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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閃婚(7)


戚依白并不覺得自己病了,可是她還是在床上呆了一整天外加一整晚,像個廢人一樣享受照顧,不得不說,很爽。

        第二天一早,也許是因為躺了實在是太久了,她居然還真有了大病初愈的感覺,之前疲憊的身體感覺充滿了力量。

        寧城進入房間的時候她正在刷著論壇,如今她已經能做到在寧城面不改色地關上界面,不露出任何破綻了。

        不過剛剛論壇里的人們剛剛在討論一個話題,讓戚依白很感興趣,只可惜她要過會兒才能去仔細看了。

        對于寧城走進來這件事,被他忙前忙后照顧了的戚依白卻并不怎么領情。她甚至一句話也沒和他說,又側身躺下。

        “午餐吃什么?”寧城看出她好多了,給她量了一□□溫,果然已經在了健康范圍。

        “……”

        沒有人回答,房間里安安靜靜的。

        寧城對此經驗豐富,他知道戚依白是生氣了,大概還是因為昨天他摔門那件事。

        對此,他也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無論如何他不該對一個正在生病的人那么兇,尤其是這個人還是戚依白。

        想著,寧城把貓貓抱進來放在戚依白身邊:“要和他玩玩嗎?”

        戚依白一聲不吭,把被子往自己身上拽了一點。

        寧城繞到她面前去,戚依白一個翻身,又是屁股對著他。

        兩人將這樣的動作重復了多次,直到戚依白不耐煩了,瞪向他:“干什么?”

        “我錯了,理理我。”寧城蹲在她面前,眼睛都變成了狗狗眼。

        戚依白嗤笑一聲,想想還委屈,她對寧城那么好,在游戲里和他斗智斗勇都沒生氣,結果對方居然這樣!

        說什么都不能原諒!

        于是,她故意撇著嘴:“敷衍。”

        說完,她又翻過身去,寧城隱隱約約還能聽到她說:“兇我,又兇我又嚇唬我,現在就一句錯了就像了事?男人真是沒一個好東西。”

        不是什么好東西的寧城并不氣餒。

        他試圖上床,被戚依白一枕頭推了下去。

        于是他就蹲在床邊,確保戚依白一翻過來就能看到他,嘴上的話自然也沒有少:“我太有問題了,我罪該萬死,我以后再這樣就是混蛋。”

        “你也不是第一次當混蛋,是不是都當習慣了。”戚依白繼續小聲地回答他。

        就算寧城這么發誓她也是不會信的,這家伙現在腦子不好使了誒!現在他能兇她,未來他就能打她。

        寧城知道她是在等著自己點說點什么,因為如果戚依白真的不想搭理他的話,她就不會把音量控制在自己剛剛好能聽到的位置。

        如此,他也就不用擔心自己煩到對方,安靜地蹲在床邊。

        卻沒想到下一秒,戚依白翻過身來拿著枕頭就往他身上丟:“家暴男!”

        寧城:“……其實。”

        “不,你比家暴還過分!”

        寧城:“……我。”

        “西內!”

        寧城:“……只是去倒了杯水。”

        看著撲過來的戚依白,寧城只能先把她接住再“狡辯”。

        其實他真的不是說謊,他推門而出兩分鐘后倒了一杯溫度適中的水回來,然后哄戚依白到了現在。

        永遠不要惹一個女孩子生氣,尤其是你有錯在先。戚依白發起脾氣來誰都記拉不回來,而通常情況下寧城被她淚汪汪的眼睛看一眼,就立刻繳械投降,開始思考自己為什么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了。

        戚依白在寧城懷里一陣鬧騰,寧城怕她從床上摔下來,一手摟著她,一邊道:“我不該摔門,這是不好的習慣,我下次一定不走,除非你讓我滾,好不好?我懺悔,我已經深刻地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戚依白吸了吸鼻子:“你沒有。”

        寧城道:“那我罵自己一分鐘?”

        戚依白想了想:“怎么著也得一小時起步吧。”

        寧城絲毫沒覺得戚依白提出的要求有哪里不合理,當場就開始了。

        不一會兒的時間,戚依白聽累了,寧城不會在她面前說臟話,自己教訓自己的內容很解氣,但是重復聽太多遍也沒意思。

        她便問:“現在多久了?”

        “十二分鐘零四十二秒。”寧城道:“目前還剩下……”

        “留著吧。”戚依白打算了他的話,她可沒有閑工夫做數學題,遂擺擺手:“隨時取。”

        寧城問:“那這件事暫時過去了嗎?我還有資格當你的丈夫嗎?”

        戚依白微微一笑:“從來沒有。”

        話是這么說,她還是沒有再繼續抗拒寧城的肢體接觸,還“勉為其難”地吃下了一頓大餐。

        坐在沙發上,她打開一檔電視節目一邊看著,一邊心想。

        這個世界上大概也就只有她這么善良了叭!

        這樣都能原諒寧城!

        寧城能找到她做女朋友可真是賺大發了。

        寧城端來果盤,也不想失去這么“善解人意”的老婆。

        他繼續問:“那我要怎么樣才能夠格呢?”

        戚依白看了他一眼,忽然道:“算了,我對你也不該有多么高的期待。你只要保持原樣就好,這樣就算不及格,也不會被扣分。”

        “這樣就可以了嗎?”寧城努力為自己爭取:“其實我還是可以再努力一下的,您看我還有機會嗎白小姐?”

        戚依白卻像是只是隨口一說一樣,道:“白小姐對你可沒有期待!你不要去從那些亂七八糟的書里學怎么哄人的技巧,像以前一樣,白小姐就謝天謝地了!”

        寧城笑了,他問:“那我可不可以理解為白小姐對我還是有點滿意的?”

        戚依白皺起眉:“給你點陽光就燦爛嗎?”

        寧城迅速道:“要重新啟動罵罵機器嗎?”

        戚依白無語,她側過身來:“不要!不要!不要!你不要煩我了!”

        寧城便不逗她了。

        鬧完,兩人又安靜下來,就這樣坐著,倒也顯得歲月靜好。

        如果不是已經發現了那么多的秘密,將這個世界撕扯的千瘡百孔,這種和諧的假象可能還能多維持一會兒。

        寧城將手放在了戚依白的手背上,戚依白挪開了一點,反手壓在了他的手上面。

        寧城便手心朝上,握住她的手,看著女孩的耳朵稍微動了一下,但是卻沒有掙扎,彎了彎眉眼。

        發脾氣歸發脾氣,戚依白心里還是惦記著正事兒的。

        沒和寧城說話的這個晚上,她已經把整個邏輯捋順了不少。

        睡覺前,她又一次去把人偶扶了起來,發現這次的人偶記和之前不一樣,倒下的居然不是她之前就有的那三個之一,而是她買來的那個更加像是寧城的。

        而且人偶也不再像是之前那樣難以支撐,也不知道是不是戚依白經驗豐富了的原因,只是稍微借助一些外力就讓它重新立了起來,只不過歪歪扭扭的。

        戚依白思考片刻,一些想法冒了上來,為了證明自己的猜測是對的,她決定鋌而走險。

        她和論壇里幾個和自己關系還不錯的玩家們聊了一下,“無意間”提起自己的丈夫很喜歡丑兮兮的東西,然后給他們拍了兩張自己家里四個人偶的照片。

        因為數量是四個,所以不會讓其他玩家覺得人偶有什么別的含義,畢竟沒什么規則可以總結。這也就更加不容易引起其他玩家的緊張情緒,導致甜甜喵那樣的悲劇再次發生。

        再加上戚依白是單獨一對一詢問的,找的也都是完全不在意自己丈夫詭異的玩家,所以她們大概率并不會受到這個問題的影響。

        戚依白的人緣很好,所以很快就得到了不少答復。

        大概沒人知道這個看起來善解人意的女孩在另一端在和自己丈夫單方面冷戰,而丈夫寧某人干脆把床搬到了她的門外,避免她半夜睡覺做噩夢醒需要幫助,或者渴了沒有水喝。

        ——ai機器人是來服務寧城的,而寧城是來專門服務戚依白的。

        借助自己很有欺騙性的外表,戚依白再次收集了一波玩家們的信息。

        簡單來說,哪怕是完全不在意自己丈夫是什么樣的人,并且在論壇中活躍度很高的玩家也存在人偶倒下了的情況。

        戚依白還召集他們數了一下自己發送過的帖子,想讓他們看看有沒有不眼熟的,大家給的反應卻是都沒有。

        戚依白這下確定了自己的猜測,心里稍微放松了一些,嘴上卻自我標榜著:“看來是我贏了,我發的帖子數量最多。”

        其他玩家都被她的話逗笑:“是啊,哪里能比得過你。”

        關上光腦后,戚依白才脫下了自己的面具,開始把收獲來的信息進行排列組合。

        在和玩家們的對話中,她其實是在尋找一個重要問題的答案,那就是對于沒有經歷過時間回溯,也沒有做出過任何惹丈夫生氣或是懷疑丈夫行為的玩家是否存在丟了命的情況。

        答案是,大家都有。

        而且甚至有人只剩下一條命了。

        到這個時候,戚依白總算確定了人偶的作用。

        人偶其實和時間回溯并沒有關聯,和所謂的“命”也沒有關系。

        人偶只是一個唬人的玩意兒,看起來似乎和所有事情掛鉤,給了玩家無限想象的空間,但實際上是“丈夫”們操縱她們的工具。

        和戚依白之前猜測得差不多,人偶存在的目的是為了讓玩家慌亂,慌亂的玩家更容易被“丈夫”操控。

        游戲在玩家們面前擺了幾條路,而每條路基本記上結局都是死,根本沒有一條路是你能走通的。

        如果玩家從頭到尾都沒有發現丈夫的問題,那么他們就會越來越被操控,越來越忘記自我,最后走向死路。

        如果玩家開始的時候一直很傻很天真,但是中途忽然被人提醒,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那么已經只剩下一兩個站立的人偶就會成為他們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讓他們陷入慌亂,從而更容易犯下錯誤,精神崩潰。

        如果玩家一開始就發現了“丈夫”的不對勁,那么“丈夫”就可以隨心所欲通過操控人偶來操控玩家的心。當一個人認定了三個人偶倒下他就會死,那么他看到三個人偶倒下的時候才是真的瘋了。

        這大概也是甜甜喵死亡的原因,她本來并不知道人偶的事情,只是提心吊膽,成日里很害怕,做錯的事情沒有十件也有五件,丈夫隨便找一個理由就能讓她“掉一條命”,而她自己也在和戚依白溝通后認為自己暴露得很明顯,可以很輕而易舉地接受這個設定。

        因此,當她看到倒下的三個人偶時,便默認自己死了。那一刻她的恐懼和怒火纏繞在了一起,讓她的精神徹底崩潰,導致她的丈夫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收掉人頭,讓她成為被自己掌控的機器。

        換言之,真正的死亡和失敗,不是人偶倒下了,而是你認為自己死了。

        戚依白恰恰相反,她很大膽地邁出了很多步,她表現出來的樣子也不像是會被嚇到一樣,所以寧城無法因為一些小事來扣掉她的命數,否則會引起她的懷疑。

        簡單來說,戚依白太敏感了,她在剛進游戲的一個小時內就觸碰到了寧城的常識破綻無數次。如果以一件小事的對錯來決定人偶是否倒下的話,戚依白的命早就走到頭了。

        可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哪怕她看到三個人偶倒下了,也不會把這當回事,更無法將其和“命”這個概念聯系在一起,何談精神崩潰。如果后來有人告訴了戚依白關于人偶的事情,她也會很快察覺到破綻——她三條命都沒了,但還是活了很久。

        所以寧城只能走另一條路,用大的事件比如時間回溯來畫這個里程碑,成功地引著戚依白進入了圈套。可以說在戚依白開始在意人偶那一瞬間,就是她不再能大膽出擊,畏手畏腳的開始。

        好在戚依白終究沒有被這個概念所束縛住,她跳了出來,也因此從玩家的身份里跳了出來。

        她得已看到這個游戲更加真實的一面,那就是沒有規則。

        規則是丈夫定的,丈夫想讓人偶倒下,沒有理由也可以,丈夫想要誘導玩家,就像是把站在懸崖邊上的人推下去一樣簡單。

        因為信息是不平等的,警惕的玩家們自始至終在尋找規則,而他們不知道的是根本就沒有所謂的規則,所有的一切都是假象,都是丈夫們控制人的道具。

        在想清楚這一點后,另一個答案也就開始變得清晰,那就是,到達白霧的另一端也不需要消耗掉三條命。

        就像是之前自己跑過去了的戚依白一樣,她不是一個活人走到了地獄記,是她穿越了本來就不存在的規則。

        “丈夫”和游戲本身的那個“它”都會阻止玩家發現這一層信息。

        可這也恰恰證明了這就是突破游戲的關鍵。

        雖說是沒有規則,但是兩個世界之中也不是沒有可以歸納總結的現象的。

        比如,只有認為自己死了的玩家才可以被控制。

        比如,因為所有被帶過去的人都是以為自己死了的,所以她們都被控制了,沒有自己的思想,在那一端的論壇里,被給予了更高的權限,但是他們并沒有能力使用這個權限離開。

        根據這兩點信息,戚依白輕輕打了個響指,有了。

        就像甜甜喵說的話一樣,你不要待在房間里,但是要遵守規則。

        所以,玩家要到另一邊去,要獲得那些更高的權限,但不能以“被操控”的身份過去。

        這才是所有的陷阱之中,唯一一個破解謎題的生路。

        因為互相之間存在悖論,所以就連戚依白也是現在才終于將其想明白。

        可只要想明白后就豁然開朗了,她的目標也從思考怎樣離開,變成了如何到達另一個世界里。

        這一步就比較困難了,起碼她需要假裝自己被洗腦和操控了,也要想辦法不動聲色地消耗掉自己的第三條命。但這是非常危險的,如果被寧城發現了,那么她就可能被困在這樣的一個循環里,哪怕知道答案,也沒辦法拿著鑰匙去開那扇逃生的門。

        可想做到這件事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

        最大的突破口,就是寧城本人。

        戚依白想起昨晚她提起狐貍少年的時候寧城的反應和倒下的人偶,心想這個少年一定有點什么故事。

        起碼他和整個副本選址在了這個房子里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他和寧城本人以及戚依白自己也有著脫不開的聯系。

        倒下的那個人偶不是戚依白原本的三個之一,而是她后來買的寧城的那一個。

        比起說是新的威脅或者說是寧城失誤了,戚依白更加相信這是他心中蘇醒的某一處給予戚依白的信號。

        現在的寧城是寧城,他對戚依白一樣極好,但是卻是被暴露了陰暗想法的寧城,也是失去了道德和理智捆綁的寧城。

        就像是上個副本里的血族一樣,他想要把戚依白永遠困在城堡里,哪怕是幫著戚依白尋找了兇手,他的出發點依舊是讓戚依白留下。只是那個時候,他是boss卻不是兇手,所以還稍微有些理智。

        但這個副本不一樣了,寧城徹底拋下了自己的底線,展現出了他被愛意遮擋的一面。

        戚依白的性格是向往自由的,她不喜歡被束縛住,分手對于她來說似乎也沒什么。

        起碼在寧城看來,戚依白沒有那么喜歡他,所以他必須把戚依白留在視線范圍內,才能保證她永遠不會選擇別人。

        在說出狐貍少年的那一刻,戚依白覺得寧城蘇醒了一部分理智,所以他放下了人偶,給了戚依白最關鍵&記30340;提示。

        而那些暫時被壓制住的欲望其實早就在一開始就寫在了戚依白的鎖骨上的薰衣草上。

        戚依白靠在沙發上,不動聲色地打開了那個她之前看的論壇帖子:

        “說起來,大家最喜歡的花是什么?”

        “啊,我最喜歡薰衣草誒。”

        “因為,薰衣草的花語是,我想永遠和你在一起,等待永恒的愛情。”

        又是相安無事的幾天,寧城表現得天衣無縫,就連讓戚依白作死的機會都沒有。

        她也清楚自己不能表現得太明顯,因為那樣的話無疑是在直接告訴寧城“我有古怪”。

        寧城是寵著她,對她很好,但是不代表對方傻。

        ……腦子瓦特歸瓦特,智商還是在線的。

        相反,他是戚依白見過最聰明的一個人。

        就憑他能在兩年內白手起家,建立起自己的游戲公司,靠著逃生游戲的名頭聞名天下就可以看出,他是個天才,也是個心機很深的天才。

        好在戚依白也沒有太過著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她還有另外一個事情可以干,那就是思考狐貍少年的身份。

        這個人真的參與了戚依白的童年,是她小時候所有靈感的來源。

        從床底下的照片和這一次來看,戚依白知道對方大概是這間房子的上一任住戶。

        戚依白不知道那個“它”是怎么知道自己的過往,或者是房子的過往的。

        但仔細想想后她覺得,對方知道的可能不是她的過去,而是寧城的。

        這個副本根本就是為了寧城建造的牢籠,也許“它”的實力本不如寧城強大,所以想要困住寧城只能利用他自己心底的欲念。

        如果把戚依白和寧城永遠困在這里,讓他們互相折磨,“它”大概就可以去做一些自己想要的事情了。

        到那個時候,也許就不僅僅是游戲這么簡單的事兒了。

        戚依白發現自己牽扯其中的時候,已經陷得很深了。對此她還是有點緊張的,可她還是找辦法寬慰了自己。

        這說出去多拉風啊,你們可能不信,我靠著玩游戲拯救了世界。

        雖然一不留神就會把自己永遠困死在這里,但是哪個英雄的路是輕輕松松走的?

        自我麻痹了很久后,戚依白開始嘗試從房間里的每一個角落尋找狐貍少年存在過的痕跡。

        目前來說,她有幾種推測,要么狐貍少年和寧城曾經是朋友或者親戚,要么他們就是一個人,要么他們就是敵人。

        前兩個的可能性大一些,只可惜對方戴著面具她也無法從長相推斷。敵人這部分也有可能,因為戚依白感覺寧城是討厭那個狐貍少年的。

        他弄倒了人偶是為了提醒戚依白,可是也不是非得采取這種生氣的態度。戚依白就是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才更加肆無忌憚地和他發脾氣。

        可話又說回來,戚依白感覺那一瞬間他確實是不開心的,所以她才覺得狐貍少年可能和記寧城的關系并不怎么樣。

        但無論是哪一個,戚依白都有一個很不能理解的點在里面。

        能讓寧城產生這么大的情緒的一個人和他應該是熟識,但從她看到的狐貍少年的房子的裝潢來看起碼也得是百年前了。寧城今年才二十五歲,他和這個人是怎么相熟起來的?

        星際時代人均壽命有五百歲,可是不要忘了,戚依白還是個小孩子的時候就住進了這個房子里,那個時候狐貍少年已經不再和這個房子存在綁定關系,也就是說哪怕寧城在還是孩子的時候就認識狐貍少年,也絕不應該是和這個房子有所關聯。

        戚依白父母買下這個房子的時候,它已經空余了很久了,據說原因是曾經住在這里的家族破產了,而他們的房子裝修花了很多錢,沒有富人愿意花高價買下這樣一個聽起來風水不好的房子,也沒有窮人買得起這個價格的宅子。

        因此這里就空了下來,直到戚依白一家搬進來。

        因為迷信的原因,不少人覺得這里的風水不好,老人家甚至會擔心鬧鬼的事情。

        但戚依白在這里住了那么久,還寫了那么多本靈異小說,別說鬼了,連點怪事兒都沒碰上過。

        戚依白覺得怪怪的,她唯一詳細了解這件事的渠道是從寧城那里,可寧城很顯然不會告訴她這些。

        好不容易找到了點頭緒,眨眼間又把自己困死了的戚依白在床上翻來覆去,肉眼可見地煩惱。

        寧城看到她把被子都丟到了地板上,一邊撿起來,一邊問:“你怎么了?”

        戚依白坐起來,表情淡淡的,語氣卻咬牙切齒:“我又卡文了。”

        “卡在哪里了?”寧城腳邊還跟著那只小布偶,它可真不愧是寧城派來的間諜,看到戚依白這個樣子非但沒有像尋常小寵物那樣被嚇到,反而還跳到了戚依白的被子上,撒著嬌露出了小肚皮。

        戚依白抱著貓貓,感覺心情好了點,寵物能治愈人是真的。

        見寧城要跟自己討論劇情,她換了個思維想,她無法直接說出狐貍少年的事,但是可以拐彎抹角地問啊。

        于是,戚依白道:“就上次那個丈夫的事情。”

        寧城抽了抽嘴角:“哦,詐尸。”

        戚依白點點頭:“我覺得這個劇情不夠有深度。”

        寧城想了想:“還能怎么有深度?”

        戚依白慢慢盤腿坐起來,她的頭發被自己滾得亂糟糟的,表情卻很嚴肅,一板一眼地道:“你看,詐尸之后就直接地死掉了,太快了,讀者會覺得我是在水文的。我設計了詐尸這么一個精妙的情節,那不得多給它安排點內容?”

        寧城來了點興趣:“你不打算讓他死了?”

        戚依白擺擺手:“該死還是得死,但我打算讓他成為鬼,然后每一世都被自己老婆再重新殺死一遍。”

        寧城:……

        他的表情用三個字形容的話,大概就是“裂開了”。

        他還沒忘了這個設定是“從他和戚依白身上”得到的靈感,實在想不明白他倆雖然不算是多么恩愛,但是他也沒做過什么背叛人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就榮獲了這么一個離譜&303記40;人設和劇情。

        遲疑了片刻后,他問:“你確定這個丈夫只是謊報了自己的精神病史而已?”

        戚依白:“他還家暴老婆。”

        寧城現在聽到“家暴”這兩個字還有點ptsd,畢竟他剛剛被指控過。

        他沉吟了一下道:“那被殺一次確實不夠,起碼十世起步吧。”

        戚依白看他一眼:“算你識相。”

        寧城望著抱著貓的女孩,感覺他們簡直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別人的女朋友充其量是像貓,他的老婆根本就是只貓,只是別人看起來她再鬧騰,打在寧城手上的也永遠都只是肉墊而已。

        “既然你已經決定好了這些劇情,為什么還會卡文呢?”寧城不在被殺幾次這個事情上再和戚依白糾纏,畢竟那個書里的主角也不是他。

        戚依白道:“我本來想的是讓女主每一世都換一個老公,氣死他丈夫。”

        剛還在想著自己又不是那個書里主角的寧城當場擺出爾康手:“要不得。”

        戚依白輕哼一聲:“但我后來又想了想,這樣的話其他角色也太慘了,因為女主還在和一個渣男糾纏,關鍵是他們還沒什么用,殺鬼還得靠女主。”

        寧城點頭:“確實。”

        “所以啊,我想出了一個絕妙的辦法。”戚依白道:“我讓這個男主每一世都偽裝自己去找女主結婚,然后在婚后三天被女主搞死,你看這個劇情是不是很戲劇?”

        寧城膝蓋又是一疼。

        他緩緩地蹲下身來,戚依白注意到他的動作,問道:“你干什么呢?”

        寧城:“沒什么,就是覺得這會兒沒個搓衣板墊著不舒服。”

        戚依白:“……”

        她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對方。

        寧城道:“你繼續說,之后卡在哪里了?”

        “卡就卡在女主殺渣男這里了。”戚依白道:“女主總得意識到前一世的男主干了什么才能有理由殺他吧?總不能無緣無故地動手,我的女主又不是那么不講理的人。”

        “對。”寧城嘴上說著,心里卻想:這個男女主也算是夠有一套的,非得互相折磨。

        戚依白點點頭,道:“所以我就卡在這兒了。”

        寧城問下去:“這里有什么問題嗎?”

        戚依白道:“我想寫女主做夢了,想起了一部分關于男主的事情。恰巧她搬家到了她和男主曾經住過的地方,所以在夢里和前世的男主對話了。”

        說到這兒的時候,戚依白已經感覺寧城的態度發生了一些改變。他的姿勢從隨意變得有些拘謹,表情也不再像是之前那樣放松。

        “嗯。”寧城緩緩道:“不錯的設定。”

        戚依白意識到他的語速比平時慢了一些,似乎是在咀嚼著每個說出口的字。可她仍舊決定說了下去:“可總不能什么都讓她夢到吧?所以后面的故事要交給女主自己探索。那在這樣的設定下,你覺得女主要怎么找出真相呢?”

        這個問題問出后,戚依白和寧城都陷入了沉默。

        戚依白沒有挑明,但也和說開差不多了。可她的態度好像真的隨口一說一樣,讓寧城找不到理由去完全拒絕回答和幫忙。

        戚依白自己記心里也跟明鏡兒似的,試這一波她怎么樣都不虧。根據之前的套路,她提起狐貍少年就能勾出寧城中一些殘存的理智,如果套不出信息,她就順勢犧牲掉自己“最后一條命”,然后在這個狀態寧城的掩護下順理成章地到世界的另一邊去。

        如果寧城真的說了點什么,那她可就更高興了,雖然不用了解副本的全貌也可能可以通關,但戚依白真的好奇極了。

        寧城怎么招惹上了“它”?

        “它”到底是什么?

        狐貍少年,這個房子,寧城,這三者之間又怎么扯上了關系?

        重中之重的是,戚依白在這個故事里扮演了什么樣的角色?

        在一片寂靜中,戚依白想了很多。

        她這會兒就開始感謝自己的演技,因為長了一張好看得有點無辜的臉,她不做表情的時候看起來就很安靜。

        寧城就坐在床邊,既不離開,也不搪塞。

        很久之后,就在戚依白感覺到不耐煩的時候,他才問:“這也是根據我們得出的靈感?”

        戚依白比他想想得還要了解他一些,見狀一點不慌,隨意地道:“那倒不是,單純的為了設計合理而已。”

        看寧城嚴肅的表情,惹事兒的她自己卻偏偏抱著被子反過來嘲諷寧城:“無所不能的寧先生也有被難倒的時候,算了,我還是自己改改設定吧。”

        她其實是沒想到這個展開的,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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