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看了一眼被司牧扣緊的手,你覺得我抽得出來?◎
阮小淼本來是想悄悄起身, 這才小心翼翼來了這么一出,不想司牧在這個關(guān)鍵當(dāng)口醒來,兩人四目相對, 還不待阮小淼解釋,司牧便收回被壓麻一整晚的胳膊。
“醒了?”
“額~醒了。”
見狀迅速起身, 阮小淼一臉?biāo)ハ? 怎么也沒想到幻化人形會這么突然,明明昨晚還是貓身的。誰知道一覺醒來就經(jīng)歷這么尷尬的情況。
到底是昨晚就幻化了, 還是早上才開始的。司牧不是在盤坐修煉嗎, 怎么又會睡在她身旁?
片刻之后, 阮小淼計上心來,趕忙解釋道:“昨晚修煉大有長進(jìn),所以便試試, 巧了這不, 立馬就化為人形了。”
阮小淼演技略顯浮夸, 一邊說著一邊合指掐訣,似乎真的只是剛好成功化形。
司牧看了她一眼, 淡淡回了一聲“哦”, 昨夜他潛心修煉, 也不知道是誰仗著貓身睡得四仰八叉, 還非要枕著他的手臂。
聽到司牧的話, 阮小淼這才稍微舒了一口氣。
司牧應(yīng)該沒有起疑。
早餐如舊,只是身份戳破之后, 氛圍稍微有些生硬。
“魔尊, 你有什么想問的嗎?”阮小淼坐在凳子上, 拿著一張燒餅細(xì)細(xì)啃著。
作為一個現(xiàn)代人, 阮小淼可謂是相當(dāng)識時務(wù),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的道理整得是十分明白,與其讓司牧陰惻惻懷疑,不如主動出擊老實交代。
“以后叫我司牧,你的芳名是?”
“阮小淼,三水淼。”
“嗯,趕緊吃吧,粥涼了。”司牧嘴角勾起一個極為愉悅的弧度,垂下眸子吃相很是斯文。
這就沒了?
化形一事她故意隱瞞也不問問?
既然司牧不再詢問,阮小淼總不能自己上趕著將事情始末全倒出來吧。
阮小淼捧著碗,一雙大眼睛暗戳戳打量著司牧那張俊美的臉蛋,一頓早餐下來,兩人各懷心事。
“不好了,東邊廟堂又出事了。”
街上人群熙熙囔囔朝著廟堂方向奔去,不少小販匆匆忙忙收攤,這幾日開門不吉不宜出攤。
人流從阮小淼和司牧身邊穿梭而行,阮小淼拉住其中一人問道:“大哥,這是出什么事了,大家怎么這么惶恐。”
“害,你還不知道吧,昨天廟堂不是出現(xiàn)了一具干尸嗎,今早啊,又出現(xiàn)了五具。”中年男人雙手不停交疊,皺眉嘆息,情緒頗為帶著幾分恐懼。
阮小淼與司牧對視一眼,問道:“到底怎么回事”?
中年男人朝著四周望了一眼,這才顫著聲道:“那廟堂之前本就死過不少人,后來那李大刀仗著自己是修士硬是在廟堂居住了下來,這才不過幾天時間,他、他就死在里面了。剩下個小徒弟孤苦伶仃,這不,陳家那幾兄弟心善,說是要將小徒弟接過來,可就一夜時間,陳家?guī)仔值芫透煌隽嗣!?
猶豫了一會兒,中年男人繼續(xù)顫巍巍道:“現(xiàn)在大家都在猜測,可能是之前死在廟堂的冤魂來索命了。”
這番言論越聽越離譜,司牧目光一沉,率先前往東邊廟堂,阮小淼緊隨其后。
廟堂口,已經(jīng)密密麻麻圍了許多人,五具干尸整整齊齊排成一列,與李大刀之前的死狀一模一樣,□□皆被吸食風(fēng)干,看上去格外陰森。
阿索蹲在一旁嚎啕大哭,小臉禁失血色,眼淚宛如斷線的珠子大顆大顆往下掉。
五具尸體雖然死因相同,死前的表情卻是格外怪異。若說李大刀的死相是驚悚的話,那這幾具尸體就太過安詳,其中最左邊一具尸體隱隱還帶著些笑意。
阮小淼眼睛眨都不眨看得津津有味,好像眼前所見的不是尸體,而是幾件完美的藝術(shù)品。
忽然,阮小淼道:“司牧你看,那人身上的玉真好看。”
順著阮小淼指向看過去,只見最角落一具尸體的手腕處,露出一枚紅色玉鐲子,顏色光鮮亮麗,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一件中等法器。
“這是法器,外形酷似鐲子罷了。”
阮小淼單手撐住下巴,略有所思,疑惑道:“看這幾具尸體的穿著打扮,雖說不上富有,但也跟窮字搭不上邊,何況還有這等法器。既不劫財也不奪器,這兇手究竟圖什么呢?”
正說著,司牧抬起手,掌中運靈灌入那具尸體內(nèi),紅色鐲子猛地一陣顫抖,緊接著一道黑氣從鐲子里竄出。
司牧目光凜冽,靈力大盛追蹤著,黑氣四處亂竄最終被逼到墻角慘叫一聲后,便暗淡消失了。
眾人驚呆了,沒想到這團黑氣竟是陳家兄弟生前的一縷魂魄,而這呈現(xiàn)黑色,說明已然成了厲鬼。
阮小淼聽著眾人的竊竊私語,心中也忍不住震驚。
阿索還在低聲抽泣,本就瘦弱的小臉哭的已然肝腸寸斷。司牧清秀的臉龐微微側(cè)過,似有若無的看了他一眼:“淼淼,我們走。”
這個稱呼聽著有些怪異,但此時的阮小淼哪里還顧得上去追究這些,快步隨著司牧腳步離去。
這邊阮小淼二人前腳剛走,紀(jì)檀兒便來到了廟堂。
出了廟堂,兩人一路向北,朝著亂葬崗奔去。
“我們?nèi)ツ莾焊陕铮俊比钚№敌牡子袃|絲絲害怕,緊緊貼身在司牧身側(cè)。
司牧道:“找尸體。”
頓了頓,轉(zhuǎn)過身認(rèn)真看著阮小淼繼續(xù)道:“別害怕,我在。”
亂葬崗,樹木蕭瑟地偏凄涼,幾只烏鴉落在光禿禿的樹干上,嘴里啄食著小塊腐肉。
象牙山地域不大,斗武比試之事常有,這里魚龍混雜散修遍地,時不時便有修士死亡,尸體無人認(rèn)領(lǐng)便會被扔到這亂葬崗。
李大刀生前孤家寡人,散修慣了,好不容易收了小徒弟以為從此便可發(fā)揚衣缽,人算不如天算,如意的日子沒過上幾天便撒手人寰。因死因過于蹊蹺又查不出端倪,唯恐再生事端,李大刀的尸體便被象牙山修士扔到了這亂葬崗。
尋了一圈下來,根本沒有李大刀的尸體。司牧眉頭驟起,似是意識到了什么。
抬起手,指尖泛起金光,一道靈力赫然沖向一處。二指一翻,泥土龜裂,一具黑色棺木破土而出,腥味刺鼻,血液斑斑。
好濃一股邪氣!
司牧眉目一凝,黑色棺木被一掌掀開棺蓋,轟隆聲響怦然炸裂,一股黑色濃煙四散開來。
“捂鼻。”
阮小淼聞聲而動,立馬將鼻子捂得嚴(yán)嚴(yán)實實,只露出一雙大眼觀望著。
等到濃煙逐漸散去,棺木內(nèi)才慢慢變得清晰。
除了一張傀儡符,什么都沒有!
此符咒畫法怪異,比之前從程蝎那里得到的傀儡符咒更為復(fù)雜。司牧眉頭一挑,盯著棺木里面看了半天。
阮小淼雖然知道劇情,可現(xiàn)在事情的發(fā)展遠(yuǎn)遠(yuǎn)超出劇情之外。原著里,此棺木內(nèi)原本是有一具尸體,尸體生前是一名修為強大的散修,隕落后被扔到亂葬崗,陰差陽錯成了煉制傀儡將軍的有限尸選,而這背后操縱的罪魁禍?zhǔn)祝闶谴蠓磁伤灸痢?
而昨晚,司牧明明是跟她睡在一起。
如此想來,阮小淼忽然有些迷茫了。她似乎被卷入了一場巨大的陰謀里,原本覺得穿成一只貓那就躺平吧,哪怕司牧是大反派,只要好吃好喝的伺候她,管他好人壞人統(tǒng)統(tǒng)無所謂。
可現(xiàn)在,事情的走向好像并不允許她過得舒坦。
一時之間,兩人都沒說話,阮小淼看著那符咒越發(fā)不太對勁。
“司牧,這符咒怎么有些凹凸不平?”
話剛說完,忽然間發(fā)絲紛飛,司牧拉過她的手連連后退,兩枚黑焰鏢極速襲來,火星四射血腥刺鼻。若不是司牧反應(yīng)迅速,只怕兩人早被這黑焰鏢割及脖頸。
好險!
阮小淼著實被這突如其來的黑焰鏢驚了一把,十指與司牧緊緊相扣,沒想到這黑焰鏢會在此刻出現(xiàn)。
目前為之,象牙山出現(xiàn)的黑焰鏢已經(jīng)好幾枚,這也是司牧此次來象牙山的原因之一。
黑焰鏢回旋落回棺木內(nèi)便沒了動靜,這種小法術(shù)雖然早已司空見慣,但施法與黑焰鏢又藏身與棺木內(nèi)這種做法可謂是好生算計。在毫不警覺的情況下貿(mào)然打開棺木,勢必死于非命。
將黑焰鏢隔離收好,司牧指尖燃起藍(lán)色火焰,棺木內(nèi)的傀儡符頃刻便燃成了灰燼。
“淼淼,這件事情很不尋常,隨時跟在我身側(cè),知道了嗎?”
阮小淼看了一眼被司牧扣緊的手,以一種“你看我手抽的出來嗎”的表情無語地看了他一眼。
司牧面上毫無波瀾,手上倒是識趣松開了阮小淼的手:“跟緊我。”
經(jīng)歷兩天一夜的時間,小鈴鐺和千殤終于抵達(dá)了象牙山。
不是說象牙山靈異神怪熱鬧非凡,是眾多仙魔鬼妖的歷練之地嗎?
眼瞧著冷冷清清的長街,小鈴鐺眼中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地方了。千殤搖了搖折扇,走到一名小販攤前問道:“美女姐姐,怎么今日的象牙山如此冷清。”
大嬸收起最后一張凳子,見是個風(fēng)流倜儻的嘴甜公子,笑道:“你們是外地來的吧,最近幾天象牙山不太平,大家都覺得開業(yè)不吉,這才變得冷清起來。”
“哦,怎么個不太平法?”
“冤魂索命吶,”大嬸將手掌比劃在嘴邊小聲道:“公子,大嬸勸你趕緊離開這吧。”
正說著,街上響起一道清冷的聲音。
“真是踏破鐵鞋無匿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想走?沒那么容易,說,司牧和那名女子現(xiàn)在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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