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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26章


雪閑訝異道:“你…少時的夢境?我曾入過夢?”

        厲傾羽沒有開口。

        可看來便是如此。

        沒有人說得出緣由。畢竟夢境本身就是一種神奇的存在,  你會夢見根本不存在的人事物,會遇見根本沒看過的人,會發生日常中根本不可能會發生的事。向來無從解釋。

        雪閑艱難道:“可你…你在幻境里也中了蛇毒,  這是為什么?莫非你少年時也中過?”

        厲傾羽:“自然沒有。那是現實和迷陣重疊的幻境錯亂!

        雪閑:“你說那是你的幻境,可我方才一直沒見到你。”

        只看見少年期的厲傾羽。

        “本尊一直站在樹林外!

        “樹林外?”雪閑愣住,“就站在那看著我和…我和你?”

        “嗯!

        雪閑簡直要錯亂了。

        有種自己被年少和成年厲傾羽包圍的異樣感。

        燭鵲的聲音從他倆后頭傳來,明顯帶著欣喜與急促。

        “你們剛剛也進入幻境了嗎?”

        雪閑點頭。

        燭鵲興高采烈道:“我方才回到我十五六歲的年紀,剛出四階不久,終于學會怎么正確馭扇。然后我還見到傾羽了,他當時出六階好幾個月了,我去獨峰找他炫耀,  喔不對,是聊天,  呃也不對…應該說是我講話,  他聽。總之我馭扇上去時,  居然在那片雪靈木中迷路了!記得當年我迷路時就像方才那般,  十分著急,到處銀白一片,  陽光一照,  我連路都看不清,  也不知道傾羽怎么了,  明明一開始搬上獨峰,就沒特別喜歡那片樹林,  才小小一區,  怎么幾個月時間就放任他們長成那樣,  跟這處刺掌樹林差不多大,  我在里頭……”

        燭鵲淘淘不絕的話還未講完,  接著便傳來周衍之的聲音,同樣跑得急促,似乎是到處在找他們,“我方才,進幻境了!”

        他用力喘了幾口氣,“我回到我小時剛拿到靈器木魚的時候,敲的可開心了,彈奏靈琴用的譜,我都能靠著木魚敲上一遍!當時驕傲極了。還替我家隔壁成親的大哥敲了幾首成親樂曲,被稱贊了好些天!之后就天天抱著木魚睡覺,一刻都離不開!

        燭鵲不滿自己被他打斷,也開始各說各的:“你們先聽我說,方才我講到哪兒了…對對,我去了雪靈木那處,好不容易找到出口后,到浸羽殿去找傾羽,發現傾羽正在喚出羽熔在修練,最讓我驚訝的,是他當時的劍鞘上,居然掛了個白色流蘇!傾羽從來不掛劍穗的,我總說他那把劍樸素的可以,應該打扮打扮,沒想到他這回真聽了我的,可讓我高興壞了!只是他還不許我碰,誰都不許碰。”

        燭鵲沾沾自喜的表情,看得出真的對此事非常滿意。

        雪閑忍不住瞄了身旁的人一眼。

        那個所謂的流蘇,該不會就是自己以前在夢境中和厲傾羽說過的,并且現在掛在自己腰間的流蘇吧。

        燭鵲大聲道:“醫君!就是傾羽贈你的那個!”

        他指著雪閑腰間那抹漂亮細繩,“當時在你身上看見,我就想到定是傾羽膩了這綴飾。不過好歹他也戴了十幾年之久,我可得意了!”

        雪閑不知該擺什么表情,趕緊朝他點了點頭。

        原來這東西以前還曾是厲傾羽的劍穗!

        周衍之正打算接著開口,談論當初拿到木魚的欣喜,奚云奚雨的腳步聲也隨即到達。

        雪閑朝他們笑笑,在對方二人未開口時,便笑瞇瞇地說道:“遇到什么好事了?”

        奚云笑容爽朗:“我遇見奚雨六歲,我八歲時候的往事,那時奚雨因為玩具不見,站在外邊大哭,我手忙腳亂下,便花了好幾天的時間學制,做了一個新的竹蜻蜓給他,奚雨寶貝的很,每天拿出來玩之后,還會把上頭沾的擦凈,然后放進木柜中收好!

        他說道這,奚雨便臉紅的撞了下他手肘。雪閑感覺得出奚云描述的幻境還未說完,可奚雨不讓他說下去了。

        便道:“那奚雨呢?幻境里去到哪兒了?”

        奚雨指著隔壁人:“他九歲,我七歲的時候,浸霧峰的道長要我倆合讀一本厚書,書本至少有半個手掌那么厚,道長每天找時間抽問我們書中內容,答得不好就要抄寫!

        奚雨的回答明顯省略過很多東西,就講個大概。

        奚云驚訝道:“原來你回到這一段了呀,我記得那陣子可有趣了,有時你不愿背誦,寧愿站在門廊上罰站,還紅著眼,看上去像只小松鼠。”

        奚雨這回狠狠撞了下他腹間:“你還說!不許說了!”

        雪閑聽他倆的幻境回憶中皆有彼此。知曉定是都對對方極為珍惜。

        一旁燭鵲突地問道:“對了醫君,倒是你,一直沒分享,你的幻境是什么?”

        雪閑眼神隨即飄了下,好半晌,才朝隔壁高大身影揚了下頭,小聲地道:“我進了他的幻境!

        燭鵲瞪大的眼:“你進到傾羽的幻境?為什么?”

        雪閑聳肩,表示不知道。

        可他推敲,應該是幻境觸發當下,他倆的手是相牽著的,才會同時進入其中一人的幻境。

        周衍之也道:“你進入尊上的幻境?那你看見的豈不是尊上曾經發生的事?”

        奚云道:“聽上去好神奇!

        雪閑只覺得十分難解釋。

        畢竟厲傾羽說那是他年少曾做過的夢,故也不算是厲傾羽自己一人的事,而是雪閑本來也就在那個夢里。

        事情過于復雜,他一時間也不知怎么開口,干脆就說:“嗯對!

        燭鵲好奇道:“那傾羽的夢境是什么?醫君看著不好奇嗎?”

        雪閑望了厲傾羽一眼,從樹群中悄悄透進的月光,不意外的讓他發覺對方也正凝視著自己,只是厲傾羽眼神有些懶散,唇邊掛著有若有似無的懶懶笑意,雪閑知曉現在的對方屬夜晚人格。

        于是深吸一口氣,朝燭鵲道:“幻境中他正在閉關,我就在浸羽殿外草皮上!

        事到如今,瞎編一把吧。

        燭鵲點點頭:“閉關啊,確實很像傾羽的幻境!

        他總認為,別人把閉關當受苦,當年厲傾羽卻像把閉關當愛好。

        雪閑趕緊哈哈笑了幾聲,當作掩飾。不知怎地,也不太敢再和厲傾羽對視。

        雖然四周仍是一片黑暗,可周衍之卻開懷大笑:“看來大家都進到一段美好的回憶中啊,實屬難得。有些事只能成為記憶,我們何其有幸,還能重新來過一回!

        燭鵲也大笑道:“是啊,說到底,這迷陣其實還不錯?瓷先シ菒红`。”

        每個人的幻境皆是美好有趣,皆是心頭喜愛之事,這便代表,迷陣本身不壞!

        可為什么他們就是繞不出去,且這周圍陰森森的氣氛也特別鬼怪。與幻境中的明亮美好簡直天差地遠。

        奚云奚雨便疑惑著小聲討論,燭鵲稍嫌無聊的讓周衍之把木魚拿出來,放在掌上研究,發覺就是棵很硬的木球,上頭開了幾個裂縫?磥碇苎苤_實很有天賦,能將這木球敲的余音繞梁。

        雪閑則在大樹邊繞了幾圈,想找出問題所在。

        這棵蒼天大埋在土地中的根,應有百尺那么長,有些突出泥土表面,確有部分是黑化的,上頭似乎還漲了不少珠奇怪的植物,看上去不是正常的色澤。

        “你瞧,這衍生的地下根,看上去似乎被什么東西給侵蝕了。”

        厲傾羽往雪閑手指的地方一看,確實發現,有些根上布著一片片疑似黑釉的東西,覆蓋在上頭,抓的死緊,撕也撕不下來。

        雪閑正想蹲下身看個清楚,驀然間,眼前聳天的刺掌大樹,突地在面對他們這側的粗樹干上,打開了一道木行結界!

        看上去像道門,寬度能讓一個人經過。

        一群人被這畫面驚嚇,全數停止討論,驚詫地看著樹門。

        最前頭的厲傾羽一句未發,直接便踏入。

        雪閑在厲傾羽身后跟著進入,待燭鵲鼓起勇氣,口中喃喃念著“我是浸霧峰最勇敢的仙君”,并要隨之跟上時,木行結界忽地猛然關上,又變回原本完好無缺的樹干。

        燭鵲:“……”

        他確實不是很想進去,可這樹也不必這樣吧。

        奚云著急道:“怎么辦,尊上和醫君進去了!萬一出不來呢?”

        奚雨也擔憂道:“這棵樹的結界怎么說開就開,說關就關!

        燭鵲卻揮著玉扇,一點也不著急,涼涼道:“你們別瞎操心了,眼下在里頭的是傾羽,能有什么問題。不過就是棵老樹,傾羽的修為難道還抵不過?”

        奚云奚雨聽著有理,這才紛紛松了口氣?扇允强粗媲暗拇种Υ髽洹

        這一回,只能等了。

        ……

        木行結界里。

        雪閑發覺其他人沒有跟上,便道:“仙君他們怎么沒有進來?”

        “結界關了!眳杻A羽道。

        雪閑:“這是刺掌大樹的內部吧!

        與外頭十分不同,一旁的樹碧泉是斑駁樹皮,沒有軟刺,有些地方看上去滴水,有幾塊看上去陰影很重,就像是外頭根部上,那黑釉般的東西,黏在上頭。

        兩人在里頭摸黑走了一陣,雪閑的左手又再度被厲傾羽輕輕牽住。

        低聲道:“小心腳下。”

        雪閑頷首,對方的手掌依舊溫溫熱熱,包覆著他。

        而樹干內有些積水,幸好積水還算干凈,看上去挺為清澈,愈走愈里,那水已經淹過他們腳踝。

        直到幾十呎后,水便淹至小腿處,可溫度卻不會過于發寒,屬于微有涼意那種。

        四周靜悄悄的,什么也沒有。

        從外頭看上去粗干十足的樹干,沒想到里頭比迷陣都大。

        一陣安靜后,雪閑忍不住心底疑惑,開口道:  “那流蘇…真的曾是你的劍穗?”

        “嗯!

        既然如此,那還真是十五的厲傾羽做完夢后才買的。

        雪閑摸了摸腰間細繩,原來這東西,曾是厲傾羽的重要隨身之物。

        他忍不住問道:“若我真是鷹五門的人呢?”

        “你不是忘記過去了?”厲傾羽低穩的聲音說道,“現在你是本尊的人!

        雪閑聽到最后一句,忽地有些無措,手腳都不知怎么擺了,說清楚點,應該是“他是浸霧峰的人”,可厲傾羽卻說了本尊。

        雪閑:“倘若我真的做過許多惡事,該怎么辦,會不會壞壞了浸霧峰的名聲?”

        過去幾年他安穩地待在蜂上,若不是如鹿九天這般刻意調查,其實峰外并沒有人知道他這個新來的醫修。

        厲傾羽懶洋洋道:“有本尊在。誰敢破壞!

        雪閑見他仍是一派悠閑的模樣,不禁說道:“白天的你和晚上的你會在腦中吵架嗎?”

        厲傾羽:“不會!

        可會互相不爽,只要有關于雪閑的事。

        雪閑想了一小會兒,似乎在掙扎要不要將心中問題問出,偌大的樹洞中,只有兩人在水中踩踏的聲音。

        良久后,雪閑才道:“昨晚的事情……”他艱難的開口,想把話說完,“昨晚的…就是落院房間里……白日的你有生氣嗎?”

        他實在不太愿意面對,畢竟連他到最后都已是迷亂到不知自己是何模樣,只能感覺對方指間的溫度。

        但是對方兩個人格是通的,夜晚的厲傾羽幫了自己這樣那樣,白日的厲傾羽肯定也看的明明白白,感受得清清楚楚。

        厲傾羽這才停下腳步,回身看他。

        兩人的手仍是牽在一起,沒有放開。

        厲傾羽邪氣十足的彎起唇角:“不如明早你自己問他?”

        雪閑面上升緋:“我不…我不知道…”

        怎么開口。

        厲傾羽彎著唇:“對著本尊就敢開口了?”

        雪閑這回連脖頸都紅了,垂著眼道:“我們、我們還是繼續走吧!

        別講這個話題了。

        厲傾羽卻忽地道:“他未生氣!

        用他的話來說,直白點,他甚至能感覺另一個自己,十分希望雪閑藥性發作是在白天。

        可雪閑被下藥一事,不論是夜晚或白日的他,都仍是怒在心底,萬一他聽那群主辦長老議事,廢話廢個沒完,沒有早些離開的話,依照雪閑昨晚發作的模樣,身體肯定撐不住熱度,會痛苦萬分。

        勾長的眼眸望著眼前人,此刻對方的栗發已被樹洞內的水氣打濕,臉上也有薄薄水珠,衣袍有些濕意,和昨晚他回至房間后看見的模樣,有半分相像。

        當時弄到最后,雪閑衣袍早已被堆至床腳,躺在蓬松的被褥中,哪兒都紅。

        厲傾羽目視極佳,自然看的仔仔細細,所有地方。

        雪閑紅臉之際,驀地發覺他們已走到一處頗大的空間處,不再如方才的地到那邊狹窄。四周仍是樹壁環繞,可壁上那濁黑的黏塊也愈發增多。

        最前方的樹壁上,居然有副蒼老且布滿皺紋的臉!

        雪閑差點嚇壞了。

        這畫面,簡直是鬼故事的一部份。

        厲傾羽卻沒有太多情緒,只道:“這棵樹,是你的嗎?”

        仿佛刻在樹上的老者點點頭,發出樹木動作時的吱嘎聲,“我便是刺掌靈樹真身,這棵大樹便是我!

        雪閑小心翼翼地問道:“所以…所以前輩您是樹妖?”

        樹壁老者:“可以這么說,可我修行千年,已是比妖類再高階。早已化做樹仙!

        聽上去蒼老無比的聲音道:“已經許多年無人進過我這樹洞內,自從時十幾年前我誤開啟結界,放進惡人那次,一切便走入消亡…哀…最恨不過當初,不過當初啊。”

        刺掌老仙一面哀嘆,皺紋滿布的眼皮一邊看著眼前兩個人類。

        其實從兩人進入刺掌樹洞后,他也一直在觀察。畢竟整棵樹都是他的,只要進入內部,不管哪個角度他皆看的清清楚楚。

        對方二人手部相牽,說話時模樣很是親昵,身量較低的那個,偶爾紅臉,偶爾羞澀,偶爾又綻出笑意。高大的那個,則是一直噙著唇角看他,視線幾乎不離。

        也勾起了他某些回憶。

        老仙便道:“你倆可是道侶?我從你們進入樹洞后便一直看著。從前我和我的老伴,也是這樣的,直到十幾年年,我老伴被人害死了,林子另一側的刺掌樹全枯萎腐壞了,葉子一片不剩,連土地都染上惡氣!

        雪閑聽到最后,那蒼老的哀嘆仿佛要哽咽出聲。

        厲傾羽道:“前輩所說的腐壞,與你土底深處的根部腐爛是同一原因嗎?!

        樹壁上的臉應首:“十多年前,有個人…有個人在我這片林子種下了千百株腐壞靈根,也在我老伴那種下不少,我老伴沒能撐住那些惡靈根的侵蝕,逐漸的腐爛成灰泥。我雖死撐著讓這片林子不死,可那上千的腐壞靈根做惡,導致溫馴的刺掌樹迷陣性格大變,時常將闖入者吞噬,我無能為力,只能看著這些人逐漸死在這林子里,被底下靈根吸收。”

        雪閑聞言,遍環視了樹干內壁,不少樹皮明顯已腐壞,不知底下深入的樹根已腐了多少,試圖安慰道:“可我們方才誤觸了迷陣幻境,里頭的東西仍是美好。”

        “迷陣幻境很大部分是當事人的心境,只要你們未被惡靈根腐壞身心。便仍是光明,可終究是出不了這林子!

        雪閑:“前輩,您可知是誰種下惡靈根,破壞了刺掌樹?”

        蒼老的臉搖了搖頭,“我無法得知他的身份,當年不慎開了結界讓他進入樹洞,沒想到他便一進來,便朝里頭扔了無數的惡靈根。對方的臉我壓根未看清楚,可他衣上被樹壁反射出鷹爪鉤子的圖案,這我倒還記的住,即便過上數十年,也仍是對那鷹爪難以忘懷。只恨我法力不夠,無法保全我的樹林,讓他得逞!

        雪閑聽到這,內心以浮出答案,他不可置信地看著厲傾羽。

        對方低沉的聲音說道:“是鷹五門,鷹戈!

        雪閑朝樹臉說:“前輩,我們大致能猜的到是誰,可我們大伙兒目前被困在這林子里,怎么都繞不出去!

        樹壁老者:“你們知道是誰?”

        蒼老的聲音顯露欣喜,似乎多年不曾如此高興過,“假若,假若你們能替我與老伴報了這仇,我必當有禮物答謝!

        雪閑搖頭:“您太客氣了,我們不需贈禮。前輩是否知道如何能出這迷陣!

        刺掌老仙:“自然知道。你們一行人當中可有人屬醫修?”

        雪閑立即道:“我便是醫修!

        老者再次露出蒼涼的笑:“要出這迷陣,只有唯一方法,用醫修藥爐的金色靈焰,將我這棵大樹給燒了,惡靈根毀壞后,惡靈迷陣自然破解!

        雪閑一剎:“那怎么行,金焰一旦燒起,前輩您也…也…”

        必定跟著消亡。

        刺掌老仙嘆了口氣,臉上布滿樹紋,也是他蒼老的皺紋,“此一時刻,這便是我的心愿,惡靈根愈發無法無天,十幾年來我只能佇立在這,看著他殺了我的老伴,卻無有作為,我也漸年被侵蝕。若是能一把烈焰將其銷毀,不只能消除我心頭之恨,更能讓我與另一半從此共同長眠于這塊土地,從哪一方面來看,都是好事!

        雪閑聽見這番話,知曉對方定是早已做下決定。若刺掌樹能自行起火,也許眼前老人早一一把燒了這片樹林。

        厲傾羽果斷俐落地說:“前輩可想清楚了?”

        刺掌老仙沒有遲疑的點頭,“難來你是愿意幫忙了,我能感覺你身上的修為,定是仙門中名列前茅吧!彼戳搜蹆扇巳韵酄康氖,道:“祝福你與你的道侶能恩愛千愛,不受惡事所壞;馃皇挛蚁仍诖酥x過了!

        這沉重的談話中,雪閑已經無所謂對方誤認他與厲傾羽為道侶一事,只道:“前輩,藥爐金焰溫度極高,您…一定要撐住!

        老仙蒼涼地笑了笑:“若有來生,我定要與我的老伴重新找一片樹林,就此根生落地,永遠清靜無憂。”

        老仙話落后,突地從一旁樹壁甩出一根藤根,上頭卷了幅圖,是由刺掌葉所拼成,整幅圖皆是青綠色,可仍能看出上頭圖案。

        兩只鳥相偎相依的模樣,大的那只親啄著小只的鳥喙,看上去恩愛無比。

        刺掌老仙道:“這是當初我和老伴一人一葉慢慢拼成的,用我倆身上的刺掌葉所拼,大大小小葉片,拼成一副比翼鳥圖。方才說要送禮,我也只拿的出這個,你們若不嫌棄便收下吧。”

        厲傾羽直接邊將那幅圖喚進儲物袋中。朝老者頷首。

        樹壁老仙:“你們走吧,就依照方才的路往回,結界自動會開啟。”

        雪閑慎重地朝他行了個禮。才隨著身旁高大的人影,轉身往來時的路走回。

        厲傾羽:“方才他所說惡靈根,本尊曾略有所聞!

        雪閑看著地面積水,問道:“既是鷹五門所種,可為何受害的只有這片森林,過去幾年不曾聽說有其余林子受害,要不刺掌老仙的事也能提早讓人發現了!

        厲傾羽低沉的聲音道:“因為你不在鷹五門了!

        雪閑腳步一停,猛然意會過來,嘴唇顫了兩下,“你的意思,那惡靈根是由當初的我所幫忙制作?”

        厲傾羽望著他,“即便如此,也是當初。如今也由你的爐火烈焰來釋放。”

        身音又低又沉,卻穩穩扎進雪閑那墜入深淵的心頭,將他拉起。

        厲傾羽:“以及你現在是本尊的醫修。并非鷹五門。”

        不知已是第幾次的確認,只要雪閑因鷹五門而感到罪惡心慌時,他便會再說上一遍。

        兩遍三遍四遍,即便是百遍。

        “記住了。你是本尊的。”低穩的嗓音在黑暗的踏水聲中,再一次地響起,傳至雪閑耳邊,“醫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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