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接近蘇正
第二天幫寧向柏穿衣的時候,樓言看著他身上艷麗的痕跡,難得有些臉紅。
自己有時候還真是挺禽獸的。
寧向柏笑著給她理好衣袍,將一個淡紫色的香囊系在她腰間。
“華家正在秘密招神醫(yī),聽說是華瓊的病惡化了,在聽雪樓。”
樓言伸手抓住寧向柏的手,將他拉起來,看著他的眼睛。
“大人這是在幫我嗎?”
寧向柏回望著她,將她的手握在手心。
“是,我希望你活著,樓言。”
爭奪皇位是一條兇險血腥的路,一不留神就會喪命,樓言之前在也永晝國經(jīng)歷過一次,自然知曉。
只是這次情況不同,似乎更加兇險。
“好。”
寧向柏給了樓言一張拜帖,那拜帖正是去聽雪樓的通行證。
雖不知他是從哪里弄來的,但肯定是特意為自己準(zhǔn)備的。
右相果然是神通廣大,朝廷上下到處都是耳目。
頗有種吃軟飯的感覺,樓言很是喜歡。
能吃上右相大人的軟飯,算她很有本事。
秦樓那邊傳來消息,是青瑩派人送來的,說是蘇正在秦樓喝酒。
樓言早就想去會會她,終于等到機會,便直接帶著畫去了。
蘇正每回在秦樓都是自己獨自待在包間里,不讓人進(jìn),不讓人陪,又喜歡喝酒。
這種人聽上去就像是那種眾人皆醒我獨醉的人,喜歡唐曹的畫,熱愛追求自由,卻又舍不下立一番事業(yè)的野心。
多半是有點文人病在身上的。
樓言便也在她隔壁開了個包間,品品畫,閑坐一會,聽到隔壁開門,她便也走出去。
蘇正并不認(rèn)識樓言,只跟她對視一眼,便徑直要下樓去。
只是樓梯口上來一人,直直撞過來,差點把蘇正撞倒在地,蘇正也有些懵。
撞了人的女人,反而十分理直氣壯,開始破口大罵。
“怎么走路的,爹了個爛根的,大女人走路畏畏縮縮像個小爺們,看了就晦氣,還不讓遠(yuǎn)點!!”
這人是樓言請來的演員,真沒想到,演技竟然這么好。
果然是一分錢一分價。
蘇正不擅長與人爭執(zhí),尤其是粗魯?shù)娜恕?br />
根據(jù)閻一提供的信息,蘇正家里是走鏢的,原本指望著她能女承母業(yè),誰知小時候一群懷恨在心的山匪洗劫了她家里。
從那以后,蘇正不僅落下病根,還沒了父親,母親帶著她隱姓埋名,過上了普通人的日子。
只是蘇正已經(jīng)記事了,小時候的陰影變成每日噩夢折磨她,蘇正從此再也沒有習(xí)過武,改為念書。
見蘇正半天不說話,那撞人的女人越發(fā)囂張起來,揮起拳頭就要打人。
樓言握緊手中的畫軸迎上去,一幅畫被力氣大的女人直接從中間打斷了,散落在地上,露出殘破的畫面來。
是唐曹的畫,還是十分難求的真跡,蘇正一下子就看出來了,不免心痛不已。
一向避免與人接觸與人沖突的她,竟然撿起地上的畫,對著與自己有力量懸殊的女人回嘴起來。
“放肆!你已經(jīng)毀了這價值連城的畫,還不快住手!”
女人冷笑一聲,“喲呵,竟然敢跟老娘這么說話,不要命了,看來老娘今天不把你這小爹炮打斷腿,你就不知道老娘的厲害!!”
那女人猝不及防一拳打來,這回樓言假裝來不及出手,任由蘇正結(jié)結(jié)實實挨了一拳。
然后她才一個漂亮的肘擊,加上幾個結(jié)實的拳頭,將女人打得害怕,直接跑了。
樓言將地上的蘇正扶起來,“你沒事吧,這位大女。”
蘇正嘴角冒血,但還是顫顫巍巍站起來,手里還抱著唐曹的真跡。
接下來無非就是老套的寒暄,得知兩人有相同的愛好,開始互相講故事。
樓言將自己形容成蘇正最想成為的那種人,再加上她身上濃濃的江湖氣,蘇正對此深信不疑。
兩人就這么交上了朋友。
“只可惜我身體有疾,無法像俠友你這般無拘無束。”
樓言大笑兩聲,“行走江湖全憑隨心自在,與身體可沒什么關(guān)系,大女你看著就像是富貴人家的,想做什么自在去做就是,哪里需要顧及什么?”
蘇正嘆了口氣,她需要顧及的事情豈止樁樁件件。
聽說樓言手里還有更多真跡,蘇正與她約定好了下次繼續(xù)見面品畫。
天色稍晚一些,兩人便就這么告辭了。
與蘇正的接觸十分順利,告別后樓言回了府。
剛回府中,就看到周記正在等著她。
周記抓耳撓腮的,一有事就藏不住,這次依舊還是那樣。
“箐箐說……請你去府上吃頓飯,我回京這么久了,還沒有好好的請你吃飯呢……”
提起茍箐,樓言自然記得茍箐跟堂舟是好朋友。
今日自己發(fā)現(xiàn)了十三皇子的秘密,他驚慌之下直接跑了,現(xiàn)在回過神來,定是打算跟請茍箐做局,讓她保守秘密。
看到墻角梅吃癟,樓言忍不住臉上揚起笑來。
讓這家伙把自己往書里寫,也終于有令他坐立難安之事了。
樓言打算去一趟。
畢竟她就這么一個很對胃口的作者,要是堂舟被嚇到不寫了,她指不定多無聊。
“好,去。”
周府。
這宅子是護(hù)國大人親自為周記買下來的,雖不及護(hù)國府看著威武大氣,但也是一處極為舒適的府邸。
今日天氣有些陰,冷風(fēng)吹得人涼涼的。
堂舟坐在屋內(nèi),看著雕花銅鏡中淡粉輕掃的男子,只覺得陌生。
“箐箐,我真的……要親自見她嗎?不然你直接幫我說了吧,我就不去了……”
堂舟心里打了一下午的退堂鼓,十分不想見關(guān)月,內(nèi)心深處又渴望見她,卻最終還是被怕她厭棄自己的想法打敗了。
茍箐臉上帶著濃濃的笑意,看著自己這個深陷情愛而不自知的好友,不免搖頭。
自從知道了關(guān)月喜歡看他寫的書以后,堂舟每每提起她,眼睛就是晶亮的。
眼神中對人家的愛意與日俱增,這些一眼就能看出來。
關(guān)月的確是個極有前途的女人,品格又好,還有能力,就連周記都對她贊不絕口。
茍箐相信,堂舟若是聘給她,一定會過得很幸福。
“看看鏡子里這個大美人,關(guān)大人怎么舍得拒絕你,嗯?”
堂舟被茍箐說得越發(fā)臉紅,就連鏡子也不好意思照了。
他突然覺得今日這場酒宴,不像是為了說服關(guān)月保守秘密,怎么竟然像是自己處心積慮勾引她似的……
勾引……
他書里可沒少寫勾引的場景,尤其是在關(guān)月與右相的那兩本書中。
在樹下,在屋頂,在浴池,在四下無人的涼亭里……
堂舟越想越臉紅,干脆將自己埋頭起來,不說話了。
茍箐笑著拉他起來,扯了扯他的衣服,將他雪白的頸子露出來。
又系緊了他的腰帶,顯得腰肢又細(xì)又軟,哪個女人看了都移不開眼。
“你們又不是第一次見,別怕,我家妻主說了,關(guān)大人為人極其隨和,是很講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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