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23章
姬野凌決定空手套白狼。不花錢的才是最香的。
不過他這個想法唯一的壞處就是有點廢手。
他摘下了脖子上的銀彈項鏈，猶豫道，“我后悔了。”
系統(tǒng)不解其意。
“我出門之前，應(yīng)該先拿酒精消個毒的，希望這么淺的傷口不會讓我得破傷風(fēng)。說著他挽起了左手的袖子，露出了青筋分明的小臂與手腕。
姬野凌捏緊了那顆銀彈吊墜，筆走龍蛇的在手腕上刻下赤井秀一的花體英文，刻完之后又寥寥幾筆在簽名的末尾勾畫了一朵盛開的玫瑰。
他下筆有點深，于是鮮血漸漸滲出，染紅了這朵玫瑰，張牙舞爪的花朵像是從他的身體里活了過來一般。
【……】系統(tǒng)嘆為觀止的看著他在短短的時間內(nèi)給自己搞了個紋身。
“別這樣看我，你不覺得這種身上帶著對方留下的痕跡，誓不罷休的追他到天涯海角的人設(shè)也很帶感嗎。”姬野凌慢條斯理的拿樹葉擦拭著銀彈吊墜上的血跡。
【我只覺得你來名柯片場真是屈才了，你應(yīng)該去隔壁哥譚市，在阿卡姆瘋?cè)嗽豪锖托〕髮Υ颍阋欢苤魏盟嗄甑木耦B疾，蝙蝠俠會親手給你頒發(fā)諾貝爾□□。】系統(tǒng)震驚到語言管理系統(tǒng)徹底崩潰。
姬野凌放下了衣袖，遮住了大半的傷痕，只欲蓋彌彰的露出了開頭的aka這三個字母。
他正了正神色，上前兩步，將左手搭上了那塊墓碑，低頭垂眸。
掛在臉上的那副表情如果用餅狀圖來示意的話就是三分厭惡，三分憎恨，二分懷念和二分不知所措。
他左臂上還未愈合的傷口向下滴著血，一滴滴的落到灰白的石碑上，滲透進去，不分彼此。
【你這時候應(yīng)該說句臺詞。系統(tǒng)深諳此道的提醒他。
姬野凌想了想，沙啞著嗓音說了一句模糊不清的低語，話語飄散在山間乍起的獵獵寒風(fēng)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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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九點的波洛咖啡廳。
“給，這是你們的早餐。”安室透將新鮮出爐的香氣撲鼻的食物一一擺放到他們面前。
“姬野哥哥早上出門了嗎？”柯南好奇地看向身旁的姬野凌。
姬野凌有些不解的歪頭看他，整個人看起來很困倦，像是還沒有睡醒。
“因為哥哥的褲腳被露水打濕了啊，這么重的露水一定是要去到郊外的山上才會有的吧。”柯南指了指姬野凌還未干透的褲腳。
“柯南君好敏銳呢,我去掃墓了。”姬野凌遲鈍的反應(yīng)過來后，有些落寞地笑了起來。
“誒？”柯南詫異的抬頭，就連暗中觀察著這邊情況的安室透都愣了一下。
“今天是個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的忌日。”姬野凌慢慢攪動著自己面前的冰拿鐵。
“我找了他很久，我很想再見他一面。”
“后來在我找到他以前，他死了。”姬野凌說到這里乍然收聲，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憶。
他轉(zhuǎn)過頭，看著聽完這番話后目瞪口呆不知道該說什么安慰他的毛利一家人，理解般的勉強彎了彎唇。
“沒關(guān)系的，我已經(jīng)走出來了，已經(jīng)——不要緊了。”
“怎么都是這副表情啊，真的沒什么大不了的。好了快點吃飯，我們今天不是還要去鹿島先生那里調(diào)查那張預(yù)告函嗎？”姬野凌伸手摸了摸柯南的腦袋，語氣溫柔又耐心。
“啊——嗯。”柯南乖乖點了點頭。
“是有新的委托嗎？請問我可以加入你們嗎？”安室透走了上前，他已經(jīng)做好了如往常一樣被姬野凌激烈排斥的心理準(zhǔn)備。
可對方興致缺缺的看了他一眼，就撇過了頭，似乎還沉浸在剛才的情緒里沒有出來，完全沒有擠兌自己的心情。
“行啊，你也跟著一起過來學(xué)習(xí)一下吧。”毛利小五郎見沒有人反對，于是一口答應(yīng)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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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鹿島先生身邊再沒有發(fā)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嗎？”
“嗯，所以我想或許真的是誰的惡作劇吧。或許是嫉妒我的同行之類的。”鹿島秋從冰場中央滑了過來，靠在護欄上與他們對話。
“真的是這樣嗎？”柯南拖著下巴陷入了沉思，總覺得好像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為什么鹿島哥哥會覺得是同行的惡作劇呢？”柯南突然想到了什么，撲到欄桿旁邊喊住了準(zhǔn)備離開的鹿島秋。
“啊，因為在這一行里這種事情很常見吧。”鹿島秋皺眉想了一會，“以前我在隊里訓(xùn)練的時候，經(jīng)常會因為成績很好而被霸凌，后來出人頭地了，那些人的小手段也不管用了，所以才會想出這種恐嚇版的惡作劇吧。”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這樣子的人啊。他們嫉妒著白天鵝的美麗，高傲，圣潔與無垢。于是會拼命的伸出手想要把它拽入泥潭。
“他們想的不會是如何提升自己，而是大家一起墜入地獄就好了。”就是這樣，鹿島秋說完后面帶不屑的聳了聳肩，又突然想起來了些什么。
“如果毛利先生有空的話，歡迎明天一起來看我的冰演。我這里還有主辦方留給我的幾張票。“
“就這么給我們沒關(guān)系嗎？畢竟是鹿島先生的第一次冰演，鹿島先生不留給家人和朋友嗎？”毛利蘭覺得這樣子不太好。
“沒關(guān)系的，我的父母都在很遠的老家，至于姐姐，她那天還有其他的事情。不如說如果毛利先生能來的話我會很高興呢。”鹿島秋笑了起來，表情柔和。
“謝謝你的好意，但是我對花滑實在沒什么興趣。”毛利小五郎一想到要來看枯燥的藝術(shù)表演，心里就十分抗拒，正要婉言謝絕。
“小秋，過來準(zhǔn)備最后一次彩排了。”場館中央里的一個女孩子沖鹿島秋揮手喊道。
她氣質(zhì)高貴，穿著白色的鑲滿白色珠片的考斯滕，頭倨傲的仰著，完全沒有打算和毛利一行人打招呼，只是微微點了點下巴。
“這位美女是……”毛利小五郎的眼睛里倏地就蹦出了兩顆愛心。
“是花滑女單選手勝村枝子，原來她也會來當(dāng)這次冰演的助演嘉賓啊。”姬野凌在一旁小聲的“科普”。
“是的，枝子前輩會在這次冰演的最后和我一起滑《天鵝湖》。”
“那還真是期待啊。”毛利小五郎的眼睛沒有離開過勝村枝子半步，嘴里念念有詞。
“爸爸，你剛才不是說你對花滑什么的才沒有興趣嗎？”毛利蘭撇了撇嘴，一副受不了的神情抱怨。
“小孩子家亂說什么，就算是為了枝子小姐這么美麗的小姐，我也必須要來啊。”毛利小五郎雙眼發(fā)亮，伸手一把接過了鹿島秋手中的票。
“非常感謝您的邀請，我一定會到場的。”
“秋桑，麻煩快一點！”勝村枝子盛氣凌人的催促道。
眾人的歡笑打趣聲中，鹿島秋釋然的笑了笑，輕飄飄的滑向冰場中央，準(zhǔn)備繼續(xù)練習(xí)。他的身影看起來很累，像是一只疲憊的，羽毛被雨水淋濕，再也無法起飛的天鵝。
姬野凌出聲喊他：“鹿島先生！”
鹿島秋乍然回身。，
“明天要加油哦。”姬野凌揮了揮拳頭為他打氣。陽光的笑了起來，那笑容帶著能夠融化整座冰場的溫暖力量。
“啊，嗯，我會的。”鹿島秋愣了一下后，緩緩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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