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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 18 章


蔣桃喝醉后跟睡著后的情緒反饋是一樣的,  沒有白日里的咄咄逼人張牙舞爪,她只是安靜地乖順地躺在后排車座上。

        季鏡年怕她難受想吐,一直在后視鏡中觀察她的反應。

        一路上,  她并沒有任何動靜,  到了小區地下車庫,季鏡年下了車,  打開后車門才發現,  蔣桃是睡著了。

        兩只手揪著他蓋在她身上的羊毛毯,  杏眼緊閉著。

        季鏡年把人抱上了樓。

        她身上都是酒氣,  衣服上也被酒液打濕了,季鏡年把她抱進浴室給她沖了個澡。

        中途記起晚上做時她說不舒服,季鏡年擔心是前天晚上放·縱弄傷了她那里,查看了一番,  并沒發現任何紅腫,  他才將蔣桃用干凈浴巾裹了,  抱著出浴室,  塞進了被子里。

        她臉一直很紅,  季鏡年將空調溫度調低了幾度,又去客廳吧臺用溫水沖了杯蜂蜜水,半睡半醒間給她喂了幾口,  才讓她安心睡了。

        收拾完蔣桃,季鏡年自己也出了一身汗。

        他進浴室沖了個澡,裹著浴袍出來時,記起來他今晚已經洗了三次澡。

        做前一次熱水,  中途蔣桃喊停沖了一次冷水澡,眼下出汗又洗了一次熱水澡。

        坐在床頭時,季鏡年手機上收到一條微信,  來自于陳莫莫。

        【陳莫莫:季老師,蔣桃她沒什么事吧?她酒喝的有點兇,我擔心她胃里可能會難受想吐。】

        季鏡年給她回了消息:【她沒事,已經睡了。】

        【陳莫莫:呃,不知道會不會冒犯到您,我想問下,您跟蔣桃是又吵架了嗎?蔣桃她很少半夜喝酒的。】

        季鏡年側眸,看著睡著后,不自覺滾進他身側的蔣桃,他回道:【沒吵架,但具體原因我也不知道。】

        【陳莫莫:這樣啊,好的,不打擾季老師了,您早點休息!】

        季鏡年沒再回,把手機靜音后,擱在了床頭柜上。

        他垂著眸子,看著熟睡蔣桃熟悉的伸出一只手抱住他的腰,小臉親昵似得蹭了蹭他的小腹,繼而溫順地窩在他懷里睡了。

        他不清楚今天晚上哪里惹到她了。

        以往兩人的床·事都很和諧,你情我愿,暢快淋漓,唯獨今晚,她在問了他一個問題后,他如實答了之后,蔣桃便推著他的肩膀,抗拒起來他的動作,嗓音聽起來像是要哭了一樣。

        他想問她具體原因,但他身下不適,只能先去沖冷水澡降一降火,但洗完澡出來后,便不見了她的身影。

        他在客廳還有廚房,甚至連客臥都看了一遍,都沒找見,他只好給她發了個微信,問她是否出去了。

        她沒回復。

        季鏡年擔心她夜晚出行會有安全隱患,等不來她的消息后,便給她打了個電話。

        然后,他就把醉酒的蔣桃帶回了家。

        在蔣桃說停止,說她不舒服之前,所有的一切都很正常,唯獨一點,季鏡年記起來,是在酒店,遇到的那個叫胡生鶴的男人。

        季鏡年路過那處包間時,大門已經打開了,里面的吵鬧聲他聽到了不少。

        女生說:“畢竟你喝醉后抱著我上·床的時候,口中喊得一直是蔣桃這兩個字。”

        胡生鶴說,他是蔣桃的學長。

        而季鏡年在酒吧聽到蔣桃的醉話,她說她她在大學期間暗戀一個人,所以她暗戀的人是胡生鶴?

        今晚聽了那個女生的話,知道了胡生鶴也喜歡她,后悔跟他結婚,覺得跟他結婚委屈了嗎?所以抗拒跟他的接觸?

        這一切都只是猜測,季鏡年并不會盲目得認定是真的,一切只有等蔣桃明天醒了后才能知道。

        季鏡年看了眼手機時間,晚上十二點。

        他揉了揉額,已經因為她接二連三破壞掉自己的生活習慣了。

        -

        蔣桃醒來時,只覺得嗓子干的過分,她半坐起身,抱著杯子,正要下床去拿水喝,卻見手邊床頭柜上放著一杯溫水。

        她拿起喝了兩口,緩了緩嗓子處的干澀,才放下杯子。

        低頭揉著泛著疼意的額頭時,有腳步聲趨近,蔣桃抬頭去看,就見季鏡年穿著白色的休閑襯衣灰色家居褲走了進來。

        “頭疼不疼?”他停在床側,垂眸看她。

        “多謝季老師關心,不疼了。”蔣桃語氣一如往常,微諷中夾著幾絲陰陽怪氣。

        昨晚的矯情醉酒一掃而空,仿佛從沒出現一般。

        季鏡年卻抬手,掌心搭在蔣桃額頭上。

        按照往常,蔣桃應該抬手打掉他的手掌的,但她眼下渾身無力,頭確實還是疼的,便懶得抬手。

        一會季鏡年手拿開,低聲,“蔣桃,你發燒了。”

        蔣桃并不覺得一場發燒能把自己怎么樣,但事實上,她連床都下不了,渾身乏力,頭疼欲裂,嗓子也一直干著。

        季鏡年給她量了體溫,三十七點八攝氏度,有點高燒。

        “吃藥還是打針?”季鏡年問她。

        蔣桃不想出門,她現在一動都不想動,整個人窩在被子里,只露出半顆腦袋,顰著眉緩著頭疼,嗓音悶在被子下,“吃藥。”

        季鏡年便給她拿了顆退燒藥,她半靠著床頭,摸到那顆藥塞到嘴里,又拿過床頭柜旁的溫水吞了。

        隨后跟前遞過來一顆蜜棗。

        蔣桃抬眸,看著站在她床側的季鏡年,“?”

        季鏡年見她不動,指腹捏著那顆蜜棗,塞進她嘴里。

        蜜棗很甜,剛入嘴就能察覺到甜意,蔣桃下意識舔了下唇瓣,季鏡年的指腹還沒來得及挪開,她舌尖掃到他指腹。

        季鏡年確定整顆蜜棗都進了她唇間,他手才拿走,“吃點甜的,不然嘴巴很苦。”

        蔣桃咬著蜜棗,甜意在口腔里劃開,遮住了那陣苦意,她垂著眸子,沒說話。

        似乎——病中適當軟弱些,依賴他一些,不那么氣勢凌人陰陽怪氣,也正常吧,他并不會多想她是不是喜歡他吧,蔣桃想。

        于是,蔣桃抬手,伸手扯住塞完蜜棗就要離開的季鏡年。

        季鏡年衣角被扯住,他停下步子,轉身看她,褐眸低垂,嗓音平穩,“怎么了?”

        蔣桃抬頭,巴掌大的臉因為發燒不正常潮紅著,但這絲毫不妨礙她的美貌,少了些許攻擊性,多了幾分嬌弱,她輕輕一笑,“季老師陪陪我。”

        季鏡年頷首,他道:“嗯,我今天不去學校,就在書房。”

        蔣桃不說話,但她往大床里側挪了挪,后又仰著頭,平日里多情杏眼一眨不眨地望著季鏡年。

        季鏡年被那雙眸子直白瞧著,懂了她的意思,上了床。

        蔣桃等他上了床,頓了片刻,人挪近了他身側,伸出手臂抱住他的窄腰,將臉頰輕輕埋在他腰側,鼻尖輕輕嗅著他身上好聞的木質暖香。

        這是她第一次在清醒狀態下,主動對季鏡年伸出手,她輕抿著唇沒說話,就側躺著抱著季鏡年腰的姿勢閉上了眼。

        許是退燒藥的作用,蔣桃很快陷入沉睡。

        季鏡年靠著床頭,察覺到蔣桃睡著后,他垂眸看了眼。

        蔣桃閉著眼,平日里白皙的臉上浮著不正常的薄紅,多情杏眼緊緊闔著,平日里總是露出譏諷的紅唇此刻也柔順的抿著,病中的她比起平日里張牙舞爪的小狐貍,太過溫順了。

        連醒著時對他說的那句“季老師陪陪我”都帶了她從未在他跟前表現過的柔順。

        手機在床頭柜震動了一聲。

        季鏡年拿起看了眼,是于鶴中發來的微信。

        【于鶴中:我回國了,下午沒事,出來聚聚?】

        季鏡年側眸看了眼腰上緊摟著的兩條纖細手臂,給他回:【家里有事,改天再聚。】

        于鶴中不依不饒:【不是吧?這都一年沒見了,你一個孤家寡人家里能有什么事?不行,你要說不出來什么事,我可殺到你家了。】

        季鏡年頓了片刻,才又給于鶴中回了一條:【我太太生病,我在家里照顧她。】

        似乎隔了有三分鐘那么久,于鶴中直接將電話撥了過來。

        季鏡年怕說話聲吵醒蔣桃,按了掛斷鍵。

        【季鏡年:她在睡覺,不方便接電話。】

        于鶴中立即給他發了三條消息表示震驚。

        【于鶴中:太太??!我在做夢還是你在說胡話?你什么時候結的婚?】

        【于鶴中:在睡覺?睡覺你還要摟著她?!!!】

        【于鶴中:不行,我現在就得到你家看看這個讓你閃婚的太太是何方人物。】

        【于鶴中:婚房在哪?地理位置發我。】

        季鏡年看了眼皺著眉頭睡得不舒坦的蔣桃,他給于鶴中回:【她今天不舒服,見不了人,改天我帶著她請你吃飯。】

        【于鶴中:老季,一年沒見,你都這么寵老婆了?行吧行吧,我今天不過去了,等你太太病好了請立刻約我吃飯。】

        季鏡年最后給他回了個行字就結束了聊天。

        -

        蔣桃這一覺睡得不是很舒坦,吃了藥后,渾身上下依舊時冷時熱,迷迷糊糊醒來時,屋內已經全黑了。

        她還沒起身,手下意識去摸身側,身側床榻冰涼如水,季鏡年并不在旁邊。

        蔣桃抹黑半坐起身,擁著被子發呆時,臥室壁燈被打開。

        黃橙橙的光線并不是刺眼,蔣桃只是抬手遮了下便適應了眼前光亮。

        季鏡年走了進來,見她醒了,問她:“頭還疼不疼?”

        蔣桃其實頭疼癥狀減輕了很多,但她依舊點頭,說疼。

        季鏡年在床側站定,垂眸,“餓不餓?下床吃飯?”

        蔣桃睡了一覺,再加上發燒,渾身怠懶地很,她遲疑了下,還是朝季鏡年伸出了兩只手,“季老師抱我。”

        季鏡年并沒停頓,俯下身,打橫將她抱出了客廳,擱在了餐桌上。

        餐桌這處沒開頂燈,只亮著一盞落地燈,光線幽暗。

        蔣桃坐直餐桌旁,去看跟前的食物,是很簡單的白粥小菜。

        季鏡年在她對面坐下,慢條斯理道:“你還在病中,只適合吃點清淡的,如果擔心消化很快,晚上餓肚子的話,喊我給你煮面。”

        蔣桃抬頭,看向季鏡年,“季老師,你會做飯啊?”

        跟他結婚后,蔣桃沒見過季鏡年下廚,兩人的三餐基本上都是外送或者在外面餐廳解決。

        季鏡年回她:“會一點。”

        蔣桃低頭喝著白粥嚼著小菜,沒再說話。

        擱以往,她這時肯定會陰養怪氣說一句謝謝季老師讓她不用病中還餓著肚子,但她現在只想夸上幾句季鏡年的廚藝。

        她沒夸,適當的軟弱依賴并不會讓他多想,但如果向他展露過多真摯的情感表達,季鏡年一定會有所察覺。

        蔣桃并不想讓季鏡年知道,她喜歡他。

        安靜用晚餐,蔣桃恢復了些力氣,起身要繼續回臥室躺著。

        季鏡年攔了一把她,“頭如果一直疼的話,我想你需要去趟醫院。”

        蔣桃一點也不想去醫院,她皺眉,如實道:“我不想去醫院。”

        季鏡年垂眸,聲線低穩:“不要任性,生病了就要去醫院。”

        蔣桃不想跟他拌嘴,她抓起他的一只手放在她額頭上,一雙杏眼認真看著他,“我燒都退了,只不過身體還有些不良反應罷了,不用去醫院的季老師。”

        季鏡年掌心在她額頭停留片刻,確保確實沒有之前滾燙,他沒再堅持,“回去睡吧,如果難受要及時告訴我。”

        蔣桃點點頭,繞過他往臥室走。

        走了一步,又折身回來,扯住了季鏡年的袖口,“季老師。”

        季鏡年正要去收拾餐桌狼藉,聞言,側眸看她,“還有事?”

        蔣桃抿唇,“季老師晚上會陪我睡覺的吧?”

        季鏡年并急著沒接話,他垂眸看著扯住他袖口的蔣桃。

        她穿著寬松的絲質睡裙,身形纖細清瘦,金色卷發凌亂披散在后背,一張巴掌大的臉蛋微微仰著,面上浮著發燒后的微紅,一雙杏眼似乎被水泡著,多情中又帶著幾分可憐。

        這是季鏡年第一次見蔣桃生病,他不確信蔣桃生病后是不是都是這般柔軟溫順,與平日里的咄咄逼人張牙舞爪截然相反,但眼下她確實是柔軟的,脆弱的,渴望陪伴的。

        季鏡年頷首,低聲:“你先回臥室,我收拾好餐桌便會去陪你。”

        蔣桃說好。

        進了臥室后,蔣桃聞了下自己身上的味道,吃了藥又捂著被子睡了一覺,她身上有輕微的汗味,蔣桃沒著急上·床,拿了新的睡裙進了浴室,洗了個熱水澡。

        出浴室時,季鏡年還沒進臥室,蔣桃便先爬上了大床。

        她白天睡了一天,現在沒絲毫睡意,發燒后遺癥還健在,她依舊手腳發懶,便靠著床頭,抱著手機看微博。

        陳莫莫發來一條微信,問她:【跟季老師和好了嗎?】

        蔣桃回復她:【我跟季鏡年沒吵架。】

        【陳莫莫:那你昨晚半夜發什么瘋………蔣桃桃你別告訴我,你就是被胡生鶴暗戀你的事給刺激了。】

        蔣桃不太懂陳莫莫的腦洞:【嗯?你怎么會覺得我是被胡生鶴的事給刺激到了?】

        陳莫莫發來了一條語音消息。

        “我可是有憑據猜到的,首先你昨天喝醉抱著我說你大學時期暗戀了一個男生,但是我一整天都在思索我們大學時期,你跟誰關系最好但是又不是男女朋友的關系,我想到的只有胡生鶴,其次,大學畢業那一年,多少男生還有你的男顧客要追你,你理都沒理,甚至連朋友都沒做,但是你只跟胡生鶴做了朋友,畢業后一直跟他藕斷絲連的……”

        蔣桃聽不下去了,什么藕斷絲連,她跟胡生鶴都沒做過一條藕,哪來的絲連。

        她打字給陳莫莫回道;【別胡說,我對老胡沒那種情感。】

        【陳莫莫:那你暗戀誰?真是酒后胡話?】

        蔣桃讀完那條消息,還沒回復,耳側響起熟悉的腳步聲,她視線從手機屏幕上抽離,仰頭看向季鏡年。

        他視線擱在她長發上,“怎么不吹干?”

        蔣桃揉了揉半干的頭發,“吹得已經半干了。”

        季鏡年瞥她一眼,走去浴室,不一會,手上拿了個吹風機出來。

        他站在床尾,抬眸喊她,“過來。”

        蔣桃遲疑了下,便丟了手機,從被子中出來,挪去了床尾。

        她兩條腿垂在床尾,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季鏡年開了吹風機,就站在她面前,大手撥開她的卷發,一絲不茍地給她吹著濕發。

        這個姿勢,蔣桃稍微一抬手,便能抱住季鏡年的腰。

        病中的蔣桃并沒壓抑自己的動作,她腦中如此想,手上便這么做了。

        兩只手臂往前伸,環住季鏡年的窄腰,整張臉犯懶似得埋在季鏡年腰腹上。

        季鏡年微頓片刻,察覺到腰上抱得緊實的手臂,垂眸看著蔣桃頭頂的發旋,開始確定,生病中的蔣桃確實是跟平日里截然相反。

        幾分鐘后,蔣桃的頭發被季鏡年吹了八分干,他拍了下蔣桃的手臂,低聲,“松開,我去放吹風機。”

        蔣桃沒動,巴掌大的臉依舊埋在季鏡年好聞的腰腹上,但她擱在季鏡年后腰處的手有了動作。

        她兩只溫熱的小手順著他休閑襯衣的下衣擺,滑進了他后背,掌心毫無阻礙地貼在了他觸感柔韌的后腰上。

        力道不輕不重地摸了兩下,季鏡年垂著褐色深眸,聲線平穩,“蔣桃,不可以,你還在生病。”

        蔣桃將臉從他襯衣上抬起,她美的張揚的臉蛋,此刻輕輕笑著,道:“可是,季老師,我想要。”

        沒了往日的張牙舞爪,此刻溫順的蔣桃就像個溫柔無害勾人于無形中的妖精。

        季鏡年低眸看她片刻,將吹風機擱在手邊的五斗柜上,俯下身,指骨分明的大手握住蔣桃不老實踩著他小腿的腳踝,低聲,“如果不舒服,或者難受,要及時告訴我。”

        蔣桃從順如流地抱住季鏡年壓下來的寬厚的肩背,鼻間盡是他身上好聞的木質暖香。

        她輕聲,含·住季鏡年的耳朵,“我會的,季老師。”

        與往日不同,今天季鏡年動作格外溫柔。

        溫柔的異常磨人。

        一場結束,蔣桃軟趴趴地窩在季鏡年懷里,她額頭上出了一圈汗。

        季鏡年起身抱著她去沖了個熱水澡,回來時,蔣桃力氣恢復了些,季鏡年又給她拿了顆退燒藥。

        蔣桃溫順地坐起來,接過吞了藥,在季鏡年將手上的蜜棗塞入她口中之前,蔣桃先一步起來,半跪在床上,兩只手摟住季鏡年的脖子,將紅唇送了上去。

        直來直往,唇舌勾纏。

        退燒藥殘留在蔣桃舌上的苦意被渡至季鏡年齒間。

        蔣桃紅唇退開,身子卻沒退,兩只手掛著季鏡年的脖子,額頭抵著他的,微闔著杏眼,呢喃:“季老師的唇比蜜棗還甜。”

        話落,蔣桃睨著季鏡年還沾著她濕意的薄唇,又親了上去。

        季鏡年垂眸看著蔣桃薄紅的漂亮臉蛋,薄唇隨著她動作輕輕吮吸著她的唇瓣。

        手上的蜜棗因為指腹熱度,糖分開始融化,在指尖變得粘稠,他用完好干凈的右手扶住蔣桃的后腰,左手將蜜棗用紙巾包裹著,丟在床頭柜上。

        啟唇咬了下肆無忌憚在他唇間游走的軟she,蔣桃吃痛,紅唇退開幾分,杏眼幽怨地看著季鏡年。

        季鏡年垂著褐眸,抬起左手,拇指指腹按在她下唇瓣上揉弄,蔣桃感知到幾分殘留的甜意在唇瓣上蔓延,她下意識伸舌舔了下。

        季鏡年隨后又將沾有糖漬的食指探進她唇間,壓在她舌面,褐眸低低凝著她,嗓音有些低,“舔掉。”

        病中的蔣桃在他眼中實在過于柔順,季鏡年話剛落,蔣桃紅唇便裹著他食指指腹,軟she在他指腹上打轉。

        好一會,季鏡年將食指拿出,上面沾了些亮晶晶的水漬。

        他并沒在意,看著蔣桃面色健康的薄紅,他用食指托起她下巴,褐眸一直注視著她,片刻后,他低頭緩慢地將薄唇覆在了蔣桃飽滿的唇瓣上。

        蔣桃輕輕笑出聲,摟著季鏡年的脖子帶著他往后躺。

        燒才退下的這晚,蔣桃在季鏡年的掌控下,格外熱情。

        凌晨四點,臥室的動靜才停下。

        蔣桃靜靜地趴在枕頭上,她額頭上浮了一圈汗,因著白天睡了一天,她現在體力告罄,但精神尚有余足,側眸看著沖完澡,靠在床頭翻看手機的季鏡年。

        她直起身,抱著枕頭,挪到季鏡年身側。

        季鏡年視線從手機上移開,瞥了她一眼又收了回去。

        蔣桃手探進被子里,不知道摸到什么,收回來時,輕笑,“季老師,你是不是一滴不剩了?”

        季鏡年不知道她怎么會突然上手,停了片刻,將手機擱在床頭柜上,關了頂燈,躺下時手攬到她后yao,語氣淡淡問她:“還有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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