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時分，彼得·還披著蜘蛛俠馬甲·帕克正坐在鄰居小姐的房間里。

        任憑他本身頭腦再怎么聰慧，身體變異后再怎么靈活，他也不會想到為何自己會在這里。

        蜘蛛俠：蜘蛛感應不響了，但我頭卻很疼。

        時間回到五分鐘前。

        在緊張的對峙中，蜘蛛俠大可以轉身就跑，反正被認為是怪人也不是第一次了。

        在很多人眼中，穿得紅紅藍藍還看不到臉本身就很奇怪，不是嗎？他都能背出jjj對他的抨擊了，比如今晚那句“讓那些蒙面‘災害’遠離我們的城市！別左顧右盼，說的就是你，蜘蛛俠！我一定會堅持不懈地為紐約人民暴露你丑惡的嘴臉！”什么的。

        聽上去不是挺矛盾的嘛？蒙著面你怎么暴露？

        不，咳，彼得，這不是自娛自樂的時候。

        他是該離開的，這對他是最好的，假如被人發現他出現在這里，說不定還會連累這位鄰居兼朋友。

        但他現在不太敢動。

        斯瓦娜家里為什么會有超能力者？她手上還正冒出看著就很危險的紅光，而紅光的前方就是斯瓦娜……他這樣走了真的好嗎？她會不會有危險？

        接著，他就聽到斯瓦娜的勸阻。

        噢，原來是她的熟人，打擾了，他這就告……

        “咕～”

        很好，他肚子響亮地叫得全場聽到了。蜘蛛俠想，現在他就算脫下面罩，臉恐怕也是一樣紅。

        結果，他就被請進了房間內，并得到投喂。

        坐在斯瓦娜屋里的彼得將面罩上推一些，露出了嘴巴，呆呆地咀嚼著，卻吃不出味道，因為他正處于頭腦風暴。

        我們看到一只小蜘蛛，先將他放進來，再給上一些食物，然后……他都開始懷疑這是不是什么“蜘蛛俠捕捉現場”了。

        還有，那只黑貓從剛剛起就一直盯著他手上的燕麥餅干看，是怎么回事？貓能吃餅干嗎？

        斯瓦娜將姐弟倆拉到門口簡單解釋了幾句，而旺達也認出了這是紐約最近經常上熱搜的“蜘蛛俠”，見對方并無惡意，就打消動手的念頭。

        但皮特羅沒因此放下戒心，他想了想，忽而問道：“他就是你說的那個鄰居？”

        他沒故意壓低聲線，因此比常人聽覺敏銳的蜘蛛俠自然能聽到這話，頓時渾身一僵，稍一使勁，手中的餅干就被握出五個指印……然后碎掉。

        一直對餅干虎視眈眈的洛蒂：氣成海膽jpg

        但蜘蛛俠無暇理會那只全身炸毛的黑貓，他第一反應是否認：“鄰居？什么鄰居？我不是……我的確是你和諧友好的鄰居蜘蛛俠！所以你是在喊我嗎？”好險，差點就圓不過去了。

        不，不是差一點。

        在場沒有一人是能被輕松糊弄過去的，皮特羅也不是遲鈍的類型。他雖然看起來不算穩重，但身為三人中唯一的男生，他自小就練出一種敏銳的觀察力，這樣才能護好他的姐妹。

        而且，蜘蛛俠對“鄰居”這個詞的反應也太大了。

        斯瓦娜沒跟他們說過蜘蛛俠的身份，也有意幫朋友隱瞞，更何況彼得并不知道他在她這里已掉了馬。

        見皮特羅像察覺到什么了，她決定挽救一下場面，笑道：“咳，事實上，我初搬來這里后，這位蜘蛛俠先生好幾次都替我指過路，大家都說他像曼哈頓的‘好鄰居’�！�

        “哦……”皮特羅似信非信地應了聲，又問：“斯瓦你經常迷路？”

        “沒有�！彼雇吣瓤隙ǖ鼗卮�，“只是間中�！�

        蜘蛛俠站到窗邊，下意識接過了話：“咳，事實上，比間中多一點？這位小姐經常在晚上走小巷，差一點就出事了，所以如果你們是她的朋友，最好多提醒她一點。”

        旺達嗯哼一聲，看向斯瓦娜，結果看到斯瓦娜也一臉詫異。

        旺達：……姐妹你怎么回事？

        “我有常常迷路嗎？沒有吧。而且小巷沒什么危險的，那不是地圖上可見的路嗎？”斯瓦娜迷惘地問道，說罷，又有些不確定轉向蜘蛛俠，問：“有出過什么事嗎？”

        “呃……”蜘蛛俠本想悄悄溜出窗外，聽到她的發問，猶豫一瞬后還是留下來回道：“你記得自己差點被打劫嗎？就是你手里拿著鐵鍋的那一次？”

        斯瓦娜仔細回想一下，反問：“那一次……不是只有幾個人向我問路嗎？”

        “不，那幾個人堵住剛出超市的你問路，而沒有問路邊的警察，怎么想都很奇怪吧？之后他們還尾隨你身后，本來要對你下手的，但被我發現了，我就……友善地幫忙送他們去了趟警局。”蜘蛛俠有些不可置信，又繼續問道：“那你記得你差點跟逃跑的銀行搶劫犯迎面撞上？就是在市立圖書館對外的街道上？”

        “搶劫犯？我只記得偶爾會在大街上見到一些蒙面人，我以為那是coser？”她試圖為自己的說法加強一些說服力：“那些人還戴著復仇者們的面具，不是嗎？”

        “噢不……警察都追在他們后面了，你沒看見嗎？”

        斯瓦娜一臉呆滯，仿佛一張“不存在的記憶增加了jpg”的表情圖。

        別說是她，旺達跟皮特羅都有點懵了。

        但皮特羅最先反應過來，并下了結論：“所以，斯瓦一直說自己在曼哈頓過得很‘和平’，都是她自己以為的？”

        沉默，沉默是今夜的紐約。

        蜘蛛俠看氣氛有些不對，扔下一句“我就不打擾你們……”后，就轉身要溜走。然而，他的話再次被打斷，因為皮特羅試著喊了聲：“帕克先生？”

        一級警報，一級警報。

        這不是蜘蛛感應在響，而是蜘蛛俠彼得自己在心里在敲響警鐘。

        如果能把他內心的形象具現化，大概能看到一張蜘蛛俠版的《吶喊》。

        “先生你在喊誰？這個房間是還有我們之后的第三位先生在嗎？那真讓人有點雞皮疙瘩，不過蜘蛛不會起雞皮，哈哈�！�

        不是這笑話太冷，而是當下壓根沒有人笑得出來。

        蜘蛛俠慌亂地想：我被認出來了？為什么？不對，我應該馬上離開，對，馬上！

        旺達看了看弟弟，問：“帕克？鄰居家的那個‘帕克’？”

        皮特羅瞥到蜘蛛俠翻過窗戶的動作，聳了聳肩，故作淡定地說：“我就是試著說一說鄰居家的姓氏，如果他現在跑了，就是心虛。”

        蜘蛛俠登時停下爬墻的動作。

        “但你現在不跑，就是心虛加心虛�！彼雇吣葒@了口氣，帶著歉意地說：“抱歉，我們沒有故意要揭露你的身份�！�

        “等等。”旺達從她的回應中察覺出一些端倪，問她：“你早就知道了？”

        “啊�！彼雇吣任⑽⒁崎_視線。

        她不是心虛，她是在看看洛蒂在干什么……這孩子為什么在吃地上的餅干？

        蜘蛛俠抱著雙臂，輕輕摩擦幾下。

        沒什么，他只是掉馬掉得太突然，有點冷。

        -

        彼得再問自己，他為什么會在這里？

        “所以……你就是鄰居家那個彼得？跟斯瓦是朋友的那個？”

        他弱弱地回道：“……是的。”

        其實，他很想否認旺達的話，更想翻窗就跑，反正他現在被帶到客廳了，逃生路線本應是增加的。然而，他正被旺達和皮特羅包圍著，那兩只看上去不太尋常的小動物也正守在窗前和門邊。

        除非跟他們正面起沖突，不然要跑？想都不用想跑掉。

        再加上他已經掉馬了，萬一他們把他的真實身份說出去——當然，他相信斯瓦娜不是這樣的人，但萬一另外兩個人是呢？

        他只慶幸這周梅姨參加了短期旅行團出門了，正巧不在家。大概是玩得太盡慶，今天她連在10點前打電話確認他到家沒的電話都沒打來。

        旺達又問：“你之前是故意跟在她身邊？”

        他終于要從“怪人”變成“嫌疑犯”了嗎？

        “不，我沒有，我發誓！我最多是在夜巡時多留意下她有沒有在外游蕩，畢竟她真的很容易遇上事故�！�

        斯瓦娜試著為自己辨解：“我覺得其實沒有必要太……”

        皮特羅打斷了她：“斯瓦，在這件事上，我跟旺達決定暫時忽略你的意見�！�

        “好吧。”斯瓦娜嘆了口氣，只好乖乖坐在床邊，還順手揉了一把偷笑的洛蒂。

        洛蒂回蹭她的手，似在讓她別生氣，又偷偷告訴了她一個小秘密。

        之后，她一邊聽著蜘蛛俠對雙胞胎的解釋，一邊摸出了手機。

        這時，她才發現提姆在一小時前曾給她發過消息。

        真稀奇，他居然會主動找她？

        她笑了笑，打開了視窗，只見上面寫著一句：[我能問一下你到底是怎么理解“美夢”的嗎？]

        [斯瓦娜：是之前送你的夢嗎？你有哪里不滿意？]

        不是哪里不滿，是沒有哪里滿意。

        但畢竟起因是他的謊言，提姆自認理虧，也顧及到對方的心情，便轉移話題說：[就是想問問，我已經連續好幾天做到這個夢了，說實話，有點累]

        斯瓦娜一怔，回覆：[幾天？]

        [提姆：對，還是說你送的其實是連續��？]

        這就有些奇怪了。

        她所贈予他的夢境與其說是一個故事，倒不如只是一個放進了必要元素、由她用力量上鏈的“八音盒”。以他的夢為舞臺，上面的小小人偶隨之旋動起舞，但動力用完、曲盡之時，夢境也隨之結束。

        [斯瓦娜：這種情況，我能想到兩個可能性]

        [提姆：說說看？]

        幾分鐘后他都沒收到回覆，又多發了一句：[hello？]這種時候也要刻意吊他胃口嗎？

        [斯瓦娜：我]

        [斯瓦娜：我打字慢]

        他都忘了，這女孩好像不太熟悉電子產品。

        這兩句話連著看，怎么好像還有點委屈？

        提姆忍不住笑出了聲，又輕咳一下，四處張望，差點忘了他現在是在自己房間，身邊沒有其他人。

        斯瓦娜有些苦惱地加快自己打字的速度，在手機上點了又點，同時努力縮短句子，就怕對面等得太久。

        [斯瓦娜：1可能是你身上標記的影響；2后面是你自己做的夢]

        不，他拒絕承認是他自己做夢夢到什么魔法小蝙蝠。

        [提姆：沒有第三種可能？]

        [斯瓦娜：那可能就是其他因素了，我無法斷定]

        [斯瓦娜：我也可以連接你那邊幫你看看原因]

        雖然她說得像連通對方的電腦一樣輕巧，但提姆知道她說的是通過那塊研究不出什么來的紅水晶來連通他的意識。

        那晚之后，他再對紅水晶做了一次檢測，但檢驗結果還是跟最初收到時所做的一樣，就是一塊普通的水晶。

        唯獨摔不破這點比較特別。

        不管怎樣，他對她的信任還沒到能放心她入侵自己精神領域的地步，有那么一瞬間，他還在想這是不是女孩設的局。

        但他很快就否決了這個想法，以她的能力不需要布置這種麻煩的陷阱。

        更何況，他也想試著相信她……作為朋友。

        斯瓦娜見沒收到他的答覆，便補上一句：[不過不是今晚，我這邊有事]

        這句話本來沒什么的，提姆也不覺得這是立刻就能解決的問題。但不知為何，他想起了先前巴特發過來的那個帖子。

        所以她真的爬墻……咳，不是，他在想什么呢。

        提姆覺得自己可能不太清醒，不然他怎么可能被帶進去帖子的思維里？

        [提姆：暫時不用]

        這樣是不是太生硬了？想了想，他又多打了句：[我這邊也會繼續調查，保持聯絡]

        好吧，變成討論公事的口吻了。

        本想著會不會引起對方的不快，卻見一分鐘后，對方發來了一張q版小紅鳥的貼圖——非常軟萌可愛、還帶著小腮紅的那種，小紅鳥一手叉著小胖腰，另一只手比了個大大的“ok”。

        “噗，咳咳……”

        幸好阿福今晚阻止他喝咖啡了，不然他的桌子恐怕得泡個咖啡浴了。

        她居然還把那只以他為原型的小胖啾畫成表情貼圖？還是那么軟乎乎的小紅鳥？

        提姆陷入了沉思。

        他突然覺得，要是她真的是他的粉絲并在今天宣告爬墻，也挺好的。

        他沒別的意思，他只是在尊重對方的個人愛好，就是……她要不要考慮也粉一粉蝙蝠俠跟羅賓？

        他真的沒別的意思，真的。

        而斯瓦娜這邊，她剛放下手機，就注意到其余三人的視線正齊唰唰地落在她身上。

        “怎么了嗎？”

        皮特羅挑了挑眉，問她：“你有聽見我問你什么嗎？”

        她還真沒聽到。

        “我猜是在問我對那些‘意外’有沒有印象？”

        皮特羅板著臉說：“不，我剛才根本什么都沒問。”

        呃。

        “我想這就是為什么我沒聽見。”斯瓦娜安撫道：“你們要是喊了我的名字，我絕對會回應的�！�

        皮特羅努力繃著表情，不想被她看出那快壓不下去的嘴角。他看了看旺達，像在問她怎么看。

        她怎么看？旺達直覺認為斯瓦娜除了紅羅賓的小秘密，還有別的事瞞著他們。

        彼得被迫待在別人家，本來就有些坐立不安，在三人奇妙的親密氣氛之下，更顯得弱小、可憐又無助。

        不，他是蜘蛛俠，他不能退縮！他在心里想像出強壯威猛的自己，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

        然后，他就對他們懇求道：“那個，如果沒別的事要問我，能不能讓我先離開？當然，我隨時樂意回答你們的問題，畢竟我是友善的蜘蛛俠，我是指……”

        斯瓦娜替他解圍道：“還是讓他先回去吧，他還是高中生，太晚睡不利健康成長�！�

        “那我就……”

        “不過，”斯瓦娜叫住了他，親切地提醒他：“你還是先把后頸處的小東西拿下來再回家比較好。”

        這就是洛蒂剛剛告訴她的“小秘密”，小貓咪說這個人身上黏了怪怪的東西，就像被黏了口香糖而不自知，傻乎乎的。

        小東西？什么小東西？彼得的手倏地往后一摸，不一會兒指尖就碰到一個很小的圓型“按鈕”。

        皮特羅一秒閃到他邊上，看清那東西后，說：“告訴我這不是定位器或監聽器之類�！�

        旺達也有些詫異地看向斯瓦娜，喊了喊她：“斯瓦？”

        “沒事，這種東西一進入房子附近，就會受到魔法的磁場影響，不會聽到我們說話。也許……對面正聽著‘小小蜘蛛爬水管’？”她一臉無辜地回望過去，“剛剛你們似乎不想讓我說話，我就沒說�！�

        旺達跟皮特羅一聽就知道她是故意的。

        大概是因為被排除在外，斯瓦娜也有些小脾氣了。

        皮特羅轉而看向彼得，問他：“背著這東西四處蕩應該不是你的興趣吧？你知道這是誰安在你身上的嗎？”

        彼得此刻腦中也一片混亂，但他不能停止思考，是什么時候？是誰在監控他？是恐懼四魔？盡管斯瓦娜說不用擔心，但他是不是險些連累到他們三人？

        旺達觀察起那東西的模樣，忽然靈光一閃，卻有些遲疑地說：“我好像見過類似的東西，在任務中……但我不確定是不是同一款？”

        斯瓦娜想到提姆偷偷安裝在她身上的竊聽器，那個東西好像是印著小小的蝙蝠標志？但顯然不是誰都這么高調，會在這種東西上標個記號。

        “任務？魔法？”蜘蛛俠疑惑地看向這三人，他鄰居家到底住了些什么人？不會是危險人物吧？

        不用多久，皮特羅就有了推測。他問彼得：“最近你有接觸過什么人嗎？比方說穿得端莊卻十分可疑，又自稱來自某個官方防衛機構的？”

        旺達無奈地看了他一眼：你干脆報神盾局字母得了。

        “你是說尼克·弗瑞？他為什么要……不�！敝┲雮b一下子就想通了。

        尼克·弗瑞先前接觸他時，表明知道了他的真正身份，指出他的不足，讓他考慮是否加入神盾局接受訓練。

        但他真的會放任一個少年英雄自己行動嗎而不受控制？會不會從始至終，他的一舉一動和最終決定都在弗瑞的計算下？

        “如果是你說的那個‘弗瑞’，確實是有這樣做的可能�！逼ぬ亓_想到那個疑心重得不行的家伙，一時間還有些同情他，“他知道你的身份嗎？”

        “對，聽上去你們也認識他？……你們也是神盾局的人？”

        “不，絕對不是�！逼ぬ亓_秒回道，隨后跟旺達對視一眼，決定對蜘蛛俠來個自我介紹：“皮特羅·馬克西莫夫，你也可以叫我‘快銀’。即使你沒聽過我的代號，你可能也聽說過‘x戰警’？”

        “旺達·馬克西莫夫�！蓖�達也走了上前，跟蜘蛛俠握了握手，淺笑道：“雖然也有人叫我‘緋紅女巫’，但我還是比較習慣別人喊我的名字。”

        蜘蛛俠沉默片刻，再三思索，最后把頭套掀開。頭套下的棕發少年對他們靦腆地一笑，用比先前平緩得多的語速說：“彼得·帕克……雖然你們已經知道了。你可以叫我‘蜘蛛俠’，但我要是沒蒙著面，還是希望你叫我的名字。”

        皮特羅用輕松的語調說：“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pietro’在意大利語中名字等同于‘peter’？所以，你好，另一個‘peter’。”

        他伸出拳頭，彼得懂了他的意思后，也握了拳與他輕碰一下。

        這下，他們都真正地互相認識了。

        后來，彼得得到許可，借用洗手間先換了身便裝，又再度得到投喂，并捧著熱牛奶坐在沙發上。

        “既然弗瑞知道你的名字和身份，就算這個監聽定位器是他放的，也不一定只是為了追蹤，畢竟他們隨時可以找上你和你的家人，而你是跑不掉的。”斯瓦娜替他分析道：“你也可以想想最近有沒有得罪什么人？或者被誰盯上？有誰想抓你？”

        得罪的可真有不少，就有他收拾過的罪犯那么多吧。

        至于被盯上和抓他……他又想起今天闖進校園的恐懼四魔了。

        “謝謝提醒，我會小心的�！彼�表示了謝意后，又問她：“對了，那么，斯瓦娜你也是那個，你懂的，擁有什么超級能力和代號的英雄？”

        “不。”斯瓦娜笑瞇瞇地回道：“我是個普通的大學生�！�

        彼得用食指抓了抓臉頰，猶豫地重覆著：“普通……？”

        不是他不信她，但現在“普通大學生”的門檻都這么高了嗎？會魔法、跟超英認識還能推理神盾局局長行為的那種？

        旺達跟皮特羅四目相對，齊嘆一口氣。

        斯瓦娜對“普通”果然是有什么誤解，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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