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他也&來了
班里有個女孩要出國留學,她原擔任班級學習委員的職務,與呂沁芯是室友,這意味著呂沁芯所在寢室將要空出一個床位。
得知此消息,我滿心歡喜,腦海中浮現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搬離昊宸堯的公寓,搬去呂沁芯所在寢室。
蘇亞妹第一時間想到也是我所想的,她興奮地對我說:“青兒,你可以搬回來住了!
念頭轉瞬即逝,我想到了蘇亞妹所未想到的,那就是她自身。
由于我的一些原因,由于莫初枝、利子惠、吳雪兒她們自身的原因,我原先所在寢室的那種暗波涌動的氣氛,寢室友之間不和諧的關系,統統加起來皆對蘇亞妹無利,她不適合并不可以再呆在那里,雖然她在我面前表現得一派無所謂的若無其事。
“亞妹,聽我的,你搬過去。”我說。
“你搬回來才好呢,我們倆有伴兒!碧K亞妹笑說,“你不是說不想在昊宸堯的公寓里住了么?至于我,我挺好的,用不著搬!
“不行,你必須得搬過去!如果你不想失去我這個好姐妹的話。”我說,神情肅然,用不容拒絕的口吻。
“你呢?”蘇亞妹踟躕。
“我,放那么豪華舒適的公寓不住,才笨哩,并且不用付房租的,你也見證了不是,相對于搬回
寢室,我更樂意住公寓!蔽倚φf。
在我攙和著威脅的懇求與勸說下,蘇亞妹最后終于接受了我的建議,搬去了呂沁芯所在寢室。
關于另一間空出一張床位的寢室,寢室管理員會安排什么人住進來,我一點不關心,我只關心蘇亞妹已經不在那兒住的事實。呂沁芯是個很好相處的人,她身為班長,對誰都一視同仁,她溫厚大方樂于助人,她一直為自己沒有成功幫我和利子惠、莫初枝她們調解矛盾,感到慚愧,感到過意不去,感到身為一班之長的失敗。
蘇亞妹搬進來,呂沁芯由衷表示歡迎,同時,知曉原因的她又不無欠疚,她對調和利子惠她們與蘇亞妹的關系力不從心,在誤解與矛盾面前,利子惠、莫初枝她們表現出少有的倔犟。
呂沁芯其他兩位室友的情況我不熟悉,我與她們接觸得比較少,雖然同在一個班上課。蘇亞妹搬過去對她們有了一定了解后,告訴我,她們兩個雖然不及呂沁芯好相處,但比起與她們相處的不融洽度,利子惠、莫初枝和吳雪兒有過之而無不及。意思是說,她們比利子惠、莫初枝和吳雪兒好相處得多,如此,我便心安了,我替我的好姐妹感到高興。
蘇華康的婚禮非常熱鬧,屋里屋外擺了十多臺宴席,宴席上全坐滿了人,小孩子在席臺周遭嬉鬧,婚禮當天的日子極好,陽光明媚,和風宜人,不冷不熱。相對于酒店,在家里擺宴席,要更隨意更有氣氛一些。
在農村,地兒寬,村里人結婚一般在家里擺酒,有錢一點的人家回到酒店擺酒。
身著西裝的蘇華康尤其帥朗,不遜色于昊宸堯,新娘也尤其美麗。下午三點多時,新娘由新郎開花車從她家里接回,從平頂樓樓頂垂將下來的長長的鞭炮為他們點燃,喜慶的鞭炮聲響起,預示著婚宴的開始。
蘇叔蘇姨在婚宴開始前忙里忙外,招呼客人,準備迎接新娘的工作,給小孩子和幫忙工作的親戚鄰里分發紅包……忙得不亦樂乎。
喜宴開始后,他們終于可以于主席,新郎新娘的旁邊坐下,與親朋好友們一起飲喜酒。
蘇姨蘇叔對我們特別關注,熱情邀請我們坐主席,我推諉,蘇華康兄妹不允,非要讓我們坐主席,盛情難卻,我們只好與他們同桌。
主席不是□□,是主宴席、主桌,一般是給新郎新娘兩邊最親近的親屬坐的,我們算不上,所以十分不好意思,其實,實際上只有我不好意思而已。
這里的我們,當然指的是兩個人,除了我,還有一個人,那個人不是我哥,不是我媽,不是我的朋友,卻是我的雇主,沒錯,就是昊宸堯,他也跟隨來了。
那天,也就是我和蘇亞妹請了學校的假準備出發回老家參加婚禮的前一天,我向昊宸堯請假——如今,凡是有什么事需要請假都要跨越兩道坎兒,一個是學校,一個是昊宸堯——他很爽快答應了,他也因此知道蘇亞妹宇成哥蘇華康結婚的事。
當時,他沒有任何讓人看得出異常的地方。可是當蘇亞妹上公寓找我要和我一起去車站乘車的時候,昊宸堯出人意料地問了一句:“請問,我是不是也可以被納入邀請的范圍內,這幾天正好無事!
當然,他問的對象不是我,而是蘇亞妹。
蘇亞妹睜眼愣了片刻,片刻過后,很利落地點了一下頭,十分欣喜的樣子,說我的朋友也是她的朋友,多人喜慶。
我能說什么呢,邀請者都應允了。
巧得很,昊旭堯在我向他哥請假的那天,也跟學校告假回家去了,他自己一個人回去,他哥并不擔心,我也不覺得有什么不妥,因為他來的時候就是一個人來的,他性格獨立。我沒有問其中原因,不方便問,不應該問,這不屬于我的管轄范圍。
我記得,昊旭堯臨走時跟我說了一句:“好好玩兒,你們什么時候回來,我就什么時候回來!闭f完,展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你們,很自然的,我理解成了我和蘇亞妹。
昊旭堯的話以及他的奇怪的表現,讓我如墜五里云霧,因為不方便問,我也就沒去深究細想,不放在心上的困惑,過不多久,遂慢慢消失不見了。
我們以為昊宸堯會開小車載我們去,但他隨我們去了車站。
從E市去C市比去D市要遠很多,開小車雖然會比汽車快很多,但容易造成握盤者視覺上的疲勞,我想,昊宸堯沒有小車去或許有這一方面的原因,又或許他想體驗一下坐汽車感覺,又或許有其他方面的原因,而這其他方面的原因與他提前買好的三張汽車票決計脫不了干系。
昊宸堯這個出門離不開小車的人,也知道擠公交的艱難,絕口不提乘公交,一出門就攔下了一輛計程車,我們順他的意乘計程車去,車費全由他墊付,不許我們有任何異意,我們便順水推舟,成全他的紳士風度。
進到車站,昊宸堯也不轉彎,一徑兒往候車大廳方向走去。
我們叫停了他,他回轉身,以詫異的神情看著我們,問我們怎么不走。
我和蘇亞妹相互對視彼此的詫異更勝于他。
“我們還沒買票呢!碧K亞妹對他說。
“你難道打算逃票不成?”我道。
他聽了,脆聲一笑,從他的手提包里拿出三張車票,放在我們面前晃了晃,道:“忘了告訴你們,我已經買好票了!
這算是未雨綢繆嗎?抑或是他有先知之能?知道當天有很多人到車站買票,要排很長的隊伍,還可能排到最后賣完了票。不知何種原因,當天的旅客特別的多,可以追上逢年過節時候的旅客數量。
蘇亞妹更加驚詫了,嘴巴張成了雞蛋大小的形狀,她不曉得他何時買了票,她瞪大眼睛看那三張票看了半天,然后看向我。
我同樣感到非常驚詫,把那三張票拿到自己手中,看了一下,確是去C市的車票。
“你什么時候買的票?”我問。
“昨天”他答。
“你昨天就決定要隨我們去了?”我又問。
“沒錯”他爽朗地承認。
那么,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兒了。
他根本不是未雨綢繆,也沒有先知之能,他是在知道我要請假去C參加蘇亞妹宇成哥的婚禮后,擅自買好了車票,然后等著蘇亞妹到來。
請假之前,我跟蘇亞妹通電話的內容——我讓蘇亞妹過來找我,因為公寓離車站會近很多——被他聽到了,所以他知道蘇亞妹要來,見到蘇亞妹他只稍以問句的形式說一聲就OK了,其實他早就成竹在胸,知道蘇亞妹一定不會拒絕。他說他這幾天沒事可做,意思是說他會覺得很無聊,然后他想找點事情消遣,我又正好在他無聊之前給他提供了消遣的方式,因此他早就打定了主意,要跟著我們去消遣。
他這么一承認,不須我做過多的解釋,蘇亞妹亦猜出了個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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