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社死掉馬甲誰怕?
除了陳真真和元其修局促坐著,另有一對小情侶也受邀上臺了。
主持人開始熱場,要求每一位公開對cp的私下昵稱。
不同的昵稱,代表著不同程度的親密關系,就對應這不同等級的愛。
大家都帶了耳麥,這個環(huán)節(jié)從常駐嘉賓開始。
顏小小看了眼林安歌:林安歌。
林安歌:顏小小。
連名帶姓。明顯這對cp對對方都不太滿意,或者都沒什么交情。
場中開始爆笑,主持人來救場:“一回生,二回熟,這下我們都相信,你們真是臨時捆綁的了。”
李慕卿有點害羞,瞄了一眼cp,怯怯地說:“林前輩··”
“穆卿。”林冬衍和李慕卿簽在同一家經(jīng)紀公司,熟絡些這樣喊也很正常。
終于輪到了陳真真,陳真真說:“元先生。”
元其修:“陳經(jīng)理。”
場中寂靜三秒,然后嘻嘻哈哈笑起來,娛樂節(jié)目里從沒聽過這樣正式的稱呼。
江映月好奇:“二位,私下是同事嗎?”
一同為灰喵傳媒服務,也算同事吧?陳真真頷首:“算也不算,我們是工作關系。”
“那你們公司,還挺會招人的,顏值都高。”劉陸離夸了夸他們,然后沖觀眾們說:“等會下了節(jié)目,單身的女孩別忘了問他們公司名字呀,這里可是找男友的好去處呀。”
臺下單身女孩們,紛紛應是,高興極了。
節(jié)目組預估的熱搜點之一。陶陶:“我喊他,真哥啊,剛剛你們都聽到了。”
大屏幕上滾動著愛心泡泡,觀眾席中沸騰又沸騰。
“桃子。”肖真?zhèn)饶槪粗仗瘴⑽⒁恍Α?
他們,盛世美顏,對視而笑。觀眾已瘋,連臺上的常駐嘉賓都坐不住,激動地跺腳。
這效果,孫副導非常滿意,對著舞臺舉了個大拇指。
陳真真對這對cp不熟,無法理解這世道什么時候在支持男生和男生曖昧不清,此時正有些不明就里。
但這二位當紅男明星確實長得貌美近妖,那樣對視著笑,讓人忍不住看得呆掉。
元其修將麥撥開,清了清嗓子:“咳。”
陳真真回魂,看著元其修遠眺的眼神,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剛剛元其修好像在看他。
“那,剛剛我們都是聽聽而已,現(xiàn)在呢,要驗證一下。”江映月說:“請工作人員把嘉賓們的手機拿上來,讓我們看看你們的昵稱,都備注了什么?”
陳真真有些慶幸,手機沒在兜里。
可是他忘了,每一個觀眾入場時都和節(jié)目組簽了保密協(xié)議,將所有電子設備都打包交給了節(jié)目組管理。所以···
陳真真的手機和嘉賓們的手機,就這樣被送上了舞臺。
顏小小和林安歌連微信都沒加,所以相互沒有備注,只有現(xiàn)場加成好友。
陳真真有點焦慮,他知道自己對元其修的備注是什么,那個稱呼習慣了,他一直都沒有改。
很快就輪到他們倆這一組,元其修大方地展示了微信,上面顯示:“行陳經(jīng)理。”
為了不泄露信息,某行和其他信息都被打了馬賽克。
江映月看陳真真一直攥著手機,問他:“陳經(jīng)理,你呢?”
“我,”陳真真試探著問:“可不可以不展示啊。”
“當然不行,這是游戲規(guī)則。”江映月十分堅定:“當然,如何是不方便展示的內(nèi)容,我們也這一段剪掉,不予播出的。”
陳真真磨蹭許久,大家越來越好奇,都巴巴望著。
社死就社死吧!陳真真豁出去了,打開微信,點開元先生的頭像。
赫然顯示:討厭鬼。
元其修扶了一下眼鏡,眉頭一挑,意味深長。
他能怎么解釋,陳真真呵呵干笑兩聲。
全場尷尬。
主持人高情商救場的功力,此刻得以發(fā)揮。江映月笑得格外甜:
“看來··陳經(jīng)理對元先生的感情要格外深一些,因為在咱們世俗里,如果喊對方‘死鬼’、‘討厭鬼’這種帶鬼字的昵稱,往往都是愛進骨子的才會有的。”
全場再次燃爆。
江映月對元其修嬌俏地說:“等會下了節(jié)目,你得請陳經(jīng)理好好吃一頓,這么好的朋友,你連備注都懶得改,該打哦。”
棚內(nèi)節(jié)目錄完,外面的已是傍晚。
節(jié)目組還要跟拍嘉賓的日常戲份,陳真真和元其修離開攝影棚,才總算下班了。
南方的初夏,常是梅雨綿綿,今日難得放晴。
此時天色東邊已入夜暗藍,而西邊正是落霞,從鱗次比節(jié)的碎云中,微微漏出緋紅天光。
陳真真面朝西,抬頭看著那天光。
元其修看著陳真真被霞光映紅的臉,內(nèi)心微動,突然說:“天氣真好。”
“我們?nèi)ズ舆吷⑸⒉桨伞!?
那滿臉晚霞的人轉(zhuǎn)過臉來,一臉茫然。卻說:“我餓了。”
不知道算不算拒絕,但他們做律師的人,怕什么拒絕。
“那元大律師先帶你去吃東西。”元其修將人肩勾過來,手掌拍了拍:“且不說主持人吩咐了,就說介紹了灰喵傳媒這么大的業(yè)務,于私我也該請你吃一頓。”
陳真真垂下眼眸,嘆道:“累了啊。”
“又餓又累更要吃飯!”元其修臉上微微壞笑,只是勾肩搭背并行的人看不到。
“我們那棟樓的公司通訊錄,你還想不想要?”
“···”陳真真嘆了一口很長的氣,說:“我下班了,先生。”
“那你明天還上班嗎?陳經(jīng)理?”
算了,沒必要和律師爭長短。陳真真勸住自己。吃個飯而已。
“先說好,不吃情侶套餐。”
“可以。”
誰知元其修將人拐到了濱江路上吃飯,吃晚飯又不放人走,硬是說為了陳真真的身體健康,必須要飯后走一走。
河堤空曠,兩人沉默并肩。
晚風徐來,無知無覺走了不知多遠。
然而,沒人記得看天氣預報。
于是,他們見證了今夜的晚風,是怎樣從和煦吹到了狂暴。
西裝革履的二位,都脫了外套頂在頭上,躲雨時跑起來···
元其修邊跑,邊嘲笑陳真真:“你像一只逃竄的無臉男!”
陳真真也看他一眼,同樣頭頂著黑西裝又好看到哪去。回敬:“承蒙夸獎,另一只無臉男。”
“自問,我的臉··長得也算好看··,現(xiàn)在四下無人,咱們又在水中跑。”元其修跑得氣喘吁吁,又起了玩性,一邊恣意踏著水,一邊說:“你可以叫我白龍。”
陳真真微微一愣,避開旁人濺起的水花,冷哼:“你爹媽才是待宰肥豬。”
元其修笑著說他:“嘖,古板,沒意思。”
陳真真:“你這樣踩水,皮鞋不要了嗎?”
···
雨淋漓不止,從河堤跑回到僻靜的沿河路邊。
陳真真衣裳半濕一臉幽怨,站在公交站的連廊下,說什么不肯再走。
他們的車停在至少一公里以外,但雨夜的沿河路,幾乎沒有出租車過來。
元其修只好讓他原地等一等,獨自去旁邊的便利店買傘,打算走回去。
陳真真嗯了一聲,瞥了眼便利店的招牌,大概一百米。
“注意安全。”
“嗯,等我。”元其修將西服在頂在頭上,重新攏了攏。
從肩頭拿到頭頂?shù)膭x那,陳真真發(fā)現(xiàn)元其修的襯衣也弄濕了。
白色襯衣變得半透,約約略見··肌理線條若隱若現(xiàn),令人難免羞赫。
陳真真趕快低頭看自己,還好還好,自己沒他那么貪玩,里衣仍算干燥。
元其修頂了一把透明傘回來,還順便帶了熱牛奶,叮囑陳真真:趁熱喝,驅(qū)寒。
陳真真接過牛奶,看了眼那莫名其妙的傘。
“去晚了,傘都賣完只剩這一把了。”
元其修聳聳肩,從購物袋里拿出一雙粉色拖鞋,放在陳真真腳邊。
“?”陳真真不明就里。
“我們皮鞋浸不得水,不如穿拖鞋走回去。”
陳真真看著元其修腳上那雙深藍色的:“那憑什么我的是粉色。”
“有穿就不錯了,四十二碼的都賣斷貨,你這雙大碼女鞋,都一頓好找。”
陳真真莫名生氣,往傘下一拱,擠著元其修:“我不穿,這店啥都斷貨,咋不倒閉。”
元其修解釋:“別人家只是今晚下雨,生意格外好。”
“走。”
元其修將傘偏向陳真真一些。“好嘞,為陳經(jīng)理撐傘。”
屋漏偏逢連夜雨,雨夜偏要丟鑰匙。
陳真真有點尷尬,外衣口袋里的車鑰匙不見了,這車今晚肯定五是無法開走。
或許是剛剛跑的時候掉了,下著雨的夜晚去找遺失的鑰匙,自然困難。
元其修請陳真真先上自己的車坐著,啟動引擎:“我送你回去,再載你拿備用鑰匙來開。”
陳真真有些喪氣,低聲說:“回不去··”
“為什么啊?”
“門鑰匙在包里,包在車里。”陳真真顧自說:“辦公室里有家門的備用鑰匙,但是現(xiàn)在這個時候我們銀行應該已經(jīng)布防了,不便進去。”
“你送我去行里附近吧,我就近酒店開個房。”
元其修上下打量了陳真真一番,說:“你身上這套濕衣服,沒法明天直接穿著上班,要不去我家吧。”
“···”陳真真疑惑。
“我獨居,有空房間,而且能烘干,就這么定了。”
元其修握住方向盤,換到d檔,輕點油門,車飛馳而去。
陳真真坐在別人車上,好似沒有拒絕的機會,看了眼后視鏡里自己的車,漸行漸遠。
陳真真半晌才說:“還是不打擾了吧。”
再拒絕已是來不及了。元其修朝路邊,抬了抬手指:“到了。”
所以,元其修是將人帶到了自家附近吃飯?
陳真真突然覺得好似掉入了什么圈套,他明明知道元其修家就是這附近的江景樓盤。
我為什么要來!?陳真真心中訓問自己八十八遍。
“拖鞋要帶上去穿,我家沒有多的。”
正在倒車入庫,元其修看了眼副駕的后視鏡,說話是討厭鬼慣常吩咐的語氣:“傘也拿上。”
之前夜色不明,現(xiàn)在才看清,那是一把粉色的透明傘。
又是粉色,陳真真低聲嘟囔:“變態(tài)。”
(https://www.dzxsw.cc/book/83136459/30635751.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ǎng):www.dzxsw.cc。手機版閱讀網(wǎng)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