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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五十回敏女君戲贈汗巾,陸充依曲意逢迎


第五十回敏女君戲贈汗巾,陸充依曲意逢迎

        燕王妃薨逝時有謀逆之罪在身,守孝不過三日便入殮下葬皇陵。現借著芙郡主的死,如今所有宮人皆披麻戴孝守喪三月,雖比不上嫡妃儀制,卻也算是安撫燕王妃鳳魂也算芙郡主臨終盡的最后一點孝心了。

        成親之日,洞房之禮,不想美夢成真卻又陰陽兩隔,棠郡主仍未從這屈辱和身世驟變的悲痛中走出來,神智也開始有些不清,如今病養在郁清宮,日夜瘋癲。

        郁貴妃看著女兒被沐長山傷成這幅模樣,便將所有的怨恨都欲一股腦發泄在沐家身上。

        沐家更是不平,又聽信沐長山死因蹊蹺,被逼死宮中的謠言,如今更是憤憤難平。沐家唯一的嫡長子,沐如蘭唯一的弟弟,好端端的一個人,不明不白的死了,沐家怒不可竭,他們深信絕對是這宮中有人逼死沐長山的,不然,這孩子不會這么傻?他從小勤奮刻苦,孝順父母,怎的會就這么丟下雙親,沒有留下一句話去了,就這么沒了?

        為了盡快安撫沐家,慶王將沐家封為一品大臣,如今成為官中第一公爵侯府,又將沐家遠房之子過繼給沐家夫妻。

        如今總算暫時安撫了沐家的怨恨之心。可也只是暫時的。

        翡郡主得知了沐長山的死,第一時間怒氣沖沖往春草殿而來。

        “探順貴的妃,你告訴我為什么長山哥哥死了?你不是說自有你的打算嗎?你說,你還我長山哥哥。”北淳翡怒吼道。

        沄纚憤憤道:“郡主是跑到我這里興師問罪來了嗎?沐長山的死和本宮有何關系,是本宮叫他死的嗎?他死了對本宮有何好處?本宮是答應過你,一定不會讓北淳棠得到沐長山,如今他們不是還未成大禮嗎?本宮還要怎樣?”

        “你,你可是,我不知道這樣長山哥哥會死啊,如果是這樣,我寧愿他活得好好的,我寧愿他和五姐姐在一起。”

        沄纚嘆道:“郡主如今想明白是不是太晚了?況且,本宮也不知道他會用如此決絕不留余地的方式和芙郡主在妃一起,本宮也沒有料到他會死,沐長山若不死,本宮倒還可以替你想辦法,如今,郡主只有認命了,沐長山只屬于芙郡主。”

        翡郡主一陣苦笑,那笑似喜似悲,叫人生寒,叫人不忍,

        沄纚勸道:“事已至此,郡主還年輕,以后”

        “不。”翡郡主打斷道:“此生沒有以后了。”

        沄纚提醒道:“郡主現在該以母仇為重啊”。

        “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嗎?”翡郡主道。

        “除了我,郡主還能相信誰?依靠誰?除了我這宮里還有誰能助你對付郁貴妃?”沄纚道,

        被說中要害,翡郡主眼神游離,不再言語。

        因芙郡主的死各國借著吊唁的借口紛紛前來北淳,暗地里卻各壞鬼胎,紛紛部署各國各邦勢力。

        慶王早已料到,他不容容其他人挖出自己傷口出來,再乘勢撒上一把鹽,他早已預備下去,只等魚兒進網。

        女君原想借著指婚拉弄郁家和沐家為埠賢王所用,誰料想弄巧成拙,如今沐家雖然沒有成為郡馬府邸,卻官居一品公爵與埠弦王比肩齊坐,更有不少五品官員趁勢巴結靠攏沐家,更是壯大了其勢力,日后在要想從慶華王手里分散勢力就更不容易了。

        郁貴妃除了有自己母家支持,更是早早依附女君,她深知慶王繼位之前只要有女君的支持,自己便高枕無憂。

        仙羅國勾結燕子龍那時已慘敗北淳,如今潰不成軍,一群嘍啰散眾便往曼青國獻寶而去,曼青如今有新君繼位,正好趁著賀喜之時借機攀附利用。

        仙羅國國君將自己寵妃獻給了曼青新帝,如今仙羅國君被曼青皇帝安置在曼青國大青后宮,后宮美人成千上萬,肥環燕瘦,燦若繁星,仙羅國君沉溺溫柔鄉里夜夜笙歌,早把對付北淳之事拋到了九霄云外。

        曼青國趁機吸收了仙羅國如今僅有的散兵殘將,事后將仙羅國君秘密處死,對外宣稱,仙羅國君不幸病逝。

        慶王心知肚命,如今曼青勢力壯大很快就要對付北淳,攘外必先安內。如今北淳國才維持君臣之間的和睦,此時不是應戰周旋最好的時機。

        女君存心要讓慶王焦頭爛額,她背地里差人送去了曼青新帝繼位精細備下的賀禮。

        埠賢王十分不解女王此舉:“女王何必要替慶王解決麻煩?”

        女君笑道:“五皇叔可知本宮替曼青皇帝準備了什么賀禮?”

        埠賢王搖頭不知,女王拍了拍自己腰間,指了指那血紅的汗巾子。

        埠賢王明白過來,奸笑道:“此舉真是妙哉!趁機羞辱揶揄那曼青小兒,最后能挑起更多慶王的矛盾。”

        把女人用過的汗巾作為賀新帝登基之禮,如此戲虐辱罵新君徒有替女人解腰帶本領而已。此舉挑釁意味不言而喻,擺明招攬仇恨。

        近來慶王忙于政事,不得空陪沄纚,七貝勒在奶娘的照拂下,長得極壯實,孩子健健康康沄纚這個做母妃的自然欣慰,許久沒有到各宮各司去走走了,如今正得了閑,領著緋兒往勤學殿而去。

        這是回宮后,沄纚第二次來勤學殿,假山流水可能有些疏于打理,池水里好些敗葉。

        聽勤學殿當差的小太監容三桂告之:“從前的勤學殿可熱鬧了,四五個郡主都在,還有已故的沐公子,竝王的沐王妃,郁家沾親帶故的一眾人,甚至還有如今不知所蹤的埠賢王外甥之子樊紹庸,如今宮里郡主不來了,只有些官宦小姐公子,說是上學,只怕就是私下定個婚事”

        沄纚頷首間像緋兒使了個眼色,緋兒送腰間取出一綻金子打賞了他,那小太監喜笑顏開領了賞,又往前給沄纚帶路。

        雖早已料到如今的勤學殿不如從前,可行至勤學殿時仍不免感嘆連連,不過寥若晨星的幾個肥頭肥耳的男丁而已,比沄纚想的還不濟。

        沒有皇室血脈受教在此,漸漸慶王也不那么重視勤學殿了,如今都是些五大三粗的紈绔不可教之子,谷太傅更是粗粗行責任之事不勝從前那般嚴厲解惑盡心盡責。

        “當仁,不讓于師侍君,敬其事而后其實”谷太傅吟道。

        一眾人在下面各自嬉鬧不時間哄堂大笑,谷太傅似乎對此習以為常,沒有多加干涉,只是自顧往下念。

        “谷太傅,他二人又摸我屁股。”一個肥胖少年指著二個油頭粉面的人喊道。

        沄纚看向身邊領路的太監,小太監忙道:“這是王良人胞弟,自幼草包一個。”

        谷太傅放下論語道:“各位公子求你們快消停些吧。”

        那二人忙狡辯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們摸那死胖子屁股了,我還嫌棄污了本公子的手指。”

        肥胖少年氣不過對二人破口大罵,那其中一人操起硯臺便往肥胖少年頭上砸去

        那肥胖少年頭上鮮血四濺,捂住頭叫囂道:“我要告訴我長姐,你們給我等著。”眾人見狀已嚇得傻楞住。

        “那二人是誰?”沄纚問道。

        “回娘娘,那二人是公子吳和公子田,他們二人一直相好”說道這里小太監捂住嘴嬌羞道。

        聞言,沄纚下意識用帕子掩了掩面,有些不適,緋兒明白過來,忙讓小太監退了下去。

        正要離去時,見容墨兒提著藥箱走來,見他欲要行禮,沄纚止手免了,他只得打住,繼續又往勤學殿里去了。

        晚上,容墨堂應召而來:“不知娘娘傳微臣有何事?”

        沄纚淡笑道:“今日見你和谷太傅走得極近了。”

        容墨堂道:“微臣不明白娘娘意思。”

        沄纚笑道:“他既是你生父,又和你投緣,要報仇還是抱怨,你豈不更近水樓臺,還需要本宮多此一舉嗎?”

        容墨堂笑道:“娘娘此言差矣,微臣雖和他為親生父子,卻沒有半點父子情分,微臣借機接近他也只是為達目的無關其他,不過單單殺他不是太便宜他嗎?微臣有娘娘的協助,要把谷家斬草除根才能泄微臣心頭只恨。”

        “若是父子相認皆大歡喜不好嗎?”沄纚故問道。

        容墨堂咬著嘴唇,眼里血紅,狠狠道:“絕無可能。”

        沄纚何曾不知道得不到父母愛的孩子會有怎樣的委屈和仇恨,何況是一個備受欺凌的棄子,見他如此沄纚終于放下心來,若不能幫他,他未必能為自己所有。

        午后,陽光甚好,沄纚和緋兒往御花園閑逛去,只見那日女君下令賜給慶王的好些個新人,又韋氏、沈氏、完顏氏三位采女,還有陸充依,因是女王所賜,慶王少不了納了名份,新人入宮自然名份極底,只是五品官員陸家之女曾是北淳國聞名的才女,慶才給了略高于采女的充依位份。

        四人磕著瓜子正說笑,見沄纚來了忙起身行禮:“探順妃金安。”

        沄纚坐了下來,“打擾妹妹們雅興了。”

        陸充依笑道:“哪里話,娘娘來這咱們一塊兒才叫妹妹們臉上有光呢!”

        其余三人一一應承。

        “娘娘今日既然得空賞花,那我們便退下了,免得叨擾了娘娘的雅興。”完顏采女道。

        陸充依道:“娘娘面相這么和善,才不是那種架子大跟什么人似的,你們盡管去,我留下伺候娘娘。”

        見陸充依如此公然示好,沄纚淺笑道:“難怪王爺偏愛妹妹一些,果然和睦人。”

        陸充依道:“說起王爺偏愛,妾身可不敢擔這虛名,說不知道王爺待娘娘才是極用心,妾身才進宮就聽說了娘娘初晉位份時就是七品夫人,試問如今各宮哪個有這樣的殊榮,這才是王爺待娘娘的用心了。”

        沄纚笑道:“無論位份高低,你我都是伺候王爺的人,這才是最要緊的呢!”

        陸充依笑道:“娘娘說的極是,我知道娘娘是個一心一意愛王爺的人。”

        沄纚看那三人還矗立在旁,遂笑道:“你們退下吧。”

        “是。”三人各自散去。

        “陸妹妹,快坐。”沄纚又道:“方才妹妹說的是,宮里的女人當以王爺為重,一心一意伺候才妥帖。”

        陸充依緩緩坐下:“正是呢!從前聽了些閑話,我從來便不信,娘娘這般清爽之人哪會宮里臟東西那般相融。妾身早想和娘娘一塊說話,可是平日沒這機會,貿然前去又怕叨擾姐姐,幾日真是不知修了幾世的福,能和娘娘同桌而坐,如此親密。”

        她的話讓沄纚些意外,“陸妹妹不愧是北淳國聞名才女,說話都這般悅耳動聽。”

        陸充依拿起桌上茶笑道:“多謝娘娘夸張,妾身敬娘娘一杯。”說罷又先行一飲而盡,遂畢恭畢敬取下自己腰間汗巾對我道:“若是能成為娘娘一條心上的人,真真是妾身此身最大的福份,特意汗巾以示衷心,以后聽到的,知道的對娘娘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沄纚看著處事圓滑的陸充依滿臉誠懇向自己示好,頷首讓緋兒收下了那條柳綠汗巾。

        韋采女,沈采女,完顏采女三人行至稍遠,完顏不屑道:“真沒開出來陸充依是這般上趕著拍馬屁之人,從前說什么和我們一塊進宮,又住一塊,情同姐妹,你們瞧見她今日見了探順妃那個樣,跟見了親娘似的,笑得那般諂媚簡直叫人作嘔。”

        “我說完顏姐姐是嫉妒吧?”沈采女道。

        “我嫉妒?我只是看不慣她那副上趕著巴結的面孔。”完顏采女道。

        “完顏姐姐說得對,我也看不慣陸充依那副面孔。”韋采女道。

        沈采女道:“陸姐姐位份比我們高,況且平日待人又和善,我們這般背后說她豈不是枉費昔日情分?”

        “只有你還是這般蠢頓如豬,也不想想為什么她那么巴結探順妃,不就是想攀高枝,這宮里哪有什么姐妹情?不過都憑借位份的高低,從前她只比我們高一些只有與我們親近,等以后要是高了一大截誰還會來理會你?”韋采女道。

        沈采女道:“不會的,陸姐姐為人最和善了,瞧我這柳女汗巾腰帶就是陸姐姐送的,她說過,我們的姐妹情如這汗巾永遠一條心。”

        “哼哼哼。”完顏采女笑起來,又一把將沈采女汗巾扯下,又使勁一把扯斷,笑道:“這還是一條心嗎?你看?”

        韋采女忍不住哈哈大笑:“一條心,真是笑死我了,不過是條破汗巾子,人家真相和你姐妹情堅不可摧怎么不送你一塊金墜子,銀墜子的?”

        沈采女撿起那斷裂的兩截的汗巾,委屈著跑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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