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28
夏日炎炎,林映雪和沈南旅行歸來,宋宋公司事情不多,于是約定了為她接風,想了想,又給秦宜梢打電話:“喂,小梢,你如今可是大忙人,動輒不出山的。”
秦宜梢果然忙得腳不沾地,似乎很不方便接電話,壓低了聲音說:“怎么啦?”
宋宋只得長話短說:“是這樣,明天我幫林映雪那丫頭接風洗塵,訂在‘何日君再來’,沈南不來,就咱們鐵三角聚一聚,怎么樣?”
“怎么不行,你請客大出血,我當然得去!鼻匾松液敛贿t疑,能宰宋宋是多么難得的一件事兒啊,必須得去,“好啦好啦,我去忙了,你待會兒把時間發給我哦!”
于是次日,三個姑娘在“何日君再來”相聚,提前訂了二樓的臨窗位置,相見都是欣喜萬分。林映雪和沈南考上p大的研究生,放暑假回到n市,大約是還在讀書的關系,林映雪看著比從前更年輕,書卷味道十足,皮膚如同剝了殼兒的雞蛋,細膩光滑,一對眸子漆黑清澈。見她氣色如此之好,秦宜梢憤憤地戳著盤中的雞蛋羹,抱怨道:“天啊,早知道我也念書去了——如今我過得是什么日子,整日被壓榨,前兒半夜被張變態打電話叫到公司修改文件!你們瞧瞧,瞧瞧,我臉上的痘痘,真是后青春期時代!”
張姐的變態,宋宋是有了解的,當初在那兒實習,天天幫她接孩子、帶孩子,簡直就是不要錢的助理,偏偏張姐此人十分市儈,尋常人跟她爭不出個高低,只得忍氣吞聲,和淚吞下。
“這么說來,我還是因禍得福?”宋宋又發揮損友本質,“當初出了那檔子事兒,我還哭得跟什么似的,現在想想,離了那群八婆倒也清靜。2組的業務能力上不去,據我看,全是因為老張姐上梁不正下梁歪,帶頭搞八卦、做私事,不是八卦這個,就是給人當媒婆兒。”
秦宜梢聽了點頭稱是,說:“宋宋,我倒真羨慕你,聽說你在新公司做得不錯?小公司也有小公司的好處,人情味濃一些,不至于跟我們公司似的,尾大不掉!
兩人聊了幾句公司,林映雪假裝生氣地說:“喲,兩位白領兒,請別忘記這兒還坐了個活人呢。你們工作上的事情我可不明白,我們聊點感情嘛——”都說著她聽不懂的事情,著實難捱。這話說得耿宋宋和秦宜梢都笑了,秦宜梢更是點點她的額頭,嗔道:“這丫頭,是跟我們炫耀自己和沈南的感情了?行了行了,知道你和沈南最近見家長了,感情進展神速啊!
林映雪和沈南的事情算是定下來了,兩個人好了幾年,現在又都在北京讀研究生,彼此也是門當戶對。沈南家中做些生意,家境優渥,雖然不算是什么大富之家,卻也是中產階級,算是比較富裕的條件了,沈南的父母都是高級工程師,,后來才下海經商的,為人、談吐也不俗,不是什么難纏的人。林映雪父母呢,一位是內科的著名醫生,一位則是大學教授,也算是家世清白,正正經經。兩個年輕人長相都頗為出眾,外形也登對。雙方家中都很滿意這門親事,林映雪已經跟著沈南回家過了一次年,雙方心照不宣。只待完成學業,工作安定,就要買房子結婚了。
看著林映雪發自內心的笑容,宋宋只覺得高興——當初林映雪這樣的條件,多得是男人喜歡,遠的不說,光讀大學時,就有富二代追到學校送花獻殷勤,可是林映雪不大愿意,一概拒絕。宋宋問她為什么,還記得當初林映雪頭發一甩,掐著腰說:“沒感覺,就是沒感覺——宋宋,我說了,你可不許笑話我。兩個人談戀愛呢,條件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我和沈南在一起很自在,很開心。說白了,就是我喜歡沈南,而他又恰好家境過得去,一個巧合嘛。我要是圖錢,那全天下有錢的人多了,我難道像狗熊掰玉米一樣,見一個扔一個么?何況,我自己明白,我這點腦子啊,想拿得住那些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實在不夠看,我也沒心情天天提心吊膽,動不動跑去捉奸。我們沈南就不會搞這些事兒,我特了解他!
兩個人是日久生情。
宋宋那時候就覺得,林映雪是個有大智慧的人。比方說,人家夸她漂亮,她雖然會高興,但內心也清楚山外山人外人,從不會過分執念。大智若愚。
她們三個中,林映雪雖然是最漂亮的,但她今天的平淡的小確幸,卻不是因為出色的長相,而是她的情商和性格。就連沈南學長都曾私下說,自己喜歡的是林映雪的性子,她那樣的性子,難得。
過了一會兒,林映雪試探著說:“宋宋,當初那事兒,你知道誰做的么?”
“知道幾分。”耿宋宋倒是不介意,如今是真正不介懷了,不跟上學那時候似的,一點點風吹草動就草木皆兵,特別看重別人的看法。都到社會打拼了,別人的看法,算什么呀?宋宋如今和母親關系重歸于好,和旗正也是感情順遂,早不在意那檔子事兒了,也不想多計較,“費安娜給旗正打電話都承認了,不過么,都是舊事,我也沒細問。”
旗正剛到澳門就把事情都交代了,原來是費安娜發布了那些傳聞,照片么,也是偷偷拍的,彼時旗正還挺氣憤的,可宋宋想開以后,自己反而不介意:“她報復我,無非是要我凄慘,可現在,我過得好好兒的,凄慘的是她啊。也就算了!
聞言,林映雪大贊她心胸豁達:“若是我,非得把她的假面具撕下來,呸——什么德語系一枝花,我看是朵食人花,見不得別人好。讓她孤獨終生去吧!我們宋宋和旗正一定是百年好合的。”她對旗正印象十分之好,在可可西里時不過驚鴻一瞥,卻覺得他極為可靠,人也善良有責任感。后來知道二人在一起,直拍手,說是自己促成的好姻緣。
一席話說得三人都笑了,秦宜梢笑得臉都給憋紅了,直說她嘴巴毒。林映雪不依,舉起紅酒杯,晶瑩剔透的玻璃映著鮮艷的紅色:“來,干一杯,為我們三人的新生活!”
清脆的玻璃響,映照著窗外的陽光,五彩斑斕,的確宛若新生。宋宋的確脫胎換骨,不復從前,她堅信生活會好,也堅信友誼天長地久。
周一下班,旗正照例來接她,兩人一起上“火山”吃飯。剛進院兒門,卻冷冷清清,鴉沒鵲靜的,旗正和宋宋對視一眼,只覺得奇怪。洪燃是最能鬧騰的,況且人逢喜事精神爽,因著和路燦白的婚事,見誰請誰客,天天把“火山”弄得像個夜總會,人聲鼎沸,震耳欲聾。怎么今兒如此安寧?
帶著疑惑推門進去,“吱呀”一聲,沉重的櫸木門發出聲響,宋宋便瞧見一個人坐在黑暗里,手中的煙明滅閃爍,滿屋子都是嗆鼻的煙味兒,整個屋子服務生都不在,冷冷清清,也沒開燈。
正是洪燃。
旗正大步走上前,奪走他指尖的煙,訓斥道:“像什么樣子——”滿地都是煙頭,想必吸了不少,時不時還踢到個酒瓶兒、易拉罐。
洪燃抬起頭,雙眼迷蒙,抓著自己的頭發,痛苦地說:“阿正,我娶不了路燦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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