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落荒而逃
還沒等樓言想起來那耳熟的男聲是誰,樓上的聲音繼續響起。
“殿下您有所不知啊,新書賣得極好,不僅京城賣,還有好幾個懂行的,跟我這訂了幾千冊,想賣去文南那邊!
“……咳,那她有沒有留信?”
“哦,您說那位大女啊,許是太忙了,這段時日都沒有見過她人呢。不過依我看,最多三日,她必定會來,每次您的新書她都會買!
“……嗯。”
堂舟心中怦怦直跳,對關月的回信十分期待。
自從兩人互通書信后,就會經常借著信件閑聊。
偶爾他也會問她對書的建議,每回她提出的建議總是令人耳目一新。
近來堂舟寫書也越發勤奮了,往常最快半月才能寫一本,現在卻是幾天不吃不喝就能寫出來。
最開心的事莫過于來書店等她的回信。
有時他也會想象,若是有一日,關月知曉了墻角梅就是他,會不會覺得他不守男德,是個不正經不清白的男子。
這樣的想象經常會讓他噩夢連連,醒來越發堅定自己藏好身份,此生都不要被她發覺。
樓梯間的樓言已經石化了。
來到這個世界那么久,她真的很少對什么事情感到如此震驚。
墻角梅竟然會是那個內斂沉默的十三皇子堂舟??
墻角梅是男子這件事就已經足夠讓她吃驚。
墻角梅就是十三皇子這件事,更是不亞于林黛玉扛著加特林血洗大觀園,劉姥姥變身超級賽亞人一拳把魔仙堡干得粉碎。
“殿下慢走,殿下……”
書店老板一抬頭,就看到了樓言那張熟悉的臉。
“可是還有事,若……”
堂舟看著停頓的書店老板,也終于意識到不對勁。
一抬頭,他就看到了那張日思夜想的臉。
樓言本來想躲的,但是自己腦海中幻想劉姥姥大戰魔仙堡女王的場景太生動了,就走了會神。
一回過神來,三人已經面面相覷了。
不過她還算是三人之中極為冷靜的一個。
樓言很快就回過神來。
“見過殿下!
堂舟已經口齒不清、語無倫次了。
“關……關大人……”
他大腦整個一片空白,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渾渾噩噩下了樓。
拖著沉重的步伐回到馬車上,堂舟后背已經汗濕了一片。
關月會將這件事告訴三皇姐嗎?
不,她應該不會,她不是那樣的人。
但……
但她心里會怎么想呢。
堂舟視線開始顫抖,這輩子都不想再出門了。
樓言照例在書店買了新書,將上次寫的信遞給書店老板,讓她轉交給墻角梅。
哦不,是堂舟。
書店老板腦門上都是汗水。
一邊膽顫,一邊看著樓言小心翼翼的試探。
“大人……這……此事還請大人不要外道才好啊,殿下他身份高貴,怕是經不起……”
樓言點了點頭,“放心吧,我只看書,別的一概不知!
“那就好那就好!
“話說,這件事若是被別人知曉,老板你可是共犯啊!
書店老板眼前一黑,再次抬頭,卻發現樓言已經走了,只留下一個背影,還有一句話悠悠傳過來。
“跟你開個玩笑,走了。”
蒼天保佑,太上神姥保佑,敬尊齊天蒼上女帝保佑,財神姥保佑,姻緣娘娘保佑……
保佑她平安度過此劫,往后她只做這一樁違法犯罪的勾當,再也不做其它了。
——
在書店耽擱了時間,樓言為了快些到右相府,還提氣用上了輕功。
等她趕到的時候,桌上的菜剛剛上齊。
她放下酒,去洗了個手,才走到桌邊,彎身在寧向柏臉頰上親了一口。
“大人久等了。”
寧向柏唇角微彎,替她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頭發。
“外面天寒地凍的,怎么不坐馬車來?”
“馬車有些礙事,不如用腳走的輕快。這幾日天氣回暖了,有空我們一起出去走走,吹吹風曬曬太陽!
“好。”
兩人一起吃了頓飯,當真就搬著椅子坐在窗邊賞起了月。
“上次你要唐曹的畫,我找到了幾幅!
樓言懶洋洋的抱緊懷中的人,在他唇角落下一吻。
“有勞了,我該怎么報答大人呢……”
她思索的語氣,聽得寧向柏眼眸微顫。
“罷了,要你什么報答。”
寧向柏極為喜歡與樓言擁吻,總有那么一刻,覺得兩人是世間最親密的人。
親吻的次數多了,他也學會了各種訣竅,慢慢回吻回去。
月下的相擁,靜謐又美好,能將人的心神全都勾了去。
時吻時分,更是顯得纏綿至極。
“唐曹擅長畫山水,卻又不是普通的山水,而是兇險挺拔的高峰,湍急致命的大河,大漠刀戈的壯麗。你突然喜歡他的畫,是開始懷念從前行走江湖的肆意無拘了?”
寧向柏的聲音很好聽,聽著他在自己懷中淡淡開口,像是在吟詩一樣讓人心里舒暢。
樓言摸了摸他的腰肢,順著纖細的腰部向上游弋。
“當然不是,大人可聽說過大皇女身邊的蘇正?”
寧向柏略微思索。
“蘇正是大皇女身邊的第一智囊,此人曾是永晝國人,行事謹慎小心,大皇女極少讓她露面!
他微微停頓,抬眸看向樓言,“三殿下讓你動她?”
樓言笑著埋頭于寧向柏頸間,安撫地輕拍著他的后背。
“是我自己的想法,無礙,我知道她不好對付,也沒想過就這么殺了她,只是在考慮利用她的可能!
這下寧向柏更驚訝了。
只是想到樓言讓他找唐曹的畫,不免會聯想到此事。
樓言這是打算攻破她的心房,看來她已經找到辦法了。
“有用得到右相府的地方告訴我!
“好。”
樓言被右相大人身上過于好聞的香氣引誘到,順著他白嫩的脖頸一路吻過去。
“現在就有件事,想征求大人的意見!
寧向柏也被她刻意的作弄攪得心猿意馬的,只能放低聲音答應。
“大人今夜讓我留下可好?”
頸間的滾燙不知何時換了位置,寧向柏低吟一聲,趕忙將自己也埋進樓言懷里。
這人看上去對誰都溫和有禮,實際上在這種事上惡劣得很。
寧向柏從來不會拒絕她的請求,也生怕她會壞心眼的做出更多為非作歹的事來。
但他百般遷就,反倒是讓樓言更加變本加厲起來。
窗邊低吟和藤椅的作響,被吹散在夜風里。
未化開的積雪帶來陣陣寒意,冷風隨之拍打在門窗上,發出呼嘯的聲音。
直到后半夜,房里的燈才熄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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