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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第 82 章


王府和國公府在商議之后,  將婚期定在下月中的吉日。葉娉聽到這個消息,意味深長地挑了挑眉。看來那位慶陽郡主,對于嫁人一事頗有幾分迫不及待。

        溫廷之那個人除了一張臉還可以之外,  再無其它的可取之處,  慶陽郡主如此急著嫁過來,難道是饞他的身子?

        她想起上次在護國寺碰到對方的事,  瞇了瞇眼。

        聽說李碧珠也定親了,  還是璋王妃牽的線,對方是璋王妃娘家的一個侄子。還聽說李家人對此極為滿意,沒少在外面炫耀。

        李碧珠會甘心嗎?

        若是不甘心……

        也不知有沒有好戲可瞧。

        葉娉如是想著,  更是期待。

        天氣漸熱,  她除了比以往憊懶些,  并無其它的孕期反應。

        府里人少也有人少的好處,  清靜且沒什么雜事。溫駙馬是公爹,又是個鰥夫,  當媳婦的自然是避著一些。所以既沒有長輩需要早晚請安,  也沒有叔伯妯娌等人需要周旋。

        錦恭人那里無需過問,在那日對方來過之后的第二天,  風清已被送出了公主府。一應動作可謂是悄無聲息,  未起任何波瀾。

        日子清閑而自在,就是略顯無聊了些。

        恰在她無聊時,近京的莊子送了東西過來。剛下的鮮果、家禽野味、蔬菜干貨等來了好幾大車。她將東西分作兩半,  一半自留。一半則折做幾份,一份送到了宣平侯府,一份送去葉家,  還有一份則是送去了國公府。

        自留的那一半該儲存的儲存,  該處理的處理,  左右公主府有自己的冰窖,一應東西都能妥善保存許久。

        新鮮的果子以最快的速度出現在她面前,她尤為喜歡那紅到發烏的櫻桃。一顆顆水靈靈的,盛在白玉瓷的果碟中,分外的讓人垂涎。

        這東西不好儲存,哪怕有冰窖能鮮食的也不過三五日。余下的熬制成醬,待天氣再熱時可用來制作櫻桃冰酪。她不無遺憾地想著,因著自己懷孕,到時候恐怕是不能多吃。

        好在鮮果無忌,她吃得倒也滿足。

        她歪在窗榻前有一口沒一口地吃著櫻桃時,溫夫人上門了。人沒有到無名居,而是在前院偏廳。

        可能是溫御的煞氣實在是太重,所有人似乎都有些避諱。

        如此也好。

        她換了一身衣服,整理一番后出門。

        雖是早上,但日頭已然無情。

        刺目的光晃得人眼睛疼,所到之處一片白熾。好在一路行去,皆有樹蔭可庇護。那些樹木大多已逾二十多年,樹大根深又枝繁葉茂。肆意生長的樹冠或是如云或是如傘,在地上映著搖曳的影子。

        所謂前人栽樹后人乘涼,大抵便是如此。

        那位穿越同仁的婆婆,是個有大智慧的。

        可惜多年愛情長跑被人截了道,好比是釀了多年酒進了灰,又或者是精心侍候的花草被蟲蛀了。酒失了原本的滋味,花草也殘敗不堪,除了棄之似乎并無其它的選擇。

        當時的長公主,應該是膈應的。

        那讓人膈應的人,此時正坐在花廳里,端莊而體面地喝茶等人。黛色衣服上繡著芍藥花開,堆砌繁復的發髻用點翠頭面裝飾,通身的貴夫人氣派,優雅不失華麗。

        僅憑一眼之緣,溫夫人給人的印象極好。笑容適宜,言語親切溫和,目光始終帶著恰到好處的真誠。

        面對這樣一個人,葉娉不敢有絲毫的放松。

        客套幾句后,彼此重新落座。

        葉娉在主位,溫夫人在客位。

        偏廳四角都放著冰鑒,涼氣中淡香宜人。中堂掛著一副對聯并幅畫,畫是山河明月圖,對聯則是忠孝禮義的警示之聯。兩邊梁柱上也刻有一副同樣意義的對聯,灌金字體熠熠生輝,應是每年都會重刷金水之故。

        或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溫夫人瞧著氣色比前些日子好了一些,目光溫和真誠如故。她此次上門并無旁的事,僅是來回禮的。

        這些事派個管事婆子便成,她非要親自跑一趟。可見面子功夫她一向做得極好,若不然也不會多年來賢名一直在外。這樣的人越是相處,越讓人覺得細思極恐。

        “大熱的天,還勞煩大伯娘親自跑一趟,侄媳很是過意不去。”

        “無妨的,難得你有心,我跑一趟也是應該。”

        “眼看著大哥婚期在即,大伯娘指定很忙。下次再有什么事,派個婆子過來傳話便是,省得大伯娘總這么事必躬親,旁人還道我這個做侄媳的不懂事。”

        “你我原本就是姨甥,親近些才是人之常情,外人只道國公府和公主府往來密切,又豈會多想。”

        溫夫人一直和顏悅色,始終面露微笑。葉娉報以同樣的微笑,態度和氣勢上未輸半分。二人你來我往,皆是軟刀子來軟刀子去。

        不知情的人瞧著,還當她們確實是感情不錯,又哪里知道她們早已是勢同水火。明面上雖不見半點火光,暗地底早已是水火不容。

        便是這般關系,依然還要做面子工程。葉娉對于溫夫人這樣的人,除了忌憚以外其實還有一點佩服。

        假模假樣的寒暄過后,溫夫人起身告辭。

        別人愛做戲,葉娉更會。

        將將把人送出了偏廳,不想迎面碰到錦恭人。錦恭人說是有事要來和葉娉商議,那雙凌厲的目光淡淡地掃過了溫夫人。

        既未行禮,也未打招呼,可謂是無禮至極。

        溫夫人倒是有禮,如遇故人般喚了一聲錦姑姑。

        這聲錦姑姑,讓錦恭人冷笑出聲。

        “溫夫人這聲姑姑,我可不敢當。太妃娘娘早已故去,溫夫人這是年紀大了記性不好,還是和以前一樣愛攀親戚。”

        錦恭人說的太妃,是王太妃。

        王太妃是王家庶女,入宮多年無所出。先帝在位時,她是十三嬪之一的宜嬪。雖算不上得寵,但為人低調有手段,在宮里的日子還算尚可。那時陳皇后已經不在,安和長公主帶著幼弟在宮中艱難度日。王宜嬪對他們心生憐惜,沒少在暗中接濟他們。

        陛下登基后,王宜嬪成了王太妃,備受陛下和長公主的尊敬。因著王太妃的關系,王家的嫡女們常有進宮的機會。

        王誠君便是其中之一。

        她那時才名在外,人也十分識趣知禮,長公主因為王太妃的關系對她也還算客氣。哪成想長公主正籌備著嫁人事宜時,倒叫她給截了胡。

        出事之后,她在長公主面前痛哭流涕。說自己也是被人算計,說自己如何愧疚又如何難受,還說她不想壞了別人的姻緣,又說自己年紀小,一直敬著長公主和溫國公,壓根沒想過會出那樣的事。還說只要長公主一句話,她愿意出家為尼。

        年紀小?

        如今也不小了吧!

        這些陳年往事,錦恭人記得比誰都清楚。

        如果不是此女年紀比陛下大,王家女進宮的名額怎么也不會落在二房嫡女頭上。得虧了這一茬,若不然此女若是進宮,怕是會攪得后宮永無寧日。

        一想到這么個東西在長公主面前討好賣乖,轉眼就和溫國公滾到了一起,她當時比吞了一百吃蒼蠅還難受。

        溫夫人臉色不變,道:“錦姑姑還是和以前一樣氣性大,這都多少年了依舊沒改。我念著以前的情分,還愿喚你一聲錦姑姑。既然你不愿,那便罷了,日后我喚你恭人吧。”

        雖然國公府和公主府隔得不遠,但她們算起來實實在在有二十多年未見了。乍然相見,多年前的恩怨似乎從未消散一般。

        錦恭人冷哼一聲,“你我哪里來的情分,溫夫人莫要亂扯。你年紀小不懂事,溫國公這些年怕是也沒好好教你。”

        一句年紀小,雷得葉娉外焦里嫩。

        暗道溫夫人當年是不是走的幼齒路線?

        還真看不出來。

        老夫疼少妻,想不到溫國公居然好這一口。

        溫夫人略略抬了下頜,神情依舊不見變化。“恭人年紀大了,應當修身養性為宜。畢竟火氣傷身,最是不利于長壽。”

        “溫夫人放心,我且有得活。倒是有些人經年累月地憋著,裝大度裝溫柔,也不知能裝到時候。若某一日沒憋住,讓外人給瞧見了真面目,豈不是大半生的努力功虧一簣,想來也是可惜得緊。”

        “恭人真會說笑,可惜縱有那樣的稀奇事,恐怕恭人也見不著。”

        “未必。”

        葉娉聽著她們針鋒相對,若有所思。

        錦恭人都能看穿溫夫人的真面目,何況是長公主。所以長公主為什么不揭穿,為什么還會成全溫夫人?

        從相識相知到相愛,不僅要天時地利人和,更需要歲月的積淀與磨合。而從相愛到形同陌路,有時候原因只是一件小事,更有甚者僅僅是一句話。

        如果她是長公主,她能說服自己放手,但做不到不去計較。或許是長公主的境界太高,非她這樣的俗人所能比。

        溫夫人走后,錦恭人臉色略頹。

        “若是殿下還在,必是要說我的。”她低迷地來了一句,表情如悲如泣。“我還是沉不住氣,我應該再忍一忍。”

        忍什么?

        葉娉面有疑惑。

        須臾的功夫,錦恭人已恢復至面容嚴肅的樣子。

        “郡王妃,你說人生最為圓滿得意時,應是什么時候?”

        “應是功成名就吧。”

        “那是男子,若是女子呢?”

        葉娉想了想,道:“我想應是集榮華富貴于一身,兒孫滿堂成為老封君之時。那時才可言此生圓滿,才能稱之為最為得意之時。”

        “我也是這么想的。”

        錦恭人神色緩了緩,似乎是勉強擠出了些許笑容。

        “陳家二房的十一公子娶妻,這是禮單。”

        原來她來找自己是為了這事。

        葉娉心里還在琢磨方才的事,有些遺憾錦恭人轉變了話題。她將禮單接了過來,掃了一眼就皺起眉頭。

        禮單之豐,說是自己娶妻都說得過去。

        “以前陳家的子孫成親,也是這般禮數嗎?”

        “是。”

        葉娉皺眉,補償了一個莊子的出產,這人情往來還如此之重,那陳家一家上下可謂是全靠公主府養。

        上代人的事,她不好置喙。

        長公主愿意養著,溫御也沒有二話,她自然不可能說些什么。

        “前幾日陳家這輩又添了人,四十七公子的滿月禮的單子在這。”錦恭人說著,又遞過來一張禮單。

        四十七公子?

        陳家人是不是太能生了些!

        “陳家共有幾房人,每房男丁多少?”

        “陳家當年三房人,下一代成了七房人。大房嫡庶公子共十三人,二房十五人,三房十一人,四房六人,五房成親三年,只有兩人,老爺和七老爺還未成親,四十七公子是五房幼子。”

        葉娉皺眉,她怎么覺得陳家這是本著生得多有人養,且還有賺的想法拼命生孩子。這一代已有四十七人,看樣子還在不停增長。

        “陳家諸位公子中,可有上進之人?”

        “陳家眾人靠殿下的那處大莊子過話,無人在外謀生。除去六公子十年前考取過童生,再無一人有功名。”

        沒有工作,還沒人讀書。

        陳家人分明已經成了依附在公主府上的藤蔓,隨著時間的推移越生越多。再這么下去,并非長久之計。且不說公主府負擔如何,單說陳家人的心態已經讓人不喜。

        她深深看了錦恭人一眼,心下了然。

        錦恭人必是不滿陳家久矣,又苦于身份不好開口。對方這是想借她的嘴,讓她在溫御面前吹枕頭風。

        這風是吹還是不吹?

        她思量再三,還是決定吹一吹。

        溫御貼出去的越多,將來她的孩子擁有的就越少。而且她不想助長陳家人的風氣,畢竟升米恩斗米仇。時日一長,陳家人不會再有感恩之心,只會將一切視為理所當然。若公主府能負擔得起,那是千好萬好。但萬一她的孩子不如父親能干,無法滿足陳家人的需求,那時候這堆爛攤子全成了她孩子的鍋。

        不行。

        堅決不能給孩子們留難題。

        這枕頭風不僅要吹,還要吹得有效果。

        一帳遮之,四方紗幔中仿佛自成天地。燭火隔著一層,將這方天地暈染得分外溫馨。幽香混著清冽的男子氣息,無所不在地糾纏著。

        枕頭風這玩意,應是男女云雨之后吹最為管用。

        可惜孕初三月有忌諱,葉娉沒有辦法施展美人計。何況在她看來,近些日子無形中施展美人計的另有其人。

        冰雕玉刻的容顏,在繡著鴛鴦戲水的喜慶枕頭上越發打眼。

        此時的溫御,不再是人人聞之色變的煞神。這樣的安靜與美好,說是墜入凡塵的神子亦不為過。

        神子可遠觀,不可褻玩。

        葉娉吞了著口水,湊過去在他臉上“叭唧”一口。心里不無得意地想,落入凡塵的神子,也不過是自己唾手可得的美色。

        她消用了這美色,也順理成章結了果。所以無論如何她也要為自己的孩子打算將來,將隱患扼殺在尚未難以收拾之前。

        “郡王,您說我這一胎是男是女?”

        “女兒吧。”

        應該是的。

        葉娉想。

        都說稚子的眼睛最靈,她家小四不是說她肚子里的是個外甥女,那應該是個女兒沒錯。女兒好,女兒是媽媽的貼心小棉襖。事關她小棉襖的嫁妝,她怎么能不努力。

        “我祖母曾說過,如你我這般出色的長相,合著應該生十個八個,您以為如何?”

        “可。”

        可什么可!

        你當是批準屬下的奏報呢。

        葉娉在他耳邊嘆氣,“養孩子說難也難,說易也易,端看怎么養。若是家里和產業少了,分到個人頭上的不多,您少不了被埋怨,您說是不是?”

        他眼神緩緩看了過來,對上假裝憂愁的一張小臉。

        這小姑娘又玩什么花樣?

        “郡王,您這么看我做什么?您看得我心里好慌,我好怕自己說錯了話,做錯了事,哪里又惹了您不高興。”

        “好好說話。”

        這可以他說的。

        葉娉清了清嗓子,脆聲道:“都說父母為子女,當計之深遠。雖說我們這一胎是男是女還未可知,但我們總得為她計劃一二。若是閨女,自小便要為其攢嫁妝,若是兒子,便要給他存聘禮。我最近看賬,總覺得開銷太大。古人云人無遠慮必有近憂,長此以往我怕終有一天會入不敷出,到時我們該如何安置自己的兒女。”

        溫御初時眼底還有笑意,漸漸笑意變淡,最后神情一片冰冷。

        他氣勢一變,葉娉立馬就感覺到了。

        床幃之間就這么點大,躲都沒地方躲。

        “郡王,您方才讓我好好說,讓我別怕的…”

        說話間,陰影將她包圍。

        溫御撐在她上方,俯視著她。黑潭一般的眸,深不見底。那暗沉沉的一片仿佛是孤寂的夜,無邊無際卻又什么都看不見。

        她說錯什么了嗎?

        難道是嫌她管得多?

        “郡王,您別這樣,我……我以后不問了,啊!”

        唇上吃痛,她驚呼出聲。毫無章法的吻,像啃食一般。瘋狂之中帶著壓抑,似乎還有隱忍的不滿和控訴。

        這男人是屬狗的嗎?

        居然咬人。

        她喘不上氣來,惱怒極了。

        正當她準備反咬回去時,唇上的壓迫感一松,緊接著她感覺耳垂也被咬了。吃痛之時她聽到低沉的聲音,一字一字地灌進她耳中。

        “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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