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速速與我擊劍(3)
月色蕭瑟,冷風拂過,吹起了漫天花瓣,卷起來無數枯枝枯葉。又見寒光一閃,劍氣襲人。
兩人的速度之快,以至于是身經百戰的巴利安眾人,初見只有兩道殘影在月下舞劍,廝殺搏斗,致使巴利安后花園里的每一個角落都充斥著凄涼肅殺之意,彼此間卻都還留有一絲余地。
“不錯。”
xanxus點了一下頭,表示許魘能跟斯庫瓦羅有來有往的同時,氣勢和實力還更壓斯庫瓦羅一籌,他對此很滿意。
只要是能欺負或虐待斯庫瓦羅的事,身為首領的他,是絕對不會錯過這檔子難得的余興節目。
“嘻嘻嘻!斯庫瓦羅被壓制了呢~”貝爾戈菲爾興致滿滿地看著兩人的戰斗,有點躍躍欲試的感覺,“真難得呢,看起來新人真的很強呢,本王子真想跟她過過幾招呢~”
“誒——笨蛋王子不要送人頭了哦,”弗蘭對貝爾戈菲爾陰陽怪氣道,“不會吧,笨蛋王子真的有自信打得過超音速運動的新人君嗎?me覺得笨蛋王子太看不清自己了,啊,好痛啊。”
“嘻嘻嘻!”貝爾戈菲爾笑著收回了揍弗蘭的雙手,“弗蘭,你要是嘴飄了的話,本王子親自用雙手幫你糾正,也不是不行的~”
“好啦,你們這群愛胡亂的小家伙們~”路斯利亞摸著自己的臉,很是擔憂地看向不遠處正在激情擊劍的兩人,“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時候,雖然有我在的話,傷勢很快就會恢復;但要是新人君的臉被斯庫瓦羅劃破了的話,這輩子還能不能找到屬于她的幸福啊——”
“行了,路斯利亞,別老是想些有的沒的,”列維雙手抱胸,頗為冷靜地看向兩人戰斗的場面,“進入了巴利安,就意味著重新做人的開始。無論出身如何,經歷如何,只要有實力,錢和名利什么的不是易如反掌?到時候新人再去找個男的女的玩,也不怕找不到所謂幸福了。”
“可是,列維——”
路斯利亞還想說些什么,列維打斷了路斯利亞的話:
“行了,大姐桑,你說些什么我都知道。boss既然認可新人的實力,那我也沒有什么好說的。但我也會好好努力,爭取獲得boss更多的認可!成為把巴利安接受到的損傷單獨扛下、抹消,成為避雷針的存在!”
路斯利亞:“……”
還是老樣子呢,列維。
路斯利亞搖了搖頭,還是不理會一旁自言自語的列維,看向不遠處正在激烈比劍的兩人。
要是不仔細看清是周豫才和斯庫瓦羅正在激情地擊劍的話,怕是會被不知情的人認為鬧妖怪吧。
“斯庫瓦羅前輩,至于這樣嗎?”
許魘抬手抵御斯庫瓦羅右腿側踢的同時,行云流水一般調劍轉頭,將劍猛地刺向斯庫瓦羅的心臟處。
“切!還不是你先挑釁我的?”
斯庫瓦羅先是不滿地看了一眼許魘,緊接著用自己右手的持劍抵御許魘的攻擊,并借巧力挑飛劍頭的刺向,轉而又用左腿踢向了許魘的頭部。
“前輩,跟打了泥滾的非洲河馬一樣,太魯莽了你這攻擊方式。不過在巴利安,你也渴望有價值的對手,不是嗎?”
許魘淺淺一笑,一邊用平時跟朋友聊天的語氣,調侃斯庫瓦羅,一邊居然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任由著斯庫瓦羅的左腿踢向自己的致命部位。
“媽的,霧屬性的就是麻煩,不僅嘴巴嗶哩吧啦個半天,還凈弄些有辱劍士決斗的假身,而且還是瑪蒙教的學生——嘁!果然又是假的!”
斯庫瓦羅雖然踢了一個空,但他很快便用左手撐地,作為支撐點,又見他左手一使力,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后,從容不迫地用雙腳落地——這一系列帥氣的動作,像極了一個酷炫的街舞藝術家。
“喂,斯庫瓦羅,難道我教的學生不好嗎?”站在斯庫瓦羅身后觀戰的瑪蒙,他的語氣就如湖水一般波瀾不驚,“能把你耍的跟頭表演雜耍的猴子一樣,足見許——可的話,我覺得周豫才是值得boss認可的人才。”
“哈?瑪蒙,你有本事再說一句,”斯庫瓦羅拍了拍身上的灰,頭也不回地對瑪蒙不滿道,“要不是見過那小丫片頭使出云屬性的死氣之炎,我還以為我跟幻術師打架呢,他媽的!逼老子用真格的是吧?本來我還只是抱著玩玩、順道指點你的態度呢,可你這么愈發得寸進尺,身為前輩的我,可是很生氣啊……”
斯庫瓦羅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塵土,原本脾氣暴躁的人,此刻的語氣卻異常的淡然平靜,他的眼里,也愈發地認真和興奮:
“很好,新人君,能讓我這么狼狽,除了混蛋boss和山本武外,你是頭一個人!給我做好覺悟啊,混蛋——”
斯庫瓦羅先是臉罩寒霜,接著猛地轉過頭,看向某個暗處,顏容放松,嘴角逸出一絲輕松的笑意,興奮地大吼道:
“我知道你在那!鮫牙刺!”
“鏘!”
一柱圓渾的刀氣,從斯庫瓦羅的佩劍刀尖,以螺旋的奇異方式江河暴漲地狂涌而出,靠著強大的沖擊力和無比的速度用劍不斷地錯開攻擊軌跡不停地刺向對手,往許魘攻去。
將這一切目睹在眼里的許魘,與憑空隱身的書交換了個眼神,都看出對方心里的驚奇。
斯庫瓦羅擺明一出手就是嘯咤風云之勢,要許魘數刀內與他分出勝負,免去應付許魘飄渺虛無、變化無窮的霧屬性幻術。
更奇怪的是,毫無幻術基礎的斯庫瓦羅,是如何看出她藏身的地方呢?
可怕的超直感?不,只有彭格列血脈的繼承人才會有的東西。難不成僅憑豐富的戰斗閱歷、敏銳的第三感和老練的格斗技巧,就能在短短的時間內看出她的位置后,一瞬間使出排山倒海般可怕劍勢的招式……不愧是這個世界的最強劍帝。
“好劍法!”
許魘再難保持她與天地間渾然一體的天人合一,因為無論怎么擊退斯庫瓦羅,無論怎樣幻化假身去消磨他的意志,也無法阻攔他進入到如狩獵時猛狼的亢奮狀態……
“叮!”
兩劍相擊,響徹全場。
所以與其一味地躲藏,倒不如拔劍迎擊——不僅僅是自己有那個實力,更何況不去正面迎擊對手發出的挑戰,是一種十分有辱劍士尊嚴的行為。
盡管她不在乎這些,可自己的前輩在乎啊,再怎么樣,樣子還是得裝一裝的,不是嗎?
斯庫瓦羅哪想得到許魘厲害至此,臉色立即激動了起來——能正面拆開他招式的人,可不多啊!
斯庫瓦羅還想與許魘打個昏天地暗的時候,只見許魘被斯庫瓦羅的反擊震得上身往后微晃,爽朗地大笑道:
“不愧是前輩!作為晚輩的我,果然對于劍的旨意的了解,我還是淺嘗輒止、太過膚淺了,在下認輸了。”
說完,許魘揮一揮衣袖,像表演街頭魔術一般,手中的藍刺鋼劍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緊接著,許魘對著斯庫瓦羅,舉手雙手交叉,掌心朝身體,來做出叉手禮,一來以表對斯庫瓦羅的尊敬,二來表示自己對斯庫瓦羅的劍術的服氣和認可。
“……哈?”
正打的盡興的斯庫瓦羅,看到許魘率先認輸,先是愣了一下,又看到許魘對他行了很奇怪、但他感覺像是表示尊敬的禮節動作,原本還想大聲呵斥許魘無緣無故認輸的斯庫瓦羅,想到許魘還是一個新人時,卻還是勉強壓住了這個念頭,他撩了一下頭發,對許魘淡淡地說道:
“新人,你叫周豫才,是吧?還是種花家人?”
“是的,前輩,”許魘恭敬地回復斯庫瓦羅的問題,“原來是特工,后來被叛徒從背后捅了刀子,流離失所,當了個情報頭子勉強維持生計,后來的事,想必前輩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吧?”
“……嗯,差不多,”斯庫瓦羅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此事,“只要加入巴利安,不問過去,只講忠心和實力,之后有在劍術上不懂的地方,可以來找我,明白了嗎?”
“是,前輩。”許魘笑著允諾道。
“還有,別叫我前輩,叫我斯庫瓦羅就行了,”斯庫瓦羅嘆了口氣,無奈道,“哎,真是的,打的正起興,你就認輸了——掃興,今天我不想看到你,明天再給你講講我們這的規矩,之后我會派人給你送去巴利安制服的。”
說完,沒等許魘回復,斯庫瓦羅縱身起躍,幾個呼吸的空檔間,便不見了蹤影。
“打的不錯哦,新人君!”路斯利亞拍了拍許魘的肩膀,贊許道,“我還怕你們兩不打出個你死我活,就不會停的呢,可讓大姐桑擔心的呦——不過也好,沒受傷吧?我看你們兩生龍活虎的,不需要大姐桑發自內心愛~~的治療吧?”
“那倒不用了,大姐桑……”看著姿態異常妖嬈的路斯利亞,許魘訕訕地笑道,“話說其他前輩呢?他們不是還在觀戰的嗎?”
“因為老大先回去了,所以媽媽桑就叫我們回房間睡覺啊。”穿著青蛙睡衣的弗蘭,忽的出現在許魘和路斯利亞的一旁,“me都換好準備睡覺了呢,不過新人君,我來的話,是有件事先告訴你。”
“阿拉,你有時真的好嚇人啊,弗蘭~”路斯利亞忙裝做出一副受了驚嚇的樣子,“需要大姐桑回避嗎?”
“不用,大姐桑,這不是什么要緊事,”弗蘭面無表情地說著,像是一個復讀的機器,“這里有一封雷歐給你的信,是道上的人給我托付給你的,說是你的老朋友。me也不清楚,不過聽說雷歐已經被白蘭害死了,就給你看看,分一下真假了。”
“哦——是嗎,雷歐確實是我的朋友,”許魘嘆了一口氣,接過弗蘭遞來的信,“我叛逃出來,也是因為雷歐之死,該死的白蘭,我定要取他的項上人頭——多謝弗蘭前輩。”
說完,許魘向弗蘭鞠了一躬,可抬頭一看,弗蘭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像是一場幻覺一般。
“好了,別傷心啦,新人君~”路斯利亞拍了拍許魘的肩膀,勸慰道,“沒事的,我們彭格列遲早會和白蘭做個料算。要哭的話,大姐桑可以暫時回避;當然,如果你想吐露心聲的話,也可以找大姐桑哦~
“畢竟我了解那些boy,個個都是母胎solo的鋼鐵直男。要想他們安慰人,他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安慰自己……哎,一群不讓我省心的家伙。”
“嗯,我沒事的,大姐桑,”許魘對路斯利亞笑了笑,表示自己沒事,“雖然我還有想離開彭格列的想法,但我會努力跟大家好好相處的。”
“嘛,看你自己,小豫才——我可以叫你【小豫才】嗎?”路斯利亞笑著問道。
“可以。”許魘點了點頭。
“嗯,好的,小豫才。看來你還是有想離開彭格列的想法啊——”路斯利亞用手撐著下巴,很是苦惱道,“也對,畢竟被那個超聲貝的鯊魚精強行拉過來,任誰都受不了。不過斯庫瓦羅可是吃軟不吃硬的好男人呦,不要因為今天的事而對他反感哦~畢竟他比誰都深愛著彭格列,和巴利安呢。”
“……是嗎?大姐桑。”許魘歪著頭,像是很疑惑道。
“是的呢,畢竟論起出身的話,就小弗蘭的底子算清白的呢,”路斯利亞陷入沉思,回憶道,“boss在被九代目撿到前,為了生存就干著搶劫偷竊的事。斯庫瓦羅是mafia出身,為了追求劍術傷害了很多人。我是戀尸癖殺手,喜歡收藏鮮活強壯的身體保存。”
“瑪蒙我就不用說了吧,你是他的學生。貝爾他嘛,原本是一國之子,后來因為不和而殺了全家,喜歡殺戮而自愿加入巴利安的。列維更不用說了,只要是任務,連老人小孩都能下手的人渣殺手——不過人家也算是個人渣就是了~”
“額——可是前輩,你就把這些都全部告訴我,是否妥當呢?”許魘不解道。
“哼哼哼,小豫才真是的,你是情報人員這件事,大姐桑還是知道的~”路斯利亞輕輕地點了一下許魘的鼻子,溫柔地笑道,“哪怕你早就知道我們的過去,不過畢竟以后都是共處一室的家人了,自然也是要坦然相待的。大姐桑很高興你有那么強的實力,女孩子本來就應該有屬于自己的一把劍,學會保護自己,這樣才不會受到過多的傷害。”
“好了,說了那么多,就讓人渣大姐桑領你去房間吧~”說著,路斯利亞踩著貓步,走向遠處裝飾豪華的大樓,“大姐桑第一次給女孩子布置房間呢,快來看看大姐桑給你精心準備的,快來快來!”
“好的!來了!大姐桑!”
許魘表面上笑著答復路斯利亞,心里面卻是很苦逼的樣子。
她真的好想上廁所啊!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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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花家,浙江省,某處山林內。
“饒命啊,軍大爺,爺!小的是被逼的!小的只是被抓來記賬的!沒有殺過人——哎呦!”
不等人說完,帶著有九簡圖案面具的意難平,就隨意地將一個穿著頗為樸素、緊閉雙眼的布衣書生扔到了地上后,選了塊看著干凈的草地,就地而做,并拿過手下剛繳獲過來的洋鬧鐘,一邊調鬧鐘后面的發條,一邊低著頭,對趴在地上的書生緩緩地說道:
“聽你說的是閩南話,那我就該說閩南話吧,艾瑪,浙江這邊也忒多方言了——咳咳!說,人都被抓拿去了?抓人的大當家又跑哪兒去了?土匪窩子里,抓人的人又tm跑哪去了?都給我細細道來,鬧鐘響之前說不出的話——腦袋搬家。”
“嗚嗚嗚嗚嗚!我真的冤啊!”布衣書生很是慌亂的樣子,以至于快到語無倫次的地步。
意難平不耐煩地把玩著手中剛捏來的小草:
“哭?哭!哭也算時間!”
“那——那請問軍大爺要找的人是誰?”布衣書生打了一個抖擻,勉強讓自己冷靜了下來,“我就是個記賬的,軍大爺!人我大多都過目記得,只不過那混賬抓的人太多了,你得給我具體的特征啊!”
“行,我就給你說說,只說一遍,”意難平沉思片刻,便緩緩道來,“我的一個前輩,一個和尚的徒弟,濃眉大眼,國字臉。還有一個小沙彌,是國字臉的小師弟,頭上六個點,大眼睛,眼角旁有個痣,是跟著師傅參軍剿匪的。你可否有眉目?”
“呃……”
布衣書生一下子卻愣住了,久久說不出來話。
意難平抬手指向一旁快要到點的鬧鐘:
“注意,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
布衣書生又抖了一下,戰戰栗栗地說道:
“我說我說!我只是在想……也罷,軍大爺,你說的時候,你可別遷怒我啊!”
“但說無妨,”說著,意難平從懷里掏出水壺,準備飲水,“你說吧,我邊喝邊聽。”
說完,意難平仰頭飲水,像極了大口飲酒的豪邁樣子。
見意難平話說至此,布衣書生咬咬牙,一字一句地吐了出來:
“是。今天那個畜生,殺得就是那個小沙彌,被掏心挖肝做下酒菜了。另一個濃眉大眼,是不是個姓朱的,叫朱潛龍的?他已經背叛你們了,跟著那個畜生跑路到深山老林去,做那畜生的參謀軍士了——”
“啪!”
還未等布衣書生說完,意難平猛地一下就捏碎了水壺,碎片因迸裂而向四周射出,其中一張碎片,劃過了意難平的臉頰,卻未留下一絲血跡。
“軍——軍大哥?”
“沒事,我現在很冷靜,”意難平毫不在意地用手蹭了蹭衣服,拭去手上遺留的水和碎片,“沒想到沒想到,不,果然啊,他這個濃眉大眼的家伙也背叛革命了,好!先生!敢問那畜生跑哪去了?”
布衣書生想都沒想,直接回應道:
“xx莊,xx河那塊地,那塊地往前的那片深山野林!但是以我對那個畜生的了解,我勸你還是別想著去把他剿了,軍大爺。”
“哦?何出此言?”意難平有點來興致了,他又擰了擰鬧鐘的發條,重新計時,“那好,我就給你一輪的時間。你要是說不明白——就跟戀愛中的公螳螂一樣,腦袋照樣落地。”
“你別怪我說話太直白了,軍大爺,”布衣書生無奈地說道,“你不是本地人,這里面的水很深,你把握不住的。”
“啊啊啊,我知道土匪窩子都一副得性,”意難平倒是一副了然的樣子,“交了贖金還要被撕票,那是土匪窩子的基操了——”
“不不不,軍大爺,那畜生要的不是w,它不缺,”布衣書生頓了頓,又接著說道,“他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出來殺人放火、燒殺搶掠,這軍大爺是知道的。可他除此之外,還好定時去抓童男童女,他可是為了追求永生、就在半吊子老道的慫恿下吃人的畜生啊。”
“哦,吃人?”意難平跳了一下眉頭,“那個畜生吃人不是求刺激嗎?還要吃童男童女追求永生?真當自己是觀音菩薩蓮花池子里的那條金魚啊?說,這種事他干了幾次了?”
“一年八次。”布衣書生回道。
“干了幾年?”意難平追問道。
“……八年。”布衣書生渾身戰栗地回道。
“八八六十四,這畜生tmd吃了64個童男童女?!還不知道他還有沒有偷偷地吃了人沒有——說,怎么才能找到那畜生?”
意難平有點不爽了,沒想到“她”原本身處的世界,都快要到現代了,居然還有地方鬧匪亂!?
“找不到啊,軍大爺,那畜生原本就是當官的,”布衣書生繼續回道,“天高皇帝遠,浙江南邊有片山區沒有被開發,因為中央都還沒管到那。那畜生就掏錢賄賂咱省長,又拉攏屬于激進反社會的吃人妖怪作為自己的手下,除非是那個大鬧天宮的孫悟空,不然要想找到藏在深山老林的他,如同大海撈針般難啊!”
“哦?那要不你看看我是誰?”意難平笑道。
而布衣書生卻自始至終緊閉雙眼,大喊道:
“我不看我不看我不看!道理我都懂!看見你的臉我就活不下來了!”
“敢問先生尊姓?”
“免貴姓湯,還不知道軍大爺怎么稱呼?”
“軍爺爺我啊,”意難平咧嘴一笑,“叫意難平。”
“……啊?”布衣書生難以置信地睜開眼睛,驚訝地要說不來話,“你……你……你就是殺匪如麻的意難平?”
“怎樣,看見俺老孫本尊,還怕我不能剿匪?”意難平扶起姓湯的布衣書生,恭敬地說道,“湯先生,如果你肯幫我找到那畜生的藏身之處,組織是不會虧待你的,我再替你美言幾句,功勞簿上會給你大大地記一功的——愿不愿意跟我干?”
“……好!意難平大哥!”湯先生眼神一凝,下定決心道,“只要你能保證我跟你有大魚大肉吃,老湯我跟定你了!”
“當然,我不是給你畫大餅,我是實在人,”意難平站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碎草,“在那之前,還是帶我去小沙彌那吧,我要好好替法師安葬他,才能回去跟法師有個交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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