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四十章又見掉馬
“旺達,聽他的。”暫時。
斯塔克大廈地下大堂內,旺達有些猶豫地收回阻攔紫人的魔法,隨后警惕地看著他,準備隨時動手。
紫人毫不在意旺達的目光,整理了下西裝后,邁著自信優雅的步伐走上前,直盯著被壓在地上的托尼旁邊。
如今,托尼的裝甲被杰西卡徒手拆開了,她的拳頭還正對準他的反應堆。在托尼的背上,還有一些失去意志的人正受紫人命令層壓而上,除了阻礙著他的行動,也與其他槍口下的人質一同作為要脅他的籌碼。
“別動,托尼,我不是來傷害你的。我知道你偷偷安排了一個很棒的計劃,一個連你那些高尚的朋友都不知道的計劃。”
沒有裝甲的防護,紫人的激素立刻對托尼造成影響,那些話語也慢慢滲入了他的思維。
“我們已經為你做好準備,你的好助手也已經就位。”
聽到這句話,托尼瞳孔緊縮,一下子清醒了不少,對紫人大喊道:“你對佩珀做了什么!”
“不不不,我只是讓她幫個小忙,畢竟我也沒想到你連這個權限都給她開放了。”紫人用鞋尖托起托尼的下巴,大笑幾聲,隨即又陰惻惻地威脅道:“但當然,要是你不愿意配合,那她也會發揮用途……在另一方面。”
托尼低下頭,咬牙切齒地說:“你想讓我做什么?”
紫人沒有完全奪走托尼的思考能力,他要的不是托尼像杰西卡那樣完全服從,而是留著他的一半意識、他的智慧,讓他打造一個“帝國”。
一個以斯塔克為名、斯塔克建立,但實際上由紫人統治的帝國。
“你難道不想讓世人看到你那些偉大的作品嗎?”紫人滿意地看著托尼眼中的紫光,微彎下身,繼續說:“我是來幫你實現計劃的,只要你想,我們隨時都能建立一個完美的世界,只要你告訴我密碼——”
托尼渾身發顫、冷汗直流,看上去正試圖擺脫那些徘徊在腦中的話語。
紫人登時沉下臉,一把扯過托尼的頭發,對他說:“你還想反抗我,對嗎?很遺憾,在這個范圍,沒有人可以抵抗我。”
背上是人群的重壓,頭皮上是發麻的刺痛。表面上,托尼繼續維持那張痛苦到扭曲的表情,但腦中想到的卻是:事情結束后,是不是該讓賈維斯下單買瓶強力護發素?
紫人沒有察覺到托尼還有這樣思考的閑暇,他全然陷入了即將收獲勝利果實的喜悅之中。
看,驕傲的斯塔克,在餐廳里眾目睽睽下逮捕他的斯塔克,還不是像蟲子一樣趴在地上,被他俯視、被他嘲笑?
“托尼,把密碼說出來。”他再次命令道。
“我不……我……”托尼眼神閃爍了一下,然后他咬了咬舌頭,像想借此阻止聲音從嘴巴里冒出的樣子,但他失敗了,“我、我告訴你……”
“我告訴你……”在紫人愈發興奮的表情下,托尼的雙唇不受控制似地張開,那把倔強地縮在喉嚨的聲線終是被撬了出來——卻沒有說出紫人想聽的話。
“……沒門!”
這是一個信號。
倏忽之間,壓在托尼身上的人、被利用作人質的人以至杰西卡都像風箏一樣被深紅的魔力拽到半空。
托尼早已恢復成暖棕色的雙眼無畏地直視著紫人,將他驚詫的表情盡收眼底。
很好,托尼重新武裝起自己,在紫人高呼杰西卡的名字并試圖后退時,掌心的沖擊光炮早已就緒,對他連射幾炮。
“我說過吧——”托尼扯動了帶著傷的嘴角,露出了紫人最痛恨的、有些囂張的笑容。
“你得付出代價。”
-
“真可憐。”
看著全身被刺穿的貓咪,那個女人輕笑一聲,擺出了一副深感遺憾又憐憫的嘴臉。
明知她是在刺激自己,紅羅賓頭腦這一刻異常地冷靜,也確認了自己思緒清晰。
他看了看再沒可能活過來的貓咪一眼后,閉了閉眼,然后抓著女人松懈的機會對她發起猛攻。
她出現在這里的目的是什么?對付他們?因為她發現了他們?
這個女人必定跟紫人,或者說,幕后之人有關。
——逮捕她。
這個目標非常明確,紅羅賓下手也沒有半分猶豫,但這次他更小心謹慎,不但注意著躲開黑藤的尖刺,還連番用爆破鏢、電擊和冰凍彈牽制她的行動。
可惜黑藤終究不是真的植物,而是神秘的魔法產物,火攻并不奏效,反而冰凍彈能令女人指使黑藤的動作遲緩。
“哎呀,真是狠心的男人,貓都替你死了,卻連你一滴眼淚都得不到。”女人大概沒想過這年紀不大的蒙面英雄如此難纏,當即心生退意。她還有自己的任務,不能在這里久留了。
她想讓紅羅賓露出破綻,但她低估了他的冷靜和理智。
紅羅賓甚至還在攻勢中抓住了用言語反擊的機會,對她說:“不算高明的話術,女士。你知道是我的話會怎么說嗎?……就算得到這種危險的能力,你還是‘跟以前一樣’。”
她演技不錯,身手不差,但看得出左腳有舊傷,而黑藤的根正正集中在那里。比起專業特工,她更像情報人員,或者退居文職的人士……她似乎對此抱有不甘?
她運用黑藤時不夠靈活,有些生硬,應該是后天獲得這種能力不久,摸熟行動模式后不難避開。
女人知道他這是激將法,但還是被牽動了一些情緒,或者說,看他還有余力說話,她有些著急了,話也更多了:“說得好像你見過我似的。說起來,你為什么會把這樣的小貓帶進來呢?太可憐了,那么幼小,被我的小寶貝刺穿身體時得有多痛呢……”
她得有多痛。
這個想法在紅羅賓腦中一閃而過,但他沒為此停下腳步,應該說,他不能停下。
“對呀,真的,太可憐了。”
這不是他們的聲音。
第三把聲音響起來的瞬間,貓咪被刺穿的身體慢慢融化,眨眼間便化為如黑色發絲般的蠕動絲線,往女人身上傾涌而去。
那個女人嘗試躲避,又利用匕首和黑藤將之切斷,但只要弄斷一根,就有兩根絲線持續伸長,不斷暴增。一旦纏上她的腿,絲線就極快地在她身上蔓延,像蛛絲一樣,將她這只獵物捆搏起來。
即使她已經動彈不得,那些黑色的絲線還是在她身上愈收愈緊,令她逐漸缺氧。她下意識張開雙唇想要吸氣,有一撮絲線卻倏地從她的脖子上繞,封住了她的嘴。
“真的很痛,你說對嗎?”
女孩甜美柔和的嗓音從身后響起時,紅羅賓不能否認自己的確松了口氣。
他轉身一看,那張臉上掛著與平常無異的淺笑,但他能分辨出來,這只是她習慣地做出的表情。
而且,她此時的行為也具有一明可辨的危險性——她沒打算停下。
這讓紅羅賓心中拉響了警報,這是她身上首次出現如此猛烈的攻擊性行為。
他的判斷沒錯。
斯瓦娜有些生氣了,但不只是因為她被這人“殺”過一次,盡管被徹底毀掉分//身時的疼痛也的確令她相當難受。
但更令她控制不住怒意的是,就差一點,小紅鳥就要當眾表演“我削我自己”了。
“真可憐,真可悲。”她把那些話一一還給女人,“你看,你這么弱小,就這樣死去的話,得有多疼?”
斯瓦娜這番話不是單純的威脅,紅羅賓看出來,她打算殺了這個女人。
她向來對生命抱有尊重,加上身邊的人一次又一次給她設限,所以“斯瓦娜”這張柔軟親切的皮囊從未主動奪走過誰的性命。
哪怕是在哥譚時受到恐嚇或威脅,她也只是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給對方一些教訓而已。她可以想像,假如一開始這個女人只對她下手,她說不定還會放她一條生路。
但也只是因為她不在乎。
她可以不在乎塑造出來的軀殼,不在乎身上的傷口,因為那并不是無可取代。但那對雙胞胎,或者從他們開始愈來愈多令她“在乎”的人和事物,就不一樣了。
那么,紅羅賓,或者說,提姆·德雷克也分在這里面嗎?
她說不清,但可能,只是可能,她對他已經不只是好奇,而是足夠在乎了。
不然,為什么她回想起紅羅賓對自己下手時的果斷,就會想把這個女人輾碎?又怎么解釋,紅羅賓現在不過是抓住了她的手腕,默不作聲地看了她一眼,她像在翻滾的胃部和腦袋就慢慢平緩下來?
“接下來,把她交給我就可以了。”是像怕刺激到她一樣的語氣。
她能從紅羅賓的臉上看出審視、警惕,那些在哥譚時就沒有落下過的情緒。唉,他好不容易才對自己放下些許的戒心又提高回去了吧?
明明不太高興,她還是刻意加深嘴角的弧道,笑著回道:“如你所愿。”
她松開了一些女人嘴巴上的絲線,就到剛好能回答問題的程度,之后便靠在門邊,雙手抱在胸前,一語不發地注視著紅羅賓審問女人時的背影,等待他把事情處理好。
沒由來地,她想起多年前的事。
當然,不是連身體都沒有的時候,那也太過久遠了,但也不能說跟那時候毫無關系。
不能否認,就算過得再漫長又沒趣,時間也總是相連的。
早在很久以前,她跟瑪麗安·卡特就認識了。確切一點來說,從她的先祖埃德蒙·卡特、倫道夫·卡特或者更早之前,她跟這些卡特們就有著無法分離的關系。
這不是她的選擇,應該說,她沒有選擇的資格和權利。那是只有有形之物、生物、生命或者人類才擁有的東西,不是嗎?
假如問她的喜惡,她可以說,她討厭瑪麗安·卡特,因為這個人類違背了“約定”,也是第一個教會她什么叫“欺騙”的人類。
然而,她是在十三年前除了雙胞胎外,唯一能聯系到的人類了。
在倫道夫·卡特之后,真正能稱作卡特的人不多,他理應是當時唯一的后代了。
但人類的血脈是十分神奇的東西,這個姓氏終是傳承了下來,那些繼承者也先后回到先祖故居之地——阿卡姆鎮。
他們仿佛受到呼喚一樣,回到那片陰郁籠罩的山林里,回到那座集合了諸多不祥之物的老宅里,將之修建,將之延續。
在這個家族里,瑪麗安·卡特是跟外界接觸得最頻繁的一個,也可能是時代和環境因素所致。她是一位廣為人知的藝術家,曾在大學任教,桃李滿門,人脈很廣,從這一點來看,她不太像一個“卡特”。
但命運注定了她是卡特們的一份子,注定她終其一生都在追逐那些神秘莫測的事物——也注定了她是“最后一個”卡特。
她有過后代,但都活不長。
她為了家人曾鉆研過有別于家族傳統的知識,也曾拜訪卡瑪泰姬的法師們。大部分的法師對她的黑暗根源都嗤之以鼻,這很正常,而古一法師是少數的開明派,跟她有過一番交流。
然而,再多的巫術、咒語、魔法都挽回不了她的家人,她的小兒子死在了哥譚,最后孫女也因為急病去世。
自此之后,她似乎脫離了家族根深蒂固的一些想法,這也是斯瓦娜當初愿意帶著雙胞胎去找她的原因。
哪怕前一次與瑪麗安·卡特的告別并不愉快,她也是當時斯瓦娜唯一能求助的人類了。
如果說這個決定背后有十分深遠的考慮,這一點連斯瓦娜自己都不信。但實際上,她還是有為馬克西莫夫姐弟想過一下的,但結論或許并不符合他們的預期。
那時候,她其實是想就這樣把他們留在那里,然后離開的。
這里的“離開”,指的是放棄這副身體,真正地離開這個世界。
在穿過“門”并拖著姐弟倆到達卡特大宅后,這虛弱的身體就疼痛得像要將她撕裂一樣,很快就動彈不得了。
她將這累贅的身體扔開后,直接闖進了瑪麗安·卡特的意識世界,單刀直入地跟她交易。她開出一個本以為對方會接受的條件,卻被拒絕了。
她無法理解地追問:“為什么?那不是你最想要的東西嗎?”
“人類是會變的。”瑪麗安平靜地看著她,像在注視著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又用有些諷刺的語氣回道:“在你眼中,也許只是一眨眼的事,但對我們來說,已經過去很久了。現在別說去喜馬拉雅山,我連離開這片森林都很困難了,我還能拿什么跟你交易呢?”
騙子。
“不是‘還能拿什么’,你從沒有完成交易,沒有遵守承諾……你騙了我。”
瑪麗安笑道:“那又如何呢?你不也說過,人類是最不可信的生物嗎?”
“是的,你們狡猾、弱小、絕不可信。”但同時,也奇怪地善良。不知為何,她就是不想告訴瑪麗安后一句話,因此頓了下,把話咽回去后又問道:“那你想怎樣?”
“不如我們來說說你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瑪麗安也不著急,正打算扯開話題,卻被她不耐煩地打斷了:“這沒所謂,沒時間了,他們快死了。”
“你很重視他們?”
“我對他們有所虧欠。”
“是嗎?”瑪麗安雖是這樣反問了,卻毫不在意她的回答。她就這樣注視著女孩的面貌,眼神有些復雜,又有些懷念。最后,她有了決定,便對她說:“我無法保證能替你照顧他們多久。”
“我知道,你‘從來’都無法保證。”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瑪麗安苦澀地一笑,牽動了臉上蒼老的皺紋,“我也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
女孩一怔。
“不過,替你照看他們到康復的時間還是有的。所以,我們不妨換一個條件?”老婦聲線是那么的柔和,直到很久以后,斯瓦娜才明白自己是被哄騙了。
“什么?”
“你也留下來,回到他們身邊?”
太難了,太麻煩了,太不愿意了。
“瑪麗安。”事隔多年,她終于再喊出了這個名字。她的語調不帶起伏,卻令人覺得她是在抱怨:“我沒有繼續下去的興趣。人類的軀體很沉重,會感到疼痛、饑餓、疲倦,會流血、會生病。我厭倦了。”
“是的,因為這就是人類。”
她想了想,看著瑪麗安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容,生出了從未有過的遲疑,卻還是開口道:“你們在乎的事總會愈來愈多,愈來愈沉重……然后無力地老去。”
“是的,是的。”瑪麗安覺得不可思議,又有些欣慰,“這就是人類。”
“所以……”
“但是,這就是‘活著’的代價。”瑪麗安嚴肅且冷酷地道出了真相:“若然你想他們活下來,你也得付出這樣的代價。”
是的,最終,她支付了代價。
所以,才會有繼承卡特之名的“斯瓦娜”,才會有站在這里的她。
在斯瓦娜走神的時候,紅羅賓正努力從女人口中撬出情報。無可否認這個女人很會玩心理戰,一般的刑訊技巧不能讓她開口。
幸好,這個女人的偽裝技巧似乎有些生疏了。更何況,他也不需要她全盤交代,從眼神、口音、動作反應等等也可以看出不少東西。
“你的名字是什么?”
“抱歉男孩,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比起保持沉默,她大概更習慣用言語分散別人注意。
她的口音有些不統一,說某些話時會變了一種語氣。結合先前的觀察,或許她曾經潛伏在不同地方?很長時間從事需要交際的職業?
“你在為誰辦事?”他故意作了下停頓,銳利的目光在她左腳上停留,接著說:“或者說,組織?”
那個女人對他的說辭毫無反應,說:“不錯,繼續猜。”就像在說,繼續取悅她。
“不是嗎?這是你被組織治好后第一次出任務,但辦得不怎么高明,手段生疏了嗎?”
她很好地控制了自己的瞳孔反應,以及嘴角那一剎那的僵硬,但逃不過紅羅賓多米諾面具上的高清攝錄儀。
女人勾了勾唇,回答:“真的是這樣嗎?也可能只是你太幸運而已。”說著,她將視線投向門邊的斯瓦娜。
“你說得對。我是比較幸運的,能在你完成任務前將你抓住。”
“你又知道我沒有完成?”
“畢竟,”紅羅賓笑了笑,“引爆的開關在我這里。”
早在先前的打斗中他就發現了引爆按鈕,也是因為要從取她身上偷過來、不得不冒著被擊中的風險靠近,才會被黑藤刺中。
就在此時,窗外傳來警車的嗚笛聲,看來有人報警了,也就是說樓上或樓下有人完成任務了。
這些都不足以激起女人的情緒,她受過專業訓練,絲毫不見恐懼或驚慌。
可是,在某個瞬間,她明顯收起了反抗情緒,視線緩緩瞥向窗外某處時,嘴邊扯起詭異的笑容。
紅羅賓登時看出了不對勁之處,第一反應是跑到門邊,撲向那個還在發呆的女孩。
急沖之際,他還清晰地聽到身后那個女人喊了一句話——“hailhydra”
那些滿布女人身上、紋身一樣的黑色藤蔓愈漸變紅,仿佛燒紅的金屬,從沸騰、膨脹到爆發出熊熊火光,也不過是幾秒的事。
她將以這聲作為嗚響,拉開了帷幕。
這個蒙面英雄也好,這個女孩也好,還有斯塔克和那些愚昧的人民,沒一個能逃掉的,他們都將成為九頭蛇偉大計劃下的墊腳石,成就那個理想秩序的世界——
這個女人一定是這樣想的吧。
但她不會想到,那些迸發出來的響聲、烈焰和巨壓都是虛假的,只是她腦中所見的幻覺。
她的表情定格著,身上的火紅慢慢消退下去。高溫將她的皮膚燒得焦黑,但她沒全然感覺不到痛楚,她仍沉醉在那個完成大任的美夢中,眼中是滿足和狂喜。
紅羅賓轉過身去,所看到的就是這副情景。
而被他護在披風下的人望著前方,僅僅是不帶感情地低語了一聲:
“真可憐啊。”
-
爆炸的地方不只一處,女人手上的按鈕只能啟動一部分。在紫人落敗后、皮特羅帶著波茲女士趕到樓下時,好幾層都遭到了爆破。
慶幸的是,當時托尼已經重新取回大廈的控制權,及時用特制防爆金屬板隔絕并支撐受損區域,才成功保護還有人待著的工作區,也沒有人死亡。
簡單處理了傷口后,托尼坐在人流如潮的大堂一角,看向并排的三個孩子,問道:“說吧,是誰的主意?”
斯瓦娜首先真誠地道歉:“很抱歉,斯塔克先生,這次我確實給你制造了一些麻……”
托尼打斷了她:“不不不,你沒搞清楚重點,我在說的是,你們讓大人為你們吸引注意力,然后三個孩子分頭行動來一場大冒險?這一點都不有趣。”
皮特羅聳了聳肩,反駁道:“嘿,我想你是忘了,我們已經成年了。”
“嗯哼,剛成年沒多久。”
“你的‘沒多久’是12個月、365天、8760小時、525600分鐘……不管怎樣,我們19歲了。”
“計算機男孩,如果你想炫耀你的心算能力,我可以讓賈維斯陪你玩一整天。”托尼往后靠在椅背上,回道:“但我記得這個‘一年’只是在說你們,小女孩才剛好18,對吧?另外,我提醒你一下,19歲只是過了法定成年年齡,連酒都不能喝。”
只有皮特羅會堅持跟托尼爭論,旺達跟斯瓦娜早就安靜地站在一旁,等托尼氣完再說話。
旺達想,反正她早晚要接受隊長和娜塔莎他們的說教并自我檢討,現在還不如先閉嘴。
斯瓦娜等他們說得差不多了,就提醒托尼一句:“斯塔克先生,你真的不需要去醫院嗎?”
“我會去,但不是現在。”托尼故作不在乎地擺擺手,“警察和救護員還在我的大廈來來回回,我得看著他們都出去了才行。”
協助警察調查完后,佩珀走了回來,正好聽到托尼這番話,忍不住一笑,道:“就跟他們說你想先確認所有人的安全再離開,有這么難嗎?”
“沒有,隨便你怎么認為,那不重要。”托尼猛地站了起來,走到佩珀身前,上下打量著她,“那些混蛋有對你做什么嗎?”
“沒有,我只記得自己失去了意識,直到被救才知道發生了什么。老實說,我只覺得睡了很沉的一覺。”她轉向三個孩子,溫和地笑道:“謝謝你們。”
托尼挑了挑眉,對她說:“你是不是漏了個該道謝的對象?好吧,鑒于他們三個是做得有點不錯,只是一點點,所以你可以先對我道謝,再對他們說。”
佩珀踮起腳親了親他,無奈地問:“有感覺到我的謝意嗎?”
托尼在孩子們面前壓住瘋狂上揚的嘴角,輕咳一聲,跟她說:“不太夠,或者等你也去醫院檢查完后,我們可以再好好談一下謝禮。”
佩珀受不了他,輕拍了一下自家沒個正經樣的老板兼男友。
旺達和皮特羅:冷冷的狗糧往嘴還塞。
斯瓦娜倒沒覺得自己被塞了些什么,她對人們的親密接觸習以為常,沒太大感覺,或許是因為她沒法身同感受吧。
以前在學院時,她還看到過牌皇跟小淘氣吻得難舍難離、像被超能膠黏在對方唇上的樣子呢。
她四處張望,尋找著換回西服后去協助警員錄取證供的提姆。
托尼瞥見她的樣子,問:“對了,女孩,你跟韋恩家那個小子認識?”
“韋恩家?”
“布魯斯·韋恩的那個‘韋恩’,別告訴我你在哥譚連新聞都沒看,要我給你寄臺電視機嗎?”
她不解地反問:“不,我知道韋恩,但跟他有什么關系?”
哦,她不知道。
托尼望見遠處的提姆正往這邊走近,刻意提高聲調說:“哦,除了布魯斯·韋恩是他爸之外,可能沒有太大關系吧。”
提姆明顯聽到這句話,頓時停住了腳步,很快就反應過來斯塔克剛剛這樣說的原因。
他看向女孩,第一反應是:她知道了?
接著,他眼中的黑發女孩緩慢地轉過了身,雙眼平靜地盯著他。
好吧,她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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