的時候,與我搭上了話。

        他舉止優雅,談吐風趣,對女士也很紳士,只不過對幼女這一塊,有著莫名的執著。

        在我思索著如何與他結束話題時,他向我提議,要不要辭掉學業、加入港口mafia?

        “港口mafia?一個□□組織?”我問道。

        “是的,”森歐外點了點頭,保持著一絲淺笑,“畢竟,我看重閣下,而且也知道閣下一直追求著永恒的死亡,那么港口mafia,是閣下最好的選擇了!

        我有點意外,但還是很好地掩蓋過去了:

        “森先生,雖然你的話聽著就很荒謬,想要說服一個前程似錦的大學生,棄學投黑。但我還是誠懇地警告你,如果你能現在結賬走人的話,我是不會報警的——”

        “因為你不是有點心動嗎,太宰君!蹦腥穗p手交叉,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太宰君雖然對每個人都報以善意的微笑,不過其中的敷衍和不耐煩,我都看得清清楚楚的呦。更何況我沒猜錯的話,你的手腕處機全身上下,估計沒有一塊好肉吧?畢竟自/殘這種事情,作為軍醫的我,還是看得出來的呦!

        聽著森歐外對我的分析,我收起來用來偽裝的假笑:

        “那么,我是什么時候被你盯上的呢,森先生?”

        “因為異能力者與異能力者是能相互吸引的,”森歐外說著,臉上揚起了一絲幸福的紅暈,“【vita-sexualis】,愛麗絲醬的眼光一向都是很準確的!

        異能力?他是發現我通過觸碰的方式、消除異能力的異能嗎?

        在我第一次發現自己的異能時,是在被一個蜜蜂蟄了一下,卻沒有任何中毒、紅腫的負面癥狀。

        這也是我一直自殺,卻沒有成功的理由。

        【人間失格】,我恨我的異能力。

        “【性/能力】?”我不由譏笑道,“真是個好名字呢,森先生,這種跟在泥土下糜爛的樹根一樣,挺符合你的惡趣味呢~”

        “嘛,別這么嘲笑我嗎,太宰君,你這樣讓我的心很受傷的——”

        說完,森歐外用紙巾擦了擦不存在的淚水后,突然嚴肅道:

        “這樣吧,太宰君,其實我此次過來,是有事找你的。畢竟我們都是同一個世界的人。而我目前作為港口mafia首領的私人醫生,此刻我喜愛的城市被他搞得烏煙瘴氣、民不聊生,對此,我找了很久相對應的最優解!

        “而我,就在當時,就找了你,太宰君。我計劃中的最優解!

        “話說森先生,你就真的那么肯定我會答應嗎?”太宰治無奈地笑了笑,“真是的,森先生,你這樣讓人家的壓力很大的呦,要是我不答應的話,第二天我就會背部中了幾槍,被人宣布自殺吧?”

        “……這倒沒有那么夸張,”森歐外抽了抽嘴角,恢復到淺笑狀態,“只要你不到處亂說,我們也不會為難你,當然,我們會在你的身體中移植一張芯片,以免你泄密我們此次的交談。”

        “怎么說,我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嘍~”

        太宰治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那么,森先生,我此時,一腳踏上你的賊船的話,你能不能幫我帶來永恒的死亡呢?這個世界太無聊了,我太想死了呢~”

        “那當然,太宰君,”攤牌后,森歐外好像并沒驚訝太宰治答應得如此爽快,“歡迎你加入港口mafia!

        之后,森歐外運用了一些手段,在法律上成為我的監護人。并陪著我去了大學那,辦理了休學手續后,我就跟著森歐外,一起去了港口mafia。

        在那里,我第一次學會了開槍,第一次學會了開槍殺人,第一次學會給沒有斷氣的人補刀。

        第一次知道如何一刀斃命,也知道如何避開要害處、一直折磨敵人長達好幾天。

        當我笑著將叛徒的手指甲,用鉗子一個個拔下來、問出其組織的地點和情報時,我順理成章地跟隨著森先生的腳步,進入到港口mafia的權力中心,成為組織少有被首領認可的新人。

        在那一天的血紅滿月,我面無表情地目睹著森歐外,目睹他用手中的手術刀抵著老首領的大動脈處,簡單利落地一刀劃下。

        一潑鮮血潑灑在有著復雜花紋的墻紙,宛若蘸血作畫。

        森歐外以老首領因為心臟病復發而駕鶴西去,并頒布他以假亂真的遺囑,宣布老首領的位子正式傳位給他。

        而我作為見證人,見證了港口mafia權利的變革,以及伴隨著血腥風雨的改革。

        “反對我而造反者,死。

        借以我繼位而造亂者,縊。

        販賣毒/品者,沉海。

        投敵引狼者,犬決……

        ……凡是損害港口mafia的利益,危害我這座深愛的城市,動搖我的最優解計劃,就麻煩他們投個好胎,下輩子就不要再干這混賬事了——

        對吧?愛麗絲醬?我剛才帥不帥啊,那種視壞人為草芥者的我,是不是很帥?”

        “林太郎是大笨蛋!”

        “誒~~好過分啊,愛麗絲醬~這樣說的我好傷心啊——不過這樣的愛麗絲醬,也是非常的阿瓦伊內~~~~(〃v〃)”

        前一秒掌握生殺予奪的港口mafia首領,后一秒就變成了幼女/控的hentai大叔,我都在懷疑,我是不是上錯了賊船。

        當然,我在港口mafia,遇到了幾個有趣的人:

        一個是不會殺人的底層干部,我剛見到他,第一印象給我的感覺不太好——有點木訥,看起來沒有城府的樣子。

        不過他能容忍我一切的插科打諢,會認真地回應我每一句話,能面無表情地目睹我自殺的過程后,并以十分專業的方式,把我從踏入三途川的一只腳給拉了回來。

        他喜歡吃咖喱,我嘗過一次,真的很辣我舌頭。那個木頭人看到我辣的吐舌頭的樣子,居然露出了有些弧度的嘴角!?

        我被辣的樣子有那么搞笑嗎。

        再也不想跟這種木頭人相處了!

        哼!

        后來我們就成為了朋友。

        真香。

        第二個是坂口安吾,港口mafia前半年抓住的黑客,如今為森先生所用的直屬文職秘書。

        當初我跟織田作因為工作去拜訪他的時候,他正在一絲不茍地處理文件。

        當他看見我們一身臟亂的樣子,則是十分驚恐地遠離我們,叫我們洗完澡再過來。

        我不由打起了壞心思,我給織田作使了一個眼色,織田作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跟我左右開弓,呈包圍圈,向著坂口安吾圍了上來。

        “你們要干什么?你們不要靠近我。。。!”

        “誒嘿嘿~這位安吾君啊,”我一臉壞笑地扳著指頭,“要我用草莓洗浴露洗得白白凈凈,洗得香噴噴的,然后再來找你嗎~”

        “沒錯沒錯!笨椞镒鞯难劬Τ识苟寡郏鏌o表情地附和著我的話。

        “好惡心!不要。∧銈儾灰^來。 

        安吾面對兩方的“污穢之物”,像個受了驚嚇的少女一樣,收緊雙腿呈內八,雙手放在胸前,聲音尖細地發出慘叫。

        然后我和織田作一把抱住了他!

        “。。。。。。。。。。。 

        從此,lupin酒館多了一位客人,還說著“不用睡覺就不用起床,不用下班就不用上班”的經典臺詞,一度成為了港口mafia七大不可思議傳說之一。

        第三個,是個來自種花家的女性——許魘。

        也是跟安吾一樣,后半年被抓住的黑客,被森先生相中,跟安吾成為了同事。

        這個人很奇怪。

        明明身上跟我一樣有著黑暗的氣息,算是我的半個同類,卻能為了幾個毫無干系的孩童,自爆身份,甘愿被港口mafia抓了起來。

        我曾經邀請過她一起殉情,被委婉拒絕了。

        這人我感覺是個很有趣的人。

        于是我在一處墓園里,找到了她。

        這座墓園是在“橫濱玫瑰”名下管理的一個資產——那個十多年前為無數冤魂伸冤后,辭職隱市的傳奇警察。

        資料不詳,人物不詳,長相不詳。

        森先生曾經想招募此人,但使用了任何可以利用的手段,找不到此人的任何資料后,才不得了之。

        “你來這干什么?”

        她的眼神沒有警惕我,反而是有點不解。

        不解我為什么會出現在這嗎?

        “我肚子有點餓了,”我眨巴眼睛,裝作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請問我能吃一下你朋友的祭品嗎?”

        正常人會很生氣吧?

        不知道她氣的皺起眉頭的樣子,能不能夾死蒼蠅呢?

        我暗暗期待著她發怒的樣子。

        不為別的,就是突然想這么做罷了。

        “……”

        許魘先是以一種看垃圾的眼神看著我,就當我心滿意足地打著哈哈,想說自己吃過了、只是想找個借口邀請許魘一起去殉情時,她卻在我說話之前,露出溫柔婉和的眼神,同意我吃她給朋友的祭品。

        我愣住了。

        這個女人不是簡單的人。

        我居然有點期待接下來的劇情發展了。

        “行了,你就去問問我朋友,看他答不答應你吃他的祭品吧,吃完記得給我說喲。”

        “那……我開動了!”

        我笑了笑,便繞過墓碑背后,先是有模有樣地合了手,向墓碑深深鞠了一躬后,伸手去拿臺子上擺放的祭品:一碟糯米糕,一杯白酒。

        我覺得糯米糕還不錯,只不過有點黏牙。

        而且白酒我也不喜歡喝,我本來不喜喝酒,白酒又辣又沖,度數又高。

        可我還是實行了“光盤行動”的政策,將其祭拜的祭品一掃而空。

        許魘細聲問我:

        “簡明扼要地問你,怎么樣?我的朋友,他說了什么嗎?”

        我意猶未盡地舔了舔手指,像極了一只正在順毛的乖巧貓咪,卻心不跳眼不眨地說著要遭天譴的話:

        “誰知道呢~說不準,你那朋友早就去了我不能去的三途川了,死人會怎么說話呢?我羨慕還來不及呢~”

        我的內心中翻涌起一股惡趣味,想看看自己的回答,會讓黑客小姐做出何等有趣的反應呢?

        果然,她那好看的桃花眼,被我氣得——像極了死魚眼~

        哈哈哈!好好笑的樣子!

        她又向我翻了一個白眼:

        “你這個人說的,果然像你這種沒心沒肺的吊白眼,還是真容易遭到天譴啊!

        “說的好像你跟我很熟啊,黑客小姐~”

        我舔完手指,用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手后,便懶散地依靠在墓碑上。

        我側過頭,不解地問她:

        “既然你朋友已經死了,為何還要給他祭品呢?就算祭拜用了祭品,死人也依舊吃不到,也不會感受到,之后也是被人吃了,或者留著被貓貓狗狗吃了,有什么意義嗎?這樣子做的話,不是沒有什么意義嗎?”

        “哼,瞧你說的,”許魘笑了笑,開始為墓碑擦拭了起來,“也是,也沒啥意義,只不過……我不想再讓他經歷死亡了,要是讓他在天之靈知道的話,他肯定會跟你一樣,張牙舞爪,跟那大鬧天宮的孫猴子一樣大吵大鬧了呢。”

        我一聽許魘這么說自己,氣得嘟起嘴,控訴著她:

        “喂喂喂!你這樣說我,可真是失禮呢!黑客小姐?過分,真的過分,太過分了!快向我道歉!”

        可許魘像是看他如空氣一樣,自顧自的說道:

        “人呢,會經歷三次死亡,會死三次……”

        我一聽到許魘提到死亡的話題,好奇地用耳朵湊近許魘,想聽聽她會說什么大道理。

        人不是一死,就沒了嗎?怎么還有死三次這種說法?

        我好奇地豎起耳朵,想聽聽她會說出什么話。

        許魘沒有理會在自己旁邊活蹦亂跳的我,繼續講道:

        “……人的一生,要死去三次!

        “第一次,當你的心跳停止,呼吸消逝;第一次,當你的大腦暫停,肉身僵硬,你在生物學上被宣告了死亡!

        “第二次,當你下葬,人們穿著黑衣出席你的葬禮。他們宣告,你在這個社會上不復存在,你悄然離去!

        “第三次死亡,是這個世界上最后一個記得你的人,把你忘記。于是,你就真正地死去,整個宇宙都將不再和你有關。”

        “……”

        人會……死三次嗎?

        她的朋友,真的很幸福,能有幸交到她那樣的朋友。

        即使她的無父無母,無兄無長,無親無故,客死他鄉。

        像他這樣的人,也依舊能為了所謂的國家任務,無怨無悔,甘愿在異國犧牲了。

        她的朋友,也依舊能記住他,前來祭拜他。

        估摸著像他這樣的人,即使自己的祭品被吃了,也會毫不在意地笑笑吧?

        她好像后面還說了什么,我記不清了。

        我仰起頭,用自己過長的亂發,遮住自己泛著淚光的眼角。

        說實話,在那么一瞬間,我好嫉妒她的朋友,

        無親無故的他,憑什么能讓許魘記住他,讓她前來看望他?

        我想起我小時候,即使有著自己的父母,有著自己的姊妹們,有一個這樣龐大的“家”,我卻絲毫沒有感覺到溫暖,感覺到幸福,感覺到快樂。

        我能有這種感覺,也就只有在lupin酒館里,陪著安吾和織田作喝酒聊天時,才能有的感覺。

        我好羨慕他,能有人不想讓他再死一次,想要永遠地記住他。

        我又嫉妒他,能有人一個這么好的朋友,他憑什么值得被人這樣對待?

        我很不解,因為我向許魘發出邀請,邀請她去lupin酒館那,一起去喝酒。

        她爽快地答應了。

        之后,她那祭奠的好友——陳甾治,我去查了一下他的情報,卻毫無線索可尋。

        我也沒在意,就放下了好奇心,期待著許魘來參加lupin酒吧的那一晚。

        那一晚,即使是我在她面前裝瘋賣傻,盡管話語中帶有對我不屑的語氣,可她的眼神,卻是那么的溫婉柔和。

        就跟我在墓地里,她祭拜陳甾治時,是一樣的眼神。

        多年來的觀人閱歷,告訴我:【那不是裝出來的呦,是真心實在表達出來的呦~】

        就跟安吾和織田作看我時,是一樣的眼神。

        我感覺我的心里有塊缺失的角,好像正在被慢慢地填補,很溫暖,很充實。

        “哦呀哦呀,這位美麗的小姐,”許魘又變成我的模樣,向我紳士地微鞠一躬,“如此花好月圓之夜,可否,能與我共舞一曲?”

        “我可不是什么小姐,我可是港口mafia實打實的美男子!”

        我氣鼓鼓地看著另一個自己賊笑的表情,但,我還是誠實地向“他”伸出了手:

        “今天是我和織田作、安吾一起喝酒的第一次紀念日,你不過是一個半途加入的新人,我跟你跳舞那是給你面子,可不要得意忘形啊你!”

        安吾還是忍不住吐槽:“明明是你邀請許小姐來的lupin酒館,不實誠的小鬼——啊!太宰!你干嘛踩我一腳啊混蛋!”

        織田作在一旁興奮地晃了晃呆毛:“話說交際舞有男女步之分吧?好像我記得抽簽的時候,太宰抽的是女步呢。”

        “啊,沒有辦法的事呢,畢竟大冒險輸了最多的,可是我們的太宰治同學呢~”

        說完,另一個“我”對我淺淺一笑,將我的手握住,輕輕一拉,我也順勢站了起來,與“他”一同站在酒館里空出來的c位位置。

        “不要得意忘形喔!我會記住這個仇,一定讓你跟我今天一樣,跳女步!”

        想到要跟另一個自己一起跳舞,而且我跳的還是女步,想想都很別扭。

        沒辦法,我在大冒險輸了好幾次,跟許魘比喝酒也輸了,不然,我今天也不至于會落到如此下場。

        都怪魘子,都怪她,哼!╭(╯╰)╮

        “那是也沒有辦法的事呢,太宰同學,愿賭服輸哦!绷硪粋“我”向我咧嘴一笑,幸災樂禍道。

        真的不想理這個混蛋!

        音樂還在前奏時,“他”牽著手,輕扶我的腰,準備領著我,一起跳一支交際舞。

        為了練習女步,我還曾不惜向尾崎桑請教,還被蛞蝓嘲笑了好一會兒!

        我居然被自家的狗嘲笑了,真的太窩囊了我!

        想到這,我有點不服氣地對著魘子說:

        “下次,我一定要跳男步!”

        “好啊,我等著你下一次的挑戰,”“他”領著我,邁出了第一步,“注意下盤,不要怕踩到我的腳,為了以防萬一,我還特地套了塑料口袋呢。”

        “你就是不放心我,那個人跳交際舞會套塑料口袋的?你這個混蛋!”

        “不過呢,不得不說,”魘子意味深長地沖我笑了笑,“你今天可真性感呢,巧克力,舞跳的不錯,看來是真練過了,不錯不錯!

        我鄙視地瞪了一下自己,感覺還是怪怪的。

        “哼,閉嘴吧。你等著!我一定會報復回來的,魘子!”

        我嘴上不饒人,但還是盡量跟上魘子的節奏,也沒有踩到“他”的腳,一切都是那么的順利。

        跳到曲子的末尾時,我一時興起,突然向魘子問道:

        “魘子!

        “嗯,怎么了?”

        “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你說!濒|子變回原本的模樣,對我淺淺一笑。

        “你說,我們四個人,以后還能像這樣,一起開開心心地聚會嗎?”

        “不能,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呢?”魘子毫無留情地向我潑了一盆冷水。

        “……真是無趣的,卻又現實的說法呢!蔽覠o奈地聳了一下肩。

        “不過,人要活在當下,放眼前方,才是重要的……”

        她頓了頓,用手點了一下我的鼻子,笑道:

        “你啊,別想著有的沒的。我們現在要做的,是要愛具體的人,不要總是想著抽象的未來,那是不現實、不可取的。更何況,哪怕,以后真的發生我們四人再也無法相聚的事,如果你不能接受,不能坦然面對這一切,就不妨給自己一些時間,學會跟自己相處,學會自己放下自己!

        “人生短暫,就不要在自己有限的生命中,給自己這般添堵了,巧克力!

        說完,她牽起我的手,帶著我走向了安吾和織田作的方向:

        “走吧,我們三人,特地為你預定了一桌由蜜其林大廚親手掌勺做的蟹肉大宴——喂,織田作,你喝酒了嗎?我和安吾喝了酒,不能開車!

        “我沒喝,我可以開的,”織田作先是向魘子點了點頭,然后很自然地挽起我的手,“走吧,開個半小時車,就能到餐廳了!

        “唉,你們啊,真就什么事都遷就這小鬼!

        安吾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看了一眼還在發呆的我,就跑到我的背后,推了我一下:

        “走了啊,愣著干什么?以往那么喜歡吃蟹肉,怎么今個沒那么積極了?你是不是得了什么病了?”

        “……沒,沒有,你才得病呢,安吾,我可是萬歲般的存在呢~”我笑著打趣安吾道。

        安吾自討沒趣:“……走吧,三位大爺,該吃飯去了!

        “走!”

        我在三人的推搡下,坐在了副駕駛,與友人們一起前往了蜜其林餐廳。

        看著路邊一散而過的路人和建筑,我抬手摸了摸玻璃窗戶——有點不敢相信,此時的橫濱夜景,居然也有一番美麗之處。

        “怎么了嗎,太宰,是有什么狀況嗎,一直看著外面?”織田作看我一直看著窗外的景色發呆,擔心地問道。

        “沒,沒什么,你繼續開車吧,織田作!蔽倚χ牧伺目椞镒鞯募绨,表示一切無事。

        織田作點了點頭,便把心思放在開車上。

        我扭頭看向車后的兩人。

        安吾和魘子靠在其坐墊上的小靠枕,一語不發,正在閉目養神。

        而他們的眼底下,是藏不住的黑眼圈。

        “……”

        我有點生氣地抿了抿嘴,那有為了工作、這么透支自己身體的人呢?

        不過,看著今天他們為我準備的蟹肉大宴,今天我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先放他們一馬,秋后算賬!

        我也暗自在心里發誓,我一定要好好保護三個友人,讓我們有盡量多的相處時間!

        而我更重要的,是要關注現在具體的人,而不是把心思浪費到抽象的未來中。

        不過好像聽蛞蝓說,今天有個交涉生意的集團,故意頂撞了一下魘子和森先生?

        嗯哼哼,要是頂撞魘子的事是真的話,要給他怎樣的懲罰和苦頭吃呢?

        是讓他家破人亡呢,還是讓他再無東山再起之勢呢?

        真的好期待他那副心有不甘又嫉妒的表情呢~

        什么,你問蛞蝓是誰?

        那必須是一條必須效忠于我、要跪著舔我鞋的狗啊!那個比原子還要矮的死矮子!中原中也!

        滿腦子的暴力和肌肉,而且每天都得碰面,這屬實是我討厭的那一類型人,惡心的蛞蝓!

        盡管如此,我還是很期待港口mafia第二天的晚上。

        那是我們四人唯一能相聚在一起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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