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社交牛逼癥
“回歸正題,沢田先生。既然我們有條件可以打贏白蘭,也就不怕這個世界的白蘭會奪去彭格列指壞,從而獲得足以匹敵鐘塔侍從乃至世界所有異能組織的力量,那也就沒有必要毀掉彭格列指壞了——首先先說后勤吧。”
“嗯,我洗耳恭聽,許小姐。”沢田綱吉正坐,面目嚴肅地注視著許魘。
“我說實話吧,沢田先生,白蘭其實并不會打仗。”
“……?”
在沢田綱吉無聲的疑惑下,許魘面露一絲不屑,緩緩地說道:
“白蘭不會打仗,比珍珠還真的事實。”
“……不會打仗?何處此言,許小姐?”
沢田綱吉聽了許魘這“雷人”的話,感覺有點懵,想要毀滅世界的白蘭,怎么可能不會打仗呢?
許魘聳了聳肩,淺笑道:
“不知,沢田先生聽沒聽過【揮淚斬馬謖】這一典故沒有?種花家里一個經典的反面教材。”
沢田綱吉就更加疑惑了,但還是片刻思索后,才緩緩說道:
“好像我聽reborn說過……嗯,好像是一個諸葛亮的人,因為那個叫馬——什么的人,因為粗心大意而丟失重要的戰略點,諸葛亮本來很器重他,但還是依照軍紀將其問斬。不過這跟白蘭不會打仗這一件事,有什么相同之處嗎,許小姐?”
許魘笑著搖了搖頭:
“其實沒有那么多相同之處,只不過我想借此說明,【揮淚斬馬謖】的事情,就是軍事需求和后勤實際沒有平衡好的事情。所以在我祖國里,這件事情頗為爭議。畢竟馬謖又不是紙上談兵的趙括一輩,頗具軍事才能和指揮才能,所以才會被諸葛亮器重。但他就是過于強調軍事戰力需求,而忽視了物資后勤需求,被張郃斷了取水的路,而導致部隊的實際實力無法發揮全部,痛丟街亭。”
“正所謂‘有多大的鍋,就下多少米’。打仗這事情吧,不是看“你能要什么”,而是看“你能拿出什么”。白蘭他們實際上已經把后勤補給線當成了一種機械化的“工業化運輸線”。因為現在的意大利,除了彭格列這一難啃的硬瓜,白蘭擁有絕對的空中優勢,制空權,以及海上制海權,所以現在白蘭對于后勤補給線的戰術防護,是嚴重不足的。”
“畢竟沢田先生我也知道,我也曾是種花家的一名特工,參加過革命的人了,自然也是經歷過是在極度困難的后勤補給下作戰的。這我再清楚不過了。”
“……許小姐,你說的很有道理,”沢田綱吉一副恍然大悟、釋然的樣子,“之前reborn他們也是這么說的,連許小姐都這么說了,那我也確實是想得太多了,把白蘭想得太過于強大,彭格列無法戰勝。”
“所以,我們就不能著眼于一個點,因為戰場的局勢瞬息萬變……”
沢田綱吉皺著眉頭,稍加思索后,才緩緩地說道:
“彭格列的眼光不應只放在固定的戰術目標上,我們應著眼于整個戰場的局勢,以打亂白蘭整個戰役布置為目的,逐個擊破——這就是【圍棋思維】與【象棋思維】的區別嗎,我懂了,reborn,果然身為彭格列的首領,我還要學習很多東西,才行啊。”
“畢竟人一生都是要學習的生物嘛,”許魘笑著飲了一口咖啡,“嗯——好咖啡。所謂【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存】。這是我種花家主席常說的一句話呢。所以我們得在白蘭的后勤補給方面多下文章啊,沢田先生。”
“果然,許小姐不是尋常人也啊……雖然我們也需要在多方面進行打算,但后勤補給,的確算得上是重中之重的事,起碼斷了白蘭的后勤補給,那密魯菲奧雷就會失去百分八十的戰力——的確是一個不錯的戰略意識,果然我還是因為之前的事,導致整個人的判斷都有點偏向消極了……”
沢田綱吉低著頭,喃喃自語地說了一大摞“原來如此”“就應該這樣”等一系列話,卻沒有了之前的愁緒。
沢田綱吉像是想明白了很多事后,便抬起頭,如往常注視自己的同伴朋友那樣,炯炯有神地注視著許魘:
“許小姐,謝謝你的情報以及你的戰略分析——要不要加入彭格列,許小姐?”
“……哦,為何呢,沢田先生,”許魘放下茶杯,選擇直視沢田綱吉打探過來的目光,“你是認真的嗎?”
“我自然是認真的,許小姐,”此時,意大利最強mafia首領,態度誠懇地對許魘說道,“許小姐,我是真心邀請你的。”
“只要你肯留在彭格列,成為彭格列的一名專屬情報員,至于去密魯菲奧雷那臥底的事情,我是不會讓你親自去做的,之前我就派了兩位臥底,是不需要許小姐再多操心的。”
“真要許小姐去臥底的話,那實在是太危險了,雖然我知道以許小姐的實力,是足以能應付彭格列的好幾名指環守護者;但是以你的情報能力和手腕人脈,即使是不用本人去臥底密魯菲奧雷,也能截獲大量有用的情報,對吧?到那時,我再讓我的部下們帶回盡可能有情報價值的東西給你過目,就行了。”
“關于港口mafia那邊,彭格列也有能力為你徹底鏟除其中的隱患,忠誠于你的部下,被你收養的孩子,你重視的一切,我都有信心不會讓他們有絲毫損傷,也不會讓森歐外事后追究你的擅自離開。”
“而且,就連高傲視一切無物的云雀前輩,居然會主動邀請你加入他的風紀集團,要知道,他挑人可是很挑剔的一類人呢。不過一旦被他認可,待遇甚至比我們這還要好呢。”
“嘛,這些話題我都說偏了。但只要許小姐想的話,加入彭格列后,你既可以去種花家那設立種花家分部,當那的責任部長;也可以一直和云雀前輩,留在日本分部。”
“更何況,我們彭格列家族對于家族同伴,都是十分重視,一視同仁的。和港口mafia家族是不一樣。許小姐,我知道你是一個很有野心、但卻十分溫柔的人,你并不適合港口mafia家族,而彭格列,更需要許小姐這樣有膽識、有見解的人——要不留下來吧,許小姐?”
棕發男人的話語,如羽毛般輕柔,但又如泰山般,充斥著無形的壓迫感,并極具感染力和煽動力,會讓聽者不由自主地想要信任于他、忠誠于他,并甘愿拜倒在他強大的力量和充實的安全感下。
這種捉摸不透的溫和與威嚴,像極了恩威并施的馴獸師一般,就篤定許魘一定會答應他的邀請,加入彭格列,成為他的“工具人”之一。
也對,畢竟像彭格列這種體型龐大的mafia家族,怎么可能輕易地將一個對自己了如指掌的情報人才放回去呢?
跟阿孔提俄斯一樣狡猾的少年啊。許魘不由感嘆道。
這就是大空屬性的男孩子嗎?愛了愛了。
如果拋去性格的差異,他跟太宰治、中也一樣,都是出門就要被女孩追著喊“男神我要給你生猴子”的級別吧。
想到這,她有點突然想念自己那兩個好大兒了。
沒有他們在她一旁插科打諢,她都有點不習慣了。
“……哎,真是的,你這番推心置腹的話,說的我都動心了呢。不過,謝謝你真心的邀請,但很抱歉,我還是選擇效忠港口mafia。”
許魘單手捧著臉,頗為無奈地說道。
說實話,這個男人跟云雀恭彌一樣,都是該死的甜美。
如果說,云雀恭彌是野性的東方古典美。那么沢田綱吉,就是率直腹黑的顧家暖男形象。
如果沢田綱吉是在一周目邀請她的話,她肯定會答應。
可惜啊,現在的話,即使是帥哥,也不能阻止她離開橫濱、放棄拯救世界啊。
她想早點去地府那,投胎去啊。
畢竟都活了幾百年,真的累人。
更何況,雖然比起令她反胃的森歐外,沢田綱吉真的是一位真心待下屬好的好老板。
但沢田綱吉卻缺乏森歐外的殺伐果斷,以及理性的最優解。
因為對于沢田綱吉而言,別說是彭格列指環,就算是彭格列本身,如果成為了引發戰爭的導火線,墜入黑暗甚至于成為黑暗本身,所以只要觸碰到他的底線,且難以忍受的話,也是一樣能被他摧毀掉的存在。
畢竟,世界的走向真是要被白蘭的劇本牽著鼻子走,這個時候的彩虹之子早就會因為非七的三次方射線,全都去見馬克思和列寧去了。到時沢田綱吉的恩師——reborn的意外死亡,對于沢田綱吉的創傷,無疑是成噸的真實傷害。
然后,在這種時候,白蘭就會率領密魯菲奧雷家族,以睥睨天下的強者姿態,出現在大眾面前,并在mafia家族內,掀起一番有關指環與匣武器的戰爭。
如果沒有港口mafia和她的插手,沢田綱吉真的會按照白蘭的劇本走向,順勢決定毀掉所有的彭格列指環,從而使白蘭趁虛而入,趁他人病要他人命,收拾彭格列時順帶征服世界,走上世界霸主的位置。
許魘內心感嘆道。
可惜,許魘她啥都不會,她就喜歡殺那些理所當然活著的惡人,她只需要遵循本我,黑吃黑,殺了便是了。
既能滿足自己的殺欲,又能拯救世界,何樂而不為呢?
幾秒間便想了如此之多信息的許魘,回過神,看見沢田綱吉依舊端坐在首領座椅上,認真地注視著她,等待著她接下來的回復,或者解釋。
“哎,真是的,這么那么倔呢,沢田先生,”許魘面露無奈卻有溫柔的表情,“畢竟我此次前來,也是為了那些在橫濱打打鬧鬧的混小子們啊。我想同樣重視家族同伴的你來說,是最能體會我的感受的,沢田先生。我想reborn先生,也會為你感到驕傲的。”
沢田綱吉聽到許魘這么回復他,先是罕見地一愣,接著他想到自己的家族同伴,也笑了。
比起之前捉摸不透的彭格列首領,他現在,更像是開朗溫柔的少年一般,笑得很柔和,也很無奈。
“是啊,說起來,真的是一群混小子們,還有一個有著抖s魂的嬰兒家庭教師,”沢田綱吉無奈地笑道,“既然如此,我也沒辦法強留許小姐在彭格列了。畢竟朋友伙伴,可是非常重要的存在啊。”
“哼,什么朋友伙伴啊,沢田先生你說的太委婉了,不過是整天給我惹事的混小子們罷了。”
許魘嘴上這么說著,但表情也不似之前的職業假笑,是頗為無奈的淺笑。
“那么,明天我會自己去訓練場接受訓練的,啊,好想抽煙啊——”
許魘從自己的兜里掏出一根鄒巴巴的煙,叼在嘴上,然后又在自己的兜里掏了一會兒,才發現自己沒帶打火機。
但許魘并沒有慌張,她悠然然地把目光轉向沢田綱吉,像在家里跟俠客說話一樣,頗為隨意地問道:
“沢田先生,你有打火機嗎?我沒帶打火機。”
“……我不抽煙的,許小姐。”沢田綱吉無奈地回復道。
“話說死氣之炎能不能點煙啊,沢田先生,”許魘向沢田綱吉逗弄著眉毛,邪笑道,“反正是火嘛,是能燃燒的吧,肯定能點煙吧?我說的是不是事實啊,沢田先生?”
“……別鬧了,許小姐,看來你對死氣之炎有很大的誤區啊。而且我好歹是意大利彭格列的首領啊,你這樣我很沒面子啊。”
沢田綱吉盡量忍住自己瘋狂想要抽動的眉毛,勉強地對許魘笑道。
但最后,沢田綱吉還是默默地,親自為許魘點煙。
當然,不是死氣之炎點的,是為了防止停電后看不清、點蠟燭而準備的打火機。
“算你福氣大啊,許小姐,居然讓彭格列首領為你點煙,你好大的架子啊——”
沢田綱吉看著站在窗前吞云吐霧的許魘,皺著眉頭,裝作自己很是嗔怒的樣子。
“是是是,我的彭格列首領大人,”許魘對著窗口,向外吞云吐霧道,“沢田先生親自為我點的煙,這煙可不能抽啊,啊呀呀,罪過罪過,真是天大的罪過啊~”
“……還好我的手下沒在現場,特別是獄寺君,要聽你說這話,非得要跟你拼命。”
沢田綱吉無語地看著一臉社交牛逼癥的許魘,心想這人果真是奇特之才,干什么都好似一副旁諾無人的樣子,沒有絲毫之前他有所忌憚的港口mafia預備干部的樣子。
“不是沒在嗎,你的手下,我知道男人最注重的是面子,放心,我自有分寸。”
許魘伸手拍了拍沢田綱吉的肩膀,一臉我懂的樣子。
“……算了,你開心就好,”沢田綱吉無奈地笑道,“那我們現在,算不算是朋友呢?知道彭格列那么多情報,既然不能邀請你加入彭格列,但至少做個朋友的話,也是可以的吧?”
“嘛,我沒有意見,畢竟誰不想認識帥哥啊,”許魘向沢田綱吉豎了一個大拇指,“綱吉君,私底下叫我魘子就行了,你x特號是什么,我加你啊~”
“額——哈哈,謝謝你的夸獎。x特的話,我現在給你我的號吧,是2138xxxxxx。不要給我的部下說喔~當年他們一直給我發消息,導致我有段時間都不敢打開手機了。”
許魘立馬掏出手機:
“自然自然,呀,給你發過去了請求了——喔,沢田先生發的x特好少啊,全都是和同伴相處,而且還有個隱藏的相冊,難不成是以前跟你朋友們一起鬧的黑歷史照片嗎?”
沢田綱吉點了點頭:
“嗯,你猜的沒錯,魘子,不愧是一流的黑客情報員啊,情報的嗅覺都那么靈敏。”
“……你確定不是變向嘲諷我嗎,綱吉君?”
許魘的眼睛呈死魚眼的樣子,死亡直視著沢田綱吉:
“嘛,算了,綱吉君早點休息,我先回房間休息了,明天再見吧。”
“……嗯,早點休息,”沢田綱吉張了張嘴,還想說什么,但還是選擇祝許魘晚安,“晚安,許魘子小姐,祝你有個好夢。”
許魘回頭笑了笑,向著沢田綱吉微鞠一躬后,便叼著還沒燃盡的煙,自己出了沢田綱吉的首領辦公室,走之前還不忘關上了門。
關上門的一瞬間,許魘平易近人的笑容,一眨眼便是肅殺之意。
比起窩在彭格列,其實她也更想親自去密魯菲奧雷臥底,去會一會白蘭。
對于許魘來說,白蘭肯定是要比黑泥精、好心的俄羅斯人還要麻煩的人,是她需要親自解決的人。
那個可能知道她所有身份、并且很會搞事的主世界棉花糖精,必須要馬上處理掉,而且還是只能由她親自解決。
除了她那兩個好大兒,不能讓更多人知道她的秘密了。
也不知道,白蘭有沒有跟那個人合作呢?
不過啊,要是白蘭根本不知道她的情況,那就是最好的情況了,她到時會一刀解決他,不會讓他飽受更多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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