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與莫南城過招
我先到餐廳,在莫南城沒來之前,我先點了杯熱水暖身。
北城的天氣依然沒有回暖的跡象,手冰涼,捧著熱水杯才暖和些。
我看著厲幽蘭遇害的地方,那晚她渾身是血的樣子再次清晰的浮現在我腦海,姐連她說的每一個字,痛苦的表情都那樣清晰。
當那個戴著口罩男人出現在我身后時,她眼里驚恐的表情也是歷歷在目。
她已經快不行了,卻在那個時候將我推開,那是她下意識的動作,就因為她這一個舉動,哪怕以前鬧的多么不愉快,也都放下了。
就在我陷入沉思時,一只手突然搭在我的肩膀上,我驚了一下,神經在那一瞬間繃緊,我扭過頭去,目光盯著那只骨節分明就是手,頓時與腦海里那晚兇手握著注射器扎進我血管里的那只手重合。
瞬間血液倒流,明明沒有風,餐廳里開著暖氣,我卻覺得渾身發冷。
“南笙。”
莫南城走到我面前,在我對面坐下來,他心情很好,臉上帶著笑:“剛才路上有點堵車,你想吃什么,我來點。”
我盯著他,不說話也不動,就像是被定住了。
“南笙?”莫南城又叫了我一聲。
我眼珠子一轉,回過神來,兩只手放在桌子底下不安的緊捏著:“都可以,隨便點就行。”
為了緩解緊張的情緒,我連忙喝了一口水緩緩。
莫南城是個擅察言觀色的人,自然看出了我的不安,劍眉冷蹙:“你身體不舒服?”#@$&
“沒有。”我搖頭:“你點吧,我還真有些餓了。”
他不再追問,讓服務員拿來菜單,點了幾道招牌菜,又細心地叮囑服務員一些孕婦不能吃的佐料不能加。
我捧著水杯,一想到剛才腦海里閃過的念頭,我就喝一口水。
“南笙,你很渴?”
“是啊。”我盡量不動聲色地說:“早餐吃的有點咸了。”%&(&
“你在趙家還好嗎?陳淑琴對你怎么樣?”
“還不錯。”我問他:“你呢,你跟姐備孕的如何了?”
“這種事講究緣分。”他的回答跟趙依的差不多一個意思。
我不禁想起陳淑琴說的,這兩人莫不是真沒有同房?
趙依是個外表柔弱,忍耐力卻很強的人,她對莫南城動了心,又成了他的妻子,更知道兩個人的婚姻不是因為感情,莫南城冷落她,她也不會反抗。
“也是。”我不再追問。
菜很快一一地端上來了。
我看向厲幽蘭被害的地方,說:“距離厲幽蘭被害已經過去了快五個月了,兇手一直沒有被抓到,不知道姚慕白什么時候才能破案。”
莫南城順著我的目光看過去,嗓音沉沉:“有些案子十幾二十年也不一定偵破,不過有我在,警方沒有足夠的證據,你就是安全的。”
“我并不是擔心自己的安全。”我看向他,抿唇說:“兇手如此殘忍,萬一他又再次作案,對別人下手,那不是又多一條人命,姚慕白找我談了,據他說,兇手作案手法很嫻熟,是個慣犯,而且又極其殘忍,說明心里一定有問題,這種人是很危險的。”
這些話都是我瞎編的,只是為了試探莫南城。
聞言,莫南城夾菜的動作一頓:“姚慕白這么跟你說的?案子有進展了?”
“嗯,他親口說的,有沒有進展我不知道,我是這案子的嫌疑人,姚慕白就算有什么發現也不會跟我說。”我說:“厲幽蘭死的太慘了,她是厲少爵的妹妹,厲少爵又跟姚家關系匪淺,那天聽王媛說,姚慕白去某大學請了一名教授,聽說這位教授會心理側寫,根據案發現場還有死者描繪出兇手大致的特征,縮小嫌疑人范圍,從而找到兇手。”
“心理側寫師?”莫南城語氣輕蔑:“這種都是唬人的,哪里會有人通過案發現場就能知道是誰作案,如果這樣,那全國每年的破案率也不至于才百分之二十,我看姚慕白是沒轍了,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才會想出來的辦法。”
莫南城輕蔑的語氣里帶著幾分自負。
他看不起姚慕白,也不相信姚慕白能緝拿兇手。
“我以為你會跟我一樣迫切的希望警方能偵破此案,洗清我的嫌疑。”
莫南城眼皮一抬,深邃的眼眸凝視著我,倏爾一笑:“我當然希望盡快破案,還你清白。”
我沒有說話,簡單的兩句試探,我已經怕了。
莫南城給我夾菜,讓我多吃點,這樣孩子也有營養。
我聽阮晴天說過,當初莫南城將我送去醫院時,醫生建議終止妊娠,是莫南城堅持讓醫生大人小孩一塊保住,否則就拆了醫院,我跟孩子才會有機會活下來。
我盯著碗里的菜,沒有看莫南城,輕聲說:“莫南城,我跟孩子的命是你救的,這份恩情不是一句謝謝就能報答,我欠你的這個人情,哪怕要我的性命,我也愿意。”
如果真有那天,厲幽蘭真是莫南城殺的,那么就用我的命去抵。
聰明如莫南城,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如果還沒有察覺到異樣,那就不是他了。
莫南城眉梢一壓:“南笙,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是有誰跟你說了什么。”
“誰說了什么已經不重要,真相也不重要了。”我看向他,語氣悵然:“我記得你曾經說想回到孤兒院的日子,我又何嘗不想,那個時候的我們天不怕地不怕,有什么說什么,而不像現在,都變了。”
莫南城有些慌了。
“南笙,無論我變成什么樣,我還是在孤兒院時發誓要護你一世的莫南城。”
我笑了笑,什么也不再說了。
吃了飯后,我讓莫南城送我回去,一路上,我們也是誰都沒有說話。
那一層窗戶紙誰都不愿去捅破。
我只讓他送我到門口,我自己杵著拐杖進去。
已經許久沒有回來的趙建國忽然回來了,陳淑琴冷著臉,眼里卻放著光,趙建國的回來讓她很高興。
在婚姻里,陳淑琴也是一個可憐人。
我回到房間休息,直到吃晚飯才出來。
趙建國也留下來吃晚飯,我的回來讓他有些欣慰:“南笙,好好在家養胎,想吃什么想買什么盡管開口,這里就是你的家。”
我都已經回來了這么久,趙建國才來說這樣的話,他跟以前一樣沒變,虛偽。
我低著頭吃東西,沒有吭聲。
趙建國又略帶遺憾的說:“如果茜茜也在那就更好了。”
說著他看了陳淑琴一眼,神色冷了幾分,帶著怨恨。
對于陳淑琴取了趙南茜的腎這事,趙建國是怨恨的,可真要說他有多愛趙南茜這個女兒,在趙南茜精神失常被秦天明領回去后,他可是一次沒去探望過。
趙家的親情是嘴上的,比紙還薄。
“我吃好了。”我不想再看到趙建國虛偽的嘴臉,杵著拐杖起身。
“你才吃了多少這就飽了,再吃點吧。”陳淑琴連忙說:“廚房里還給你燉的湯還沒有喝呢。”
“你們喝吧。”
我沒有去看兩人什么表情,直接回了房。
沒過多久,我就聽到趙建國跟陳淑琴的爭吵聲,在罵罵咧咧中,趙建國開車走了。
當晚,陳淑琴又在客廳酗酒,最后情緒崩潰大哭,我在房間里都能聽到。
她一邊哭一邊痛罵趙依的母親小三。
小三這個詞很敏感,讓我不禁想起阮晴天說的話。
厲少爵有老婆,就算病好了,我也只是見不得光的小三。
我撫著高高隆起的肚子,忽覺喉嚨里都是苦澀。
肚子越來越大,我行動更加困難,也不再出門,自從跟莫南城吃過那頓飯后,我們誰都沒有聯系誰。
姚慕白見我一直不配合,也死了心,沒再從我這入手。
厲少爵是在昏迷三個月后醒來的,消息是姚慕容告訴我的,并且帶話,厲少爵要見我。
我很訝異,心里止不住欣喜的同時也是五味雜陳。
這份復雜的心情到了厲少爵病房門口,剩下的只有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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