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谷去殼是米褪去狗子的神奇色彩
第113章 谷去殼是米……褪去狗子的神奇色彩
季然之所以帶一籮筐稻谷,可不是給叔叔們送去的。
如此寶貝的好東西,一般人他絕不可能相送。
季然去鎮所之前,先去把谷子變成大米。
因為人不能直接食用稻谷,得去除外面的谷殼。
季然家之前有一臺碾米機,壞了后就沒再買。
需要碾米時,他爸就會把家里儲存的谷子拉到鎮上的大米專營店去。
這種專營店賣的不是商業大米,它們以略高的價格專門從農村收稻谷上來,在自家店里碾米售賣,甚至是現碾現賣。
清風鎮有兩家這樣的店。
兩家的生意都還不錯,畢竟農民伯伯自種糧食比經過工業處理的商業包裝大米更令人吃得放心。
經常就有縣城的人跑過來特意買米。
“黃老板,你看我是差那五塊八塊錢的人嗎?”
米的話,暫時沒給二老。
人不吃糠,但家禽家畜吃。
眾人也都圍了上來。
王志道,“綜合種種,我贊同你的判斷。”
季然問劉文靜要了她家的電話,如花用完,完狗歸還。
睡了個午覺。
顯然季然在撒謊。
柴火燒起,鐵鍋子架上,倒入兩斤米。
一斤打磨成粉末。
在家吃完,把糠留下,順走老頭的大幾斤燒刀子。
“就是‘徽兩優絲苗’。”季然笑道。
此米之質,管中窺豹,可見一斑。
到市場里買了幾斤新鮮的牛肉。
“隆隆隆隆隆……”
季然一笑,“李哥,可能你要大失所望了。”
悠然居。
炊煙裊裊,季然帶著豆花在灶房里乒乒乓乓地忙活著。
季然聳肩道,“那條警犬是常年專業受訓的,經常還要上前線實戰。咱家旺財,就是條看家狗子,怎么比?”
季然神色淡然地領首。
“不對,不對……”
這年月里,太多的土豪愿意花高價錢去買高品質的食材食物了。
驅車去到農貿市場的路上,季然沒來由地打了個噴嚏。
“飛虎……”
“好。”季然爽快地點頭。
明顯的疑點有二:
1:這才六月底,即使是種兩季稻的早稻,離收割還需要個來月時間。
真心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小老弟,你家這狗,真有那么神?”王局笑瞇瞇地看著季然。
像季然老娘喂豬時,熬煮過的豬食中都會加瓢糠,攪拌攪拌。
季然以為就此敷衍了過去,其實黃勝心里嚴重存疑。
警犬蹲下。
看到他的車進來,李偉和王志忙迎了上來。
黃勝雙手掬了捧谷子,細細地欣賞著,少不了要見獵心喜驚奇地問。
看樣子那是一條警犬。
只要貨是真好,錢不是事兒。
季然笑撫狗頭,如花今天表現很糟糕,他很滿意。
季然懶得和他扯,瞟了眼停在店外的他自個的紅旗SUV。
先去家里,讓二老晚上來悠然居吃飯。
摸了摸如花的腦袋,正兒八經地喊,“旺財,坐。”
“老弟啊,你的這大米,真的太靚了……伱家這種稻谷還有多少?賣不賣?我出五塊錢一斤收你的。”
鬧饑荒的某個年代里,清水全鎮不少老一輩就被迫吃過這玩意,結果蹲坑能蹲到地老天荒。
“專業的終歸是專業的,我看就不用比了吧。”
一斤裝入礦泉水瓶,灌入燒刀子,扭緊瓶蓋。
王局拍了拍季然的肩膀,和藹地笑道,“小老弟,不管你家的狗今天表現得怎么樣,都不能否定它在偷竊案中立下的功勞……我代表江心全體叔叔,謝謝它,也謝謝你。”
店老板叫黃勝,四十多歲,瘦高個,清水鎮上人。
“這個不一定,可能孜然不止養一條狗。”李偉用力地猛吸一口煙,眼中精光閃爍,“但我覺得,很大的可能性,剛才那條狗不是那條神奇的狗!”
出口有兩個,一個出來脫了殼的大米,一個出來打成粉末的谷殼——糠!
王志聽著他的叨叨,漸漸豁然明朗,“師父你是說,剛剛孜然帶過來的狗,不是他家的狗?是他從別處弄過來,敷衍我們的?”
畝產1800斤,相當高的一個產量了,要知道一般農家自種田,一畝也就產一千斤出頭。
“呵呵,那些都只是湊巧……你還真以為世界上有什么神犬存在啊。”季然打馬虎眼。
居然以五塊錢一斤的價,就想要人家的稻谷,怕是五十一斤人家都不帶甩他的。
這會話說得越狠,待會就越難堪。
季然的那一袋‘金燦燦’谷種,在山坳臨時開壁出的田里,僅種了三四分的面積,產量的話……
“飛虎,蹲。”
季然聽老頭講過,黃勝這人比另一家店的老板實在得多,故而碾米都是來黃勝店里。
季然也上車離開。
……
回到家里,午飯時間。
汪陽明給警犬下達指令,“飛虎,坐。”
糠,人是不宜吃這玩意兒的。
李偉整個臉都是黑的。
再來兩斤沒炒的米,還是一斤泡酒,一斤磨粉。
來到鎮所,一進大門季然就看到李偉王志等鎮所叔叔眾星拱月地圍著一名領導模樣的中年男子。
如花是純種德牧,靈性一塊還是有些的,但和‘精靈’萌寵卡片加持過的汪仔相比,完全不在一個層級。
“呵,神奇的狼狗,真神奇。”汪陽明輕蔑地瞥了眼如花,再瞥向李偉。
李偉繼續琢磨著,兀自自話自說,“那天我們把‘鬼手七’送到醫院,醫生說‘鬼手七’雙腳上的傷口確實是為猛犬所致……可我們誰都沒見過孜然家的狗……孜然防我又一直跟防賊似的……”
汪陽明每一個指令下達,警犬都能立即照做,表現堪稱完美。
哦,李偉和那家伙還不對付?
不過和初級‘金燦燦’的產量比起來,它就是個小弟弟。
季然就笑道,“王局客氣了,是我自家失竊,旺財只不過做了它該做的事情罷了。”
金燦燦谷子還有千斤出頭,不急這一籮筐。
他覺得李偉把某狗嚴重神化了。
“是的王局。”李偉忙不迭地點頭,心說是不是我知道個屁啊,我也沒見過孜然家的旺財啊。
換算下來,畝產達到了三千斤出頭。
目的達到,他心情極好。
季然在想今晚是不是帶閨女一塊來一場夜釣?
順便試驗一下把香麥草粉末換成‘金燦燦’大米粉末的餌料,效果究竟如何?
小妹不是殷殷期盼著他開發針對其它魚種的新餌嗎?
下午五點多鐘,接閨女回來。
如果是買的成品米,這成色必然會令人懷疑廠家是不是搞了什么見不得光的手段。
“有什么不對?”王志疑惑地問。
那位領導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如花,看了眼李偉,“小李啊,就是這條狗上次協助你們破獲了那起偷竊案是吧。”
黃勝之所以沒有往下刨根問底,是看出來季然不愿意多說,便識趣地閉上了嘴巴。
“我家旺財摻和到案子里,純粹是巧合,什么立功啊,都是誤打誤撞。”季然淡定地回應。
‘徽兩優絲苗’是國內目前產量最高的谷種,在高產田塊里,在種植的精心打理下,其產量能達到900公斤/畝。
結果沒有任何的懸念,警犬率先找到。
他曾經是個地地道道的農民,后來從事這行業,對谷物他的見識自然非比尋常,何曾見過如此哇塞的谷子?
“好。”季然再度點頭。
如花茫然中……
鎮所大院子里,其它叔叔都散去,只留下李偉和王志在原地。
出口自動出貨中……
那感覺真的苦不堪言,恨不得拿棍子疏通。
黃勝看到籮筐中的谷子,驚訝不已。
谷子碾完,米用袋子裝著,封上口,糠就倒進籮筐。
季然開車帶著如花,直奔鎮所。
兩人說著說著,言語上就沖突起來了……
警犬乖乖地坐下。
季然停穩車,李偉第一時間拉開車門,看向了后排座上蹲著的如花。
李偉一屁股坐在一輛警車的引擎蓋上,抽著悶煙。
季然也沒去過稱,估計能有一千一二三百斤吧。
搜尋其實主要比的就是狗鼻子好不好使。
李偉臉如豬肝色,郁憤交加,本以為季然家的狗能虐殺那條警犬,沒想到反被摩擦。
“如花,今天表現不錯,這是獎勵你的。”
季然扯了扯他的衣角,示意他別再說了。
偏偏這個居然是剛剛脫殼的!
瞅著那狗,季然頓時就明了,敢情警犬是牽來和他家的狗比試的。
他家的狗有多神奇,一較高下就知道了嘛。
“孜然……”
季然認真地胡謅,試圖塘塞過去。
汪陽明道,“第一場,比搜尋能力。我們把東XZ住,哪條狗先找到,就算誰贏。”
黃勝夸贊了一句。
李偉頓時有些急了,“可你家旺財,不是很神奇嗎?它自個夜里敢進山,還能循著氣味找到蟊賊的入口,找到車子的行駛路徑……它能獨自去追賊,并只咬傷賊的雙腿,廢去他逃跑的能力……”
玉米粉末、麥子粉末等,加拉絲粉,和炒過的大米粉末調配成餌……以同樣的配方,同樣的比例,和未炒的配成餌……
老頭對它的七天突擊訓練……怎么說呢,效果很馬虎吧。
李偉把煙頭往地上一彈,一腳踩滅,郁悶地吐槽道,“孜然這個癟犢子玩意,牽別的狗來忽悠我,靠!”
可季然的谷子,明顯是剛收割上來晾曬干的。
“你不相信我說的,那就沒辦法了。”
在黃勝的操作下,中型的作坊級電動碾米機開始工作。
然后院里還有一名中年叔叔牽著一條強壯威猛的德牧。
季然下車,牽著繩子,把如花放了下來。
牽著警犬的中年叔叔汪陽明神色傲然地道。
王局笑道,“好了,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不就曉得了……小老弟,就讓你家的神奇狼狗,和我們的警犬比劃比劃吧……讓我們開開眼界,長長見識。”
季然家狗子的神奇色彩就此褪去。
“老弟啊,你這個種的是什么牌子的谷種啊?這一籮筐谷子,也太漂亮了!”
李偉堅定地認為季然家的狗非常神奇,汪陽明則很不屑。
“第二項,比服從。”汪陽明又道。
糠的營養價值實際上蠻高,有助于家禽家畜的生長,提升肉質。
王局有些失望地離去,汪陽明帶著警犬一道走了。
谷種谷物是一名農民伯伯的必備知識,季然做為一個農二代,現在又棄商歸農,這個方面的知識他也初步具備。
“我就說嘛,天底下怎么可能有那么厲害的狗!何況是一條未經過專業系統訓練的狗!”
黃勝用瓢從接米的籮筐中舀了一瓢,瞅著眼睛直發亮,又感到難以置信。
“沒問題。”季然同意。
“兄弟,待會你讓你家的狗虐死那個家伙的狗。”李偉一臉不爽地小聲道。
一般干那個職位的人,就沒幾個是尸位素餐的。
它很干很澀,人一旦吃了,容易造成便秘,拉翔困難。
在整個嗅尋的過程中,警犬顯得很專業,如花則非常業余……
這數天時間里,他時不時特意有去家里和如花培養感情,順便檢驗訓練成果。
比比挺好的。
季靈和劉文靜外出開直播還沒回來,給倆人各發了條微信。
季然本來今天是來糊弄了事的,但既然對方連警犬都安排過來了,是不是……
比劃就此結束,第一輪警犬大勝,第二輪警犬以碾壓之勢完勝。
季然有他的打算。
那神情,那語氣,像極了《功夫》里開場時鱷魚幫馮幫主喊出的那句經典的‘還有誰’。
而后叫季然和汪陽明把狗牽到外面去,王局就把毛巾隨意地找個地方一藏。
熱烈的掌聲響起,贊美聲此起彼伏。
酒泡米還需時日,餌料倒是隨時可用。
……
同時兩家店還承接碾米業務,一般碾一擔谷子收個十幾塊錢。
“怎么講?”李偉一愣。
警犬躺下。
……
比賽開始……
旺財是誰啊?
季然繼續,“旺財,躺。”
其實他和那個汪陽明并沒有什么過節,就是前面在聊天時,言語上鬧了不愉快。
“飛虎,躺下。”
但與他又有什么干系。
如花一臉茫然地看著他?
旺財?
王局從一輛車上拿了條毛巾過來,給兩條狗子聞聞,讓它們記住氣味。
黃勝懂米亦懂谷,季然想敷衍他哪那么容易。
黃勝頓時就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人家開著豪華車子,自已居然和人家談五塊錢的生意……
“哦,這樣啊,這谷子種得真好,看不出來你年紀不大,種田還是個好把式。”
黃勝把稻谷從機器的進谷口倒入。
李偉不信,“你就別謙虛了,趕緊帶你的狗子下車,狠狠地開虐。”
如花兀自茫然。
“輪到你了。”汪陽明眉毛一挑,挑釁地對季然道。
李偉懟他,“那是你訓狗水平有限,做不到……”
放上車子。
他以為就此把李偉糊弄過去了,卻忽視了李偉的職業,人家可是搞刑偵的,還是鎮所的大隊長。
季然,“旺財……”
汪陽明則神態愈發倨傲,眉眼中盡是不屑,“還要比嗎?”
他新的策略——消去汪仔身上的神奇色彩,省得有人老是惦記。
脫殼后的大米雪一般白花花的,猶如拋過光上過臘似的,賣相著實不要太好。
王志站在一旁,看著悶悶不樂的李偉,“師父,外面又曬又熱,咱們上去吧。”
季然決定改變策略。
初級‘金燦燦’稻谷的賣相非常好,顆粒碩大,粒粒飽滿壯實,遠勝尋常谷子,看著就很討人喜。
作為縣局里最資深的訓犬員,汪陽明是非常懂犬的,他的不屑有他的道理依據。
季然去的是他爸定點碾米的一家名叫‘農家田園原生態米店’的店子。
如花這下不茫然了,伸著舌頭,哈瀨子直淌。
“我家的田一年四季有水,肥料養份充足,我又花了不少精力來打理……”
李偉沒塔理他,在琢磨著什么,喃喃自語。
醒來后已是兩點多鐘。
炒香。
季然在灶房里忙活開了。
季然也無所謂,拉如花來本就是被李偉纏得沒法,敷衍了事的。
2:‘徽兩優絲苗’的谷子是比較長條形狀的,季然的谷子卻圓潤得多。
“‘徽兩優絲苗’的谷粒子能有這么粗一粒?”
這次煮飯季然特意沒用電飯鍋,用上了煮飯更香、但一不小心就會煮糊的高壓鍋,燒柴火。
隨著時間的推移,高壓鍋蓋子正中間那個砣砣上的兩個小孔,開始散發熱氣。
哧哧哧哧,散發的熱氣愈來愈大……
“老爸,好香啊,今天的飯怎么這么香……”豆花鼻翼抽抽,吞咽著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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