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求情
“可是金劍客……”
“他不敢殺我。”伊澤篤定地表情,“更何況,我也沒想要殺九千。”
“你可是以這個使命來的,不是嗎?”
伊澤胸口起伏,目光堅定,“我不會殺她的,即便她不與我們相認。”
“可是你不殺她,有人要殺你。”代暮表情肅穆,手捏著伊澤的下巴,“你到底明不明白,這里是白石城,和你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長大的皇宮不一樣,和你任性而為的京師郊外也不一樣,你真以為自己在京師附近結(jié)交幾個江湖人士就算是游歷過江湖了,你那群狐朋狗友若是得知你的真實身份,他們一定會巴結(jié)你。”
“至少他們還想巴結(jié)我,還知道討好我,哪像你?”伊澤笑著甩掉代暮的手,又一把捉在手里,湊到嘴邊,輕咬了下去。
“啊!”代暮吃痛,猛地抽出手,瞪大了眼睛看伊澤,“別玩兒了,真的有人要殺你,城主……”
“白石城城主,閻正旭?”伊澤一副無所謂的表情,談起任何人都可以滔滔不絕,“年將軍的副將,在京師的記載中也是赫赫有名的。當(dāng)年年將軍被冤枉,他懷恨在心也是一心護主,為朋友兩肋插刀。真相大白后,父皇有心補償年氏一族,卻發(fā)覺連遺腹子都死了。才想通過獎賞他,討得一點心里上的安慰。沒想到,他仍念念不忘舊仇,暗殺了當(dāng)年那窩陷害年將軍的時朝中人士不說,還一個人在這里稱王稱霸起來了。我作為一國的太子,這個時候懲治于他雖然不合時宜,但這點權(quán)利我也是有的。”
“你別小瞧他!”代暮冷冷地盯著他,她比伊澤還大上兩歲,看上去像是在教訓(xùn)一個不懂事的孩子,“我在這白石城住了二十幾年了,那時他就已是城主。他一個人是搞不出什么名堂的,但他養(yǎng)下了好幾個心狠手辣的殺手,他的人也是陰險狡詐,你玩不過他!”
“他在白石城興風(fēng)作浪已經(jīng)太久了,若真說我此行是殺人的,那他才是我真正想殺的。”
“他有可能在勾結(jié)外敵,你小心點。”代暮也是無奈,伊澤自然不會聽她的,“那些真沒地想象的那么簡單,知道你要殺他,他會先下手為強。”
“沒關(guān)系,有廣寒在了。”
“廣寒是神通廣大,但畢竟只是血肉之軀,眼睛又看不見。”
“不是還有你了?”伊澤忽然吊兒郎當(dāng)?shù)匾话驯ё〈海Φ溃澳悴皇钦f,你會保護我的嗎?”
“那是當(dāng)初我初遇你時年紀太小,初生牛犢不怕虎,現(xiàn)在,我已慫的很了。”代暮也半開玩笑地說,“我認得他的手下,清明……”
“他喜歡你,對不對?”
“可我沒喜歡他呀。”代暮好象生怕伊澤會不高興,忙解釋,“我可警告你,閻正旭剛剛從上官春那里得來了一套暗咒的秘笈,現(xiàn)在正潛心修煉呢,萬一練成了,他怕是誰都不怕了。”
“他一個人也擋不過千軍萬馬,攘外必先安內(nèi),這么個吃里爬外,不識好歹的東西。我辛國就算亡國了,我也要在城墻下先了結(jié)了他的命!”
“我明白,可是……”
“放心吧,我心里有數(shù)。”伊澤抱著她,不肯放手,“雖然現(xiàn)在還不是晚上,這里也不是床,但是我現(xiàn)在就想吃了你,怎么辦?”
代暮閉上眼,數(shù)到三,再睜開眼時,眼波里流露著復(fù)雜的光芒,聲音也變得曖昧起來,但還是忍不住叮囑,“他五我只是警告你,別和他們都得太近,懂嗎?”
“知道了,來吧……”
一副活色生香的場面,與剛剛九千和代暮在一起時更甚。
白石城,西城,城主府邸。
閻正旭正在修煉秘笈,他撥拉著油燈,又將他放在遠處的燈臺上。他如鷹一般的目光里透著陰霾,里面渾濁而污穢,但卻有一股狠毒殺意支撐著最后一點光芒。
他口里念念有詞,沒人能辨別得出那是什么話。不一會兒,他將書本扣在桌上,盯著那燈上的油燈,燈芯顫抖了兩下,即將滅掉,但又重新燃燒起來,燈光顫抖著,像是在跳舞,向閻正旭宣告著自己的勝利。
砰!
閻正旭心里很是窩火,望著油燈,又拍了下桌子,“都給我滾進來!”聲音惡狠狠地。
吱呀!
門被推開,寂靜中發(fā)出一道聲音,令人更加緊張。走進來的是四個人,唐瑛,寒露,立冬,二當(dāng)家。
“你們居然一起來?”閻正旭二話沒說,什么都還沒問了,照著二當(dāng)家的臉就是一巴掌,“你們何時關(guān)系這么好了?你不是恨他們么?現(xiàn)在和他們站在一起來給那小子求情了?”
二當(dāng)家嘴角流血,臉頰立時紅腫了起來。閻正旭這一巴掌不僅帶著內(nèi)力,還帶著咒。
他打完看到捂著臉,顫抖地,臉色都變了的二當(dāng)家,抬手看著自己的手掌,那上面被他自己紋了一個咒圖,而這樣的收效,已令他十分滿意了。
“來了四個,可該來的沒來。”
“城主。”唐瑛硬著頭皮,向前膝行了一步,“清明被關(guān)在府衙里了,我們想求您……”
“他是自己他進去的,那他就應(yīng)該自己想辦法出來。”閻正旭因著剛剛的成果,心情稍稍平緩了些,但看到遠處的燈臺,氣不打一處來,“該來的不來,你們四個一塊兒跪在外面,氣息帶亂,攪了我練功,該當(dāng)何罪?”
“城主,是我出的主意,與他們無關(guān)。”唐瑛說。
“你們一齊來的,就都有關(guān)。”閻正旭也不拿正眼看他們,“給你們個機會,屏息跪在這里,我什么時候叫你停,你們再停。”
“是!”唐瑛立刻答應(yīng),而二當(dāng)家寒露立冬也同聲答應(yīng)了。
這下,四人跪在那里,屏住呼吸。
練武之人,屏息凝神本不是難事,可他們修習(xí)的大都是一招斃命的殺人功夫,內(nèi)功都不算深厚,又都被閻正旭喂了毒藥,加上此時又緊張,這小小的屏息對他們已是挑戰(zhàn)了。
而當(dāng)他們開始屏息的同時,閻正旭又開始在練習(xí)那個暗咒,他再度用目光去滅那盞油燈。這一回,居然真的給他成功了,他十分滿意,再回頭,四個年輕人已臉紅脖子粗了。他就這么看著,并不叫停,直到二當(dāng)家終于忍不住了。
(https://www.dzxsw.cc/book/81627846/16205109.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ǎng):www.dzxsw.cc。手機版閱讀網(wǎng)址:m.dzxsw.cc