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第629章 原主篇
不養兒不知父母恩,有了趙諾趙言后,白蘇愈發思念自己的父母。
婆母和父親盡心幫著帶,還有徒弟和侍女搶著照看,還如此費心,何況是都有工作的爸媽呢!
爸媽接送自己上學,去各種補習班,爺爺一字一句教自己背湯頭歌,以及各種細微的小事反復在白蘇腦海出現。
白蘇無法釋懷,隔一段時間,就去嚴華寺誦經,并加倍孝敬婆母和父親,盼著上天憐憫,爸媽跟前兒也能有另一個“自己”盡孝。
一次,白蘇在爸媽的牌位前哭訴,“爸爸、媽媽、爺爺,你們這幾年過的好不好,女兒擔心死了。
我一直行善積德,半點惡事也沒做過,就是想把福報回向到你們身上,讓你們無災無難,快快樂樂的過一生。
女兒想你們,想見你們,哪怕讓女兒在夢里見見也好!”
當晚,白蘇果真夢到了爸媽和爺爺,以及“自己”從摔倒昏迷后,到結婚生子,和爸媽爺爺其樂融融的畫面。
………………
白蘇(原主)醒了,可就是不愿意睜眼,覺得沒臉見人,將軍心高氣傲,怎么會容忍一個想強上他的妻子。
他一定誤會自己給他下春藥了。
白蘇越想越后悔,將軍是連死都不懼的人,怎么會因為一點調情的東西,和算計他的人發生關系!
此舉既輕看了將軍,也輕賤了自己!
若沒有這次的事,將軍看在母親的份上,早晚會憐惜我,只要以后有個嫡子就行了,何必非得想著要長子呢!
庶子再受寵也繼承不了爵位,還不得是嫡子才行。
母親若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定會對自己失望透頂。
白蘇淚如雨下,這幾年,她早已把婆母當成了至親之人,她不想讓婆母知曉此事,不想讓她有絲毫失望。
若因此被將軍休回徐州,丟盡了白家的臉面,侄女以后還怎么嫁人,嫡母會恨死自己,哥哥嫂子也得厭惡自己。
父親的一場苦心,終究是被自己辜負了。
即便將軍不休自己,在府里也無法立足了。
不行,此事不能傳出去,等將軍消了氣,好好給將軍認個錯,他心軟,說不定能原諒自己,替自己遮掩也未可知。
怎么做才能讓將軍早點消氣呢?現在去認錯,將軍恐怕不會見自己?
白蘇正在胡思亂想,就聽到門被推開,有人走了進來。
白蘇察覺開門的聲音跟平時不太一樣,下意識一睜眼,嚇得身體一抖,大眼猛然瑟縮了一下。
到底怎么回事?
這不是梧桐院!
不是將軍府!
進來的也不是孫媼她們,是一個身著奇裝異服的蒙面人!
戴口罩的人是白蘇的學長加同事,一起參加抗疫的志愿者丁北深。
“蘇蘇,你醒了!”
丁北深的語氣興奮地快步走到近前。
白蘇快速收回目光。
“蘇蘇!你怎么哭了?”丁北深看到白蘇臉上的淚水,語氣變得焦急起來,“是頭疼嗎?你頭上摔了個大包!”說著坐到床邊,伸手摸向白蘇的腦袋。
白蘇嚇得渾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脖子一縮,一把抓過被子蒙在頭上。
丁北深頓時緊張起來,輕聲喚道:“蘇蘇,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他輕輕拽了拽被子,沒拽動。
白蘇死死的把被子蒙在頭頂,仿佛藏在這薄被之下,她就安全了。
丁北深眸色變了變,隔著薄被,他能感覺到被子底下的人身體在發抖。
他抬手按了下床頭的按鈕,沉聲道:“陳主任,白醫生醒了,不過情況不太對勁!”
幾分鐘后,白蘇的床邊圍了一大圈人。
“蘇蘇!”
“白醫生!”
“蘇姐!”
“蘇蘇,你蒙著頭干啥,你是不是生北深的氣了?
嫌他沒陪你到最后,害你摔了跤?
陳姐替你打他!”
伴著“啪!啪!啪!”巴掌打到后背的聲音,除了丁北深,屋里的其他人都笑起來。
丁北深沒笑,他死死的盯著發抖的被子,給陳主任遞了個眼色。
屋里人看丁北深神情嚴肅,也跟著緊張起來。
陳潔隔著被子摸了摸白蘇的腦袋,笑道:“蘇蘇,陳姐替你出了氣了。
你瞅瞅,大家都來看你了。
你快露個臉兒出來,讓陳姐看看,陳姐快一個小時沒看到你了!”
陳姐嘴里笑著安撫,手上悄悄用了力,薄被掀開,露出白蘇的頭臉來。
“蘇蘇,哪里不舒服啊?跟陳姐說!”
白蘇飛速看了眼戴著口罩的眾人,又看了眼自己的手,把頭縮進肩膀里,渾身抖的更加厲害,連牙齒都打著顫,舌頭跟僵住一樣,無論他們問什么,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讓白蘇震驚的是,她竟能認出來這些人,知道他們的名字,她的魂魄鉆到了別人的身體里!
屋里的人看著縮肩發抖的白蘇,全都像傻子一樣呆住了。
丁北深上前一步道:“陳主任,我懷疑蘇蘇頭部有創傷,再做一遍核磁共振吧!”
白蘇腦子里立刻出現了做核磁共振的畫面,聲音顫抖著道:“不,我不做,我沒事!”
白蘇把頭搖的像撥浪鼓。
丁北深慌道:“蘇蘇,別搖頭!
陳潔抓住白蘇的手笑道:“蘇蘇,聽話,你有輕微腦震蕩,頭不能搖!
你說不做咱就先不做,過兩個小時再說。”
陳潔對眾人擺了擺手,眾人擔憂的看了看白蘇,依次出了病房。
十幾分鐘后,病房門再次打開,丁北深趕緊迎著陳潔過去,低聲道:“陳主任,蘇蘇怎么樣了?
我看過監控,沒看出她昏倒前有異常,她怎么像是受到過驚嚇似的?”
陳潔嘆了口氣,道:“我剛給她診完脈,蘇蘇身體無礙,但是……
雖然她的腦部沒有出血以及器質性損傷,可她的腦震蕩比我們診斷的嚴重。
等她情緒穩定了,再做次檢查!
丁北深臉色更加難看,“我去看看她,她還沒吃早飯呢!”
“北深!
蘇蘇說不餓,想睡一會兒,等會兒再進去吧!”陳潔拍了拍丁北深的肩膀,安慰道:“別太擔心,我去找院長談談,你也去休息會兒。”
陳潔走后,丁北深在病房門口徘徊了片刻離開。
昨晚他與白蘇一起在實驗室加班,凌晨兩點,他勸白蘇一起下班,白蘇說她還不困,晚會兒再走,丁北深就獨自回休息室了。
四點,白蘇摔倒昏迷,被監控室的保安看到,及時找了人來,一陣兵荒馬亂的檢查,所幸她身體無礙,只是頭上摔了個包,有輕微腦震蕩。
丁北深既后怕又內疚,若是昨夜自己多勸她幾句,蘇蘇就不會昏倒了。
白蘇哪里有困意,太匪夷所思了。
她嚇破了膽,不想跟人多說話,怕露餡。
真露了餡,后果不敢想象!
她得在露餡之前回去!
可是回去的方法,她不知道啊!
她又抬起手看了看,這雙手珠圓玉潤,白里透紅,比她那雙干巴巴的手好看多了。
她下意識的穿上拖鞋,去了衛生間,看著鏡子里的“自己!
白蘇立時想到一句話,“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著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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