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7章
第七章爭執
申輕淼聽著司妙華罵她的話,她也忍不住懟了上去,兩人在房間對罵。司妙華這樣子實在破壞她的第一眼印象。
“你們才相識一個月不到就這么喜歡么?而且,我有讓她跪很久么?……你怎么不設身處地為我想想?……我是你未過門的妻子耶!不是阿貓阿狗!……你想鬧到爹那里去盡管去,我不會攔著你……人模狗樣!
麥冬站在房門前側耳傾聽,覃云在她旁邊不斷抹淚,是她破壞了小姐和公子的感情,都是她的錯,她不該待在這里……想著想著,覃云陷入死胡同,轉身跑了出去。
麥冬還在聽里面的動靜,沒有留意到覃云。
覃云抹著眼淚一直小跑,當跑到橋上看到一面湖水時她停下。她死了,小姐和公子就能恢復如初;她死了,小姐和公子就能平心氣和;她死了,心里就不會這么難受。所以,她應該死。
覃云站在湖邊,淚眼婆娑,縱身跳了下去。
“撲通”
阿燈正在湖的另一邊清洗刷馬的工具,他站的地方正好有棵柳樹擋住前方,當聽到一聲水響,他抬頭望過去,透過柳葉他模糊看到一名女子從橋上跳了下去,身影頗為熟悉。
“姐姐!”阿燈看清楚了,是覃云,立馬縱身跳了下去。
阿燈把覃云救了起來,疾步抱回清溪院。
房間內,申輕淼不想再和司妙華吵,她也吵不過,便從房內出來。
不曾想被她看到本不該出現在清溪院的阿燈懷里抱著一個渾身濕透的昏迷女子跑了進來,麥冬在身旁驚呼:“覃云!”
覃云落水了?
司妙華也從房內出來,看見昏迷的覃云也疾步上前要接過她,阿燈兇狠的眼神看向他,退后一步拒絕讓他抱,司妙華正想發怒。
阿燈猛然直視站在房門前的申輕淼,開口說道:“快叫大夫救她!”
申輕淼被阿燈一張月澗禮的臉嚇得一愣,按他所說讓麥冬去叫大夫過來。
阿燈把覃云直接抱去她所睡的房間。
司妙華緊跟身后,對阿燈的行為非常不滿,撥開他,然后整個人站在覃云身邊,按她的胸腔,把里面的水按出來。
阿燈第一次救人沒有經驗,他看清司妙華的動作沒有上前阻止他,當他看到司妙華嘴對嘴要對覃云輸氣,再也忍不住要上前,申輕淼在身后拽住他的衣裳,努努嘴:“他在救人,你上前愁什么熱鬧!
阿燈甩開她的手,不想理她。
申輕淼作為局外人,看他們兩個。司妙華是男主,覃云是女主,他們倆有感情糾葛是理所當然的事,而阿燈,他是覃云的誰?難道他待在申府這段時間已經喜歡上覃云?又一個男配?
不愧是女主呀,已經有三個人喜歡她了。申輕淼伸出手指數數,司妙華一個,月澗禮一個,阿燈一個,不知下一個又是誰。
覃云被按出胸腔里的水,她咳了幾聲醒來,第一眼看見司妙華,司妙華猛地抱住她,直問:“你怎么能死?我已經喜歡上你了,你不可以死!”
阿燈上前撥開他,“你放開她,她需要休息。”
司妙華看他:“你是誰?”
阿燈面容僵了一下,“我叫阿燈!
“我代覃云謝謝你救了她。”
“不用你謝。”
司妙華看出來了,阿燈也喜歡覃云,他抱住覃云不撒手,把矛頭轉向申輕淼,“你把他給我趕出去,我不想見到他!
申輕淼翻了個白眼,她才不聽他的話。
麥冬帶大夫趕來,司妙華也不肯撒手。覃云虛弱道:“公子,請你放手。”
司妙華見覃云臉色蒼白,最后迫不得已才放手。大夫摸摸汗為覃云把脈。
申輕淼不想看他們之間的修羅場,已經出去房間外。
只是略施懲罰覃云就已經亂成這樣,往后她還怎么繼續當她的惡毒女配?司妙華這副模樣,她活該被他殺了拋尸荒野。
唉,司妙華根本不念他們之間青梅竹馬的感情。都怪死系統死系統死系統,又讓她扭轉原身的命運,又讓她按照劇情走,死局都是死路一條。
申輕淼愁眉苦臉,刷不了司妙華的好感,她只能靠自己了,只有法術強過司妙華她就可以逃過一命。
申輕淼給自己暗自打氣,她一定要成為像堂姐表姐那樣厲害的降妖師。
覃云一事好在被她壓了下去沒有驚動申正和司氏的當家之主,申正暫時不知道他的女兒頭上已長滿青青綠草,如果被申正知道,非削了司妙華不可。
僅僅是“削”了司妙華,申氏和司氏兩家都不會選擇取消婚約,她和司妙華的婚約夾雜政治因素不會輕易取消婚約,所以才有后來司妙華拼命取消婚約。
自從覃云落水,阿燈這個在后院這么遠的馬廄刷馬的人幾乎每天跑進清溪院,整天圍著覃云轉,對她有敵意;另一個,司妙華八百年不經常來她院子現在天天來,對覃云噓寒問暖,也對她有敵意。
搞得申輕淼想一掃把轟他們出去,這是她的清溪院,不是他們的院子,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眼里還有她這個主人嗎?
申輕淼被他們氣到,加上申正收走她的書籍心里更加郁悶,好在她已經把降妖咒語背得滾瓜爛熟,現在她要去找堂姐表姐學習降妖術。
等到堂姐表姐面前,申輕雀摸摸她的胳膊,容少顏拍拍她的脊背,兩人紛紛搖頭,均說:“體質太弱了,駕馭不了降妖術。”
申輕淼皮笑肉不笑:“是不是學好降妖術的第二步,要練好體質呀!
申輕雀和容少顏紛紛點頭,“沒錯!”
讓申輕淼很懷疑是不是她們真的聽了申正的話不讓她學習降妖術。
好在練降妖術的確需要健康有力的體魄,申輕淼乖乖回去鍛煉。
一日,覃云養好了身子,主動跪在她房間門前,淚眼汪汪,楚楚動人。
看見申輕淼起床出來,覃云屈膝上前,說道:“覃云對不起小姐,請小姐責罰!
覃云知道司妙華一直過來清溪院看她,關系照顧她,對申輕淼不聞不問,她對不起小姐。
申輕淼頭痛欲裂,不再違背系統警報聲順著自己的心意說“不用跪了,起來吧!”,她選擇不予理會從覃云身旁走了過去。
覃云心里更加難過,小姐并沒有原諒她。
申輕淼一大早起來是為了鍛煉身體,而不是再去面對覃云那點破事。她突然感覺原身很可憐,惡毒女配也有可憐之處。
她沿著申府空曠的地方跑步,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在她身上,暖暖愜意,驅散心中的不快。
她漫無目的地跑,跑著跑著到了后院,后院有個花園,她看見阿燈正在那里,腳步停了下來,貓著身子躲在柱子后觀察。
阿燈蹲在花叢中不知在弄什么,弄完后抱著地上的干草起身離開。
等人走了一會,申輕淼從柱子后出來,快步上前剛才阿燈蹲的地方。她撥開花叢,細細發現泥土上用朱砂畫了一個她看不懂的圖案,好似是蓮花,又不怎么像蓮花,她想伸手去捻起與泥土混在一起的朱砂。
“小姐,你在這里做什么?”
阿燈的聲音在她身后響起,申輕淼下意識回頭,陽光照射她的眼睛,她看不清阿燈的臉,有一道陰影落下,隨后她的脖子劇痛,接著不省人事。
……
申輕淼悠悠轉醒,模糊的視線逐漸清明,她動了一下脖子,疼痛襲來,“嘶!”整個人頓時清醒過來。
“阿燈?”申輕淼想起阿燈在她背后用棍子敲暈她,阿燈為什么要打暈她?他畫在地上的圖案是什么?申輕淼內心隱隱不安。
申輕淼環顧四周,這是一間簡陋的柴房,不時有老鼠窸窸窣窣的聲音。她坐的地方鋪有稻草,裸露的腳裸接觸稻草感覺很癢,她想伸手去撓,發現雙手被縛在身后無法動。
好在申輕淼的腳沒有被綁,她艱難地從地上站了起來,相當于在稻草上滾了一圈,半邊身子沾了一些稻草,草屑有些進了她脖子,極為不舒服。
申輕淼看到柴房有小窗戶,只不過窗戶的位置很高,已經高過她的身子。她走過去踮起腳尖努力看向外面,此時外面太陽西斜,看得出她幾乎昏迷了一整天,為什么沒有人來找她?
申輕淼斷定自己還在申府,外面的情景顯然是申府的后院,后院不經常有人過來,柴房處于偏僻之處,更加不可能有人會走過來。
她不死心朝窗外大喊:“有人嗎?有人在嗎?我申輕淼被困在這里了,救救我!
太陽繼續西斜,如她所料并沒有人來。申輕淼仍不死心朝窗外大喊,喊了半響聲音都快要喊破了。
她看見被鎖住的木門,用腳狠狠踢了上去,木門劇烈抖動就是沒破。
申輕淼停下來思考,這樣下去耗費體力,她得找個尖銳的東西把綁住手的繩子割開。
柴房應該會有柴刀吧。申輕淼尋了遍,柴房除了木頭什么也沒有,還碰到幾個老鼠,嚇她一大跳。
那她就找幾根堅硬的木頭割繩子。很快申輕淼找到,她站在一根木頭前把手上的繩子往上面摩擦,磨得她都累了,繩子還是那么粗。
折騰了一會,申輕淼的肚子唱起了空城計,實在沒力氣折騰了,她背靠一堆木柴坐了下來,累得昏昏欲睡。
驟然一陣開門的響動,申輕淼被驚醒,她睜開眼發現已經黑夜了。有人開了門,從門口踏步進來,靴子踩踏在稻草上發出聲響。
因為是逆光,申輕淼看不清,但看身形她看出來是阿燈。
阿燈提著食盒走了進來,申輕淼目不轉移看他:“你到底是誰?為什么要綁我?我救過你,你就這樣對待你恩人?”她的聲音很平靜,平靜下暗潮洶涌。
阿燈沒有說話,他把食盒放在她面前,抬頭看她時眼瞳被灑進來的月光沾了光亮,暈著小光圈。
兩人對視中,申輕淼屏住呼吸,良久,阿燈啟唇,清越的聲音響起:“你不該如此對待覃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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