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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 40 章


田嬤嬤原本憋了一肚子的氣,  后又被溫御的出現(xiàn)驚得不輕。她幾乎是不敢停留地出了公主府,驚懼不定地回到國公府。見到溫老夫人自是添油加醋一番稟報,氣得溫老夫人拍桌而起。

        簡直是目無尊長!

        婢生女就是婢生女,  終歸是上不了臺面。

        溫老夫人面色幾變,怒道:“這樣的親事還不滿意,  我還真就不管了!”

        謝家的嫡子,  若不是因著國公府這一層關(guān)系,豈能愿意娶一個庶女。若不是姓溫,那個婢生女能有這樣的福氣。

        不知好歹的東西,  居然還敢裝病!

        田嬤嬤道最是知道溫老夫人的喜好,主子不喜二房那邊,  別說是二姑娘,  便是二公子也不喜歡。

        “二姑娘原本最是聽話不過,  也不知最近是不是受了誰的蠱惑,居然如此不辨是非不知好歹。郡王爺也是,  聽信一個外人的話,完全不把老夫人您放在眼里。老夫人您可是不知道,  那個不知廉恥的葉姑娘有多囂張,  不知道的還當她是公主府的主子。”

        溫老夫人又是一巴掌拍在桌上,  心口開始劇烈起伏。旁邊的大丫頭見勢不妙,趕緊讓人備好安神湯。

        一碗安神湯下去,  溫老夫人漸漸緩了過來。

        這時,溫夫人和溫如玉來了。

        溫老夫人看到她們,臉色好了不少。大兒媳婦才貌雙全,溫婉賢淑,  又是她自己親自挑選的。這些年孝順聽話,  事事都辦到她心坎上,  她是哪哪都滿意。大孫女性情模樣都隨了大兒媳,最得她的歡心。

        不像二房那些個忤逆不孝的,生來就是氣她的。

        溫夫人關(guān)切問侯一番,然后在溫老夫人忿忿的抱怨和田嬤嬤的補充下,很快知道公主府發(fā)生的事。

        溫如玉掐了掐掌心,雪娘不肯嫁給謝五公子,難道真的想和她爭沈世子?一個庶女,不就是仗著顏色好,憑什么和她爭!

        還有那個葉娉,真是哪哪都有她。

        那兩個討人厭的賤人,為什么不去死!

        “玉姐兒,玉姐兒。”

        “…誒,祖母,孫女走神了。孫女實在是擔心雪娘,害怕她被葉娉給帶壞了。也怪孫女以前識人不清,還當葉娉是個好的。”

        “這哪能怪你,是那個上不了臺面的自甘下賤。她不樂意這門親事,我索性由著她去,我倒要看看她那個生母姨娘能不能為她謀一門高親。”

        溫如玉心中焦急,雪娘一日親事不定,她心里就不踏實。別人看不出來,她卻是瞧得分明,沈世子看雪娘的眼神不一樣。

        那樣的眼神讓她嫉妒,讓她害怕。

        她不能坐以待斃。

        正準備勸說祖母,一個婆子進來,在田嬤嬤的耳邊低語幾句。田嬤嬤聽得皺緊眉頭,低聲轉(zhuǎn)述給溫老夫人。

        溫老夫人臉一沉,怒道:“當真是上不了臺面的東西,被別人三言兩語就哄去了,滿車的回禮,真是好大的手筆。”

        她說的滿車的回禮,正是公主府給葉娉準備的。

        葉娉簡直是瞠目結(jié)舌,自己只提著兩樣自制的點心上門,換來的卻是這滿滿當當?shù)囊淮筌嚮囟Y。

        七匹上好的布料,說是葉家七口一人一匹。茶葉點心若干,裝了好幾個盒子。四大筐莊子上送來的山貨,干菜干菌還有干果。新鮮的菜一筐子,另有半筐子魚蝦。車子后面還系著兩只活羊,一直咩咩地叫喚。

        這也太多了吧。

        “雪娘,這不合適。”

        所謂禮尚往來,差距太大在別人看來難免有打秋風之嫌。

        溫如沁眼還紅著,面色尚好。若不是怕扎眼,她要送的可不止這些。別說是庫房,便是她自己也能拿得出不少東西。

        “不單是我準備的,東西也過了明路,我二哥那里也知道。”

        她想說很多東西都是姨娘備下的,又怕葉娉介意。

        葉娉沒有錯過她臉上的那剎那間的不自然,猜測東西可能是雪娘的生母準備的。若是她拒絕了,不僅雪娘的生母會多想,雪娘心里也會不舒服。

        既然溫御也知道,她索性大方收下。

        “這次我就收了,下回莫再如此,否則旁人還當我與你相交,圖的就是這些利益。我倒是不怕被人說三道四,就是不想連累你。我比誰都盼著你好,萬不能見你受委屈。若你因我之故受到牽連,那我的罪過就大了。”

        溫如沁眼眶原本就還有一些紅,聞言更紅了。娉娘處處為她考慮,處處護著她,日后哪怕是再有人說什么,她也不會信。她只相信自己看得到的,只相信自己聽到的,更相信自己的感覺。

        “娉娘,你老說這樣的話讓我哭。我不管,你對我好,我也想對你好。那些人想說就讓他們說,他們又不喜歡我,我憑什么在意他們的想法。”

        “你能如此待我,我很歡喜。公主府沒有主母,大面上的人情往來有你父親和郡王操心,倒也不用你怎么費心。只是這些小節(jié)小禮的,你心里要在章程,莫讓別人挑出你的理來。你處理好這些事,旁人也看得見。若是事事穩(wěn)妥,也可替自己搏點好名聲。”

        溫如沁紅著眼點頭,緊緊拉著葉娉的手。

        她就知道,娉娘的心里有她。

        葉娉拍拍她的手,真誠道:“別像我一樣,名聲差了,再是補救也救不回來。雖說我不后悔,但若能有其它的選擇,誰不想既有好名聲又能安享富貴。我沒有那樣的福氣,但我希望雪娘你能夠擁有那樣的人生。”

        “好,我答應(yīng)你。”

        兩人依依不舍許久,最后葉娉收下所有的東西,帶著回到葉家。

        葉氏和葉母和葉婷皆是大吃一驚,已經(jīng)放學回來的葉廉和葉正兄弟倆也吃驚不小。尤其是葉正,圍著那兩只羊歡喜得直拍胖手。

        “這都是溫二姑娘送的?”葉氏指著那些東西,秀美的臉上全是震驚。倒不是她眼皮子淺,實在是這些東西真不少。大戶人家往來送節(jié)禮也就這些,誰能想到姑娘們私下交往,送的禮也這么多。

        公主府沒有主母,溫二姑娘必是不太通人情世故。

        “娉娘,這東西不能收,你讓人送回去。”

        葉母點頭,“太多了,不合規(guī)矩。”

        兩只羊已經(jīng)解下來,正被葉正追著滿院子跑。

        葉娉道:“祖母,母親,東西放心收下,郡王也知道。”

        溫郡王也知道?

        這下葉母和葉氏更吃驚了。

        溫郡王知道還讓溫二姑娘備這么多的禮,到底是什么意思。拿人手短吃人嘴軟,娉娘收了東西,溫郡王會怎么想?

        “娉娘,娘還是覺得不太好,這東西咱們不能收。”

        “娘,溫二姑娘說了,他們公主府主子少,莊子上送的東西吃不完都壞了。而且這東西是她的姨娘好心好意準備的,若是我們送回去,你說她的姨娘會怎么想?會不會以為我們瞧不上這東西是一個妾室備下的?”

        葉氏還是覺得不太好,但若真如娉娘所說,還真是不能送回去。

        最后葉母拍板,“東西都拉回來了,就留下吧,日后有機會再還上這份人情。”

        葉娉也是這么想的。

        葉正一聲歡呼,正好抓住了一只略小的羊。

        三喜四喜并二福幾個丫頭也是喜笑顏開,這么老多的東西,她們也能沾不少光。不等葉娉吩咐,幾個人就已經(jīng)上前去搬東西。

        魚蝦不好放,晚上就收拾出來下了鍋。

        葉母親自下廚,魚湯是給葉庚煮的,清蒸魚是給葉氏和葉廉葉正兩兄弟做的,紅燒的是給自己還有兩個孫女燒的。蝦也是做了兩種,白灼和香爆。另炒了兩個菜,加一個菌菇湯。

        魚蝦倒不是多稀罕的東西,只是這魚不是普通的魚,而是上等的桃花鱖。蝦也不是普通的個頭,每個都足有兩指長。

        難得的好伙食,一家人都吃得極其滿足,除了葉庚。

        入夜后,他輾轉(zhuǎn)難安。

        葉氏與他多年夫妻,自是知道他最是一個重禮最規(guī)矩之人。怕是公主府的那些回禮讓他不安,他又不好斥罵娉娘。

        不解的是,溫郡王為何至始至終什么都不說?

        是真的不在意,還是有別的心思?

        那位郡王何其受寵,陛下視之比親子還親,一眾皇子皆越不過去。那樣的出身地位,婚事不知多少人盯著。

        這幾年世人都在猜陛下會給郡王賜婚一位什么樣的貴女,上至王公貴族,下至書香世家,但凡有適齡姑娘的人家都猜了個遍,期間也隱隱有一些風聲流出,但最后都渺去無聲。

        如若不是想聘娶為妻,那便是另有打算。

        他為人父,又是男子,還有京中為官多年,自是知道那些世家子弟的德行。既要有端莊賢惠的妻子,又喜歡貌美知情趣的妾室。

        郡王難道是存了這樣的心思?

        若真是如此,他定然不能同意!

        葉氏也睡不著,“老爺,你說郡王爺?shù)降资窃趺聪氲模俊?

        總不會是真的看上娉娘了。

        并非她看低自己的女兒,而是他們?nèi)~家門第實在太低。他們的這樣的小門小房,不敢有那樣不切實際的妄想。

        半晌,她都沒聽到丈夫的回答。

        不知過了多久,葉庚喃喃道:“或許只是兩個姑娘家之間的往來,咱們想得太多了。”

        最好是如此。

        葉氏聞言,長長嘆息一聲。

        但愿真是他們想多了。

        夫妻二人夜話,難以入眠。

        一屋之隔的葉娉也未睡,她倒不是睡不著,而是葉母在她的房間里。祖孫二人也在說話,說的也是同樣的事。

        對于這個大孫女,葉母最是看重。

        娉娘能交到真正的朋友,當祖母的自然開心。她不擔心別人說三道四,就怕娉娘自己鉆了牛角尖走不出來。

        “溫二姑娘與你交好,這是好事。不過她是她,郡王爺是郡王爺。祖母知道你心里什么都明白,祖母只是不想你苦了自己。”

        葉娉點頭,“祖母,我知道的。我和郡王差得太多,我們是不可能的。我也沒想怎么樣,和溫二姑娘交好也是出自本心。”

        葉母見她這樣,心里反倒不舒服起來。看著眼前如花似玉的大孫女,當祖母的是怎么看怎么喜歡,自然是比誰都更盼著自己的孫女好。

        “溫郡王的身份太高了些,若不然祖母定會支持你。”

        葉娉聞言,心下微動,眼神瞬間靈動。

        “祖母,您和祖父是如何認識的?”

        一個是鄉(xiāng)鎮(zhèn)土生土長的舉人,一個是走南闖北的鏢師之女,八竿子打不著的兩個人,到底是怎么結(jié)為夫妻的?

        葉母聽到孫女這么問,臉上泛起一抹羞赧,羞赧之中帶著深深的懷念。

        “那年我和你曾外祖一起走鏢,夜宿青州一座破廟時,恰遇你祖父去州府參加鄉(xiāng)試,也宿在那間破廟中。我對你祖父一見鐘情,跟了他一路。”

        “然后你們就在一起了?”

        葉母搖頭,眼里全是懷念。

        她看著眼前的大孫女,仿佛回到了許多年前。破敗的殘廟,香火早已冷了不知多少年。香灰與灰塵堆積的雜亂中,一身粗布青衣的書生芝蘭玉樹。那樣的相貌,突然出現(xiàn)在一座破廟中,有那么一瞬間她還當是見到了神仙。

        “你和婷娘都長得像你們的祖父,你更像一些。”

        “那祖父一定是一位美男子。”

        不是葉娉自夸,她和妹妹的長相哪怕是放眼整個永昌城,那也是排得上名次的。她們?nèi)粽媸情L得像祖父,那祖父必定是個大美男。

        葉母笑道:“你祖父確實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當時我簡直是驚為天人。鏢也不走了,悄悄跟了他一路后,已是情根深重。無奈他性子迂腐古板,對我不假辭色,視我為洪水猛獸。”

        葉娉來了興致,若真是一見鐘情,再見兩情相悅的戲碼未免太過平常,一波三折的愛情故事才更引人入勝。

        “那祖父后來是怎么改變態(tài)度的?”

        說到這個,葉母頓時眉飛色舞。

        “你祖父那個人古板歸古板,但心地善良。我知他不喜我的言行,也不喜我的行當。所以我就假裝家里遭了難,流落到清水鎮(zhèn)。然后一來二去的裝可憐,最終被他收留。”

        “祖母,您真厲害。”

        葉娉暗暗豎起大拇指,祖母這操作她都學不來。

        所以她這算不算是遺傳?

        “那后來呢,你們就日久生情了?”

        “哪有這么簡單。”葉母點了一下孫女的腦門。“你祖父長得那么好,又中了舉。哪怕是家里再窮,也有不少人惦記。什么縣令千金知府千金,若不是我先下手為強,哪里會有你爹。”

        “祖母,你可真厲害,”

        “我嫁給你祖父后,不知多少人嫉妒。我可不聽那些個閑言碎語,關(guān)起門過自己的日子便是。反正那些女子也打不過我,真要把我惹急了,我可不是任人捏的軟柿子。”

        葉母本是來開解大孫女的,最后被大孫女套了一堆的陳年往事,離開的時候還有些意猶未盡,心情既是開心又滿懷思念。

        祖母一走,葉娉就開始打哈欠。

        三喜一邊替她拆發(fā)髻一邊觀察她的臉色,見她神情雖疲憊,眼神倒是極其清亮,嘴角也一直含著笑,越發(fā)憂心忡忡。

        “大姑娘,你…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什么事?

        葉娉疑惑,她能忘記什么?

        三喜替她梳順頭發(fā),低聲道:“大姑娘,你的月事本該昨天來的。”

        葉娉瞪大眼睛,她還真不記得這茬。

        可能是落水之后進了寒氣,上回的月事是提前了一天,她沒怎么在意,三喜也沒放在心上。這回推后一天,她還是沒在意,三喜卻認真了。

        也是巧。

        “三喜,我說過了,我和郡王真的沒有那樣。”

        “姑娘,你別騙我了。忠嬸說過男人和女人咬過嘴,女人就會懷上。”三喜說這話的時候,臊得都快鉆地縫了。她可是看得清楚明白,那天大姑娘的嘴又紅又腫,好像還被咬破了。

        葉娉無語,咬嘴就能懷孩子,福嬸這是在騙小孩。

        “三喜,男人和女人咬嘴不會懷孩子。”

        “姑娘,是你懂還是福嬸懂?”

        當然是福嬸更懂。

        葉娉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大丫頭,歇了解釋的心思。她不無惡趣味地想著,等到這丫頭終于知道孩子是怎樣懷上后,想起今日自己說過的話,會不會惱羞成怒。

        這月事又是提前又是推后,不是什么好事。

        由此說明她的月事已經(jīng)紊亂,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大至子嗣小至身體不適,還是應(yīng)該開些藥調(diào)理調(diào)理。

        ……

        永昌城最大的醫(yī)館名叫益壽堂,坐落于北城。

        益壽堂是百年的老字號,多年來名聲極佳,且館中還有一位姓古的婦科圣手。主仆二人將將下了馬車,葉娉就被三喜拉住了。

        相比她的神清氣爽,三喜可以用憔悴二字來形容。

        三喜將她拉到巷子里,不無擔心地道:“大姑娘,咱們應(yīng)該尋個偏僻點的醫(yī)館,避人耳目才是。”

        “調(diào)理身體而已,何需避人耳目?”

        “萬一…萬一大夫摸脈摸出別的,如何是好?大姑娘,你聽奴婢一句,咱們換個地方吧,這里真不合適。”

        葉娉不想去小醫(yī)館,她怕遇到庸醫(yī)。

        但是看到三喜這么擔心的樣子,她又不太忍心。想了想不去益壽堂也行,找個差不多的醫(yī)館應(yīng)該也可以。

        三喜見她被自己說動,不喜反憂。

        大姑娘許是也害怕真的是懷上了。

        這可如何是好?

        “大姑娘,若你真是有了,咱們得早做打算。奴婢想好了,到時候就說你不想留在這傷心之地,咱們?nèi)デ嘀荨5刃≈髯由聛恚蠣敽头蛉司退闶侵懒艘膊慌隆!?

        葉娉真是服了這丫頭的腦洞,居然還替她打算好了。

        “三喜…”

        她剛想再解釋自己和溫御真的什么事也沒有,忽然感覺一陣寒氣襲來。抬頭看去,巷口那個長身玉立堵了光線的男人,正是三喜口中那個莫須有的孩子他爹。

        真是巧到一塊了。

        三喜緊張到牙齒打顫,心道完了。郡王如果知道大姑娘懷了孩子,一定會抓大姑娘回去做妾的。

        怎么辦?

        “大姑娘,你趕緊跑…奴婢替你擋著…”

        “沒事,我和郡王解釋。”

        她朝溫御走去,想想忽然覺得不對。

        她解釋什么?

        沒有的事,豈不是越描越黑?

        所以她什么也沒說,行過禮之后準備過去。不想還沒走兩步,手臂被一只大掌抓住,生生將她拽到跟前。

        轉(zhuǎn)瞬間,二人四目相對。

        溫御幽深的眸中風云起伏,濃墨翻滾似乎裹挾著森森殺氣。他眼神如刀一般落在葉娉的小腹處,聲音更是冷極。

        “孩子是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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